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师

广州北大门

<b>引言:</b>起初看到这篇文章,是年初在微信朋友圈中广泛转发的一篇在当地有影响的热文,由于当时氛围特殊,我屏住呼吸、一口气看完了这篇文章,文章写作手法巧妙,文风细腻流畅,十分欣赏。作者是谁?文中没有署名。当天战友高荣辉在我朋友圈中看到这篇文章后说:这是我初中同学陈香蓉写的,在我们同学群里也引起了共鸣。今天是教师节,本来自己想写篇有关应景的文章,思来想去写不出,于是想到了这篇写从我们村里走出来且对我帮助极大的殷老师的好文章,想转载,通过联系,并征得作者同意,现转载这篇文章,除标题有改动外,其他原文照发。<div><br></div><div> <b>对一个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拧巴的孩子来说,任何的表扬和鼓励都无疑会在孩子们的内心点燃某种希望。</b><br></div> 正月初四看了电影《你好,李焕英》后,我就特别想回家看我妈,于是,回家的计划很快就被我安排上了日程表。电影里表达的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弦,这种“遗憾”的情绪被我共情以后在我的内心深处不经意地发酵着、泛化着......我想我这次回家除了看我妈外,也一定要去见见我想见的一些人,这其中,就包括殷老师。<br> 殷老师,是我初三的数学老师,算了一下他的年龄,教我们的那年他也就47岁吧,47岁对一个男人来说,应该算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了,可是学生们给他起的外号却叫“殷老头”,而我的记忆中他那时候也确实已初具“老头”的模样。记忆中的殷老师说话不紧不慢的,性情也是相当的温和,脸上经常挂着淡淡的笑容。<br> 清楚记得他刚教我们数学课的时候,就来了个考试测验,想必是想对全班同学的数学成绩摸个底吧。那次考试试卷满分120分,我考了110分左右,占全班前几名,或许是我的这个成绩远远超过了殷老师对我的预期,成绩出来以后,他大大地表扬了我,鼓励了我,说如果我按这个水平发展下去,中考一定会取得不错的成绩。只可惜,我最终是辜负了他的期望的,但我至今记得他当年对我的表扬和鼓励,对一个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拧巴的孩子来说,任何的表扬和鼓励都无疑会在孩子们的内心点燃某种希望。<br> 殷老师,他只是我从小学到大学所有老师中极其普通的一个存在,初中毕业后的32年间,我极少想起他,更没有去看望过他,毕竟在初三那一年的交集中,我们并没有建立起深厚的师生情谊。时间的仁慈总在无声无息中被我们内化于心,随年岁增长,我们也终究仁慈了起来,虽然,殷老师于我而言是一个并不那么重要的存在,但想到他已是耄耋之年,我还是想去看望看望他,哪怕他已不认得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是在完成我的生命情结,和他无关,只要我没有打扰到他就好。我甚至想过,他抽烟吗?我给他买,他喝酒吗?我给他买......<br> 可是,电影《你好,李焕英》中表达的那种遗憾终究还是落到了我的头上。还没等到我去完成去看望他的计划,我的殷老师他去世了,如果他未曾被我列入我想要见的人之列,我想他的离世于我而言或许不会激起太大的波澜,可是偏偏,我是打算要去看望他的。听同学告诉我他离世的消息的那一刻,瞬间,我泪如雨下,我知道,这泪不光是对他离世的伤感,也有对我的那再也无法完成的愿望的祭奠......<br> 即便在天有灵,我的殷老师他恐怕也想不到他32年前的一个学生因他的离世而哭泣吧,他如果看见我哭泣,会不会依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一句:陈香蓉,别哭了,快去做数学题了......<br> 我终究是无法写出感人至深的纪念我的殷老师的文字的,因为,我既不了解他的生平,曾经也没和他建立起深厚的师生感情。他只是我打算去见的一个老师,可是我却再也见不到他了,嗯, 他走了,享年81岁,因此我只能以此种方式缅怀他,如果他在天有灵,会不会再次像当年那样表扬我鼓励我呢。<br> 别了, 我的殷老师,我曾经背后偷偷叫着的那个“殷老头”,一路走好啊!<br><br><b>作者:陈香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