“撤并建”印象记

宝哥

<p class="ql-block">  无意中翻开相册,发现了两张合影。是簸箩小乡,“撤并建”时的集体照。一张是,乡干部的合影。另一张是,乡村干部的合影。</p><p class="ql-block"> 时间是,1991年12月,至今已30年了。那时,我是簸箩小乡的,一名工作人员。看着已经发黄的,两张彩色合影照片。思绪和身心,仿佛又回到30年前。簸箩小乡,是我参加工作的第一个单位。到“撤并建”那年,我在乡里工作了,“一个抗战”的时间,整整八个年头。除了四年读书培训外,还有四年在乡里工作。虽然,时间过去了30年。但是,一起工作过的领导,一起生活过的同事,至今仍然历历在目。</p><p class="ql-block"> 还记得,参加工作初到乡里时。老领导有,吴子云、吴光明、彭国权、陈文艺等。年轻的有,吴秀珍、彭汝德、鄢忠德等。我在平坝培两年,又回到乡里工作时,人员已有了变动。陈文艺任当时的党委书记,彭国权调法院。后来乡里换届,杨崇宽、彭发智调来乡里,分别担任党委书记、乡长。老领导吴子云、吴光明相继退休,陈文艺调大兴乡工作。年轻人,鄢忠德调中八乡,彭汝德到地委党校读书,吴秀珍仍然在乡里工作。少林和小平,是乡里的财会。秦玉芳,是陈文艺在乡里时,从水泥厂调来的。杜永连,是当时乡的公安特派员,负责治安调解。张光贞,是崇宽书记来后,调到乡里的。万兴友,是从村干部中提拔为乡干部的。</p> <p class="ql-block">  那时,县里派来挂职的两人,高跃进挂党委副书记,张朝栋挂团委副书记。后来,乡里又招聘五人,分别是欧进国、李阳平、涂健、卢荣珍、王国祥。李阳平,在我读党校期间调到区里。与彭汝德关系,更深一层的原因,是他女儿拜继于我。那时,汝德在地委党校学习,他女儿出生不久,我有事到他家就“闯拜”了。汝德党校毕业后,第二年我也到党校,进行为期两年的学习。那年七月,我从地委党校毕业回乡。崇宽书记、发智乡长已调走。刘德明调任乡党委书记,王国祥任了乡长。朱永光师傅,一直是食堂的炊事员。</p><p class="ql-block"> 回到乡里工作后,就听说县里正在筹备“撤并建”的事情。“撤并建”就是,大家对“撤区并乡建镇”的简称。“撒并建”工作,是根据中央的统一部署和省里的总体安排,各县开展大规模的基层政权改革。撤区,就是将县级的派出机构,也就是县辖区内区公所全部撤掉,减少中转环节;并乡,就是把区委区公所辖区范围内小乡镇合并,有的打散合并,有的是一个区的所有小乡,并成一个大乡镇。建成与区委区公所,平级的乡镇党委政府;建镇,就是重新建立大乡镇,扩大乡镇的领辖范围,使基层一级党委政府直接与民众衔接,以便行使对基层的直接领导,从而更好地适应和促进社会经济发展。</p><p class="ql-block"> “撤并建”,是一场政治体制改革,更是基层建制改革的大事。也是一场涉及千家万户,政治经济利益的大事。这样的政体变革,解放以来已进行过多次。解放初设立过小乡,后建立初级社、高级社,过渡到人民公社。再由人民公社,改设为小乡镇。参加工作以后,我经历过1984年,“人民公社”改为“小乡镇”。到1991年底,又遇到了“撒并建”改革。每一次变革,乡镇辖区与乡镇治理,都有一定的变化。这次撤区并乡建镇,不是以往那样,简单地改变乡镇名称,而是扩大乡镇管辖范围,减少行政管理单位和中间环节。</p> <p class="ql-block">  “撤并建”前,区委区公所的建制,设区委书记、区长,副书记、副区长等职数,属正科级单位。配备近20名左右干部,每个区公所还配一辆吉普车。乡镇为股所级单位,配备10名左右干部,设乡镇党委书记、乡镇长,副书记、副乡镇长等职数。当时,全县有六区一镇,即城关区、五里区、站街区、卫城区、新店区、流长区和城关镇。城关区辖四个乡,即簸箩乡、大兴乡、东门桥乡、中八乡。簸箩乡下辖八个村,即簸箩村、民联村、右二村、芦荻村、龙井村、大冲村、右七村、白岩村。撤区并乡建镇时,经济发展快的集镇,人口较多的地方建镇。经济发展较慢而且,人口相对少的地方建乡。</p><p class="ql-block"> 全县撤区并乡以后,共建成十个大乡镇。即四个镇,六个乡(两个民族乡)。四个镇是,红枫湖镇、站街镇、卫城镇、新店镇。六个乡是,百花湖乡、表格乡、暗流乡、王庄乡、流长乡、犁倭乡。撤销了区公所以后,所建乡镇为正科级单位。乡镇党委政府职数,各设乡镇党委书记一名,乡镇长一名。副书记、副乡镇长2-3名。城关区与城关镇,合并为红枫湖镇。