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归记（荒诞小说连载5阎王审案）

邢杰

第5章 阎王审案

话说唐僧正与悟空、八戒、沙僧谈论什么是悲剧喜剧，探讨人生要义的时候，正说话间，门口突然一声断喝：“唐三藏，你给我出来——”

猛不冷丁地被这一声断喝，众人一惊，脸色一变，一时都怔住了！

悟空怒道：“哪路毛神敢在我西天佛国如此放肆？”

八戒反喜道：“嘿嘿嘿，刚说无聊难受就来事了，走，看看热闹去！”

沙僧也奇怪：“呵呵，还有人敢到我们取经组大院来闹事？”

唐僧忙说：“各位贤徒稍安勿躁，待为师的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再说。”

说罢，师徒几人就走出了院门。只见门前站着三人，为首一人身着绿袍，头戴官帽，手捧阴旨，个头不高，却一脸威严。他身后两人，一人全身白帽白衣，另一人全身黑帽黑衣。几人阴测测地看着他们师徒。

唐僧一看，忙向为首者行礼：“贫僧见过魏丞相！不知魏相来此，有失迎迓，还望恕罪！”

绿袍官帽者正是大唐皇帝李世民殿前尚书左丞相魏征，他正色道：“陈玄奘，本官今天不是以大唐丞相身份来此。”

悟空看魏征不以唐僧佛家身份称呼他，而以他俗家身份来称呼，又看到魏征身后站的是白无常和黑无常，悟空似乎看出点什么，便道：“魏相敢是以阴司判官身份来此？”

唐僧忙道：“魏大人不管以什么身份来此总是客人，请到敝院喝茶再谈事，刚好有一些上等的明前雨花茶。”

白无常黑无常道：“没功夫喝茶，我们是奉旨来捉拿你
归案的。”说着挥着锁链就要上前。

悟空大闹地府时见过黑白无常，知道他们是专司捉拿犯人生魂的鬼差，便大喝一声：“兀那俩个小鬼，好大的胆子，敢到我西天佛国取经组大院来闹事抓人！你们可知，我师父现在乃是旃檀功德佛，岂是你等肮脏鬼手可碰的？”说罢耳中掣出金箍棒，迎风一晃，碗来粗细，便向黑白无常打去。

八戒沙僧见悟空要动手，忙掣起钉钯宝枚要上前助阵。

黑白无常唬得赶忙后退，连连拱手：“大圣息怒，大圣息怒，小的是奉命行事，并不敢来此闹事！”他二人是知道这猴子厉害的，根本不敢和悟空动手，动起手来，他们俩连八戒沙僧都打不过，更不要说和悟空动手了。

魏征不动声色，将手中一卷阴旨展开道：“大圣勿躁，吾乃正是阴司判官，奉阴曹地府阎罗天子阴旨，特此前来捉拿陈玄奘归案。”

悟空知道魏征在大唐为相，是流传千古的好官，今天到此捉拿唐僧必有缘故，所以不想为难他，便没动手也没再声张，听他阴旨怎么说。

唐僧忙道：“各位徒弟休得动手，待为师问问魏判官魏大人，贫僧一向吃素念经，皈衣佛门，慈悲为善，连只蚂蚁未曾杀过，从未破戒，更未犯事，为何阎王要捉拿我，岂不怪哉？”

魏征道：“玄奘，本官知道你修成正果，封为旃檀功德佛，大圣封为斗战胜佛，天蓬元帅封为净坛使者，卷廉大将封为金身罗汉，白龙马三太子封为八部天龙。今天奉阴旨来捉拿你玄奘归案，并不是你取经后犯的事，而是你取经前犯的事。”

唐僧问道：“敢问魏大人，贫僧取经前一向在金山寺念经拜佛，也并未犯戒犯事啊！”

魏征道：“你可记得那年，你与丞相殷开山、你母殷温娇在江边，活生生地剜取刘洪心肝，祭祀你父陈光蕊之事？现在刘洪在阎王殿前将你告了，说你不孝拭父。”

