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鬼之眼到阿尔金山

渚清

《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之二

摄影：东。江南雨。远在天边。力文。渚清。

视频：东。远在天边。小彬。渚清。

文字：渚清

昨天完成了本次“四大无人区穿越”第一阶段，即：四天三夜的罗布泊无人区的穿越，顺利住进花土沟的酒店，洗澡换衣，美食美酒，大家不亦乐乎。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起夜都有三次，但是比睡帐篷好太多了，按照领队安排，在这里休整二天再开始下一阶段。领队要去办理报备手续，我们顺便看看周边著名的景观。

今天的主题是休整。

早上醒来，自己去解决早餐问题。昨天晚上将罗布泊穿过的衣服全部脱在房间的地毯上，利用这个时间将所有的衣服全部洗了。

早餐是我自己去找的，当地人在那里排队买，我观察了一下，主要是机关单位工作人员和青海油田的工人。绝对没错。我吃了六个小煎包，一碗粥和一晚醪糟蛋花汤，很合胃口。走的时候还带一杯豆浆和一个咸鸭蛋。大家都是自己解决早餐，但是我不喜欢楼下的面条，需要吃清淡的食物。

中午之前要去洗车，找到一家说是十点左右才上班，后来力文去洗了。

中午大家AA中餐，我没有胃口，就在房间喝了一杯豆浆吃了一个苹果，但是他们吃的很美味。

下午去艾肯泉（又叫魔鬼之眼或者天使之眼），距离市区大约三十五公里左右，大家分乘三辆车过去。

我们到达的时候，风很大，车门打开都有困难，湖面结冰未化，我们走在冰面上，脚下传来咔咔声，但是不用担心冰面会破裂。不一会就到了称为“大地之眼”的泉眼处，泉眼呈圆形形状，直径至少有一百米，中间碧绿，深不可测，大量的地下水流翻着白沫从中间奔涌而出，周边较浅的地方是黄色的，所以整体看起来就像一只巨大的眼睛。

关于艾肯泉，当地的介绍是：在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茫崖市花土沟镇莫合尔布鲁克村，有一个被称为“大地之眼”的神奇景观，名叫艾肯泉。从空中俯瞰，泉眼与喷涌出的泉水以及周围土地上深红色环带状的沉淀物，组成了一个奇特的瞳孔造型，仿佛一只镶嵌在大地上的眼睛。艾肯泉位于雪山脚下的广袤大地，泉水看起来颜色很普通，但并不能饮用，这是因为泉水中的硫含量很高。经过长期蒸发，泉水中的矿物质沉淀在周围的土壤中，腐蚀了周围的植被和土壤。

除了称为“大地之眼”，人们总是希望有一些特别的命名，赋予特别的意义，于是就有了“天使之眼”和“魔鬼之眼”。我突然有了联想：俯瞰的时候，是天使之眼；掉进去的时候，是魔鬼之眼。我祝愿所有去到那里的人都感受到天使般的的目光！

肖东在狂风中降无人机勉强起飞，拍到了俯瞰画面，一只巨大的眼睛活灵活现，神秘的自然鬼斧神功叹为观止。

回到车上的路上，大家列成一队在冰面上跳起了舞，好欢乐呀……

回到市区，大家去买军大衣棉拖鞋等，说是为了后面三大无人区高海拔寒冷而准备，我们要的款式没有，说是晚点再来买（后来老T知道了就让我们不要买，他那里有的，反正只是披一下而已），买了一双棉拖鞋十五元，老狼也买了一双，付款的时候他一起付了，给他又不要，只有表示感谢了。

晚上老T请大家吃新疆熏羊肉和牛肉，还有白切羊肉，反正都是好吃的。老T在饭桌上继续和大家交流，分享他在无人区的体验和故事，也给大家说主要事项和经验……种种种种……又消耗了很多夺命大乌苏。

