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湖帆打眼《化度寺碑》把真的做成假的,我的考证

铁缘人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吴湖帆打眼《化度寺碑》把真的做成假的,我的考证</span></p><p class="ql-block"> 如果你是鉴赏家,没有看过吴湖帆鉴赏的四欧堂《化度寺碑》,那你很遗憾;如果你是鉴定家,没有看过吴湖帆翁方纲鉴定的《化度寺碑》,那你太遗憾了;如果你是做碑学研究的,没有眼福看过吴湖帆研究的四欧堂《化度寺碑》,那你更遗憾终身了!</p><p class="ql-block"> 一夲宋代碑拓,成为上海图书馆的镇馆之宝,它背后的传奇故事,确悬而未揭。2021年11月5日我专程到上海图书馆参观“大唐气象”展,有幸见到这夲“镇馆之宝”,宋拓国家一级文物《化度寺碑》。天下着雨,而且一看就是俩天,7号又看一天,有不看穿不收眼的魔。</p><p class="ql-block"> 这次展览上海图书馆也做了足够的功课,铺了红地毯,大唐气象一下洪托起来,就像要迎接什么样的“贵宾”一样,洽洽也迎来了我,给人第一次为看展而步入“红尘”的荣耀感。包括中午只用十分钟时间休息吃饭,吃了两快太谷饼解决午餐。为的是不浪费时间,多看一眼。从头到尾看了有十多个往返,观展的人也排长队。以至于己过了一周,脑海里还浮现着展览现场的原样,《化度寺碑》怎样摆放,顺序还耳目一新,每件作品上的文字清晰可见。为啥这样留恋不舍,我也说不清,就是一种感情,还有今后不知何年才能再见到它的遥远感,和分别之情,也需这次就是永别。有些物注定一生只有一次缘。</p><p class="ql-block"> 我感觉和曾经拥有过他的人、和鉴赏过他的人气息相连。我总感觉是在和翁方纲、成親王、罗振玉、陈巨来、冯超然、王同愈、陆翔、吴湖帆他们再对话。听他们讲当年鉴赏的兴奋与自豪。用翁方纲和成親王还有吴湖帆的话讲,<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我有“眼福”。</span>这种眼福百年不遇,又有机会和这么多专家“现场交流”,你能不抓住机会多得点什么吧。“<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看到的就是得到的。”</span>这就是一种魔力,神圣的艺术魔力。</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由于现场不能看太仔细,有些文字又太小看不清。回到家,又将拍了照片的所有题跋打印出来反复看了又看,而且文字全部翻译出来,一折腾,又是一星期。字里行间才发现,化度寺碑背后的故事比展览本身更精彩。它背后的故事才是文化的核心,才俱有迷人的魅力,他记录着千百年来的传递更迭,每一个图章都有兴奋点,每一个题跋都有一段故事。他有着独特的文化内涵,艺术夲身之外的潜质文化,也是中华民族文化艺术的魂。又一次开启我的探秘之旅,要想揭开这个悬案,也需要一点勇气,因为关乎的都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一些人对古代碑拓认知度不高,甚至还有人说,字刻在石头上,想拓多少拓多少,和印刷品差不多。这是对古代文化艺术的传承缺乏全面的和历史的了解,也缺乏深刻的认知。确确相反,古代碑拓是中华文明的根,是华夏艺术的魂。因为最早的文化艺术都是靠壁画和碑拓保存流传下来的,他的气息是最早的文化气息,他的血脉也是最早的艺术血脉,没有它们文化气息就会断掉,无同祖宗一样。《化度寺碑》就是这样一个文化气息,也是连着艺术生命的血脉,因此而演绎了它许多动人的故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抓住《化度寺碑》身后的尾巴,纠出一连串的故事,只是有题跋的有据可查的,它身后还有多少笔记,多少传奇的故事都成悬案。也许民间的传说更精彩,随着时代的变迁,藏家的兴衰,化度的主人也不断更迭。荣华富贵伴其一生,偶至贫窟也是待主人尽“道”。《化度寺碑》岀身有道,所以它的一生更显尊贵,拥有过它的主人,都是显达贵人,且三身有幸。亲眼目睹过他的人都是此生有眼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第一个故事,翁方纲六校化度定为翻刻夲,“打眼化度碑”。</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化度寺碑》全称是《化度寺故僧邕禅师舍利塔铭》,禅师俗姓郭氏山西太原介休人,由李百药撰文,欧阳询楷书。</span><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8px;">翁方纲在1790年(乾隆五十五年)収藏鉴赏此拓并写下一段题拓,对此碑的来龙去脉、真伪做了一些研究考证。他从原石到流传的几个版本都返复进了研究,从跋文看,他资料充足,研究也下功。当见此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重要的。翁氏测重于传承真伪,他对安氏藏八百多字本、四百多字夲、王氏天津千字夲、范氏九百多字夲、七百余字夲、范氏原石碑拓的流传做了学术研究,前后亲手校对六种版本,对后世研究提供了第一手资料。也是罗振玉、吴湖帆后来研究的基础。但是,他由于当时资料不足,也就是后来</span>斯坦因从敦煌携至伦敦博物院的唐拓化度碑的岀现,<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因此,他虽然对六种版本校对仔细,还是打眼化度寺碑,鉴定为“翻刻本”。