“这事倒有。”唐僧面露悲愤之色说道，“那刘洪狗水贼，杀我父淫我母，此仇不共戴天，人神共愤，我当剜他心祭我父有何过错？再说那时我正值年少血气方刚，难免冲动些，再说刘洪那狗贼本已被判死罪，死有余辜！现在反来告我？真正是岂有此理！”

魏征等众人都知道这事，现在看唐僧如此悲愤不觉动容。魏征道：“旃檀功德佛，此事虽都知晓一二，然而你被他告了刁状，阎君下旨，你还是要去对质一下，将此事审得清楚还你清白方为上策。”

唐僧道：“魏大人言之有理。贫僧就去一趟，看那狗贼要甚话说！”

悟空道：“魏判官，你虽奉阎罗阴旨，但毕竟佛阴两个系统，西天佛国并不属于你阴司管辖，你到此带人，也需通报我佛如来，获得许可方行。”

魏征道：“斗战胜佛所说甚是，符合规距。吾来贵院之前，已将公文禀过佛祖，如来旨意可将旃檀佛先行带去对质，然后通报结果。”

正说着，如来前部护法金吒过来说道：“取经组诸位听法旨，佛祖口谕，着旃檀佛同魏判官去阴曹地府对质。阴司使者，对旃檀佛不得锁枷，不得动刑，并将对质结果回报本座！不得有误！”

金吒是托塔天王李靖的大太子，在如来座下听差，任前部护法。悟空见是金吒来传佛祖口谕，知道不会有假，就不再说什么。八戒沙僧见一惯能闹腾的大师兄都不再说什么，也就无话可说，心想，本来以为能凑个热闹玩玩，不料刚开头，正剧没上演就结束了，扫兴！

魏征见众人不再有疑问，对众人拱拱手，命黑白无常一人一边架着唐僧，驾一阵黑风而去。

魏征带着唐僧约摸半个时辰回到阴曹地府，向阎罗奏道：“启禀陛下，承蒙佛祖支持，唐僧现已带到。”
阎罗见如来给面子，自然也要给面子唐僧，便客气道：“今次请旃檀功德佛来此，主要是对质一下陈年旧案，并不会耽搁太多时辰。赐座！”

阎罗下命立即升堂，惊堂木一拍：“带死囚犯刘洪！”

牛头马面押着刘洪上堂，喝道：“跪下！”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一班鬼衙役捣棒，齐呼：“威武——”

那刘洪见唐僧也坐在堂前，便呼道：“儿啊，为父冤呀！”

唐僧尚未及回话，阎罗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阶下那刘洪，你有甚冤屈，从实招来，如有半点虚假，刀山火海须让你再走一遭！”

刘洪赶紧瞌头：“阎罗天子在上，小的绝不敢有半点虚妄之词！”

于是，刘洪就将那日在洪江船上杀了陈光蕊和书僮，强暴了殷温娇，拿着官凭文书，冒充陈光蕊带着殷温娇到江州上任之事说了一遍。

原来，陈光蕊高中状元，跨马游街时，路过右丞相殷开山府前，恰逢殷相女儿殷温娇正抛绣球招亲，他被绣球打中，当晚在相府与殷小姐拜堂成亲。第二天早上，经左丞相魏征推荐，被委任为千里之外的江州太守。当天，他收拾行李，带新婚妻子殷温娇和书僮上路赴任。行至洪江城改剩船时，被船夫稍公刘洪、李彪二水贼见财色起歹意，杀害了陈光蕊和书僮。刘洪强掳了殷温娇，冒充陈光蕊带着殷温娇到江州上任。

三个月后，殷温娇生下唐僧，怕被刘洪所害，就写血书裹于刚生下的唐僧身上，放在一块木板上顺江而流。被金山寺一长老所救并养大。十八年后唐僧寻得真象，禀报外公殷开山，奏明天子后，带兵捉拿刘洪、李彪归案。唐僧与外公殷开山、母亲殷温娇在洪江边当年陈光蕊遇害处，手剜刘洪心脏祭祀陈光蕊。
阎罗道：“你既然如此说，何来冤屈？又怎说你是唐僧生父被他剜心所杀呢？”

刘洪道：“这是吴承恩老夫子如此记载误导了世人。其实另有隐情。不知吴承恩老师是老胡涂了，还是用了曲笔。整个事情记载得逻辑混乱，前后矛盾，漏洞百出，，，，，，”

