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永安兄弟姐妹

潘子伟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的永安兄弟姐妹</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走向社会结交的第一批朋友,是在永安,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们这群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由于工作和家庭的缘故,结识在永安,缘分让我们开始了长达几十年互相帮助,互相牵挂,情同手足的深厚友谊。那时的我们正处于人生中最美的年纪,朱颜翠发,青春飞扬,朝气蓬勃,充满理想,也是最可爱的芳年华月,单纯,懵懂,不谙世事,天真烂漫,对世界充满好奇。八十年代,没有卡拉ok,没有舞厅,但我们的娱乐方式也很有情趣,大家吃完晚饭后,会不约而同的走向十字路口,永安原来只有横竖两条街,就像一个十字,大约十来分钟,人到齐了,就开始了遛马路,说故事的悠闲模式,散步至红旗桥会往回走,回到街上会去建国家的小卖部买一点零食,有时也买一瓶酒,酒好像是青梅酒,有点甜,只要八毛钱一瓶,总共两三块钱,大伙会轮流买单,但买单买得多的是罗征,他是大学毕业分配到政府的,工资相对高一点,人也很大方慷慨,稳重练达,就像我们的兄长一样。拿着零食,一般会去雷敏在医院的宿舍,围在一起,轮流唱歌,中途喝一点酒,气氛会更好,最有印像的是王忠民(我们叫他老爷),每次都唱同一首歌,叫做秋香的镜子,现在歌厅到处都是,学的歌也多了,不知老爷还记得唱这首歌啵?有机会,还想再听听。那时老爷有一部录音机,我们穿着喇叭裤,戴起蛤蟆镜,提着录音机在路上边走边放着流行歌曲,真的是神气的狠,拽味得狠。</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喝咖啡,现在想起来也是那么的有味道,雷敏的干爹去海南给她带回几个贝壳和一包咖啡豆,我们用纱布包着拿锤子敲碎,煮开后用医院的漏斗隔着纱布过滤,然后放点白沙糖,搪瓷缸,玻璃杯,饭碗都用上了,那种苦中有点甜,还带着糊粑气的味道,至今难忘,喝多了,晚上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了一夜的饼。</p><p class="ql-block"> 我们那时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了,那个年代有一辆凤凰或者永久的单车,真的是拽的很。陈希顶和胡水洪去长沙买单车,买好后陈希顶就载上胡水洪在五一大道上往火车站方向跑,又是闯红灯,又是载人,被警察叔叔看见了,示意他们停下来,这两家伙还是蛮聪明的,看见警察叔叔招手,知道没好事,怎么会停呢,反而做死的踩,两个懵懂少年硬是变成了追风少年,警察叔叔追了一段路,没有追上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只好作罢。我和雷敏,于建湘还有另外一人,吃完晚饭后,看到他俩还没回,头脑一热,骑上单车往黄花去接他们,那时没手机,根本就联系不到他们,到了大半夜,没碰上他们,只好悻悻地往回转,我们也是胆子大,月黑风高天又冷,路上没路灯,路况又不好,摸黑骑行,还兴高采烈把单车踩得呼呼响。幸亏那时路上汽车很少,不然这种作死的行为是会犯祸的。永安镇团委有一次组织共青团员去江背搞联欢活动,五十个人,五十部单车,在骑往乌川水库的路上举着红旗,浩浩荡荡,很是壮观,在江背政府的礼堂,我们用录音机放着舞曲,跳起了欢乐的交谊舞,真的是激情飞扬,活力四射。在与江背中学进行蓝球比赛时,我们永安中学的一位姓喻老师,赤脚上阵,后来脚都被石头划破了,流了很多血,那时穷呀,大家连球鞋都买不起,但即算穷,大家在一起开心起来,笑声却是那么的高,那么的响亮。</p><p class="ql-block"> 我们也是一群善良,正直,正能量暴棚的人,有一次在捞刀河游泳,三胖子被激流冲到了拦河坝的栅栏下,卡住了,罗征,王忠民,赖建国等不顾个人安危,立马下水救人,老爷自己都被水冲到了栅栏下,幸好他身材单薄,从栅栏下冲过去了,大伙用力抬栅栏,三胖子也冲下去了,但他已被水呛昏迷了,顺水流往下游,一时都没见人影了,当时我正好换好衣服出来,往下游边跑边寻,看见了,大声呼喊,大家才把三胖子抬上了岸,万幸的是经过抢救,最终没事。当晚我们聚集在于建湘家,对救人事件进行了探讨总结。双枪期间,帮于水兰哥哥家插秧,帮胡水洪家扮禾,帮统哥家打农药,尽管太阳大,温度高,细强,建国,罗征他们也从未干过农活,但还是有模有样的干得像个做事的样子。记得有一次,帮统哥家打农药,首先还好好的,拿着水管冲禾苗,不知为啥,陈希顶和于海林在田里追着干起架来了,把禾都踩倒了一大片,那天统哥可背时了,招待了大家一顿好饭菜,还要少收一些稻谷。现在想起来,年轻真的好呀,不晓得累,不晓得愁。谁头痛脑热,身体不舒服,雷大夫一定会亲自送药,热心照顾。</p><p class="ql-block"> 于海林是我们这群人中年龄最小的,当时只十六七岁,在政府当事务长时,生怕这些哥哥姐姐没恰得,经常买点东东西给大伙吃,以至于调走交帐时,亏了几佰元,还是他爸掏钱补上的。于水兰,学学,黄芳都是一样的热心肠,只要有事须帮忙,都是随叫随到,从不推辞。胡水洪,赖建国都是老实伢子,只有团委书记陈希顶调皮多情些,于建湘大一些,当时己结婚,想不到吧,于建湘这个看似老实的人,在海南制种时,还把所在村的妇女主任撮到手,偷偷摸摸的带回了永安。搭帮于建湘娶了一个海南老婆,让我在八十年代就吃上了椰子,他去岳母家,必带一个椰子给我,椰子好吃,只是开椰子,真的很费劲。</p><p class="ql-block"> 大家在一起相处很融洽,很快乐,有吃有玩时,一声吆喝都聚拢来了,一起打玩架,一起散步,一起喧闹,但从未想过谈一谈恋爱,可能也是怕恋爱谈不成,今后朋友都做不了的缘故吧,那个年代恋爱可都是要奔着结婚而去的,一旦没谈成,就会变成仇人了。</p><p class="ql-block"> 岁月如海,友情似歌,那些一起疯,一起笑,一起哭,一起拼的日子,是所有青春里不可再来的经年,幸好所有的经历,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多么快乐美好的时光呀,好像没有过去多久,几十年来,大家彼此真诚相待,不虚伪,不算计,友谊的色彩始终艳丽如霞,没有褪色,没有被时光侵蚀。沧海桑田,往事如烟,一眨眼,我们就老了,工作的调动,使大家都不在一个地方了,容颜也大不一样了,往日的青丝不是白了,就是光了,但我们还是彼此牵挂,互相关注,友谊还在继续下去。生活本不容易,相遇也不容易,相知更不容易,能收获这样一群朋友,人之大幸,想想都很甜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