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一叶总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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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2012年，北京马友组队重返新疆以来，9年过去了。2018年，我因病入院手术，未能参加北京知青赴伊吾军马场50周年活动。心向往之，难以放下。
　　今年6月，闫红歌、汪立祯、孙晶森、曹续林、张学英等马友去了哈密，成为新冠疫情后重返新疆的先行者。
　　7月，我和马友自驾成行，实现了多年的夙愿。我们历经42天横跨8省市、行程12000余公里，途中接受13次核酸检测和数不清的盘查、登记、刷脸、测温。
　　尽管因疫情制约计划多变，难免遗憾；但这是一次温馨的探亲访友之旅，所到之处，老同志们的殷殷深情和朋友们的热忱真诚，让我们心情激动，难以平息。 这也是一次了解新疆及各地历史文化、欣赏西北旖旎风光的快乐之旅。15家博物馆、展览馆和诸多自然景区、名胜古迹，想起来就回味无穷。
　　仅以此篇简略记录。

　　7月15日，我和徐平两辆车出发，选择7月1日才全线开通的G7高速，经呼和浩特、巴彦淖尔、额济纳，直接开到伊吾。
　　徐平动过大手术，也有心脏病，但无所畏惧，理智对待，活得充实有意义。他到处远游，自驾经验丰富，是我们此行的带路人和顾问。

　　我们住哈密天马宾馆。天马公司领导董菊花、张汉俊、李彩梅等热情接待关心备至，工作人员认真负责服务周到。我们有种回家的感觉。

　　黄自平、孙晶森、余家会等一同相聚，黄自平突然离座取来手风琴演奏，天马办公室主任张霞和闫平即兴随唱，马友之情自然而荡漾。

　　看望马场的老领导、老职工是我们的首要任务，他们是我们走上工作岗位的领路人和学习的榜样，他们具有的精神品质始终是我们成长的动力。
　　刘来河场长89岁，行动自如，记忆、思维、表达一如既往。他拉着我的手兴致勃勃讲起往事，还认真指出《情系草原》书中的不确之处。

　　孙银山副政委在轮椅上做双腿蹬轮活动，他认出我们，说话很吃力，而手颤抖着紧紧相握。
　　张双成副场长和建场元老庄向俊都卧病在床难以起身，我们内心有说不出的滋味。

　　小营房“锦绣花园”小区是马场退休职工集中居住地，楼群紧临新建公园。张学英和徐生秀带我们走家串户，各家住房都比较宽敞洁净。
　　2连老牧工班长李景伦，个子矮，大家笑称“大个子”。知青标兵杜世文和牧马班长刘琦胜等都是他的徒弟。

　　2连牧工班长李士林（左2）绰号“司令”，是抗美援朝的老兵，我曾在他所在的10班体验放马生活。他平时话不多，做事认真，要求严格，在青年牧工中很有威望。

　　徐旺仓外号“大炮”，性格直爽，泼辣能干，当过2连连长。退休后腰锥受损走路拄双拐，我们送他一副登山杖，愿他早日甩掉拐杖。

　　李世利（右3）北京知青，在马场工作到退休。他有个贤惠能干的老伴（左1），里外一把手。问李世利生活怎么样，他总是憨憨一笑。

　　王天顺（左3）曾任8连指导员，老伴薛秀峦（右1）受伤后行动不便，老俩口互相照顾，电动三轮是他们出行的交通工具。

　　草原队湖北籍老班长胡金田与在京的知青院士翟明国视频通话，回忆当年一起出差的往事。
　　李景伦、徐旺仓也与北京知青刘琦胜、曲志东视频通话，彼此如同见面一般，喜不自禁。

　　胡金田老伴彭玉萍（前排右1）指示儿子在哈密宾馆订了丰盛的午餐，让我们很过意不去。徐旺仓、张学英和卢新华母子也参加了。

　　陈新昌先是把我们从北京接来，又任红卫队队长，也是志愿军老兵，当过2连连长，场武装部长，在哈钢退休。他平时经常打电话关心问候我们，他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一直很棒！