这是他最大的遗憾,也是作为金石家没有资料补充完成好作业,以至让吴湖帆后来拿了头筹。这也是翁方纲在化度寺碑上第一次打眼,他在题跋末自信的写到“</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翁相视而一笑耶!”可惜他没有笑到最后,甚至,还成了吴湖帆后来鉴定的笑柄。不管怎样,翁方纲是大学者,也是化度碑的学问先行者和传承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 第二个故事,成亲王永琰喜获此拓“一饱眼福”。 </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76, 79, 187);">嘉慶八年(1803)《化度寺碑》入宫被成親王所藏,用他话讲“</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57, 181, 74);">希世妙墨用志眼福 ”,</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76, 79, 187);">这是一个书法艺术鉴赏家最得意的语言。他是又一个有眼福得到此珍玩的。虽贵为亲王,但对艺术鉴赏也是凡心素情,他喜悦的心情流露在字里行间。从题跋中可以看出,他把化度与兰亭,九成宫、皇甫、作范夲,习尽其姿。他也感叹此身有此“眼福”収藏研鉴,伴习临池。可谓三身有幸,一世化度。成親王得此金石旨在临池,对化度的笔法与九成宫皇甫做足功课,大有一碑在手,笔富字贵。他深爱有佳,后将化度赐于侄子</span>榮郡王,榮郡王在题跋中写到“生平学書於叔父成親王所蓄古碑碣亦半皆叔父所赐兹復以朝夕臨写之化度碑见贻反覆翻閱知叔父書法於是碑居多是余昔夙師承 叔父即所以私淑是碑也謹誌数語非敢謂浻源有自聊以见景幕所歸耳,嘉慶壬申二月二十日,榮郡王記”他更注重用文养人,用碑养艺,艺高才贵的皇家文化教育,上至唐太宗,今至成亲王都章显皇家对艺术的培养重视程度。</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 第三个故事,罗振玉细校化度碑碑主异人</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57, 181, 74);">。我们先看罗振玉在拓文中写的一段话“</span>谓又邕師为太原介休人萃编所据夲误作分陰人蔺尔先生谓碑書汾陰作分陰倜傥作週(傥)疑翻刻之误鹫嶺作鹫领则通用也。考汾陰在隋代属冀州河东郡夲不属于太原妄人翻刻以介字碑作尒似分字遂安增陰字(菌)尔先生不知存介休之误若週口鹫领並在衍文中原碑所無也,至邕师初後稠禅师受法開元中随信行禅师入京即绝信行主化度寺唐释道宣續高僧传汾戴僧稠及信行传具此碑所记正同信行起塔於终南鷄鸣阜故邕师遗命亦起塔於此蔺泉先生因此碑记信行事文又有漏不可通致疑此碑似乃隋时魏州信行禅师建塔立碑非即邕禅师塔铭此尤误之甚矣,邕师以員觀五年十一月十口日终以其月廿二日起塔立碑当在起塔之後,则文末十一月十六日建,一行尤不信而知其诬,然使不见此夲亦乌乎正之耶!己巳三月廿七日上虞羅振玉書于遼东寓居之岁寒堂(1929年3月27日)”。 </p><p class="ql-block"> 从拓文中可看到罗振玉认为<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化度寺碑主人是为</span><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8px;">魏州信行禅师建塔立碑并非是给邕禅师建塔立碑”。</span><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8px;">罗振玉考证应该是有依据的,但是,碑文明确写的是邕禅师舍利塔铭,这也是一个疑案,需专家考证。罗振玉是鉴赏家,集鉴定欣赏大成。他在碑文中下足功夫,缺字,涂笔,他字字旨学问,严肃的学者风范示为楷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 第四个故事, 吴湖帆“一碑定音又打眼化度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吴湖帆一方面在化度碑上显示了完美的鉴赏艺术,另一方面又百密一疏打眼化度碑,耐人寻味。故事从题跋的细节谈起,吴湖帆集书画収藏鉴定大成,他在翁方纲、成亲王、罗振玉把玩的基础上,又关键是获斯坦因从敦煌携至伦敦博物院的唐拓化度碑的影印夲岀现,吴氏喜出望外,再次考证定为唐石宋拓,因此,他最后一锤定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 吴湖帆在《化度寺碑》上是下足了夲钱的,</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76, 79, 187);">第一步</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他把递藏者都录了条。</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57, 181, 74);">第二步</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写了化度寺碑式,把拓夲全文校对,把每页缺字校补上,又制了化度寺碑式。</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55, 138, 0);">第三步,</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绘制了“勘碑图”,用绘画的形式,雅趣勘碑。