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祝福

致远

<p class="ql-block">  全民动员,抗击新冠,全民五轮核酸检测,数个小区封闭管理,肆虐郑州近一月的德尔他变异毒株终于被成功控制,抗疫,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二〇二一年八月二十八月中午十二点,郑州终于解封了。赢得了这场抗疫的洗礼,人们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商场购物,外出旅行,寄情于山水之间,相忘于江湖之上,放飞那压抑了许久的心情。</p> <p class="ql-block">  马村工人村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在这里度过了那难忘的青春岁月。今天的马村工人村已不是五十多年前的模样,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一处处小区规划整齐,宽广的道路,浓密的绿荫,和早先自行开发的连排小院相映成趣,老树新花,焕发出勃勃生机。</p> <p class="ql-block">  当年的马村区人民政府,曾在位于马村工人村十字大街东南角的L型小楼上二楼办公,如今的办公区域占据了一个大院。</p> <p class="ql-block">  原位于马村工人村十字街口的L型三层大楼已经被宏伟壮观的南水北调工程覆盖,曾经的繁华淹没在长长的渠水之下。</p> <p class="ql-block">  原来的马村街道办事处可能就管理着东南街、东北街、西南街、西北街和水彩街等区域,而现在马村街道办事处治下可能比过去要大的多。</p> <p class="ql-block">  老岳父今年八十有七,子妹几个轮流照顾,九月份我来马村给老岳父做几天伴。提前一天下午三点,我欲乘坐动车从郑州来焦作,可那天客车普遍晚点,将近六点才从郑州发车。天空还不时地下着雨,动车像蜗牛一样在爬行,本来三十九分钟的车程,爬到焦作已过了晚上七点半。雨还在不停地下,出了站打了个车,来到马村已经是晚上八点半。</p> <p class="ql-block">  连绵秋雨,断断续续又下了两三天,雨过天晴,心情格外好,我骑上电动车到国成家溜达一圈。闲谈中得知小文在家,我们初中高中都是同班,我和小文足有十五年没有见过面。国成说:“永国也在,这两天咱叫上小利、顺利一块聚聚,我来安排。”快中午了我告别国成,骑上电动车,从颐春路的绿荫树下出来,穿过靳作后村回到了家。</p> <p class="ql-block">  七日中午我应邀先到了国成家,随后小文、顺利也来,国成说:“永国刚回郑州,小利家有事来不了,就咱四个人喝吧!”老同学见面格外开心,吃着,喝着,说着,说一说当年的逸闻趣事,谈一谈同学间意短情长,反正话比酒多。酒过三巡,菜品五味,谈及小学的小孬、建设、建民等同学,建设在上海,建民在宁波,就小孬住在附近。我和小孬小学同窗,我想叫他来,国成说:“两点多了有点晚,改日和永国一块再约吧!”我们四个继续,直到下午四点“曲终人散”。</p> <p class="ql-block">  十日晚饭后我外出散步,永国打来电话说:“明天我有时间,咋安排?”“太好了,明天中午你来马村,我再约几个同学,咱们四通酒楼见。”挂断了永国的电话,我又和国成联系,再分别邀请几个同学一起聚聚。</p> <p class="ql-block">  十一日中午我早早做好午饭,告别老岳父,骑上电动车来到“四通酒楼”。进到“桂花厅”,国成和永国、小孬都在,我们分别将近五十年,但还能马上认出,我赶紧上前紧紧握住永国和小孬的手。一会儿小利、小文、顺利和小瑞都来了,就全杰和战平因事羁绊没能到来有些遗憾。</p> <p class="ql-block">  满桌坐的全是同学,有中学同班,有小学同班,现在退休相聚,酒桌上都有说不完的话。“那谁和谁怎么样了,那谁和谁成了一家……”。小孬还拉起了小利和白妮的陈年往事,他俩分别下乡在两个相距几十里远的地方,小利常借故探望小孬而往白妮那里跑。永国还借机调侃小孬说:“你是小孬,我是大孬(小名),你得听我的。”你一言,我一语,东扯西拉,好生热闹了一阵子,酒到也下了不少。</p> <p class="ql-block">  正好刚过教师节,聊着聊着聊到了成老师,小孬对我说:“成老师就往附近,前几年我常去看望她”。我对成老师印象特别深刻,刚转学到马村完小,她也正好调到我们四年级四班任班主任。那时的成老师二十出头,青春阳光,素衣短辫,婷婷玉立,一说话脸上还泛起阵阵红晕。我新来乍到,上课认真听讲,按时完成作业,但有几个爱捣乱的男生经常惹成老师生气。即便如此成老师也不急不燥,仍用她爱心,呵护我们每一位同学,“传道,授业,解惑”,无愧于人民教师的传统美德。</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曾经就读的“马村工小”,也就是当年的“马村完小”。从一九六六年秋天转来读四年级开始,直到一九六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上了半年七年级为止,我在这里完成了小学学业,“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学习,爱护公共财物”成为我们的宗旨。</p> <p class="ql-block">  十一日的酒宴本该由我付的账可被小孬提前结了,同学们都各回各家,永国喝的不少,在市内住了一宿才回的郑州。到了晚上我转辗反侧难以入睡,求学时诸位老师那音容笑貌不停地在我的脑海中回放:小学的班主任成寸宣成老师,高中的班主任梁镜清梁老师,还有教我高中数学的张文魁张老师等等。国成曾说过梁老师已经做古,张老师也没有联系,而成老师就在身边。我记得成老师大我一轮同是属猴,现已年过古稀,直逼耄耋,再不见个面将遗憾终生!</p> <p class="ql-block">  十二日早饭后我便给小孬联系说:“快到中秋节了,咱一块去成老师家坐坐吧?”小孬立马答应在“大张恵利佳”广场见面。我骑上电动车到了惠利佳精心挑选了一盒月饼,小孬也买了一袋水果,我俩一起来到了位于颐春路“小曹美发工作室”后面的一个胡洞,进去第二个门就是成老师的家。</p> <p class="ql-block">  进了门成老师不在,我和小孬坐在沙发上等侯。一会儿,成老师从外面晨练回来,只见她精神矍铄,步履稳健,手里还提着买菜的布兜。</p> <p class="ql-block">  我和小孬恭恭敬敬地把成老师扶到沙发前坐下,面对着当年的老师,我百感交集,真的有点热泪盈眶。老师老了,她额头上些许皱纹纪录下岁月的沧桑,我们也不再青春年少,在众多的学子中她可能真的记不起我这个学生,但我的脑海中时刻没有忘记五十多年前她那靓丽的形象。我俩就像孩子一样向老师敝开心扉,回忆在马村完小曾经的过往:儿时的趣事,少年的疯狂,一件件叙述逗得成老师开怀大笑,我们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要离开了,我和小孬一块邀请成老师合影留念,保存下这份美好的念想。</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天地君亲师”,中国人文景仰。如果说父母孕育了我们的肉体,那么老师就培育了我们的心灵。似水流年,沧桑巨变,当年曾尽心教育过我的老师有几人能再相见,五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向成老师送上迟到的祝福,也算了却了我多年的夙愿。“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由此及彼一一愿普天下的老师们健康平安!</p><p class="ql-block"> 二〇二一年九月于马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