“大胆！”阎罗一拍惊堂木，“狂徒乱语！你居然敢污篾四大名著《西游记》作者吴承恩吴老先生，他可是文曲星下凡，休要胡说。你只交待你犯的事，你说这里有何隐情？”

刘洪道：“小的不敢！这里的隐情就是：为何当朝丞相殷开山家的千金小姐要抛绣球招亲？难道堂堂丞相家的小姐没有门当户对的公子哥上门提亲？为什么殷温娇抛球当晚就急着成亲？为什么成亲第二天就急着让陈光蕊赴千里之外的江州就任？为什么殷温娇小姐跟我十八年不谋杀我不回家报信？为什殷丞相十八年不派人来看望女儿女婿、也不派人打听消息？为什么我在江州为官十八年不降不升不进京述职一次？为什么陈光蕊死而复生升为学士之后，殷温娇反而坚决地自杀了？”

刘洪一连串的为什么倒让众人思索起来，暗忖：这说的也是啊，细想这里的破绽确实很多，表而看来，好像案子很清楚，也结了案，细细推敲，确有很多隐情尚未弄清楚。

阎罗道：“卧糟！兀那刘洪，你说说看，这么多漏洞，这TMD到底是怎么回事？”阎罗忍不住骂了一句。

唐僧听了刘洪这么多为什么，心中暗忖：母亲用血书写我的身世，告诉万一救我的人，十八年了，她为什么没找机会写信告诉他丞相的父亲呢？如果她早写了信，这血案也不会拖到十八年后由我来禀告外公才解决啊！我一个刚生下的婴儿，就绑在一块木板上随江漂流有几分存活的希望呢？她是希望我死呢，还是希望我活，或者是听天由命？

唐僧想到此，就问道：“刘洪，你状告我剜你心祭祀是不孝拭父，那你怎么证明我是你的儿子而不是陈光蕊的儿子呢？”

刘洪道：“那你听我细说。陈光蕊高中状元跨马游街，被你娘殷温娇招亲绣球砸中，当晚就在丞相府成亲，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魏丞相推荐出任千里之外的江州太守。他收拾了行李当天就和新婚妻子出发，先到老家将喜讯告诉了老娘，接老娘上路一同到江州任职，走到洪江他老娘生病不能再走，经商议，就租赁房子让老娘住下，他与妻子先走，等秋凉了再接老娘去江州同住。在洪江船上他被我杀了，我带着殷温娇冒充陈光蕊到江州上任。到江州三个月后生下你，但当时我并不知道，直到殷丞相带兵抓了我，才知道是我十八年前杀人的事发了，杀人尝命我并不冤屈。你在江边剜我心祭陈光蕊时，我才知道你是陈光蕊的儿子。当时判我死刑，我也没有多想，还觉得我多活了十八年的官场风光日子，死也值了。直到打入地狱，我没事就在想这事，越想越不对，陈光蕊怎么会有你这么大儿子呢？”

唐僧骂道：“你这狗贼，我父陈光蕊为何就不能有我这么大的儿子？”

刘洪道：“时间上不对。陈光蕊与殷温娇成亲是暮春三月底（阴历，阳历已是五月上旬），从长安回海州，再到江州途经洪江时被害，与你娘在一起不到两个月。我与你娘从洪江到江州，所有总路程最多三个月。到江州三月后生下你，应是六月底（阴历，阳历已是八月上旬）盛夏季节，所以能将你绑上木板顺江漂流，不然你一个婴儿不被水淹死，也要被冷水冻死。女子都是十月怀胎，你娘怀你总共六七个月，怎么能生下你？这说明你娘怀的不是陈光蕊的种，你娘和陈光蕊成亲时就已怀了三四个月的身孕了。你说你怎么可能是陈光蕊的儿子？”

唐僧怒道：“你休得污我娘声誉！你，你，你，，，，，，，”听了刘洪说的时间线，唐僧虽怒，却也没有理由推翻。

阎罗问道：“照你时间线推算，圣僧就算不是陈光蕊儿子，又怎么能证明是你儿子？”