如亲临其境,实属罕见。</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第四步</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题跋,每一个细节都校勘了注释,比老师批改作业还细。</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76, 79, 187);">第五步,</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与九成宫、皇甫诞、虞公碑胜利会师,起名“四欧堂”。这一切,吴湖帆都在一丝不苟的完成。他用小楷如同玉制算盘,精美秀丽。制作的化度寺碑式,如同軍用地图,准确一丝一毫不差。绘制的“勘碑图”,乃出神入画,让人大有入画如同神会的大雅之美。题跋字字珠玑,文趣史谈。看着吴湖帆对化度寺碑的鉴赏,给人浮想联翩。感觉是在听他讲课,又像是正在看他鉴赏,更像是在看他与里边所有的人做学术交流,你严然没有干巴巴看展览的感觉。让人兴奋、让人感动、让人相恨胜晚。吴湖帆的学术是严谨的,鉴赏也是功深文厚。但他还是百密一疏。当他拿到唐石宋拓化度寺碑影印夲后,先是“一锤定音”化度寺碑是唐石原拓,接着又进一步考证细节。</span></p><p class="ql-block"> 如图所列第一图,为敦煌本“化”字撇不过竖,第二图,为四欧堂本(1927年印本)“化”字撇过竖。第三图,四欧堂本(现存状况)“化”字撇笔末端涂描。也就是说吴湖帆拿到的敦煌夲“化”字撇不过竖,他拿到的潘祖荫传给他的宋拓夲“化”字撇是过竖的。所以,他断定“化”字遭前人涂描过。吴湖帆在《化度寺碑》第一页跋文写到:“化度二字經前人描過校唐拓殘字有失 戊辰元旦湖帆校記”。然后,他把家藏宋拓《化度寺碑》的“化”字撇过竖的一笔涂描掉,把真《化度寺碑》涂描成“假化度寺碑”,可谓一失笔千古恨。<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吴湖帆一方面在化度碑上完美的鉴赏艺术,另一方面百密一疏打眼化度碑,真是耐人寻味。古代艺术真的捉弄人,真的变成假的,假的变成真的,真真假假,最终只有时间会留下真的,学问也只是时间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57, 181, 74);"> 吴湖帆在题跋中兴高采烈的写到:</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所能</span><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前歳冬得燉煌石室發现之唐拓残字影夲校之字裹行間纖毫無異其为原石宋拓無疑矣可知此碑在唐代已经断折天水之世且辗转翻摹珍贵逾恒矧今日乎學士未獲覩唐夲残字因以致疑孰知越百年之後發石室之秘盧山真面恍然可識惜翁氏之不及见耳學士有知當慨生非其時顧必以解惑析疑引为知已且拊掌顿足一笑稱快也 ! 丙寅吴湖帆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从拓文中可以看到,他拿着唐石《化度寺碑》确定是原石宋拓后,他是如何兴奋,兴高采烈的说:如果现在翁方纲在,我把他的翻刻夲推翻了,我一定和他分享胜利果实,“</span><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且拊掌顿足一笑稱快也!”熟不知</span><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他如何把真《化度寺碑》改成假化度碑,他是再也笑不起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最后的故事,翁方纲没有笑到最后,吴湖帆没有笑到最后,上图没有笑到最后,我也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历史文化有着五千年的根,深不可测。眼前只是你见到的,没有见到的也需他正在看着你,或需他顾不上看你,更有甚者他不霄一顾你。总之,文化的路上都是传承人,不是终结者。持有的艺术,展览的艺术,都是暂时的,也是阶段性的。《化度寺碑》上的题跋人、収藏印章都一个一个明确的告诉你了。上面留上的气息,足够延绵不绝的流传千年,所以,把需要的东西留在你心中,留在你记忆里,那才是真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span><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今天我已聊慰的心情告诉你,获得一件宝物固然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从宝物中获取你所需要的文化信息,能让你终身难忘,且又开阔心智,让宝物在你心中活起来,也让他生生不息的气息去感染人、延续文化的种籽,这才是宝物的命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杨俊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021年11月17日初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57, 181, 74);"> </span>注:1.资料来源上海图书馆展览“大唐气象”展品,仲威著《中国碑拓鉴别图典》</p><p class="ql-block">2.