我感觉我的状态开始好起来了！加油！

回来看看，洗的时衣服都快干了，热空调的效果不错。

朋友圈都在发方舟戏台被大火完全烧毁的视频，虽然我已经不是中天的员工了，但是作为曾在那里工作的人，看到这么好的建筑毁于一旦还是不胜唏嘘……

也只能感叹和唏嘘一下，别的什么都做不了，还是希望睡个好觉吧。

进入花土沟的第二天。

清晨，在一阵军号声里醒来，今天不错，昨天晚上十二点睡觉，早上七点多才醒来，太好了，附近应该有部队的驻地，听见他们出操的声音了。我的房间正对东面，太阳还没出来，周边环境很安静。

依旧开车去昨天早上的早餐地，只是比昨天多吃两个煎包。

八点半钟准时出发，老T带我们去看千佛崖，这也是本次的打卡任务。其实是一个油田矿山，必须找人打招呼才可以进入。经过一个峡谷然后爬升到半山处的石油采矿平台（其实就是一个磕头机），西部的太阳刚刚升起，千佛崖主景区的角度需要等一会儿。大家围着磕头机研究一会，据老T说这是当地产量最高的采油机。

风很大，有点冷，肯定是零下的温度。

大家耐心等待，光线必须处于某个角度，才是期待的效果。特别的地貌景观和光影配合，人类赋予美好的意义：千佛崖。我个人认为：若心中存佛，则眼里所见皆是佛。

后来老T带大家去山顶去看，我们在山顶看到了远处隐约的阿尔金山，山顶上有雪，配合近处的千佛崖地貌景观，又是另外一个画面感觉。

中午吃饭我没有参加，早上的东西还没有消化，他们大家去了我吃早餐的地方，大家的评价不错。感觉太干燥了，不舒服，嘴唇干裂起皮，很难受，我去超市买了人生的第一支唇膏，用起来后果然感觉好多了。

昨天晚上有个问题今天终于解决：小石头的同车小伙伴“尾巴”因为偶感风寒，对后续的行程有点犹豫，大家都替他担忧，错过这次机会，下次机会是什么时候？又不能强行进无人区，感冒发烧的人去高海拔很不安全，严重的时候会危及生命，好在今天中午后听到的消息是没有问题，全部好了，穿越后续三大无人区的计划不变，大家听到都很高兴。

下午三点，我在隔壁的面馆吃了一碗牛肉面，八元的量有点多，差点没有吃完，五元钱的凉菜也太多了。

然后大家一起去完成茫崖的最后一个卡点：翡翠湖。其实就是当地盐化工基地，近年来已经成为315国道上重要的打卡点，受人追捧的人气甚至有超过茶卡盐湖的趋势，距离驻地二十五公里左右。

到达的时候太阳光很高，平面拍摄效果不好，两架无人机飞了俯瞰的画面，大家做各种队形，开心快乐。

随后大部队回去，我和肖东还有老蒋留下，给我们留一辆车，我们在这里等待夕阳。但是西部的时差存在，尽管已经是下午六点，也没有平常我们感觉到的光影，我没有无人机，蹲下来关注一下细节，水里都是各种盐的结晶体，就是翡翠的感觉，拍了几组自己喜欢的照片。

色彩艳丽，对比强烈。

盐湖里近距离观察结晶体。

盐湖堤坝上的我。

七点回到酒店，不想吃饭，大家都去了，在房间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明天要进入阿尔金山，晚餐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安排，下楼打的五元到吃饭的地方，果然在讨论明天的行程，老T建议住在途中一个集装箱里，里面有正规的床铺，大家休息的时候舒适一些，可以停留两天来回拍照片，也是好心的安排，但是大家有不同的想法，最后决定两个方案，到时候再说。饭后步行回酒店，肖东还有小斌，大家路上谈到如何做好素材收集，出去后编辑好，做好分享的，要做就必须做好。

本来忘了带电动剃须刀就想将错就错，来个留须二十天，整点浪迹天涯的沧桑感出来，回来路上觉得还是去超市买了剃须刀和刀片，进入后面三个无人区的时候将自己的面部休整一下（昨天小马儿给我一把酒店配的一次性剃须刀，好像也在有意无意的提醒我）。