　　付学文是2连的放马能手，擅长套马、调教生马，他负责拉骆驼给山里马群转场、送给养。看到我们，他高兴地问长问短，特别打听熟悉的知青现在境况。
　　

　　李瑞英是草原队李生宝的老伴。李生宝是手把手教我喂马放马套马的老牧工，不幸病故，去世前我们还通电话，邀他病好了来北京看看。

上图：8连维吾尔族牧工吾玉甫和老伴。
下图：草原队93岁老职工张跃军和老伴。

上图：基建队董生万（病故）老伴王秀英
下图：8连宋铭修（牺牲）老伴乔俊英

　　天马小区树荫下几位老职工在乘凉聊天。
　　

　　老武装祁仓、老公安张升文和担任过副场长的郭峰是我在场部工作时的老同事，每次见面都亲热叙谈。

　　曾任巴里坤县作协主席的李学明刚出医院就与我们聚会。离京前我读完他写的《汉韵胡风巴里坤》一书，很有收益。
　　他的学生刘建平（后左3）曾任场工会主席，知青回马场的活动都离不开他；当过连队指导员的余家会（后左2）是个热心人，杨镰到哈密开展学术活动他鞍前马后，我们刚出伊吾高速就接到他的电话；刘新传（后左4）为弘扬马场人精神，书文写诗不遗余力；李志禄（后右1）在牧业一线工作时间最长的马二代。

　　傅海涛场长向我们介绍了马场改制以来的坎坷经历和目前状况。据悉，自治区调查组认为马场改制的方向是错误的，不符合中央要求，强调了正确的思路与措施。
　　但愿伊吾马场能有新的转机和希望。

　　我们和董菊花一起翻越天山，住进清静的天马小院。

　　哈密电视台闫玉明老台长返哈途中特地到小院看我们，知青几次回马场都受到他的关注。李维新骨灰撒在松树塘，他亲自带记者采访，在电视、报纸上报道。

　　天山北麓松树塘变化很大，作为国家4A级风景区，沿公路边有铁丝网围着。上山需要经白石头乡领导同意，徐洪秀副场长陪我们钻过铁丝网，向骑摩托车的护林员交涉才放行。

　　北京和乌鲁木齐知青纪念碑，在景区内引人注目。

　　在李维新、杨镰、闫文华三位知青的骨灰撒放处，我们静默怀念。同时联想：这片令人魂牵梦萦的地方会不会变得越来越陌生？

　　此前，我们在伊吾烈士陵园，已为杨镰的衣冠冢周围清除长高的杂草，献上花朵。他在伊吾倡导捐赠的图书室正迁移整理，这里的人们不会忘记他。

　　我们还登上了伊吾胜利峰。这是伊吾40天保卫战时军功马给我军战士驮运军需物品的地方，如今增加了金属栈道和雕像。

　　参观在场部仓库改建的知青馆，展板和部分实物大体就位，但是展板内容还需要修改补充；展馆外也有待清理装饰。我们没有见到主办单位的人，看样子正式展出尚需时日。

　　知青展馆就在乡政府对面，平时不开放，原马场工会副主席张玉虹在乡政府工作，她带我们参观的。

　　知青捐赠的部分物品。

　　白春林场长带我们经过2连、青疙瘩、12连，观看在大柳沟新建的水库，同行的有董菊花、董家瑞、张学英和张玉成夫妇。现在这里属于巴里坤县奎苏镇，据了解这块马场的地界已与地方政府签订了长期租赁协议。

　　场区内的柏油路修到了9连，我们赶上维吾尔族同胞过“小结婚”庆礼，来了不少客人，主人按民族传统招待大家，场面热闹非凡。

　　两个小巴郎穿着崭新的礼服，跑来跑去嬉笑欢乐。不知道他们是割礼的对像，还是对像的伙伴。

　　土房前坐着穿新衣戴鲜花的老年人，年轻汉子和妇女伴着维吾尔族乐曲翩翩起舞，白场长、张学英、闫平也上场，更增添了庆礼的欢乐气氛。

　　7连的房子破烂不堪无人居住，有用的东西早被附近的老百姓拆走。G7高速路从连部南边的树林外侧经过，走巴里坤、木垒、奇台到乌鲁木齐。

　　张玉虹丈夫康辉是畜牧专业人士，在红山口承包了一片草场，雇人饲养牲畜，种植牧草，经营得不错。他在大院子里宰羊招待我们。

　　《情系草原》的书里用了一张饮马照片，有人怀疑不是伊吾场。白场长和吴义新副场长认定是3连的。哈萨克牧工阿依甫带我们上南山坡找到原址，虽然早已荒芜弃用，但残留的石料、走向及背景无误。