有些拓文字太小无法辩认清楚,故有笔误之处,请海函!</p> <p class="ql-block">《化度寺邕禅师舍利塔铭》(吴湖帆藏本)</p><p class="ql-block">贞观五年(631)刻立,李百药撰文,欧阳询楷书。原石久佚,在唐宋时期已有翻刻本流行。此册为唐原石北宋拓本,存九百三十字。吴湖帆旧藏,列“四欧宝笈”之首,馆藏国家一级文物,堪称“镇馆之宝”。明初为王俩收藏,清代经陈崇本、成亲王永理、荣郡王绵亿、奕绘、沈树镛、潘祖荫等人递藏。民国初,转归吴湖帆。</p><p class="ql-block">二叶有王同愈篆书题端:“海内第一唐石真本宋拓化度寺碑。”三叶有民国十五年(1926)吴湖帆绘《勘碑图》、四叶有民国十六年(1927)吴湖帆小楷《化度寺碑式图》。册后有翁方纲、成亲王永理、荣郡王绵亿、罗振玉、王同愈、吴湖帆、陈承修、伯希和、沈尹默等人题跋,另附《化度寺塔铭》敦煌本的影印件。</p><p class="ql-block">大厝来象上海图书馆藏唐碑善本展</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第一为敦煌本“化”字撇不过竖,</p><p class="ql-block">第二四欧堂本(1927年印本)<span style="font-size:18px;">“化”字撇过竖。</span></p><p class="ql-block">第三四欧堂本(现存状况)<span style="font-size:18px;">“化”字撇笔末端涂描。</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此为敦煌本“化”字撇不过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此夲为四欧堂本(1927年影印本)“化”字撇过竖。</p> <p class="ql-block">此本为四欧堂本(现存状况)“化”字撇笔末端涂描。</p> <p class="ql-block">吴湖帆唐石拓跋:</p><p class="ql-block">燉煌石室發现之唐塌邕禅師塔銘残字影印</p><p class="ql-block">计二百卅六字擾羅氏跋在法儒伯希和博士处光见三十九字在英京一百九十七字耳</p><p class="ql-block">吴湖帆依据此“化度寺”“化”字将《化度寺碑》“化”字,一撇过竖涂掉,认为是前人增涂过竖。</p> <p class="ql-block">遭吴湖帆涂描的“化”字,依然可见涂描的痕迹。</p> <p class="ql-block">吴湖帆在《化度寺碑》傍跋文:“化度”二字經前人描過校唐拓殘字</p><p class="ql-block">有失 戊辰元旦湖帆校記</p> <p class="ql-block">宋拓化度寺碑</p><p class="ql-block">海内唐石孤本明王孟陽舊藏</p><p class="ql-block">丙寅五月吴湖帆题</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此册即全唐文處録之本</p><p class="ql-block">1.唐化度寺邕禅師舍利塔銘九百三十字夲</p><p class="ql-block">2.宋拓化度寺舍利塔銘</p><p class="ql-block">3.唐化度寺邕禅師舍利塔銘</p><p class="ql-block">同治六年八月儀微吴之署检</p><p class="ql-block">4.宋塌化度寺邕禅師塔铭</p><p class="ql-block">话晋全舊藏王孟陽夲乙丑九月题</p><p class="ql-block">z</p> <p class="ql-block">篆书“海内第一唐石真夲,</p> <p class="ql-block">宋拓化度寺碑”四欧堂寳藏,王同愈署。</p> <p class="ql-block">吴湖帆《勘碑圖》</p><p class="ql-block">吾家化度寺碑王孟陽夲翁覃溪先生题為宋翻宋拓夲余曾以燉煌唐拓残字影夲校之剥蚀患合蜮毫無尺可證翁氏二竭丙寅夏工雲羅弘宫天南族顧余四欧堂勘赏竞日钦為海内第一宋拓唐石真夲因作勘碑图于册竭誌石墨域事也吴湖帆并记</p> <p class="ql-block">吴湖帆制《化度寺碑式》</p><p class="ql-block">此图复原化度寺碑原石形状,可谓用功之厚,用心之精,用情之深。</p> <p class="ql-block">吴湖帆题补条:嘉慶十三年以范氏書楼原石夲校補</p><p class="ql-block">补字:第三行,子李百藥</p><p class="ql-block">第四行,歐陽詢書</p><p class="ql-block">第六行,山川之</p><p class="ql-block">第二页补字</p><p class="ql-block">第一行,研其</p><p class="ql-block">第二行,憲者百</p><p class="ql-block">第三行,博</p><p class="ql-block">第四行,而</p><p class="ql-block">第五行,斯黩或</p> <p class="ql-block">补条:第一行第四字下,“至”字上半蟲残非石泐,第二行第九字,大慈“廣”運之廣字纸敞甚填失而描失</p><p class="ql-block">第二页补条</p><p class="ql-block">第五行第三字“藩维蔡伯喈云釋?”