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莼菜（散文）

晖映秀峰

莼菜，一种长在水里的菜，一碗美妙鲜汤江南独有。此汤美在如诗如画，妙在口感园融嫩滑。早年曾经应邀赴苏州做客，次日清晨兴之所至，偕同亲家逛古镇菜场。初夏的江南仍然水气氤氲，走过鳞次栉比的沿街商铺，穿过宽窄巷子，但见被雾气打湿的青石板路边，居然摆放一溜排大盆小盆，乍见盆中水生植物不知道为何物？“这是莼菜，可以烧汤，也能做羹。”小贩的普通话㚒杂着吴中方言，听起来似懂非懂。“莼菜要用活水养护，保证它鲜活的……”亲家赶忙补充介绍。看着眼前的场景，恍如来到家乡的雨花石市场——路边展台一溜排大、小印花瓷碗，碗里自有天地，养在水中的“雨花石”活灵活现、异彩纷呈。

游览太湖，亲近湖水，品尝美味是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莼菜因为富含多种微量元素列为世界奇珍，生长在湖水中的莼菜花、茎、叶片很美。划乘菱桶采摘莼菜是技术活，然而，船哥船妹们驾轻就熟，他们在劳动中享受美景和快乐。故而，太湖人乐于以釆摘莼菜和菱藕为生计，有些人一生划乘菱桶从少女划成阿婆。

莼菜本身没有味道，恰似素颜江南女子天生丽质。杜甫诗句：豉化莼丝熟，刀鸣鲙缕飞。指三月至八月莼细如钗股，做成汤把薄鱼片下去，一烫就吃，吃口有点淡，但很香。叶圣陶先生说过：无味之味真足令人心醉啊！由于周身包裹胶质，它嫩绿的身姿披着透明外衣的样子富有诗意。

湖水中带有卷叶的嫩梢被誉为“水中碧螺春”；传说莼菜鱼羹是古代宫廷名菜；莼菜豆腐汤清清白白，一如江南的气质；莼菜也称为舌尖上的江苏。

清澈的太湖水不仅培育了莼菜，还养殖出利润更高的大闸蟹，莼菜退出经济主角位置是必然。如今无论是大闸蟹还是莼菜，自然会使你联想到美丽的太湖，联想到水乡乌篷船载满丰收、载着歌声、载着欢笑归来的人们。其实品尝莼菜也是品味一种文化。

周晓峰写于2021-10-06

简介：

中国散文网创作员、中国诗歌网会员、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签约作家、南京市作协会员、南京诗词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