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柿子红

李龙刚《文学作品专栏》

立冬的前天晚上，一场说来就来的漫天大雪应时而至。刹那间，阴云密布，玉米糁子大小的雪粒刷刷地从天而降，在漆黑夜晚更加明亮的灯光下飞飞扬扬，划过无数道流星般的光痕。 　　第二天，当人们拉开窗帘，打开房门的时候，都瞬间惊诧不已。原来啊，在人们眼前呈现出一幅宏大的银装素裹粉妆玉砌的画面。 　　一栋栋高低错落的屋顶盖上了厚厚的白色被褥，门前的菜地铺上一层洁白的银毯。地边的月季和菊花擎起一颗又一颗的雪团，旁侧的柿子树杏树的枝枝丫丫坐上了雪变成银条。 离开场院，走向村子深处的园子，才发现一杆杆原先挺直的竹子都弯腰俯首称臣，那些纤细高傲的构树也不得不低下头颅。人家山墙院墙的爬山虎片片红叶上落上了雪，红白相映，犹如剪纸成画，别有风趣。徒步村旁大道，一人高的龙曲槐列队成两排出行的皇家擎盖，女真树和红叶李枝干交织搭成一道银装长廊，高大的雪松仿佛挂上了银色披肩，威武霸气。 村外是茫茫的雪野，未砍掉的玉米杆好像古战场上的士兵持戈执戟严阵以待，低矮的白皮松是座座雪塔排列成行，白松伸出的枝头宛如朵朵盛开的银菊，也恰似荷花留下的个个莲蓬。远看村庄，村庄都安详，静卧在雪野里。一道横岭成了天然的雪嶂，南山白雪皑皑，连绵起伏，横亘在天地之间，巍峨壮观。 　　太阳出来了，大地一片温暖，枝叶上的雪开始融化，有的叶子承受不住了雪的压力，或者微风摇曳，那雪就簌簌地滑落下来，在阳光里七彩闪烁。 再看那一棵棵柿子树，这才是这场冬雪的靓丽风景。 　　这些柿子树或者在房前屋后，或者在路边地头，亦或于山坡溪畔。无论那里的，在蓝天的映衬下，展现着它们独特的丰采。 　　伫立柿子树下仰望，柿树黑色的盘曲虬枝，或者垂下的纤细疏枝，上面坐落的银雪与黑灰形成鲜明对比。而柿树枝头柿果或繁簇或稀疏，但每颗柿果上面都附着雪团，深红与雪白相互衬托，格外夺目。苍老的柿树，树冠博大，枝干粗壮苍劲，枝头挑着红亮亮的柿果，在蓝天里更加晶亮红艳。矮小的柿树，枝条细嫩，垂挂着串串红柿，这串串红柿在树下碧绿草坪的底色中，妍红闪烁，好像一盏盏红灯笼，洋溢着喜庆气氛。 银条枝头缀红柿，雪天祥瑞呈喜气 斜枝疏疏挂柿果，农家小院紫气绕 琼枝玉叶满树红，雪送秋去迎初冬 蓝天白云日光暖，红柿捧雪不觉寒 村暗桑枝合林红柿子繁 秋尽冬来叶犹黄，雪临乡村柿果香 雪压纤细枝，红柿枝头缀 雪白柿更红，枝枝挂灯笼 踏雪找梅亦无痕，处处柿红皆可寻 红砖门楼雪瓦盖，几枝红柿出墙来 万里无风天净蓝，颗颗红柿入眼帘 山村几户家门前，数棵柿树立石畔 斜树土屋矮柴房，枝头红柿映白墙 远山近树枝头红，偏侧林坡松柏青 雪野排树静临风，数枝火晶照天红 　　这场大雪来得如此之快，让天地间迅速变作素洁高雅，除了棵棵柿红分外耀眼，那些柳树在冬雪里也袅娜娉婷，绿叶与蓝天，绿的更绿，蓝的更蓝。 　　虽然秋尽冬来，一场大雪突降，然个别的杨树依旧茂盛昂然挺立，虽叶子绿中显黄，它的生命力仍然坚强。 　　那几棵楸树傲岸挺拔，高过房屋直插天空，主干旁侧而出的细密枝条，被银雪覆盖，正如速写素描的线条，素雅高洁。 　　再看栅栏交互缠绕的数条藤蔓上面也坐上厚厚的一层积雪，也行成一道雪墙，虚实相掩。 　　这是2021年我们所遇到的第一场雪，它来的快，也消的快，它给人们带来了吉祥，而那一树树的柿子，不仅是冬雪的最美风景，也给初冬带来了温暖，看来今冬不会是令人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