七字纸墨傷敝经前人随意描填大失神魂</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补条:</p><p class="ql-block">第一行第五字“攸”字左旁“属”字腹部纸俱残损鲁经昔人填描今以唐夲校之亻旁起筆太高属字遗去一畫是意描之失</p><p class="ql-block">第五行第五字空补条:敦煌唐拓殘字以此以下皆缺矣</p> <p class="ql-block">第二行第六字下补“世博儒”</p><p class="ql-block">第六行第一字补“群一博”</p> <p class="ql-block">第三行补字“盖海宇”</p><p class="ql-block">最后一行补字“親”</p> <p class="ql-block">第二行补字“往林”,此二字不缺湖帆誌</p><p class="ql-block">下边补字注:</p><p class="ql-block">往林憲三字當</p><p class="ql-block">在弟二行来字</p><p class="ql-block">下齋像以下三</p><p class="ql-block">字盖石断处也</p> <p class="ql-block">第四行末字“白鹿青鸞之辈”“之”之字成邸所藏吴氏夲亦有之何以不補纸贉上方復不加圈</p> <p class="ql-block">碑拓中吴湖帆题跋:唐石原夲化度寺碑海内祗此一夲吴氏四歐之一</p><p class="ql-block">最后题条:計得字六十八</p> <p class="ql-block">翁方纲题跋:已校</p><p class="ql-block">郁叔過所记八百餘字一夲即安氏记云宋拓宋禮计廿一葉纸墨淳古李西涯为蒙其首而盧疏齊赵雪松以下凡十五跋者也,安氏云又有宋榻翻刻一夲,校此文多遗失则所谓计廿一葉之夲,其文麄全可知以廿一葉之宋禮而文又麄全则不止八百余字可知也翻刻之夲已有宋搨足知碑石久泐宋初已断裂,而范忠獻携歸洛阳已成零段李姑溪在北宋末已云不可復拓矣,然安氏既见宋塌翻刻夲而云文多遗失则是安氏所见之宋塌翻刻本盖字又较少者也,是碑翻夲之見於诸家著録者多未詳其字数惟王弇州云有馬生所翻刻一夲其可讀者四百餘字亦是前百年物又杨東里云郡汝舟庶子以杭夲用明慶寺翻夲見惠纸墨颇佳余去其不可識而采其可識者東里更在弇州前而所稱如此则宋塌宋刻者必不止於一夲,然東里弇州所记皆其字不甚全者,惟近日王(虚)舟云,曾於天津见一夲完好者千餘字,而应(虚〉嘗自謂平生所见化度寺碑皆是翻夲,然则所见千余字者,亦翻夲矣。范忠獻家原石已是断而又断之夲,曾未幾吋遂至壞不可拓,则宋时所拓必無近千字之原石夲可知也章仲玉及见弇州衡山二家所藏诸夲而獨取垕存将五百字之宋拓真夲摹勒扵墨池堂帖此即予所藏夲以诸家之言審之即范忠獻家原石也。而尚未能足五百字,今日见此夲乃有九百三十字之多,则其为宋刻宋搨復何疑乎。而其所從出之夲则又在未埽范氏以前之所拓也,今日所行翻刻夲多者至七百餘字耳。未有文多若此者,且帖内有王佾孟扬印,孟扬明初人,益信予所攷之不经也,又谛審帖内扵阙文處,皆用空纸隔出,扵数百数十年前可知也,予既得范忠獻所藏原石夲囙自题曰石墨書楼而繪范氏洛阳書楼之圔以髣髯其餘韻伯恭學士既与忠獻同里竞獲此宋拓初翻之舊夲何啻與嵩翁相视而<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一笑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乾隆五十五年歳在庚戍春正月十二日北平翁方纲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戊辰正月歸安朱孝成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戊辰四月霜厓吴梅謹觀</span></p> <p class="ql-block">成亲王题跋一</p><p class="ql-block">翁覃溪改據瞻核既稱宋拓初翻舊夲當無疑義商丘陳伯恭编侑昔収藏甚富幾埒牧仲今皆不能有惟存定武八潤九侑夲及此帖耳 癸亥秋余百金易此欲朝夕臨學之始襄過二不復汛滥百家矣昔人謂醴泉邕師為信夲極軌誠哉是言此夲雖水渍蠧蚀萬不可重装後有此者幸鍳吾告</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嘉慶八年七月初六日成親王記</span></p><p class="ql-block">永瑆之印</p><p class="ql-block">题跋二</p><p class="ql-block">化度為楔叙正傳唐賢奉勅臨蘭亭者褚馮諸趙皆是教外别宗不得以颖上諸本與定武並也信夲碑極難學者皇帝右以其茟势變恣異常盡縱横跌宕之礕然以化度较之非唯皇甫即九成猶遜上乗矣</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成親王再記</span></p><p class="ql-block">歳在已巳七月二十七日江寧鄧邦述獲觀希世妙墨用志<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眼福 正闇学之印</span></p> <p class="ql-block">成親王题跋</p><p class="ql-block">嘉慶十三年既見范氏書楼初拓原石夲校補六十八字十四年十一月遂購得原石夲扵南海吴榮光荷屋氏十九日<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成親王记</span></p><p class="ql-block">榮郡王题跋</p><p class="ql-block">生平学書於</p><p class="ql-block">叔父成親王所蓄古碑碣亦半皆叔父所赐兹復以朝夕臨写之化度碑见贻反覆翻閱知叔父書法於是碑居多是余昔夙師承 