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归记（荒诞小说连载3大战蛇精）

邢杰

第3章 大战蛇精

话说八戒在温柔乡多情谷“情圣精舍”中，吃天然绿色有机素食，喝明前云雾雨花茶，赏古筝箜篌月琴弹奏，听莺莺十娘香莲痛说伤心情史，正与老夫人、莫公子讨论“情为何物”之时，突然一阵腥风袭来，灯火摇晃，嘶嘶声响，众人神色一凛，老夫人怒道：“这些孽畜又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四周无数毒蛇窜来，为首的一条大蛇向众人喷出一口毒雾，只见老夫人与莺莺、十娘、香莲闻毒雾仰面扑倒。电光火石之间，莫公子眼疾手快地端起手边的雨花茶，向群蛇洒去，两袖带风四周一掀，水点如箭射向群蛇。进攻的群蛇向后被逼退，一些功力弱的小蛇已被水箭击断而亡，另一些伤情不一，正昂着头惊恐不敢向前。

八戒久经战阵，也不甚慌张，想当年在高老庄福陵山云栈洞做洞主时，也时常同各种毒蛇猛兽争斗撕杀，从不落下风。他见莫公子端茶洒向蛇群时，也随及端起茶杯洒向群蛇，同时唿的一下拿出藏在身边的九齿钉耙，就势猛筑一气，将靠近的一些毒蛇筑成数段。顿时，茶室里血风腥雨，惨不忍睹。

八戒举耙拟再筑时，忽然看到那些下人丫头都变成了一些动物在吃蛇。再一细看，原来那些是专门以蛇为食的浣熊、刺猬、狐狸、獴等小型陆地哺乳动物,它们是蛇的天敌。大鹏、老鹰等猛禽更是蛇类强劲杀手。

八戒正一愣神之际，突见老夫人立起，头呈蛇状，两眼射出凌厉的绿光，长长的腥红舌信向他快速卷来。好八戒，腾地跃起，九齿钉耙迅及筑下，那舌信收回不及，被钉耙钉住。八戒往回一收，将那舌信拉出，不料一条长蛇从老夫人口中拉出。多情公子旋及宝剑挥下，将那长蛇蛇头斩下。老夫人轰然倒下，口吐黑汁。

再说老夫人立起吐信袭击八戒之时，莺莺、十娘、香莲三位美女也忽然站起，口吐长信向莫公子袭来。八戒见状大喝道：“卧槽！原来她们都是美女蛇啊！莫公子小心了！” “元帅你自小心！”莫公子应道，突然显出本像，只见一只大鹏呼地一下原地腾起，两只长翅将三女扑倒，利嘴将三女舌信拉出，也是三条蛇，旋及吞下。

这时，从老夫人嘴里拉出来被斩了头的那条长蛇，尾巴忽然向上朝大鹏扫去。大鹏两只铁勾般的利爪迅及抓住，使劲往下一摔，紧接着口里喷出一团火焰，将那半截毒蛇烧成一个火球。八戒将钉耙上的蛇头也放在火球上烧，瞬时，那条毒蛇被烧成灰烬。自这毒蛇被斩下蛇头那一刻起，其它蛇就失去了斗志，被那些浣熊、刺猬、狐狸、獴等下人丫头打败并被吞食。

大鹏见群蛇都被消灭，呼地一下从半空落到地面，恢复为莫公子模样，对八戒一拱手，歉意地说道：“天蓬元帅，让阁下受惊了！”

莫公子不等八戒答话，即吩付下人丫头道：“快将老夫人和三位姑娘扶起，服食雨花去毒散！”

那些小动物都恢复了人形，七手八脚地将老夫人和三位姑娘扶起，并拿出独门配制的去毒散和着雨花茶，给她们畏食。不久，她们脸上的黑气慢慢褪去，渐显红晕，苏醒过来。但是她们却一脸茫然，瞪着眼晴，怔怔地看着大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莫公子吩附道：“将老夫人和三位姑娘扶到各自房里去歇息吧！”下人丫头将她们扶走不题。
八戒不解地问道：“莫公子，她们都是成精的美女蛇，向我们攻击，你为何还要照顾她们？难怪世人常说美女的心肠毒似蛇蝎！她们要是狠毒起来，会把你对她的好处全忘掉，照样毒害你！更不要说修炼成精的美女蛇了！”

莫公子笑笑，摇摇手说道：“非也非也！修炼成精的美女蛇也不都是狠毒的。比如杭州西湖的白蛇白娘子、青蛇小青姑娘，不都是重情重义的美女蛇蛇吗？白娘子一片真情实意、小青忠诚侠义流传千古，世人称颂。白娘子为情至今还被镇在六和塔下，让人扼宛叹息！”

八戒用手摸摸自己的猪头，讪讪地道：“说的也是。难道老夫人和三位姑娘都是真情实意的好美女蛇？”

莫公子忍不住笑了一下：“老夫人和三位姑娘不是蛇变的美女，她们是凡间的人，真正的普通人。我在这里教她们一些仙家的修炼之法，主要是些健身强体的气功和修心养性的内功，帮她们治疗情伤。”

八戒奇道：“难道令堂老夫人也有情伤？ ”

“正是！”莫公子答道，“老夫人不是我亲生母亲，她受的是母子情伤。”

“何谓母子情伤？”八戒不解地问道。

“一言难尽！”莫公子叹道，“她是被她儿子咬死的！”

