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刻晴同人（12）告白（上）

渡厄真君

雷电，末日，天使，刻晴。这是我最后看到的，随后便失去了意识。好暖和……现在只有这种感觉。我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不是孤云阁，不是璃月，也不是刻晴的脸，而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想不起来了，但是的印象告诉我，我确实来过。“怎么样，老夫的问题，你作何答案？”我身后传来了一位老者的声音，转头望去，发现是他。“咦？”我惊疑道。“小伙子，你大老远从其他地方过来旅行，是为了什么啊？”还是熟悉的问题。我思考了半晌，说道:“为了和妹妹见识更宽广的世界，学习更多的知识，结识更多的朋友，也同时寻找旅途的终点吧。”“哦？那你觉得你在旅途中得到了什么？”“很多，各个地方的文化知识，技能，防身技术，但更多的是感情吧，我有我即使拼尽一切也想守护的人了。”老者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好！那么，如果有一天，有人愿意出足以让你心动的筹码让你留在这里，你会答应吗？”这次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人的欲望有很多种，金钱，权利……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说着，忽然不知为何，刻晴的样貌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可如果有一天，她想要我留下来，我说不定真会考虑……”老者不再说话了，一脸微笑地给我沏了一杯茶，递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喝掉。一口下去尝到的是苦味，但是回味起来又有点甘甜。这味道让我很安心。“这是什么茶叶？”我不禁问道。“清心。”老者回答。我还想问其他问题，可忽然眼前一晃，老者和茶都消失了。我再次睁眼，熟悉的木质天花板的文理风格，这里是璃月。“醒了？”身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身边是钟离先生。“刻晴呢？”我问道。钟离说:“她说有事要办，随后再来。”“是吗……”是啊，刻晴很忙，我却还幻想着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她。“这里不是不卜庐吧，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转而又问。“确实以普遍理性而言，受了伤，应当去不卜庐才是，但刻晴却半夜三更背着你来我这，求我帮你看看。”我神情一愣，问:“刻晴她……一个人背着我来的？”“正是。”“……”一想到刻晴那不高的个子，半夜穿着那种衣服背着我从那么远的地方到这来，心里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堵塞感:“那我的伤，怎么样了？”“嗯……这事说来也怪，明明全身是血，但伤口却意外的小，最严重的不过是腹部一公分的口子罢了，腹部内的器官也检查过了，并无大碍。”“咦？我记得，自己确实被捅了一刀，怎么会呢……”我掀开衣服一看，确实现在肚子上只有一个小到几乎看不见的疤而已了。“你的治愈能力确实奇妙，不过你也确实无大碍。但检查过程中我却发现了一些其他有趣的东西。”“什么？”“诅咒。”“诅咒？”“不过只是残留的迹象罢了，现在似乎已经解除了。”我皱下了眉头:“原来我是中了诅咒吗……”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易大师做的。但钟离却说:“其实若你不想，也不会中咒。”我疑惑道:“什么……意思？”“你在蒙德的事迹我已听说，既然你能净化含有长年诅咒的风龙结晶，那么普通的诅咒应当对你毫无影响才是。”“……”原来说到底，还是我心神不宁的缘故吗……不过说到诅咒，我又忽然想起来了:“对了，钟离先生，你知道易家吗？”“璃月姓易之人很多，但你说的，应该是最有名的咒师易家吧。”我点了点头。“他们啊……”钟离不禁望向了窗外，似乎感触良多:“他们家族和盐之魔神赫乌莉亚的子民一样，都是在魔神战争时期来到璃月寻求庇护的人。不仅如此，他们精通的诅咒之术虽无法对魔神造成影响，但也帮当初的岩王帝君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只是人是既胆小又自私的，璃月人从来没有将他们视作自己的同类，相反一直排斥和害怕他们，生怕他们的诅咒会伤害到自己，而那时，岩王帝君又忙于战争，疏忽管理。于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一群人设计陷害了他们，将他们骗至璃月城外，从此之后就再无音讯。不过幸运的是他们的孩子还是被好心人收留了下来。”“这样啊……”这么说来，易大师想要复仇也是无可厚非的吧……“其实故事到此结束也是好的，只是事情的发生往往不会如人所愿。据说易家的后代都受到了亡灵的诅咒，每一代人，都会迫切且不择手段的为自己的祖辈复仇。”“可是我看所有人都不害怕易大师啊？”