叔父即所以私淑是碑也謹誌数語非敢謂浻源有自聊以见景幕所歸耳</p><p class="ql-block">嘉慶壬申二月二十日</p><p class="ql-block">榮郡王記</p><p class="ql-block">光绪九年八月廿八日中江李鸿裔觀</p><p class="ql-block">罗振玉题跋</p><p class="ql-block">邕禅师塔铭三十年来并见凡五本皆经昔贤定為唐石宋拓者顾書势皆囹淪与信夲定碑動健畅發者不同心以為異及宣统初元見敦煌石室唐拓殘夲筆势全与虞公碑同若知士傳为范氏書楼原石夲實非唐石之舊得辞往昔之疑但唐拓残夲合英法两京开藏才二百餘字则美猶有诚且意人间不復更见它夲矣今年薄游中江因老友趙君叔溥得藏 湖帆先生去漆夕動公舊藏此夲示甫一展觀神彩焕发精光射射岁外不必一一与敦煌夲校量已可確定為唐石宋拓且存字多至九百餘为之驚喜欲狂而册後有翁阁学跋因与它夲不同左以此为宋人復夲以蔽於与習鼓镇颠倒口斯然使予大意见敦煌夲亦無解时昔之疑更何能證阁学之惑是<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吾人</span><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眼福</span><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笑過古人</span>固不可图是祗諆前贤也既假歸寓齋崔多展玩益附書册以识寳物不能搭于藐设且喜予親见唐拓口十餘年大得见此原石是拓也丙寅五月九日镫下上虞<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羅振玉書</span>弟七行器字下脱由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馮超然题跋</p><p class="ql-block">论者谓唐楷無過欧書無過化度寺碑化度寺碑拓本無過燉煌殘字此夲存字多至九百三十餘字又在三絫之上真奇觀也不图哀年有此<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眼福</span>丙寅五月王门啓</p><p class="ql-block">丙寅六月雲溪<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馮超然觀</span></p> <p class="ql-block">吴湖帆跋文:校</p><p class="ql-block">率更化度寺塔铭歴夲著錄允稱唐楷第一惟原碑早付刧劫灰拓夲等如星鳯後世相诧以为環寶者僅据大興翁學士所定洛阳范忠獻赐書楼所藏残石拓夲耳乾嘉以来煊赫艺林若南海吴氏筠清舘大興翁氏蘇齋臨川李氏静娱室吴郡陸氏松下清齊諸夲皆是也惟書法纯乎含蓄与率更他碑秀拨開张一派迴然不同,翁氏以吴夲之僅存六百另八字,翁夲不及五百字,李夲才四百字,陸夲且不足四百字,就残石之推测断為范氏藏石之真夲,此本係明初藏王孟陽家,存字九百三十有奇,全碑面目及殘缺剥泐处与所谓范氏夲至異初良常王吏部有生平未靚化度真面之語而此本有吏部三印適啟翁氏之疑且謂既稱殘石存字不應有若是之多處此遂定为宋拓初翻之夲矣,然范氏所藏之石相傳得之并中则已断可知至於存字之多寡究無一定之稽攷即傳近千字之夲不可谓世必無有或拓在米歸范氏以前更未可知玩此夲書法塙具率更真諦神采飞翔(乗)温公之秀氣刀斧斩截兼皇甫之英華米興廟堂冠冕之概不足比其端方河南聖教珠露之姿,诓能彷其温潤,展合正欹绝,無摹描之弊,明暗斑驳决非翻刻,所能前歳冬得燉煌石室發现之唐拓残字影夲校之字裹行間纖毫無異其为原石宋拓無疑矣,可知此碑在唐代已经断折,天水之世且辗转翻摹珍贵逾恒矧今日乎學士未獲覩唐夲残字因以致疑孰知越百年之後發石室之秘盧山真面恍然可識惜翁氏之不及见耳學士有知當慨生非其時顧必以解惑析疑引为知已且拊掌顿足一笑稱快也 ! 丙寅吴湖帆跋</p><p class="ql-block">潘静淑跋文:</p><p class="ql-block">此碑为翁覃溪误考後皆以为非原拓湖帆得唐拓影夲後定为真夲無疑不勝大快遂合九成虞公皇甫為四歐堂静淑</p><p class="ql-block">四欧堂的来历:吴湖帆収藏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虞公碑》、《皇甫诞》后得《化度寺碑》喜出望外,故命名“四欧堂”。</p> <p class="ql-block">吴湖帆跋文</p><p class="ql-block">燉煌石室發现之唐榻邕禅師塔铭殘字影夲 计三百三十六字擾羅氏跋在弘儒伯希和博云处见三十九字在英京者一百九十字耳</p><p class="ql-block">第二拓跋条</p><p class="ql-block">乙世各条正钩補成親王所校缺字吴霜奎即適来于持此处拓影夲见帖関校之後不勝鹭告盘初不知此为店石原夲正以翁阁学言存疑信参半耳</p><p class="ql-block">化度寺第一行起至第十八行窮理簋分此已亥四月二日在上海據伯希和云藏巴黎图书馆以下俱斯坦因携至伦敦博物院云</p><p class="ql-block">据石宝秘寶影印夲校正廿五年三月廿九日湖帆記</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醜簃(吴湖帆别号)跋</span></p><p class="ql-block">丙寅五月羅叔言又南旋余適在校勘此碑海内化度與此唐拓夲出一源者惟此册耳影夲舊跋云合先後得字二百餘约當全刻四之一为三之一乃改正原跋余为重付排即装入如上</p><p class="ql-block">已已九月醜簃不識</p><p