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文学.邓连朝】民间故事：王二小智斗财主

邓氏文艺

王二小智斗财主

文/邓连朝

从前有个人称王二小穷的连饭都吃不上的小伙子，没地没土，依靠给人打工为生。

在王二小十八岁这一年，找到一个比较吝啬的东家，这个东家往往都是快到年终结账的时候找茬把雇工开除，以便省下一笔工钱。收割麦子时，东家找了一个好镰把，声称谁要是让这个人超过三遭就地开除，一春天的工钱也不给。扛活的闻言自然是忿忿不平，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认倒霉。第一天，王二小一马当先，始终超过了所谓的好镰把。在王二小的带动下，大伙都割得很快，没有一个人被好镰把超过三遭的。

第二天，一上工，王二小他们都感到肚子疼，而且一个劲地解大便。而好镰把一马当先，却是越割越快，大家伙都被落在后边。王二小与大家合计，东家与好镰把发坏了，这样下去，大家伙都得被开除，白白便宜了东家。于是他提议由他代表大家伙跟好镰把比赛，赢了大家都留下，输了大家都走人。站在地头上的财主一听，反正王二小他们都被吃了下了巴豆的饭，无论怎么比，注定都是比不过好镰把，于是就同意了王二小的意见。

王二小得以独自挑战好镰把后，东家与大家都站在地头上当裁判。话说王二小强打精神一直割在好镰把的头里，肚子疼了实在憋不住了，就地拉下大裤衩子边解大便边割麦子，而在他身后的好镰把却是苦不堪言，不仅闻着大便味道，而且还不断不得不割带着粪便麦子，一抓一手麦子和大便，越割越恶心。不到一个时辰（两小时）就哇哇大吐了。比赛的结果自然是王二小大获全胜，东家和好镰把的阴谋彻底破产，王二小他们得以继续跟东家扛活当雇工。

割完麦子就是打场晒麦子，麦子晒干后，又是王二小他们一布袋一布袋地扛到仓库里去。看到东家来了，王二小与大伙合计，别让他挑出毛病把咱们开除了，咱们大伙都看我的颜色行事。“东家好啊，麦子倒在什么地方？”东家回答道“倒在仓库里”都“好来”说着大家伙都跟着王二小把小麦都倒在仓库里。第二次王二小继续问道，财主不悦地回答说倒在仓库里，王二小他们自然遵命照办。第三趟开始王二小他们自然每趟都请示东家，东家越来越不耐烦，后来索性没好气地说，“问吗问，到牛圈里去”“好哩，听东家的，到牛圈里去”大伙果然跟着王二小把小麦倒进牛圈里了。回来后，东家问王二小他们到哪里了？王二小不卑不亢地说“听东家您说的话，我们倒牛圈里了”“你们，这伙白胎子，气死我了，给我一个粒一个粒地捡起来，装口袋里再倒在仓库里”王二小他们依然和颜悦色地到牛圈里捡麦粒，而且还真是一个粒一个粒地捡。东家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他们从牛圈里出来，就风风火火地跑到牛圈里靠他们干什么。结果自然又是气得不得了，指着王二小他们的鼻子骂道，“妈个逼的，打怎么着？还反了你们了？”王二小不紧不慢地说，“东家，骂人是不对的，大家伙都长着嘴，你才一张嘴，我们大家都骂你，你是个吗？再说，今天这事，我们哪一次不都是听你的，你让干啥就干啥，你说咋干就咋干，怎么着，听你的还听出错来了，这事走到天边，我们也没错，要错也是你的错”东家被批驳的哑口无言，只能央求大家赶快干完活。

过完麦就开始着手给秋庄稼锄地，东家自然加紧了督促和监督。每次都是让王二小他们在地里锄地，他坐在树荫下喝着茶水摇着扇子大声小叫地吆喝着，时不时地骂骂达达。更为严重的是，东家周扒皮似的使唤人不皱眉头的。每天早早地把扛活的雇工赶到地里，一天三顿饭都是送到地里吃，每次吃饭时间都很短，一袋烟的功夫就收拾碗筷，别管你吃饱吃不饱，就又赶到地里继续锄地。中间不允许解手，大家伙都是利用吃饭时间处理这个个人问题，可是解手回来后又到了上工时间饿着肚子干活。三天两天的还可以，时间长了大家都是苦不堪言，有好几个人都连累带饿胯下了。东家却不顾大家的死活，不能干了就撵回老家去，而且中途离开的工钱一分也不给。

怎么办呢？大伙都找王二小合计，王二小说大家伙明天上午都听我的，我说干活就干活，我说歇着就歇着。然后小声如此这般嘱咐了一番。

　　第二天照常上工后，东家还是依旧在树荫下摇着扇子吆五喝六，嗓子干了就喝几口茶水润润嗓子。等到半晌午，天气热了，他是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摇着扇子这样吆喝着。