　　阿依甫请我们到他家喝奶茶，结果羊肉和馕也摆上来。本来是我们有劳他辛苦一番，反被他当作客人招待，民族同胞的待客之道可见一斑。

　　认识艾买提·莫明是50年前在1连8群，当时他们群是马场标兵，大群母马繁殖成活率最高，班长阿布列孜还上了《解放军画报》。艾买提后在2连，这次搬家到原水利队，我们特去拜访。

　　他不顾年老体迈腿脚不便，坚持送我们坐上车，依依不舍地招手看着我们走远。

　　经过2连，巧遇也自驾来看老连队的乌鲁木齐知青刘昱，他和闫平与唯一还在2连留守的邵士德夫妇合影留念。

　　刘晨忠在2连、8连当过畜牧卫生员，退休后经营小商店。他现在在松树塘商业街开了红月超市，规模扩大，品种很多。

　　草原队只剩高秋香和儿子一家，老伴张子寿已去世多年。她记得当年队里每个知青名字，那年家属工办社保，杨亚林借钱给她救急，她非常感谢。听说张胜光今年3月病逝了，不禁含泪扭身说不出话。

　　天马老总曹胜军回来了，老朋友们欢聚一堂，小院变得热气腾腾。

　　天马公司作为一家民营企业，多年来不断发展壮大，现拥有12家超市，是哈密市知名企业、先进典型，在经济效益和社会影响上独占鳌头。这个以马二代为核心的团队不为私利不图虚名，扎扎实实拓展事业。

　　告别时，我们祝愿他们审时度势，固本择源，走出一条不违初衷，独具特色的发展之路。我们留言:
　　天山多彩气色新，
　　马儿稀疏牛羊兴，
　　情寄旭日松林动，
　　深望远方涤胸襟。
　　曹总和同事们与我们双手紧握互道再见！

　　在巴里坤县我们又一次见到田玉新，他特意等我们。他和闫平两家熟悉，我和他是马场政治处的同宿舍战友，彼此友谊不断。我清楚记得2004年回马场，在地委工作的他亲自开车送我们翻越天山，不想山北8月下大雪，他也是穿这样T恤与我们踏雪合影。

　　我们前往奇台江布拉克。结果出师不利，预报暴雨景区封闭。有幸参观新疆第一窖、中华老字号的“古城酒业”公司。

　　到乌鲁木齐，没想到预订的宾馆被政府征用，两天更换两家酒店，连续做两次核酸。
　　当晚乌市马友刘宏昌、孙婉华夫妇和戴素华与我们会面。第二天，聂鹏起场长和李长伟、鲍绪平、姚继刚、林华、靳全林、吕先奇、付伦、盖春拥、朱建新、赵建林等马友与我们聚会，动过两次手术的戴素华冒小雨到博物馆前接我们，两手冰凉全然不顾。

游览丝路野马驿站和馕文化园。

　　到1连知青周亚强的农村小院，大家动手烤羊肉串、采摘院里自种菜，生吃炒吃皆宜。他爱人做的抓饭特别香，众口称赞，果然地道。我们还到邻居家参观园艺，开眼界长见识。

　　杨肇季大学毕业留在新疆工作，是副省级干部。他同夫人刘燕鸣与我们会面，妙趣横生讲马场破案的故事。比我们早到乌市的闫红歌、汪立桢也参加了。
　

　　鉴于疫情，有些马友不能见面。在李玉香、张景夫、龚秀珍、吴继芳、宁秋棠等参加的聚会上，出身军区文工团的裴英全自然要献上几首。

　　李玉香和闫红歌等女牧班的马友组团，游览了南北疆一些地方，玩得很开心。他们旅游期间，新疆防疫形势还不像现在这样紧张严峻。

　　好事多磨，江布拉克又开放了。我们多跑200公里返回奇台，为的是亲眼见证景区的名不虚传。这是美的魅力，也是执着游人的不懈追求。事实证明，多跑的路值得！

　　富蕴3号矿坑是我国著名的稀有金属采掘地，它为我国发展核武器和航天技术，为偿还巨额外债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每一个人来到这里都会懂得什么是爱国情操，什么是忘我牺牲。