class="ql-block">校</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醜簃元識</span>跋一:丙寅五月羅叔言南旋余適在校勘此碑海内化度與此唐拓夲出一源者惟此册耳 影夲舊跋云合此後得字二百餘约當全刻四分之一為三之一乃改正原跋余为重付排即裴入如上</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已巳九月醜簃元識</span></p><p class="ql-block">已巳六月吴曾源张茂炯吴興譲蔡晋镛同觀晋镛题記</p><p class="ql-block">陈巨来跋二:邕禅師塔铭自趙松雪康里子山以来推崇備至襄见休陽程氏芸香閣一夲存字三百餘王良常審定为原石碑後所拓私心指度终觉精采老是動人酮见敦煌残拓乃知此碑勝处在筆筆藏锋果非浪得名者可比湖帆道先岀示此夲竞是唐拓与敦煌同岀一源人間環寶一旦寓目深庆古缘不浅同觀者夲湖陳斝巨来惟嵗在已已十月朔庚戍闽縣陈承修记</p><p class="ql-block">已巳十月崑山方還敬题名扵唐石宋拓本化度寺碑後(1929年10月)</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已巳冬日烏程蒋祖詥觀于四欧堂</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罗振玉题跋:己校</p><p class="ql-block">谓又邕師为太原介休人萃编所据夲误作分陰人蔺尔先生谓碑書汾陰作分陰倜傥作週(傥)疑翻刻之误鹫嶺作鹫领则通用也。考汾陰在隋代属冀州河东郡夲不属于太原妄人翻刻以介字碑作尒似分字遂安增陰字(菌)尔先生不知存介休之误若週口鹫领並在衍文中原碑所無也,至邕师初後稠禅师受法開元中随信行禅师入京即绝信行主化度寺唐释道宣續高僧传汾戴僧稠及信行传具此碑所记正同信行起塔於终南鷄鸣阜故邕师遗命亦起塔於此蔺泉先生因此碑记信行事文又有漏不可通致疑此碑似乃隋时魏州信行禅师建塔立碑非即邕禅师塔铭此尤误之甚矣,邕师以員觀五年十一月十口日终以其月廿二日起塔立碑当在起塔之後,则文末十一月十六日建,一行尤不信而知其诬,然使不见此夲亦乌乎正之耶!己巳三月廿七日上虞<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羅振玉書于遼东寓居之岁寒堂(1929年3月27日)</span></p> <p class="ql-block">罗振玉题跋:字迹不清</p><p class="ql-block">邕禅师塔铭三十年来耳见凡五本皆经昔贤定為唐石宋拓者顾書势皆囹淪与信夲定碑動健協發者不同心也為異及宣统初元見敦煌石室唐拓殘夲筆势全与虞公碑同若知世傳为范氏書楼原石夲實非唐石之舊得解往昔之疑但唐拓残夲合英法两京与藏才二百餘字则美猶有識且意人间不復更见它夲矣今年薄游中江因老友趙君叔溥得藏 湖帆先生去漆夕動公舊藏此夲示甫一展觀神彩焕发精光射射岁外本必二百敦煌夲校量已可確定為唐石宋拓且存字多至九百餘为之驚喜欲狂而册後有翁阁学跋因与它夲不同左以此为宋人復夲也蔽於与習鼓镇颠倒口斯無使予大意见敦煌夲亦無解时昔之疑更何能證阁学之惑是吾人眼福笑過古人固不可图是祗諆前贤也说復歸寓齋崔多展玩并附書册以识寳物不能得于羅设且喜予親见唐拓口十餘年才得见此原石是拓也丙寅五月九日镫下上虞羅振玉書 弟七行器字下脱由字</p> <p class="ql-block">罗振玉题跋</p><p class="ql-block">往岁见敦煌石室夲存二百余字文中缺二十余字初疑是装潢时翦失今以此夲校之石室夲右底下缺五字,率更令下缺信夲名成口口口秀底下缺三字,通幽洞微下缺五字或口口口功或下缺三字,禮烦口口烦下缺二字,致捕影下缺三字,冤玄宗以立口口立下缺二字,则有化度寺僧口禅师者矣僧下缺一字,分星判口口口藩口下缺三字</p> <p class="ql-block">吴湖帆题拓:</p><p class="ql-block">覃溪閣学平生服膺率更書尤對化度考訂至深奈朱獲见唐拓原夲遂始终誤會舆所考宋仲温書七婎榷厝志相同今七婎原拓孤本與此唐石真拓是夲俱藏吾四歐堂中深自矜惜護守不捨云<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吴湖帆潘静淑同寶</span></p><p class="ql-block">四欧堂印</p><p class="ql-block">癸巳上元同觀抱真</p><p class="ql-block">鍊霞</p> <p class="ql-block">吴湖帆跋校</p><p class="ql-block">蘇齋精鉴赏扵欧氏化度寺碑尤为深研積力数十年吴溦不察亦云至矣然以此拓为宋翻则不能不谓为非智者千虑之一失寶亦由扵未及見石室所藏無後得一明確可信之佐證有以致之也石室夲今僅存前九行半计二百馀字此拓缺處彼亦無之可證其石为已断相传此碑在関西南山佛寺为范忠獻所得已破裂为三段移嵌洛阳書搂(锋)问此说嘗可置信则石室夲第較此拓略早亦歸范氏後所拓者年近人篤信蘇齊至有疑及石室夲者此乃贤者之過但可言石室夲非唐拓而已其为原石北宋拓则口然矣可致疑也質之</p><p class="ql-block">湖帆笔七八为归如三十六年四月三日中默记</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吴江陆翔譯文:</span></p><p class="ql-block">一千九百零八年余在敦煌得唐拓化度寺碑起首数行後復于不列颠博物院斯坦因氏所獲之卷本中得靚同一拓本残字一莭今承湖帆先生惠示宋拓化度寺碑雖椎拓稍後而文字较完洵為中国唯一原石古拓 湖帆先生鑑赏精確真不愧為考古大家</p><p class="ql-block">伯希和保禄题于上海</p><p