回到酒店，淋浴后上床，久久不能入睡，入睡后又睡不踏实，迷迷糊糊的起来三次，事后想起是下午喝了一杯奶茶，哎，草率了……

今天是进入花土沟的第三天，也是开始穿越无人区第二阶段的首日。

昨晚没有睡好，六点不到就起来，将所有的行李准备好（因为营地鞋在罗布泊丢得莫名其妙，我带一双酒店免费的拖鞋，晚上穿起出帐篷也许要方便些）装到车上，开车又去那家饭店吃早餐，很冷，车里的显示外边是零下四度。到了早餐店，店员都还在吃饭，我是今天早上的第一个顾客，照昨天早上的原样再来一份，醪糟蛋花汤真的好喝。

回到酒店，大家才陆续起来。原来约好保留胡须的，今天一看，大家不约而同的都剃得干干净净。

我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箱牛奶。其他东西力文已经安排好了，矿泉水红牛营养快线水果等。力文是个好兄弟，我们很有缘分，我参加贵州马帮的几次外出活动，都是和他同车。

八点半准时出发，路上没有太多故事。又进入无人区了，保护自然生态环境的警钟已经高高挂在我们心里，必须警钟长鸣。

途径当初2018年他们陷车的地方，老唐专门说了一下，我看到的是一个小小的河沟。他们当时的线路偏移了大约一公里，所以陷车，据说搞了好几个小时才将车子拖出来。

本来为进入阿尔金路就好走了，但是在下午两点多吃饭之前，都是罗布泊路况的款式，只不过是高海拔的罗布泊，一路上尘土飞扬狂沙漫漫，力文开车，有点心疼昨天才洗干净的车子。还好路上看到一些野生动物：野驴，黄羊，藏羚羊，野牦牛等，大家开始激动，渐渐地忽略了难行的道路。

这个牦牛野性不够，估计是牧民养的。

果然，我们看到了公路还有公路边上的两只土狗，停车摇下车窗，狗狗过来友好的打招呼，肯定有人家，果然在一个山谷背阴处看到了牧民的房子还有房前的车子。午饭吃饭是在公路上，这一段是正规公路，有人养护的，沙石路，路况尚可，高海拔地区还是有点冷，风大吹得脸疼，我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午餐时间，没有别的，方便面或者开水米饭。坐在车里匆匆吃完，喝了几口热水才满满缓过来。

午餐后我开车，一路爬升，盘山回转，据说至少有四十八道拐，过了一个垭口，海拔4835米，藏语名字记不住，老T说是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县长到过的地方。

越过垭口往下看去，多重山峦的那边似乎有一片冰湖，反射着阳光，白得耀眼。

大家在那里各种留影。

翻过垭口下去，路上看到了阿尔金山，真是上苍鬼斧神功般的手笔，典型的魔幻现实主义风格，到处奇峰怪石峥嵘突兀、千姿百态，内心深处被这样的景象震撼：我们来自贵州，从小就是在山的怀抱里长大，见过太多太多的山，而且我自己又喜欢户外运动，不敢自诩见多识广，但是也看过很多群山连绵奇峰峻岭云海翻腾。

当我驾车穿越在阿尔金山上的路上，看着那些山岭一个个的掠过车窗，就像看到一个久未谋面的好朋友或者是一见倾心的情人，脑海里突然冒出了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情书：

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

见山是山，

见海是海，

见花便是花。

唯独见了你，

云海开始翻涌，

江潮开始澎湃，

昆虫的小触须

挠着全世界的痒。

你无需开口，

我和天地万物

便通通奔向你。

我在开车，力文忍不住开始摇下车窗拍照，有些地方还要我停下来慢慢的拍，我很理解他的心情，这也是我的心情，所以绝对配合。

终于，车队慢慢地接近刚刚在高处看到的湖，实际上就是冰湖，湖面海拔3900米左右，一望无际，车队在大路与湖面海拔差不多的时候离开大路右转，顺着湖边往南边走，那是我们今天晚上露营的方向（知道这里就是营地，心里窃喜一下），