原来，老夫人丈夫早逝，留下孤儿寡母过日子。虽然生活清贫，但老夫人却娇生惯养儿子，养成这儿子好吃懒做的习性。长大后不务正业，终日游手好闲，与一群浪子鬼混，最后发展到杀人越货，成了地方一害，终被官府剿灭。儿子被判死刑，在刑场，监斩官问他还有什么遗言。他说，最后还想吃一口母亲的奶水。监斩官和刽子手等众人皆感诧异，说你这么大的人还怎么吃奶水，再说你母亲这么大了还怎么会有奶水？

不料老夫人也在刑场，却流着泪说，儿是娘的身上肉，就让他临走再吃最后一口奶水吧！

老夫人走到儿子身傍，掀起上衣，露出已下垂的含乳房送到儿子口中。

不料，儿子却猛然一口咬掉老夫人的乳房。老夫人惨叫一声，昏死过去。监斩官怒道：“你这孽畜，临死还要作恶，残害含辛茹苦将你养大的老母亲！”

儿子却声泪俱下地辩道：“我自然知道母亲将我养大不易，但也是她害了我，从不教导我如何做人做事，这才有我今天的下场！”

监斩官气愤地扔下令牌，大喝道：“斩！”

刽子手手举刀落，儿子人头落地，滚到老夫人身傍，嘴还一张一合，似乎说着什么，眼里淌出几滴泪水。

众人见此无不动容，心里打翻五味瓶，都不知什么滋味。

恰好，莫公子在空中飞过此地，见状将老夫人带往多情谷救治疗伤。

老夫人伤好后终日自责，流泪不些，说自己害死了儿子，后悔莫及。

莫公子劝慰道：“老婆婆，事已至此，不必过于悲伤自责。《三字经》曰：人之初，性本善；苟不教，性乃迁。你从小不教他好好做人做事，他的性情就会变坏变恶。又言：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他父亲过世太早，无法教育；你又不送他去学馆，没老师教导，他自然不懂做人做事的道理。这还怪不得他父亲和老师呢！”

老夫人自责地说：“确实是老身的不是，本想他父亲早亡，我就多给他点爱，却不曾教他做人做事的道理，不想却害了他！”说着泪流满面，哭诉道，“儿啊，是娘害了你！是娘害了你！”

莫公子道：“老婆婆，请节哀顺变！天下不少父母娇生惯养孩子，以为是爱，实际上是害，尤其是作娘的往往更溺爱孩子，最终却害了孩子。俗话所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是有道理的。你的事也警示了后人，教育了世人应如何教子成人。这样吧，我认你为干娘，帮你养老送终，你再认莺莺、十娘、香莲为干女儿。这样咱们也算一家人了，在此好好过日子，你看好么？”

老夫人、催莺莺、杜十娘、秦香莲听莫公子如此说，无不感激涕零，深深鞠躬，齐道：“感谢莫公子再造之恩！”

八戒由衷赞道：“莫公子果然大情大义！难得难得！俺老猪深为佩服！”

莫公子拱手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世人有相帮之理。天蓬元帅谬赞了！”

八戒问道：“老夫人、催莺莺、杜十娘、秦香莲几人既是良善女子，为何刚才变成毒蛇来攻击我们？”

莫公子长叹一声道：“蛇类在天地间本也有生存道理，天地万物都有各自的存在理由。西方哲学家黑格尔在《法哲学原理》中说，存在即合理，合理即存在。所以我本不想赶尽杀绝，无奈它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我们，并想将老夫人、催莺莺、杜十娘、秦香莲等几个凡人掠去做婢女。刚才你也看到了，它们疯狂地要想杀死我们，我才不得不痛下杀手，将它们全部消灭。”

八戒赞道：“哟哟哟！莫公子你说的西方圣人黑格尔是谁？俺老猪好歹在西方极乐世界呆了不少时日，诸佛祖圣人还是认识的，怎么没听过也没见过黑格尔这尊神啊！”

莫公子笑笑说道：“我说的西方，比佛祖如来的灵山还要远两三倍呢！天蓬元帅，你呆的西方极乐世界实际上离我们东胜神州不太远，就翻过西边的喜马拉亚山就到了，名为摩揭陀王国，是佛教的发源地。佛祖释迦牟尼是摩揭陀王国北部迦毗罗卫国的王子，他十九岁时放弃尊贵的王子身份，抛下妻儿和舒适的生活，出家苦行修炼，终于觉悟成佛，创立了佛教。他说，诸法因缘生，因缘尽故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想想看，老夫人、催莺莺、杜十娘、秦香莲等几人经历不正应了佛祖之言吗？”
八戒道：“唉呀，我在西天常听佛念经，莫公子，你说带我来找美娇娘，享家庭之乐，想不到你是来给我说教的！”

莫公子哈哈笑道：“我不这样说，阁下会来此处吗？佛祖说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尤要记住。我剜了你色心，带你看了老夫人等几人的经历，你应有所觉悟了吧。”

八戒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还是说说这些蛇是怎么回事吧！”

莫公子道：“其实事情已没什么不清楚的了，那蛇精也已修炼了三五百年，有些法力，乘我们喝茶之机，作法潜入她们体内，控制了她们心神，借她们身体向我们攻击，因此我不得不将它们击杀。正如佛祖所言，因缘尽故灭。”

八戒道：“哦，诸法因缘生，因缘尽故灭。明白了！”

莫公子道：“天蓬元帅，已临深夜，劳累一天，又遭此变故，想必疲惫不堪，先睡觉歇息，其他事明日再说吧！”

八戒来到安排给他的房间，因实在太累，倒头就睡。正朦胧睡去，忽然感到一条蛇爬到身上将他卷了起来，手脚动弹不得，不由大惊，张口喊道：“莫公子—”

不知为何还有蛇来，八戒又如何解困，请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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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制作 邢杰

202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