刘洪答道：“阎罗天子，请听小的回禀。小的是洪江人氏，本不是船夫稍公，闻知太宗皇帝招贤文榜开科取士，就去赶考。小的也上过私塾，读过几年书，就想着进京一试，搏个功名。就提前到了长安，租住客栈读书应考。一次游玩华清池时，偶遇殷相一家也在游玩，不知怎的，殷温娇小姐失足跌下池内，不幸殷府无人会水，天气又冷，众人束手无策，小姐在池中挣扎眼看没顶，正在这万分危急时刻，殷相高呼：谁救了小姐就嫁给谁！

小的刚好也在池边游玩，就跳下去救了小姐。我自小在洪江边长大，水性相当熟练，在水中救个人并不费事，就是天气还冷，好在我年轻也无大碍。小姐感谢我救命之恩，殷相一家对小的也非常感激，得知我是进京赶考的士子，就邀我到丞相府读书应考，并答应如我考中小姐就嫁与我。

在丞相府读书期间，因小姐感谢我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许了。无奈造化弄人，考试我名落孙山，自然无颜在丞相府再呆下，门不当户不对，丞相千金怎能配布衣白丁呢？我就回到洪江当了船夫稍公。此时小姐已怀上了我的骨血，对我恋恋不舍，但这种封建的门第观念岂是我等小人物能破掉的吗？我们两人只好相许来生再做夫妻，含泪忍痛分别。

不料在洪江渡口船上，又碰到陈光蕊带小姐去赴任，所以小的一时头脑发热，心想这不是天赐良机嘛，让小的与小姐有情人终成倦属，于是就将陈光蕊杀了，携小姐冒充赴任。小的从在丞相府与小姐有染算起，到小姐在江州生下玄奘差不多十个月光景，这不是我的儿子是谁的儿子？”

听到此，唐僧目瞪口呆，一时无话可说，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阎罗对魏征说道：“魏判官，你是太宗殿前左丞相，右丞相殷开山的事你一点不知道吗？那陈光蕊任千里之外江州太守并限令当日出发，不是你向太宗建议的吗？想他们夫妻结婚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到，就令其出发赴任必有缘故吧！”

魏征道：“回禀阎君，微臣确实知道一些。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殷相千金殷温娇小姐与一应试士子暗通款曲之事，已传得沸沸扬扬，如刘洪那厮考中进士，与殷小姐结为秦晋之好，自然是皆大欢喜。无奈刘洪名落孙山，自然不能再与小姐结亲。但殷小姐已有身孕，急需嫁出去，不然未婚先孕传开对殷相声誉影响不好。但是，满朝文武大臣都听到了风声，谁也不肯去提亲，尤其那些曾去提亲遭拒的大臣还风言风语讥讽。

殷相知道我一向足智多谋，就请我帮着出主意。我思索良久，便给了他一招抛绣球招亲之计。选在新科状元跨马游街之日进行抛绣球招亲，并在新科状元正路过彩楼之际，叫小姐将绣球抛向状元。

殿前正听得出神的白无常忽然问了一句，假如绣球抛歪了，或砸到别人，或掉到地下怎办？

魏征微笑了笑，自负地说，这点早就想到，事先就叫家丁数人扮着百姓，混在人群中，无论用什么法子，确保绣球砸中新科状元。”

阎罗及众人无不暗暗佩服魏征虑事周密。阎罗问道：“哦，原来如此。那你为何又将陈光蕊发付到那么远的南方去任职呢？”

魏征道：“殷小姐最终嫁得状元郎，也堵了悠悠众口。再让陈光蕊到千里之外去任职，并不再联系，也让别人没有议论的主体人物。时间一长，议论之声也就再无波澜掀起。这就是十八年来，殷相不和女儿女婿联系的原因。”

阎罗问道：“那唐僧拿着殷温娇血书泣告殷开山后，殷开山为何又带兵拿了刘洪判了死罪？”

“唉！”魏征叹了口气，“那殷开山本以为他们夫妻二人在江州生活，开枝散叶也就算了。并不知陈光蕊离京不久就被刘洪杀害，外孙遭此磨难，怒从心起，刘洪先玷污了女儿，后又杀害女婿，冒官十八年，依情依理，依法依公，叔可忍，嫂不能忍！”