除了湖面，看到的都是山，略显土黄色和铁锈色，应该是含有铁元素的矿物质，高海拔地区很硬的岩质在常年大风的作用之下，形成典型的风蚀地貌，有一个位置很像一朵莲花，惟妙惟肖，老唐说这个是莲花石，那些有各式各样的造型令人遐想。

还没有到营地，大家就走不动路了，在一个名叫乌龟石的地方反复拍照，流连忘返，老T催促下大家才继续前行，一路到达湖边，这是第十大湖泊（这只是老T说的，不知道以什么为排位标准？）名叫阿雅克科木湖，露营地西面就是一座较高的山峰，可以避开西北方向吹来的风，

空中俯瞰营地附近。

这就是我们的营地。

东南方向就是湖，这个季节湖面就是冰面，距离营地大约500米左右，大家开车上去，玩得不亦乐乎：冰上漂移，转圈，利用冰面和有角度的光线拍出天堂之光的感觉，

湖面休闲时光。

天使之光。

冰上漂移。

我在湖边看到一个冰缝，大约有二十厘米左右，一直延伸到湖中间，但是已经重新冻起来了。老T说对面就是我们明天的驻地，但是我们不能直接开车过去，担心有危险，只能绕过去（曾经有几辆车被掉在湖里）。

喜欢最后一张。

有句诗词比较应景。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我在心里大喊一声：

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大家还躺在冰面做了一个半圆形造型。

几个伙伴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脚踏帮主，当心帮规伺候哈，哈哈哈……

力文和肖东还在湖边拍到了兔子。

晚上我吃饭的感觉不好，也许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吃了一碗蔬菜，喝了两碗牛肉汤。担心晚上饿，准备了两块巧克力。阿尔金山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今天晚上的营地海拔约4000米，会有高反吗？睡觉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想着这个问题，慢慢入睡。

欢乐多多。直到对讲机里传来开饭的声音，大家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暮色和星空。

………………

半夜起来小解是一个很难但又必须做的事情：艰难地爬出睡袋，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避开小伙伴的睡袋，到帐篷门口穿上大皮鞋，披着军大衣，拉开充气帐篷的双层拉链，抖抖索索地钻出帐篷，站在背风而又空旷地带（白天早就观察好的），忍受着寒风刺骨，抬头仰望星空，从银河开始，寻找北斗七星，并且从斗柄第一颗星一直数到第七颗星，然后顺着第六第七两颗星连线的延长线去寻找北极星，走完这样的程序，小解需要的基本时间就够了，然后再回到帐篷钻进睡袋，唉，好艰难，估计后面几天都得这样了。

今日感悟：

这里是天堂，这里是地狱！

这里是仙境，这是是人间！

这里是梦幻，这是是现实！

这是阿尔金无人区。

（今日线路行程：早上7.00花土沟出发，进入新疆若羌县境内，从阿达提罕河滩，正式进于阿尔金山无人区，经阿木阿希坎达版（4380m）、怪石山、阿亚克库木湖（中国十大湖泊之一），露营怪石山下，怪石山有似莲花的莲花石、有似骆驼的骆驼石，奇形怪状，令人感叹！今天路况一般沙石路面，一路风景很美。营地海拔4000m，最低温度零下10度，食野外野炊六菜一汤，队员们身体状况良好，从今天开始汪医生会为队员们进行体温、血压、血氧等生理指标检查。）

第二阶段穿越的第二天。

昨天晚上睡觉一般，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帐篷内有加热器，还是有点冷，起来到车上去坐着，打开车内空调，渐渐地暖和起来，我坐在车里写日记，等待大家起来。

东方渐渐明亮，日出时分快到了，冰湖上的日出是什么样的呢？

肖东已经去昨天来的路上找地方等待野生动物去了，我也和力文一起去拍照片，又回到昨天路过的乌龟石那一带，感觉不错。车子和湖边的山峰配合，加上不错的光线，拍到几张不错的照片（有人说是汽车的广告片），回来喝了一碗白米粥，很舒服。

