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伯父一直教育全家热爱集体猪场,安心养猪事业,到七十年代中期,全家祖孙四代,三十四人,有二十二人在猪场养猪。猪场规模在逐年扩大,人员不断增加,如果没有有效的管理机制,猪场的发展势必受到阻碍。</p> <p class="ql-block">于是,作为社队企业,张仕斌同志在各级领导的指导下,制定了“人尽其才、分工协作、各司其职、各尽所能”的十六字方针,召集兄弟三人及儿子海林、学仕,侄儿建文、其武等开会研究工作分配方案,与社队一起建立健全了一整套“五定四自”的包干责任制度。经过讨论研究,将梅树猪场一家班设为饲养组、种植组、生活组和卫生组四组和采购员、配种员、防治员、接待员和修理员五员,采购员、配种员、防治员各一人,接待员和修理员临时调配。 同时建立家庭会议制度,每周日晚上举行,及时解决猪场生产安排与人员分工合作等问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五定四自”的包干责任制度即定人员、定任务、定成本、定利润、定奖励的五定和猪源自养自繁、栏舍自扩自移、疫病自防自治、饲料自种自给的四自制度。</p><p class="ql-block">四组五员,即:饲养组,一男五女,底分52分;种植组(兼运输),五男二女,底分67分;生活组,两个中年妇女,底分15分;卫生组,五个小学生,底分9分;采购员、配种员、防治员各一人,底分17分;接待员和修理员临时调配,没有底分。所谓底分,就是按每人的体力及每天完成的任务量,由集体评定的保底工分。</p> <p class="ql-block">任务一经确定,人员马上到位。伯父是猪场场长,一家班的主心骨,主管对外交流及饲料采购;年届古稀的祖母主持家务兼任义务接待员,是猪场的内当家;年逾古稀的叔祖父张星南当起了义务修理员,整天扫把锄头工具不离手;运输组由我的父亲负责,带领我的兄长们海林、建文、其武、干霞、干辉等男儿每天负责从十几里外的靖港肩挑背扛成百上千斤猪饲料回家,同时进行20多亩田土种植与采收工作;二伯父时任大队长与公社派来的肖会计一起兼理猪场财务;饲养组由伯母刘凤华、我的母亲淑坤、满姑淑梅负责,带领嫂嫂们抗美、爱华、四元,姐姐们敬华、美华、乐华、运华等准备饲料、饲养牲猪、打扫猪舍、打理菜园;生活组由祖母张叶氏和二伯母肖德群带着我的嫂嫂淑华、爱满等负责全家人的饮食起居;卫生组五个小学生(我的小哥哥小姐姐们)柏松、干红、其亮、元华、干伟早饭前就把猪栏打扫得干干净净,中午、下午放学回家再一一进行清扫。其实记得当时我也是分配了任务的,只不过我的任务基本都是哥哥姐姐们代我完成了而已。不过我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做,偶尔大家想偷懒玩玩游戏的时候,我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我负责望风,让他们不被发现,免受皮肉之苦。</p> <p class="ql-block">记得有一次大家玩躲猫猫,哥哥其亮小名叫石头的攀着窗户页躲在二楼窗外,一不小心从二楼摔了下去,幸亏有树枝挡了一下,身体没有大碍,偷懒行动也没有被发现,不过从此我们的顽皮也不敢太嚣张了。</p> <p class="ql-block">学仕哥兼任配种员和防治员。</p> <p class="ql-block">重点说说学仕哥。学仕哥高小毕业后,伯父动员他回猪场当生猪配种员,以后,学仕哥参军(在部队也被评为过优秀饲养员)从部队转业回来仍然拿起了赶猪鞭。一个未婚青年从事这种职业是很让人尴尬的,当时当地就流行这样一句顺口溜:“张学仕,不怕丑,赶着公猪往外走。”言谈中不无调侃揶揄之气,但学仕哥不顾流言蜚语,在父亲的教育下,热爱养猪事业,钻研养猪知识,成为父亲的得力帮手,之后被评为全国新长征突击手。</p> <p class="ql-block">伯父更是处处以身作则,只要有时间在家,饲料采购、猪病防治、给母猪配种等从不停歇。</p> <p class="ql-block">1980年,小哥干伟高中毕业,张仕斌鼓励其回养猪场工作,劝导他说:“行行出状元,只要努力,咱猪场也能出大学生。”就这样,“读了十年书,回家学养猪。”干伟哥不顾别人的讥笑,在猪场里积极钻研科学养猪知识,工作相当出色。上面这张照片就是当年他接待外国友人参观时记者拍下来的。</p> <p class="ql-block">由于技术的限制,当时采用的都是传统的饲养方法,即:(1)单一饲料(粮食以稻谷为主,其次是加工料糠饼等);(2)粗饲料发酵(粗糠);(3)青饲料。猪每增长一斤所需饲料加水在三十斤以上,所以运输组的劳动负荷相当重。运输方式经历了从人力挑,土车推,牛力车拉,鸭划子运,到拖拉机拖的发展演变过程。</p> <p class="ql-block">精饲料要从靖港粮店、新康粮店、长沙粮库等地购买然后运输回来。当时主要的交通是水路,交通工具就是乌篷船。饲料组的同志们带着干粮从早晨三、四点钟出发到靖港将两百多斤一担的饲料装满一船,转运回家,每趟要转三个坝,转坝时要先将饲料卸下来,把船拖到坝的另一边放下水,然后又将饲料转移到船上。每天这样来来回回四趟,不管天晴落雨还是下雪都要坚持。</p> <p class="ql-block">青饲料的来源,在从附近两里路的大堤两边开垦荒地,饲料田每年需耕种两季青菜,两季稻谷,全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从鸡鸣时分起床开始劳作,到数着星星收工回家歇息,所承受的劳动量是当时生产队员的两倍甚至更多。</p> <p class="ql-block">一家人就这样勤勤恳恳,起早贪黑,一心为公,从无怨言。</p> <p class="ql-block">科学的管理必然带来骄人的成绩。七十年代中期开始猪场成为牲猪供港定点单位,截至1982年,一家班养猪场25年来共养猪5345头,向国家送售肥猪4839头,计重453650多公斤,向集体上缴纯利10·2万多元,为农业提供粪肥30余万担。以伯父张仕斌为代表的梅树猪场一家班精神,所产生的社会效益更是无法估量。</p> <p class="ql-block">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开,科学管理效益来。关于猪场的故事,请大家继续听我细细道来。</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