王二小说，大家伙都看到了吧，东家摇着扇子嘴里喊叫着，那意思是别干了歇歇吧，只是地身长咱听不清，不过别辜负了东家的一片好意。大家都加把劲赶紧锄到这边地头歇歇，别回那边了，省得咱这一身臭汗熏着东家了。说完他们很快就锄到地头歇起来了，东家一看王二小他们坐在那边地头歇起来了，气得五脏六腑都炸了，连跑带颠地跑过去呵斥大家伙“谁让歇着的，为什么不干活了”事先已经商量好的王二小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东家不是您说让大家伙歇着的吗？你又是大声喊又是摇扇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歇歇吧，别干了”东家听了后更加恼怒急赤白脸地说，我那是天气热了摇扇子了，哪里是让你们穷小子们歇着呢？东家你摇扇子就坐树阴下摇吧，干嘛站起来又喊又摇地，隔着这么远，谁知道您是啥意思，大家还以为您让歇歇呢！

就这样把东家打发走了，以后王二小他们就这样不断地乘着离东家远了，该歇就歇。该解手就解手。时间长了东家也没脾气了，只能听之任之！

争得了中间休息权后，大伙又开始找王二小合计改善伙食问题：东家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每天三顿饭都是腌菜窝窝头，一口汤水也没有，说是省得解手。天气又热，活又累，这样下去大家谁受得了？王二小又是如此这般地跟大家合计好了。

　　第二天上工后，大家伙都是边干活边唱着“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蒜臼子长大缸，种小包长大包……”而且没到东家所在的地头附近唱得越响亮，一次两次东家都没注意，时间长了，东家开始注意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他们，你们这些穷鬼不成腔不成调地唱得啥玩意啊？

这时候他们在王二小的带动下，开始唱起来双簧“种瓜得什么”“得瓜”……直到种小包长大包，种小钱长大钱为止，五谷不分六畜不辩的东家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连声问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就试试”“怎么试，试什么？”

在王二小他们的忽悠下，财迷转向的东家先后试了种豆子、种瓜，前边的自然都应验了，东家深信不疑了，至于种蒜臼子长大缸自然没应验，但是王二小有的办法继续忽悠东家，就这样东家在他们已给蒜臼子长大缸上肥料的名义让人包了饺子和弄来了一些铜钱。饺子被直接吃掉，铜钱最后也买成好吃的解了馋。直到最后也没长出来大缸，自然又被王二小他们种地有淹旱做买卖有赔赚给糊弄过去了。

锄耪以后就是秋收秋耕秋种，到了毕冬十月，马上就到了春节。

　　王二小他们心知东家肯定得解雇他们，就又来了次双簧，跟东家说“你看，东家马上过年了，这一年来，咱们磕磕碰碰，大家都不愉快。自然是你也不想继续雇我们了，我们也是不想在你这儿继续干了。但是为了我们以后好找新东家，你也好找新扛活的雇工。等到结账那天，咱们都为了好看，我们客气地说明年不干了，你也假装客气地挽留一下，怎么样”东家一听却是是这个理，既然这样就算了，嘴里连声说着好好好。

等到结账的那天，王二小果然是这样说的，东家自然也是按照常规出牌。可是没想到的是，王二小他们马上顺坡下驴道“既然东家说了让咱们大伙再干一年，那就再干一年吧！”这下又把东家给算计了，气得不轻。

事后东家经过打听，知道这一年来都是王二小这个家伙发的坏。于是让人把王二小连夜抓起来，先关弄到打麦场边上的空闲牛棚里，准备第二天送到县衙投入监狱。却说北方的十冬腊月，尤其是夜里那个冷劲就别提了。王二小也不是什么神人，开始还凑乎，可是越来越冷，不大一会儿就受不了。怎么办呢？王二小看到轧麦子的石滚坨子，于是就开始搬挪石滚坨子，一宿也没停止，热得把棉袄都脱了下来。第二天东家带着几个家丁准备带王二小到县衙时，发现王二小浑身上下直冒热气，而且只穿着一件衬衣，棉袄都脱了。就奇怪地问，“王二小你个穷小子，昨天晚上怎么没冻死你，你倒好还热得汗流浃背？”“东家，你有所不知，我这件衬衣可是宝衣，不说刀枪不入，也是冬暖夏凉。”东家心想他个穷小子凭什么穿宝衣，我个大财主反而穿不上宝衣。不行得跟他要过来，穿在自己身上。于是就坚决要求王二小交出宝衣，王二小自然是要求条件，不仅把过往的一切过节都前勾后抹了，而且还要了东家不少财物。

却说东家得到了“宝衣”后，自然又是洗又是箱，晾干后珍藏在衣柜里平常不舍得穿。一天出远门，才让老伴拿出来穿在身上。开始因为身上的余温，没感到冷，心里想到的是宝衣，这么冷的天，穿身上一点也不冷。可是越来越冷，直到后来实在受不了，就在路边找地方取暖，遗憾的是大路上又哪里能取暖呢？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树洞钻了进去，最后冻死在树洞里了。

　　而得了便宜的王二小，情知自己编的瞎话早晚要穿帮，当天早晨就远走高飞了。据说因为他人高马大鬼心眼子有多，当上了某个将军的贴身跟班，最后熬成了独当一面的大将军。因此王二小智斗财主的故事越传越神乎，成了乡里乡亲津津乐道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