“你说的是如今的易家独生子易疯修吧，他从懂事以来就经常用自己的能力帮助能帮助的人，而这么多年过去了，璃月人早已忘记了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自然不会害怕。”钟离又问:“既然你问我关于易家的事，那么想必你也见过易疯修了，你对这个人印象如何？”“嗯……其实……”我把我的遭遇全都如实告诉了钟离。钟离沉思:“原来如此，呵……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吧。”“什么意思？”钟离没有回答:“没什么，这事需要你今后自己慢慢领悟。”“啊对了，他还说找到了个研究所，里面有个长着超大翅膀的遗迹守卫。”“嗯……就目前考古学家的发现而言，并没有你说的那种遗迹机器，而如今即使是至冬国，也没法对这些旧时代产物进行大规模改造，所以，那应该是易疯修编出的谎言而已。”“谎言？！”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毕竟我的夙愿，可全都指望你了！原来如此，我忽然都想明白了，易大师他明明有很多机会解决我，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的愿望就是让我杀了他。我之前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此刻，我明白了。许多人的一生，要付出很多努力。虽然辛苦，但都是为了自己或者自己所爱之人，所以再苦也值得。但是易大师，他的人生，没有一刻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这样活着，真的很痛苦吧……钟离看了看我，若有所思:“我还有事要做，既然你已无大碍，那我和刻晴的契约也已完成，就不多奉陪了。”“嗯，谢谢你，钟离先生。”钟离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大病初愈，没有了血腥味，也没有了呛人的海水，久违的新鲜空气让我也想下床活动活动筋骨了。只是我刚穿好衣服，门便又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刻晴。“咦？空你已经没事了吗？”刻晴问道。“嗯，钟离说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刻晴。”“你没事就好，当时我一下来就看到你晕倒了，可把我吓坏了。对了，连我的生日宴会都没来，你为什么要去那里啊？”“嗷，我是去那里给你准备……”咦？“啊——！！！”我猛拍脑门，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完了，彻底完了……”“什么完了？”“呃，我其实……是去那里给你准备生日礼物的，只是……”我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告诉了刻晴，她似乎有点生气。“你差点把自己命丢了就为了这个？你是笨蛋吗？不是和你说了，礼物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了吗！”“我……只是想给你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刻晴听后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走到床头柜打开了我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石珀。“好了，就把这个当做我的生日礼物吧，你的生日礼物我已经收到了，谢谢啦。”“咦？这，不太合适吧……”“有什么不合适的，总比某些不来宴会还给我送劣质发簪的外国商人好多了！”“诶？”刻晴苦笑着耸了耸肩:“你之前想方设法赚摩拉要买的那枚发簪，其实只是加工过的半结晶加铁片的仿制品罢了。我好歹也是璃月的七星之一，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骗得过我，只是那天当着人家的面不好拆台，所以就勉强戴了一会儿。”……一阵沉默“噗嗤……”不知为何，明明没有什么好笑的，但我却不由笑出了声:“噗……哈哈哈哈——”刻晴看着我，也用一只手背挡住了嘴优雅地笑出了声，房间里一片欢快。片刻后刻晴说:“对了，你今天陪我去逛街吧？”“诶？”“怎么，不乐意？”“没……刻晴你今天有空吗？”“那当然，生日之前我可是把这几天的工作全完成了，现在可以好好玩了！”“不愧是你……”我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今天刻晴格外的开放……呃，或者说可爱？开心？还是说女孩子逛街前都是这幅样子的呢？“那你去不去？”刻晴又问。“ 去！”我不假思索地答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去一个地方。”码头，大老远的就看到了一个白头发的小东西一脸生气的缓缓飘过来。“你竟然让一个美少女兼提瓦特顶级向导兼好朋友去做跑腿这种事！而且还错过了刻晴的生日宴会！唔……好生气！我前几天可是天天幻想着在宴会上吃山珍海味的啊，空你要怎么赔我！”一见面派蒙就生气地说道。派蒙并不知道我受伤的事，我也并不打算告诉她。我双掌合十，深表歉意地说:“抱歉抱歉，这次真是急事，下次不会了，作为犒劳，我请你吃大餐吧！”“哼，这还差不多！