出发后走了四十公里左右的公路，车子的右边就是湖面，左边是大山，早晨的太阳在我们的右前方，路上看到不少野牦牛，野驴和藏羚羊。大家在路上看到野生动物都很激动，纷纷停车观察拍照（我在开车，有一次看到一群野毛驴，匆匆停车差点出问题，好像是有小石头进到刹车片里了，汽车行驶的时候有不正常的声音，好在力文倒车前行反复几次，排除了故障）。

野生动物们好像也很激动，都在跑，很远看到它们都是跑起来的，尤其是野驴，数量多跑动大，通常是一大群野驴一会在路的左边，一会又穿过道路跑到右边，或者停下来看看我们，仿佛是在和我们比赛。

野生在很远大地方好奇的看着我们，我们和他们对望，距离太远了，我带了70～300的镜头，也只能勉强看到它们的屁股，另外两个镜头（一个18～55 ，一个24～105）肯定拍不到动物。

小斌用无人机航拍，在藏野驴的上方，拍到了比较理想的画面。

老T在对讲机里要求大家：不要去追藏羚羊，它们长时间的快速奔跑，会炸肺。沿着车辙印走，不要去压有植物的地方，高海拔地区的生态好难恢复的。走了大约三个小时，路过乡政府和保护站。

在保护站那里左拐进入一片草原，路边不远还看到一个牧民家庭的住所。路边还看到了野牦牛的牛头，估计都是狼群的作品，牛肉都被狼群吃了，剩下牛头，牛角的端头尖角处都已经被锯掉了，后来看到不少的野牦牛头，尖角都被取走，断口处整整齐齐，肯定是专用工具取走的。

据说这个取走后可以做成很不错的工艺品，路上偶尔也看到没有取走尖角的牛头。

绕过湖的端头走到了湖的对面，对面就是沙漠，库木库里沙漠。

天高云低，视野开阔。

空气清新，心花怒放。

沙漠和大山之间都是平坦的冰面，处处看到牦牛们在悠闲的吃草。现在是阿尔金山的初春时节，湖面可以看到融化的迹象，湖岸或者浅水处有些许绿色，还有一些鸟儿，但是湖面上更多的是野牦牛，稀稀落落地散部在冰湖上。我和力文开车下到湖面去，近距离观察。

阿尔金山的F4，据说最左边那个是明道，你看看像不？

随时准备进攻的公牦牛。

列队而行的就比较佛系了。

沙子泉，今天的重要节点。

沙子泉是沙漠里的一个天然泉眼，水量不小，这是雪山下来的水，又经过沙子过滤，非常干净，如果按照水质的等级这个绝对是超特级水质。大家到了高处观察，我和力文直接到达泉的边上。

近观沙子泉更有感觉，泉眼附近有一个四面环

沙子泉是独特的，大家开心地游荡。

大家开车到很高的沙山俯瞰泉眼，但是我和力文独辟蹊径，开车到泉眼的边上去，路遇一头野牦牛，一头孤独的牦牛，停在距离我们大约一百米处的沙山上，很有性格的，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的车。我们的车停在另一个沙山上，我举起相机不停的按动快门，只见它尾巴翘起来摆动，右边的前蹄在不断地划拉沙土，据说这是他要进攻的前兆，我们赶快调头离开。

（回来在相机里发现我拍到一张野牦牛卖萌的照片，只见它伸出舌头在舔它自己的鼻孔）。老唐给我们说，独自一头野牦牛是最危险的，它很有可能是争夺群落老大的失败者，刚刚被赢家赶出来，一肚子火气到处都在找发泄的地方，所以，我们惹不起躲得起，走吧！

我们遇见的就是这个家伙。

我们到达泉眼，水很清，掬水喝到嘴里，很甜很凉，怕坏肚子，没敢多喝。力文用矿泉水五升的桶灌装了一桶，说是带回去泡茶喝。车子开到泉口，看到绿色植物。

航拍沙子泉。

泉边二人组。

我和力文，各种pose。

远哥和老T。

老狼一人也开心，但是当他徒步出去的时候，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万一是狼就恼火了，我想问一句，大家都是狼，有什么害怕的？

