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梦见张剑</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常言道,日有所想,夜有所梦,特别是人生走到知命耳顺之际,梦便会越做越少,一但梦见,定是与自己关系密切的的贵人,今天梦见的这个贵人,是我的高中同学张剑!</p><p class="ql-block"> 记得那时(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高中分文理科,我们是文科班。他爱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黄上衣,但小了点不太合身,显得个头更高也更瘦,无意间流露出家境的寒伧,他是高峰人,住校,学习颇好,不善言辞,脸上挂着那个清贫的年代特有的菜色!后来,果然考中了大学!吃上了"皇粮"。</p><p class="ql-block">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为了生活,各奔东西,昔日的同学难再聚首。我在江南水乡谋生,他在家乡市里上班。数十年再未谋面。一日在《陇中文苑》看到文章《我的同学董天佑》, 署名是张剑,估计就是他写的!很是感动,做为一个白领,能把与一个普通农民同学之间的友谊,看得如此之重,写得如此感人,这在物欲横流人情淡漠的当下,还真的不多见,因所忆同学也是我的同学,可惜已经作古,故读来倍感亲切,唏嘘不已。后来,与另外一个朋友杨泉电话中闲聊,提起此事,才知道,他已出版了一部散文集,他是那种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人,不经意间,已硕果累累!我常年在外奔波,很少回家,但又想看看老同学的文集,于是,讨了电话号码,冒昧地索要文集《定西纪事》,不料他满口答应,三四天就寄来了,而且是赠送!展卷伏案,就被他饱含激情的优美文字所倾倒,行文即幽默风趣又富含哲理,且把乡俗俚语巧妙地揉和在文章里,既突出了地方特色,也行成了独特的语言风格。尤其那篇全景式的展示陇中饥民上世纪七十年代背粮度口的史诗般的纪实散文“陕西背粮”(已发表于省级刊物《飞天》),更看得人泪眼婆娑,俯仰不止,因我就是那场度命风雨中的亲身践行者,故当即掐了首小诗,以平复当时激动的心情。</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读“陕西背粮”</p><p class="ql-block"> 掩卷长啸热泪潸,不堪回首忆当年,</p><p class="ql-block"> 沉沉一线流民苦,漫漫陇中饿殍寒,</p><p class="ql-block"> 人禍天灾证野史,茶余饭后悲深谈,</p><p class="ql-block"> 亲历遭际多思虑, 只愿汗青无复翻!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 一线,指陇海铁路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既然有写作上的同好,自然将一些敝帚自珍的诗文找出请教于他,其中有一首小诗,他说写的不错,可以推荐发表!我也没在意他说的话,以为说说而已,过了个把月,竟然发表在《定西文旅》上,抚摸着他寄来的杂志,那散发着油墨的香气中,浮现出老同学善良亲切率真纯朴的面孔!</p><p class="ql-block"> 他在电话中不止一次的说,回来我们在一起坐坐,美美的喝一场酒!快退休了,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了。同师为朋,同志为友,同师同志,朋友难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