城关区所辖的四个小乡,改为四个片区,即簸箩片区、大兴片区、东门桥片区、中八片区。乡镇以下设置片区,大概是一个过渡。一段时间之后,片区逐渐消失。最后过渡到,乡镇直接管辖村居。</p><p class="ql-block"> “撤并建”虽然是,一场大的机构改革。更是一场基层,政权变动的大事。从筹备“撤并建”,到机构设置完成,再到人员变动到位。都是比较顺利的,没有听到不良反应,也没有引起大的波动。其实,机构的设置和调整,对于在乡里工作的同事来说,大家的关心不是那么强烈。大家特别关注的是,人员变动的问题。机构改革,人员肯定要有一次,大的变动和调整。人员的何去何从,当然是组织上的事。但是,我也很想知道,“撤并建”之后,究竟在哪里工作?是在原来的簸箩,还是调到中八?或者是到城区附近的,大兴或东门桥。这些,我都不得而知!</p><p class="ql-block"> 其实,那些担心也是多余的。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工作。在簸箩工作,或者到中八工作,都无所谓!更何况在簸箩,我已经工作了八年。更重要的是,簸箩离家近。老家在芦荻村,是簸箩乡辖区的一个村。我对簸箩乡,还是有感情的。特别是对,把“哱啰”改为“簸箩”,一直心存疑虑?只记得公社时期,用的是“哱啰”。公社改乡镇时,就改用“簸箩”了。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参加工作时就叫“哱啰公社”。在平坝师范培训两年回来,就改叫“簸箩乡”了。估计是,“哱啰”二字比较生硬,改为“簸箩”就通俗易懂了。</p><p class="ql-block"> 虽然,“簸箩”与“哱啰”音同。但是,二者的意思截然不同。“簸箩”的意思,是簸箕和箩筐,与竹编用具有关。然而,“哱啰”的意思,是古时军中的一种号角,用海螺壳做成。明时戚继光的《练兵实纪·练耳目》:“明哱啰。凡吹哱啰,是要各兵起身。再吹一次,是要马兵上马,车兵附车,步兵执器械立齐。”对于“哱啰”二字的启用,要追溯到红枫湖修建后。由于解放初期,小乡设在芦荻哨。红枫湖建成,湖水淹没芦荻哨,小乡又设置在哱啰村。红枫湖是1958年动工,1960年建成。到1984年的公社改乡,“哱啰”二字沿用26年。如果要追述,“哱啰”二字沿用的更长历史,就要追述“哱啰口”的地名,这里就不再赘述了。</p> <p class="ql-block">  不过,多年过去之后,心中纠结也算释然。无论是,从“哱啰乡”到“哱啰公社”。还是从,“哱啰公社”再到“簸箩乡”。那些都成为,历史的过去。就让话题,转移到“撤并建”上来。言归正传,还是说说,簸箩小乡时的情景!参加工作八年的我,实际在乡里工作四年。几年来,目睹了乡里的发展变化。就拿乡里的办公楼来说,是崇宽书记在的时候改造的。那时,崇宽是书记,发智是乡长,二人配合得算是默契,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特别是,把曾经的苏式办公楼,改造扩建为平顶办公楼。改造扩建后的办公楼,显得宽敞气派。同时,还平整了办公楼前的地坝,车辆可以直接开到办公楼前。那时,还对卫生所的旧瓦进行了改造,变成二层卫生楼。这让乡里的干部,从心里佩服他们的工作。只是,我在党校两年回来,崇宽书记、发智乡长调离了。</p><p class="ql-block"> 在乡干部合影照片中,除了12名乡干部外,还有财政所、农技站、林业站、计生站、广播站派驻乡人员9人。财政是少林和小平,农技是田茂明和雷刚,林业是姚昌军和申时军,计生是马红和使娃,广播站是龙文芬。其他的有驾驶员、炊事员和卫生员3人。在乡村干部合影中,除了乡干部及财务员、农技员、林业员、计生员、广播员、驾驶员、炊事员和卫生员外,就是八个村的党支部书记、村主任和村会计。还有卫生所和中心完小,部分医生和教师。还记得,在乡政府前拍了纪念照后,乡政府就改称片区,人员也作了大的调整。在12名乡干部中,我和秦玉芳调到东门桥片区,有的调到中八片区,也有的调到大兴片区,还有的留在簸箩片区。</p><p class="ql-block"> “撤并建”的施行,让小乡镇完成了历史使命。作为过渡期的片区,后来改为办事处不久,也慢慢地消失了!30年过去,大乡镇的活力,在推进经济社会建设中,已充分展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