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思考】 “食〞中上品、“湯”中牡丹

吳彥來

凌晨的洛阳丽景门 题记一一 晨曦中的丽景门，显得宁静且威严，一抹光环笼罩着清冷的街区，蒙蒙细雨让这景致徒增了江南的温婉。晨起5:30分，约定返渝的时间。万安街抢喝“头碗”牛肉湯，延续着每次归乡离开時的习惯。带着家乡至爱亲朋的重托，回味着家乡这美味的快感。一路风行，勇往直前。对牛肉湯的热爱，源於儿时提锅拎盆打回家中共享到后来的重”原湯”、抡“头碗”，添湯加肉，喝得风卷残雲，吃的志得意满的那种境界和超然。一直想为这碗湯写点什么？以往父母在，从来也未有如此想法，因为父母在，家就在。而今日返回，不知何時再来。触景生情，无限感慨，情深难语，笔拙心在。也算是为这几十年来，往返家乡与它结成的情缘去做个感恩的缅怀。 一一吴彦来 《高度关注》“食〞中上品、“湯”中牡丹 “南有广州老火湯，北有洛阳大湯馆。”此俗语简明扼要，道出了中国南北两地以“湯”成名的佳肴美谈。广州老火汤盛名已久，早有口碑流传，而河南洛阳湯馆则是近些年来，随着城市的发展而逐渐崭露头角，得到了国内外众多食客的认同和夸赞。广东“一”湯传世，洛阳“群〞湯斗艳。洛阳湯馆，种类繁多、荤素齐全、口碑上乘、广为流传。洛阳湯馆以牛肉湯最具代表，份量最重，也是洛阳人几乎每天都会品尝的佳肴美餐。牛肉湯与洛阳水席、洛阳牡丹一道，并称洛阳民间三绝，同创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一碗洛阳的牛肉湯，蕴含着天时、地利，还有洛阳人将“苦”熬成“甜”的执着信念。如果洛阳人请你喝湯，千万别以为是敷衍，十三朝古都的更迭和洛阳人对生活的态度，都在一碗湯里。洛阳与“水”、与“湯”的缘分，从这座古城的命名就已埋下伏笔，言明答案。古人称“山南水北”为阳，洛阳坐落于洛水之北，因此得名。阳面日照充足，气候相对干燥，喝湯补水就成了身体的刚需和必然。中原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群雄逐鹿的关键地盘。频繁的战事造成人们颠沛流离，缺吃少穿，而湯湯水水最容易制造饱腹的假象，至少在某一时刻，“湯足饭饱”成为短暂满足的心愿。 洛阳湯馆门面不大，平民化，大众化，才是洛阳湯类能够长盛不衰的真正渊源。牛肉汤、牛杂汤、驴肉汤、羊肉湯，丸子湯、不翻汤、豆腐湯……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一应俱全，早中晚各取所需。每一种湯都有其历史典故和故事推衍。而牛肉湯作为洛阳“湯”类镇馆之首，数百年来，当之无愧，号称食中上品，湯中“牡丹”。 有人说，大清早一碗油乎乎的湯喝下去会有什么好？不知不怪，其实也不尽然......洛阳牛肉湯并不油腻，许多老洛阳专门喜欢喝一点盐都不放的“甜”牛肉汤，葱花、韭黄一点，既增色、又提鲜，可谓一举两得，香味在舌尖化开，美味在口中扩散，味道沁人心脾，顿觉日子香甜。“湯”多以烙馍、油饼配套，汤中一泡，那勾人魂魄的香汤之气，随之飘散，轻轻的啜上一小口，顿感浓香醇郁、无芡自粘、挂唇留齿、厚重心满。“清晨洛阳湯一碗，给个神仙也不干。”就是洛阳人对牛肉湯的情有独钟和真正爱恋。 在洛阳喝汤，与外地不同，除了不免费加肉，尽可能根据自己需要把湯随便增添。“添汤”风俗，体现了十三朝古都洛阳人的古道热肠和北方中原豪爽气质的集中体現。 洛阳牛肉汤制作考究，配料齐全，熬制过程相当严谨，三件要事要排当先......一是熬制花费时间，傍晚熬制，清晨用餐，十数个小时的熬制时间不能短。二是配料要全，汤锅熬制时，都有一小枕头般大小的佐料袋，里面各类香制调料按比装满，佐料袋大同小异，但号称都有其秘宗独享或多代延续配方的祖传。三是开始把水要添够，中途不能续水或加盐，要求“原滋原味”的“原汤”慨念。加之牛肉湯料多是用上等肥牛的大骨熬制，湯汁醇厚，营养全面，可以补钙、补水、补足人体所需的脂肪和氨基酸。这些都是人体早起最需要补充的营养，一大碗汤一灌，犹如干旱禾苗得雨露，润泽立见精神显。 我想，对于我们常年在外的洛阳游子而言，这应该就是最浓郁、最经典、最期盼的乡情、乡愁和乡念。很多時候，牛肉湯就如同一种标配而成为返回故乡后的第一餐，离开老家时的第一碗。此次大假，回洛省亲，端起牛肉湯碗那一瞬间，似乎又看到了儿时在晨曦中端盆提桶到牛肉湯馆，买湯一碗加湯若干，全家享用的那种温馨画面。此情那景，转瞬已是经年，让人唏嘘不已，慨叹時光无情和人生之短暂。谨以此文纪念每次返乡，每次回归，洛阳牛肉湯所带给我们的那种不舍、回味和留恋。2021.10.6日清晨，彥来记於河南洛陽丽景门万安街东关甜牛肉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