我要吃香嫩椒椒鸡，水晶虾，水煮黑背鲈，松鼠鱼，来来菜，扣三丝，啊，还有还有，四方和平！”派蒙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说。“好好好，今天你说了算。”“原来你身边的这个小东西出远门了，我说这几天怎么没见到她。”旁边的刻晴说道。“不是小东西，是派蒙！话说刻晴你今天怎么在这啊，不忙吗？”派蒙说道。“今天不忙，正好我过会儿要和空逛街，你既然要吃东西，就一起吧。”“怎么忽然有一种我成了局外人的感觉……”派蒙一脸无语。事实上，还真是局外人，因为今天我有重要的事要和刻晴说。嗯……不过得先想办法把派蒙支开才行。中午时分，陪我们逛了一圈的商业街后，派蒙吵着嚷着要吃东西，所以我们就先来到了万民堂。我垫脚眺望厨房，正巧香菱也在，于是趁着派蒙点餐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香菱！”香菱见到是我，说:“咦？空，怎么了？现在要借用锅的话还不行哦，因为还没忙完。”“哎呀，不是这个，我是有其他事想拜托你。”“其他事？”“一会儿能想办法帮我拖住派蒙吗？我有事想和刻晴单独说。”香菱一脸迷惑地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刻晴，然后又忽然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哦——懂了！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我向香菱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就回去了。正好此时派蒙点完餐，我想着可以趁等餐的时候找个借口离开，刚想说话，结果刻晴先开口了。“对了，空，我还有一样东西要买，正好现在等餐的时间，你陪我去一下吧。”“诶？”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整得愣住了，不过也只好回答:“嗯，好。”没办法，随机应变吧！我将派蒙丢在了万民堂，然后就跟着刻晴，走了好久的路，来到了一个卖土偶的小摊前。“这……刻晴你想买的东西还真有点远呢……我们就这样把派蒙丢在那好吗？”“没事，正好我有话想对你说。”刻晴说道。我听后不禁心跳加速，两个人，悄悄话……不会刻晴也对我……不不不，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不过话虽如此，但我其实还是抱了一丝幻想:“什，什么话？”刻晴向摊位老板买了一个土偶，而且竟是岩王爷的土偶。“咦？”不禁惊疑道。“虽然我之前说了仙神的时代已经过去这种风光的话，但其实真正掌管了璃月以后才发现了帝君的不易。不仅是忙得不可开交，我甚至还有很多不懂的事。现在才发现，原来当初的我是多么的不成熟。”没有任何原由，猝不及防的，刻晴就开始悲叹。“呃……”我想安慰刻晴，但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到底这种事我也插不上话吧。“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看更多的书籍，查阅更多的资料，遇到不懂的事也会去探究，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不过自从明白这些事后，我就会经常买帝君的土偶放在家里警醒自己，但是久而久之，就好像变成爱好了……”说着说着，刻晴便不自觉的脸红了。看着刻晴羞涩的脸我微笑道:“这样不也挺好吗。”“你不会嘲笑我吗……”刻晴试探道。“当然不会！”我信誓旦旦。刻晴也笑了:“谢谢你，这其实一直都是我的秘密，连一直陪我逛街的闺蜜都不知道，你可要替我保密哦！”“放心吧，我又不是派蒙，朋友的秘密我绝对只字不提！”是啊，现在还是朋友。我又问道:“对了刻晴，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吗？”“我已经说了啊，刚才的秘密不就是吗？”“诶……”是啊，也该如此，我在幻想些什么呢。“好了，东西买到了，我们回去吧。”“啊等下，刻晴，回去的路上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回去的路上正好经过小秋的家，所以我想再来看一眼。尽管门没锁着，屋子里的东西也一样没少。说到底也没什么东西可偷，只有一些最基本的家具罢了。屋子里很干净，毕竟也才打扫过不久。但我却有一种很久没来过的感觉。望着屋里的一切，我感慨万千。此刻我多么希望一切都是梦，多么希望我打开门，小秋就开心得迎上来叫我一声“哥哥”，也多么希望再给小秋做一次饭。但是越是这么想，棉花如雪天上飘的场景就越是历历在目。是啊，现实是残酷的。我走到床边，将小秋送给我的烂玩偶和她的“爸爸妈妈”一起摆在了床上:“谢谢你，小秋……然后，再见了。”似乎耽误的有点久，门口的刻晴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怎么这么久啊？”“抱歉，不自觉就陷入了回忆。”刻晴看着我，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你那小东西没钱付账应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