其实有这么多人的声音，野狼估计不会过来，但是如果遇到野牦牛，可能就危险了。

无人机航拍车队出河道，老T开着马儿的车上岸的时候被挡住上不来，也不敢退，就是被陷住了，力文开车过去救援老唐。

出沙子泉河道到湖边，大家开始路餐，我吃了一碗方便面，胃口不错。

出来后中餐，还是杯面，味道不好。

但是看着这样的风景，心情好啊……

然后出发，走不远过一条冰河（沙子泉水流出来形成的河流，结冰状态随着季节变化逐渐融化），河床有点软，老唐开的车子又陷进去了（后勤物资太重了）。

我和力文没有走他的老路，而是从中间方向行驶一段然后绕回走，安全到达对岸，然后又去救援他，一个车拉不出来，又加了一辆车才解救成功。

老T的车子还没有救援完毕的时候，冰湖上车队又有两辆车陷车（房车和小石头的车），力文又开车去继续救援，救援工作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小时多，力文是今天的消防队长，主导救援队友多次，赞👍！

继续出发，力文开车，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听到对讲机传来兴奋的声音，原来是看到狼了，看见两只狼在围猎野牦牛。围猎就在沙漠的沙丘里，力文是沙漠驱车的高手，马上开车去追踪，就近观察，追到沙山的沙脊上，那头狼站在高处俯瞰着我们，可惜没有拍到照片，不知道行车记录仪机有没有。

本来狼群围猎是成功的，是我们的出现打乱了它们的进攻节奏，所以无意中救了小牦牛，老T说我们做了好事，我却不这样认为。大自然有它自己的法则，这次虽然小牦牛得救，狼群却没有了晚餐，说不定还有嗷嗷待哺的小狼呢？

后来又有多次就近观察野驴的机会，拍到了不错的视频。肖东和力文还拍到野狐狸的视频，很清楚。

……

今天野牦牛是绝对的主角，再发一组。

湖对面就是我们昨天晚上的营地，我们转了一天，才到这里，如果是寒冬季节，冰面可以行车，估计不需要二个小时。

营地给我们巨大的惊喜，原来今天晚上要住的是集装箱，集装箱式房间有两个房间，上下铺八个床位，里面还有桌子还有取暖的煤炉还有煤，床下放满了瓶装矿泉水，都过期了，全部都是结冰状态，大家欢呼起来，在无人区这就是五星级的住宿待遇。据介绍这个是中央电视台纪录频道过来拍《自然的力量》留下的，他们当时在这里拍了一年多时间，真是意外惊喜，回去后一定要找出这部电影好好欣赏一下。

晚餐依然很丰富，我依然胃口不好，大家要求一定要吃点米饭，于是我用炒鸡蛋拌了半碗饭，然后半碗白菜，两碗羊肉汤还有汤里的白萝卜，估计营养够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喜欢吃肉了，出了无人区还会这样吗？

晚餐后来到房间，他们照顾我一间下铺，小马儿在我的对面，小斌是我的上铺，老蒋在马儿的上铺。我拍了视频记录我们房间的四个人。隔壁房间是远哥力文他们，中间加床睡了五人早就关灯睡觉了，老唐来到我们房间聊天到十点多。今天没有搭建两个帐篷，肖东和老唐团队的人一起睡他们的帐篷。

本来想烧水洗脚的，但是瓶装矿泉水融化速度太慢了，我们只是很奢侈的洗了热水脸。

三个人都关灯睡觉了，我也关灯吧，

今天营地的海拔高度好像也是四千多米，不到四千五吧？

希望好梦，给自己说晚安。

今日的感悟是歌词：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

这么多年都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今日线路行程：上午9:30车队出发，沿阿亚克库木湖边、依斜可帕提湿地、祁漫塔格草原、祁漫塔格乡、库木库里沙漠，周围沙山连绵、状观不己。下午4点到达库木库里最经典的沙子泉景点，沙子泉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泉眼，呈漏斗状，十平方公里范围分布大小三个泉眼。在从沙子泉出来过沙子泉河时头车陷于冰河中，经一个多小时救援成功。今天营地设在出沙子泉二十公里左右的沙柳河边，营地海拔4100m，最低温度零下12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