　　在寒冷的井下，这位矿二代解说员为我们讲述3号矿的发现经过，介绍矿石样品和矿工的工作生活，其简陋与艰苦可谓世间少有。他接班父辈的责任义务在井下工作多年，说话中常显出气短，莫非也患有矽肺？

　　可可托海世界地质公园额尔齐斯大峡谷，山峰耸立，流水激荡，一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歌曲，使得今年游客大增。神钟山形似一口倒扣的大钟，浑身光秃宛然天降，吸引很多游人拍照留影。

　　我们经过阿勒泰参观了博物馆，经过北屯找到了兵团农10师新建楼群。
　　到克拉玛依，我们发现这座老石油基地，自从引进额尔齐斯河水，彻底改变了过去茫茫戈壁满眼磕头机的印象，分明是一个亮眼的新兴城市。

　　马二代刘清（左2）夫妇陪我们参观1号钻井、黑油山等石油人当年艰苦创业的纪念遗址。这个一滴油花的城市景观可谓设计独特，虚实交织，给人们的印象很深。

　　这是1994年克拉玛依市发生重大火灾事故的遗址，火灾造成325人死亡，其中288名中小学生。从此“让领导先走”成为一句名言。现在友谊馆仅保留前厅，属于街心花园的一部分。如此这般，难道是让人们渐渐忘记那段历史？

　　独库公路烈士纪念碑闭门不开，往西是百里画廊到伊宁，往南可通向和静巴音布鲁克。我们因塔城拒绝外地人员改道行驶至此，徐平因在尼勒克被阻拦转走库车。意外让我们随时准备调整路线应对变化。

　　巴音布鲁克接待游客的帐篷，过去人满为患，现在冷冷清清。宾馆不让外地人住宿，景区不让外地人进入，即便健康码、行程卡、核酸都正常也不行！

行程卡证明我们一直都在新疆境内，核酸检测阴性。

　　独库公路两侧的景色依然娇艳，大小龙池好似天池缩小版。

　　神密大峡谷红色岩壁之上的蓝天白云照样让我们神往。

　　马二代李军山现任阿克苏市农商银行行长，在金融业竞争激烈的形势下，农商银行在该市规模最大，效益最好，实力雄厚。
　　我们突然到来，他赶来会面，筹划安排两天的活动。

　　他老妈妈85岁了，和他住在一起，哥哥、弟弟承包了一片果园。

　　参观柯柯牙绿化工程，看到戈壁荒滩已变成绿色长廊。
　　他兄弟的苹果园就在长廊带中，李民山给张绍鹏、闫平介绍情况。果园平时主要靠大哥拥山和嫂子操劳，大主意当然还是二哥军山拿。

　　晚饭吃羊肉饺子，军山亲自调馅，大家动手包。我们直到夜黑才返回宾馆，给军山留下一首诗表达谢意：
　　阿城果香传万里，马友尽尝冰糖心。
　　突兀相见巧安排，迎宾峡谷小院珍。
　　拥军爱民皆忠孝，老兵传承创业兴。
　 家蔬拌馅操盘者，原是农商掌门人。
（注：拥军爱民是李家四兄弟名中字）

　　天山托木尔大峡谷正如军山所说，酷似科罗拉多。我们看到那里壁如刀削雄伟挺立，还有千年胡杨相依为命的等待，谷底沙土松软绵厚，不是越野车休想深入。

　　塔什库尔干不开放，我们便放弃喀什市，直接奔泽普国家5A级公园，距宾馆36公里。发现金湖杨不是金胡杨，园里根本找不到像样的胡杨，只是一个多功能普通公园。

　　在和田，曹总朋友热情接待我们，实在有无功受禄之感。按酒店规定，我们到社区做了核酸检验。没想到，离开和田一周后，还接到她们的电话，催我们做下一次检查。

　　公司办公室的两个青年人陪我们逛和田夜市，中央电视2台曾专题报道过，新疆民族特色食品应有尽有，琳琅满目。我们在热闹的环境中品尝新疆风味小吃。

　　去且末，两次遇到沙尘暴，一次长达一个多小时。主驾闫平开大灯、双闪灯小心行驶。又因限速和国道维修，足足跑了10个半小时才到宾馆。

　　若羌是我国面积最大的县，相当于两个韩国。我们往茫崖开了4个小时还没出若羌县界。
　　茫崖属青海，关卡通行效率实在太差，大小车堵得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我们想方设法“加塞”，还等了6小时才轮到防疫检查。