阎罗再问：“那殷温娇为何与杀夫仇人刘洪生活十八年，不找机会告发？”

刘洪答道：“回阎罗天子话，那殷温娇与我本是两情相悦，被殷开山拆散，嫁了第三者陈光蕊，天可怜见，让我杀了他，让我与殷小姐过了十八年的恩爱夫妻生活，她自然不会告发我。我死而无憾，我儿玄奘修成正果，封为旃檀功德佛，我很欣慰。”

魏征道：“阎君，带殷温娇来殿前对质，事情不就清楚了吗？”

阎罗道：“魏大人言之有理。来人，带殷温娇来殿前对质！”
少顷，殷温娇带到。她见唐僧也在，刘洪也在，魏相也在，都是部份知情人，一时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她叩拜道：“小女子跪拜阎罗天子、跪拜魏丞相魏大人！”他低着头不看刘洪和唐僧。

阎罗道：“殷温娇，你从实招来，圣僧是谁的儿子？”

殷温娇答道：“回阎罗天子话，玄奘是小女子亲生儿子。”

她这话没错，但显然是刁话，阎罗正要发火，魏征赶紧问道：“殷温娇，你可要想好再回话。阎君问的是玄奘是刘洪骨血还是陈光蕊骨血，你为何与杀夫仇人刘洪生活十八年，而不设法告他？你为何将刚生下的玄奘放江中漂流，难道你不怕他被江水淹死？种种矛盾之处，你做何解释？”

殷温娇闻魏征询问，掩面大哭，泣不成声。

阎罗忍住怒火，低沉地喝道：“大胆刁妇，竟敢糊弄本王！速速招来，现刘洪状告圣僧不孝拭父，刘洪、陈光蕊谁是他亲父？”

魏征开导地说：“殷温娇，你无须害怕害羞，事己至此，关乎到你儿玄奘的名节与声望，你有什么苦衷隐情，统统道出来，今日就在阎君面前做个了断。”

殷温娇忍住抽泣：“魏大人，小女子并不敢糊弄阎王大人，玄奘确系小女子亲生，刘洪、陈光蕊都不是他亲生父亲。”

此言一出，阎罗魏征等众人听了大惊，想不到剧情又出现反转，难道还有第三人是玄奘亲生父亲？

魏征问道：“此话怎讲，难道你还与第三个男子有染？”

殷温娇答道：“非也！魏大人，小女子自幼饱读圣贤书，自然知道一女不事二夫之古训，这也是小女子当刘洪事情败露后，自感无颜面对陈光蕊，选择自杀的缘由。怎么还会有第三个男子。关于玄奘生父确实没有。到了江州后约三月，一天刘洪外出公干，我在花园亭中闲坐，思想此事不觉困倦，忽然肚痛即生下此子。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殷温娇，吾乃南极星君，奉观音菩萨法旨，特送此子与你。此子他日声名远大，非比等闲。汝可用心保护，防止刘贼杀害此子。汝夫已得洪江龙王相救，日后夫妻相会，母子团圆，必将雪冤报仇。他言讫而去。我醒来后寻思如何保得此子生命，就想到将此子放入江中漂走，刘洪必杀害不了，再想，此子为南极仙翁奉观音菩萨法旨送来，必然命大，不会被水淹死。所以说刘洪、陈光蕊都不是玄奘的亲生父亲，不存在不孝拭父一说。”

阎罗魏征听到殷温娇如此说，心中诧异，剧情又翻转了，此案越来越复杂了，没想到还牵涉到南极仙翁、观音大士。看殷温娇样子不像说谎。
阎罗道：“魏爱卿，你看是不是请观音大士来此对质一下，否则此案判决不了。”

魏征尚未及回答，忽然地府长史来报：“启禀陛下，南海观音有事来访。”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想什么来什么。

端的不知观音到此有何见教，剧情又会怎样翻转，请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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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前情请参阅

第一章 八戒美梦

第二章 情为何物

第三章 大战蛇精

第四章 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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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制作 邢杰

2021.1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