class="ql-block">湖帆兄属 <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吴江陆翔譯文</span></p><p class="ql-block">后吴湖帆题记:文约陪伯氏者也余携此碑示之伯氏以为与唐夲無二遂乞题如右即乞雲伯谭之以證石墨奇緣云 二十四年乙亥五月九日<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吴湖帆記</span></p> <p class="ql-block">纸纹观察</p> <p class="ql-block">翁方纲题跋:</p><p class="ql-block">郁叔過两记八百餘字一夲即安氏记云宋拓宋禮计廿一葉纸墨淳古李西涯为蒙其首而盧疏齊赵雪松以下凡十五跋者也安氏云又有宋榻翻刻一夲校此文多遗失则所谓计廿一葉之夲其文麄全可知以廿一葉之宋禮而文又麄全则不止八百余字可知翻刻之夲已有宋搨足知碑石久泐宋初已断裂而范忠献携歸洛阳已成零段李姑溪在北宋末又较少者也是碑翻刻夲之見於诸家著録者多未詳其字数惟王弇州云有馬生所翻刻一夲其可讀者四百餘字亦是前百年物又杨来里云郎汝舟庶子以杭州明慶寺翻夲見惠纸墨颇佳余去其不可識而采其可識者東里吏在弇州前而所稱如此则宋塌宋刻者必不止於一夲然東里弇州所记皆其字不甚全者惟近日王应舟六曾於天津见一夲完好者千餘字而应舟嘗自謂平生所见化度寺碑皆是翻夲然则所见千余字者亦翻夲矣范忠献家原石已是断而又断之夲曾未幾吋遂至壞不可拓则宋时所拓必無近千字之原石夲可知也章仲玉及见弇州衡山二家所藏诸夲而獨取厚)存将五百字之家宋拓真夲摹勒扵墨池堂帖此即予所藏夲以诸家之言審之即范忠献家原石也而尚未能足五百字今日见此夲乃有九百三十字之多则其为宋刻宋搨復何疑乎而其所從出之夲则又在未埽范氏以前之所拓也今日所行翻刻夲多者至七百餘字耳未有文多若此者且帖内有王佾孟扬印盖扬明初人益信予所残之不经也又谛審帖内扵阙文處皆用空纸隔出扵数百数十年前可知也予既得范忠献所藏原石夲回自题曰石墨書楼而繪范氏洛阳書楼之图以髣髯其餘颉伯恭學士既与忠獻同里竞獲此宋拓初翻之舊夲何啻與嵩翁相视而一笑耶</p><p class="ql-block">乾隆五十五年歳在庚戍春正月十二日北平翁方纲識</p><p class="ql-block">戊辰正月歸安朱孝成觀</p><p class="ql-block">戊辰四月霜厓吴梅謹觀</p><p class="ql-block"> 嘉慶八年成亲王题跋一:希世妙墨用志眼福 </p><p class="ql-block">翁覃溪考據,瞻核既稱宋拓初翻舊夲,當無疑。義商丘陳伯恭编侑,昔収藏甚富。幾埒牧仲今皆不能有惟存定武八潤九侑夲及此帖耳 , 癸亥秋,余百金易此欲。朝夕臨學之始,襄過二不復汛滥百家矣。昔人謂醴泉、邕師為信夲,極軌誠哉,是言此夲雖水渍蠧蚀,萬不可重装,後有此者幸鍳,吾告!</p><p class="ql-block">嘉慶八年七月初六日成親王記</p><p class="ql-block">永瑆之印</p><p class="ql-block">题跋二</p><p class="ql-block">化度為楔叙正傳唐賢奉勅臨蘭亭者褚馮諸趙皆是教外别宗不得以颖上諸本與定武並也信夲碑極難學者皇帝右以其茟势變恣異常盡縱横跌宕之礕然以化度较之非唯皇甫即九成猶遜上乗矣</p><p class="ql-block"> 成親王再記</p><p class="ql-block">歳在已巳七月二十七日江寧鄧邦述獲觀希世妙墨用志眼福 正闇学之印</p><p class="ql-block">成親王于嘉慶八年(1803)収藏之夲,珍爱有佳,每日临写,至为上臻。</p><p class="ql-block"> 吴湖帆跋文:</p><p class="ql-block">率更化度寺塔铭歴求著錄允稱唐楷第一惟原碑早付刧灰拓夲等如星凰後世相诧以为壞寶者僅擾大舆翁學士所定洛阳范忠獻赐書楼所藏残石拓夲耳乾嘉以来煊赫艺林若南海吴氏筠清舘大與翁氏蘇齋臨川李氏静娱室吴郡陸氏松下清齊諸夲皆是也惟書法纯乎含着与率更他碑秀拨開张一派迴然不同,翁氏以吴夲之僅存六百为八字,翁夲不及五百字,李夲才四百字,陸夲且不足四百字,就残石之推测断為范氏藏石之真夲此本係明初藏王孟陽家存字九百三十有奇全碑面目及殘缺剥泐处与所谓范氏夲互舆初良常王吏部有生平夲覩化度真面之語而此本有吏部三印適啟翁氏之疑且謂既稱殘石存字不應有若是之多據)此遂定为宋拓初翻之夲矣然范氏所藏之石相傳得之廿十则已断可知至於存字之多寡究無一定之稽致即傳近千字之夲不可谓世必無有或拓在米師范氏以前更未可知玩此夲書法塙具率更真諦神采飞翔孪)滥公之秀氣刀斧斩截兼皇甫之英華米興廟堂冠寃之概不足比其端方河南聖教珠露之姿诓能彷其温潤展合正欹绝無摹描之弊明暗斑驳决非翻刻所能前歳尽得燉煌石室發现之唐拓残字影夲校之字裹行間纖毫無误其为原石宋拓無疑矣可知此碑在唐代已经断折天水之世且辗转翻摹珍贵逾恒矧今日乎學士禾獲觀唐夲残字因以致疑孰知越百年之後發石室之秘盧山真面恍然可識惜翁氏之不及见耳學士品當慨生非其时顾必以解惑析疑引为知已且拊掌顿足一笑稱快也 丙寅吴湖帆跋</p><p class="ql-block">潘静淑跋文:</p><p class="ql-block">此碑为翁覃溪误考後皆以为非原拓湖帆得唐拓影夲後定为真夲無疑不勝大快遂合九成虞公皇甫為四歐堂静淑</p><p class="ql-block">四欧堂的来历: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虞公碑》、《皇甫诞》后得《化度寺碑》故命名“四欧堂”。</p><p class="ql-block">吴湖帆1926年题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