　　格尔木是我参军入伍、工作生活5年多的地方。
　　被称作“青藏公路之父”的慕生忠将军住过的小楼已成为红色教育基地，将军楼公园里还有青藏公路纪念馆和许多雕塑。
　　

　　我们参建的530工程（格尔木至拉萨输油管线），曾被中央贺电称为“继青藏、川藏公路之后，在世界屋脊上创造的又一人间奇迹”。当初牺牲的指战员被埋在荒滩，现在有了庄严肃穆的烈士陵园。

　　老部队的原址要么找不到了，要么变成其它单位。只有在纪念馆的图片上还能看到当年的模样，使人回忆起那段刻骨铭心的历史。

　　察尔汗盐湖过去只有一个钾肥厂和一条数十公里盐桥，现在已经开辟出一大片吸引四方游客的自然风景区。

　　乌兰地区的茶卡盐湖是开发较早的自然景区，名气大，项目多，游客也比较踊跃。
　　这是当年采盐运输的小火车路轨遗址。

　　游人租用胶靴可下到盐池里面体验，这是景区新开辟的项目。

　 从景区入口到核心地带有收费小火车运送，自愿购票乘坐。从游客中心到景区停车场必须坐景区大巴，而原有的景区大门内有足够停车位闲置，可是都被封闭，自驾车不得入内。其用心显而易见。

　　甘肃平凉有座崆峒山，人称“道源圣地”道教第一山。过去不曾听说，这次去过，方知此言不谬。山高林密，栈道天梯，古建筑群丰富考究，人文景观与自然景观完美结合。

　　传说在这里中华始祖伏羲画卦，黄帝向先贤请教治国安邦之道。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都曾来过这里，更不用说那些历史上的许多知名人士。

　　山上景色秀美，环境幽雅，是春季看花，夏季避暑，秋季品红，冬季赏雪，登高远眺饱览四周风光的绝好去处。

　　黄河壶口瀑布天下奇观。我们去的是陕西宜川这边，由于前一天才恢复开放，游人不多。山西那边，正在建设游客中心等设施，至今没有开放。

　　两处瀑布只隔一座桥，过往人员要有48小时有效的核酸报告。不过总体来说，青海、甘肃、陕西比新疆宽松，到加油站加油，司机不用刷脸，其他人也不用下车到站外等。

　　***总理题字的壶口瀑布碑建在山西吉县，对岸有江泽民的题字。最好看且令人惊心动魄的地方其实就在一起，两个景区分别从不同角度欣赏同一处瀑布，也许各有其惊心动魄之美。

　　山西灵石的王家大院，是多处私家院中规模、历史、文化十分突出的一个。每个院的布局结构都有所不同，300年十几代人曾居住在此，想想真是不简单不容易。

　　有个作家为大院题了四句话：
　　王是一个姓，姓是半个国；
　　家是一个院，院是半个城。
　　确实如此，王家出过许多人才，有在朝廷当二品四品官的，也有经商务农的。每个院的楹联匾额都可看出他们持家的哲学和文化。

　　如此稀贵的院落，有几处已改作现代文化艺术作品陈列馆，大概也是地方当局和作家无奈的选择。是经费还是观众原因，不得而知。进去看过，总觉得不大合适。

　　每到一地，我们总要参观当地的博物馆、展览馆等，从中了解历史，汲取文化营养。但是由于疫情，有些地区不开放。

　　在西路军纪念馆，我们看到当年中央与西路军的往来电文，明白了背景、失败原因及应吸取的教训。

　　各地的博物馆展览馆有共同之处，也有不同特点。我们更喜欢那些特色突出，让人过目不忘，常忆常新的文字与实物。

　　一路之上，还有两点感受：疫情期间，经常过关检查是免不了的，提前准备好必要的证件和健康码、行程卡一类，省得到时手忙脚乱；绝大多数景区对70岁以上老人免门票，既减麻烦又减负担，感觉不错。

　　自驾西行的旅程平安顺利地结束了，曾走过的路和经历的事不断浮现。
　　人的一生好比四季轮换，有春暖花开，果实累累，也有雨暴风狂，冰雪沁骨。新疆的夕阳落山比内地晚些，但灿烂的晚霞同样能描绘出五彩夺目的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