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羽（21年10月19日）

何太贵

岁羽（21年10月19日） 今天星期二，是课最少最轻松的一天，只有早上第二三节；然后就是下午最后一节去督促学生体育训练。本计划下午弄个期中复习测试的，可是标准未统一，就又暂时放下。送你去学校返回屋中后，静不下来，很浮躁，没有思路，写不出一个字。我找了一部电影来看，似乎叫“丛林之王”，是一部讲人猿泰山的动画片。我感觉《阿凡达》应该也受到其影响。没看完，去督促学生的时间已到，我就去学校。今天你们“兴趣班”要练篮球，5点35结束，只有妈妈去接你。妈妈本来今天也只有早上第三四节课，可是接到上级部门要去检查的通知，她还管理着物理实验室，只有等着。今天天气出奇的好，秋光灿烂。天，空漠的蓝，纯粹，无一丝杂质。中午时，有白云朵朵；临近黄昏，全部消散。中午风很大，吹得杂物叮当作响。但傍晚时，风变小。我在十字路口红灯前闭眼，那风微暖，——我仿佛张着洁白的羽翼轻轻掠过青色群山。中午，又接你到爷爷家去吃饭。路上你告诉我，下午老师要求你们背书，背诵通过的有“贴星星”的奖励。在爷爷家时，我看你书，原来是开学到现在所学拼音的一个小结；老师要求把声母、韵母和整体认读音节背下来。我准备先带你读一遍，可是你却连“b、p、m、f”都还分不清。“ai、ei、ui”带你读一遍后，让你再跟读一遍，可是你马上忘了。——我不知道从开学到现在你课堂上是怎么学的、怎么听讲的？如此，更何况背诵呢？虽然，我在校门口等你时，经常遇见两个瘦高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听他们的对话感觉应该是某学校老师，——今天其中一个说，在家让读课文，“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不知道的也太多了。我疑惑这小学教育，这教学计划上的进度是怎么把握、掌控的？我生气、暴躁起来，对你语气开始严厉；奶奶就在一旁吼我。我气恼你太不专心、不用心。我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吼你，虽然未打你，可也是种冷暴力，对我来说却是怒气伤肝亦短命。我现在莫名地易怒，在街上遇到超车的、磨蹭的、随地吐痰的，只差那么一根导火索就会和人争吵起来。傍晚在红绿灯前等绿灯时，有人超到我前面去，我夸张地让开，并且盯着那辆电动车的背影看——那是一对年轻的情侣。后座的女子回过头来看我，我盯着直看到她避开目光——我眼里是无尽鄙夷！ 我答应过你，今天放学带你去挖蚯蚓。学生训练完后，我打电话给妈妈。妈妈说，先回家吃完饭再去。你接过电话告诉我，今天你在学校门口等了一节课。原来，大概是你们“兴趣班”老师迟到了，没去教室喊你们，你去篮球室看到关门，也没去操场找，就到校门口去等。妈妈却以为你在练篮球，5点35才去接你。我听说后，颇生气。我想问问你们老师和学校：这个“兴趣班”不管是应付差事还是真抓实干，老师总得负点责。一年级的娃娃还很懵，老师应该去教室门口喊喊，或者清楚自己兴趣班上有多少学生，上课前点点名；学生未到应该跟班主任反映一下或跟家长联系。我想先跟你们班主任郑老师反映一下，可想想自己现在的暴躁心情，担心谈崩；于是想着明天兴趣课时去找体育老师问问。不过妈妈晚上却就跟郑老师反映了。开始郑老师还回避，可是妈妈跟她要校长电话时，她口气开始变软。吃完晚饭，才7点，可是窗外天色已漆黑。妈妈还是决定带你去抚镇门广场玩玩。我本来想写写作文的，可想着陪陪你，于是也在后面跟去。我跟到广场，看到你刚刚进充气城堡去。我问妈妈，“就玩半个小时吗？”因为看时间已经7点半了，妈妈说玩到8点回家写作业。我又问，“多少钱？”妈妈说，“这广场上每样都是十块。”我觉得有点不划算。城堡里只有几个小朋友，这不是周末，还有夜里气温也下降了。回家路上，你想吃水果，虽然屋里有苹果、石榴、冰糖橙等，但妈妈还是给你买了10块一斤的硬柿。妈妈说，“我能满足你会尽量满足你的。”——万一满足不了呢？回到家。，你开始写作业时，已8点半。今晚还要给你洗头。你能几点上床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