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行

杨小平

在茫茫的山河间，在逶迤的五岭山脉中，有一个小点，那就是我的故乡。

那是我的出生地，我的家乡。

她就藏在湘粤古道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从小，我就看着蒸汽机车隆隆的驶过，那些被油浸润过的枕木，锃亮的铁轨平行地延伸进大山深处。

夏天的风，吹过城市熟悉的街道。

凉风起天末，思乡情顿生。

于是有了故乡行。

故乡的一个泉眼，在不起眼的五岭山下的石隙间，汩汩的泉流汇成不大的一个水洼，于是有了养育了我们村的水源。泉水不丰不涸，清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入水，水寒彻骨。我回来是夏日三伏，泉边依旧凉气袭人，入水游泳不能超过五分钟，否则必手麻骨酥，浑身哆嗦。

想起徐志摩的诗句：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莽莽的大山，只有那些清澈的泉流，溪水，还有水边的苍松翠柏，白杨树才是人们标识故乡的什物。

故乡的山岭多数是贫瘠的，山岭上多石，只能生长灌木。像这样缓缓起伏的山，线条柔和，我们称为笔架山。这样的山水间，横亘着的村庄就是我的村落，自然形成的村庄，多是同宗同族的村民。

笔架山，连绵起伏的山丘，也是红军长征队伍见证过的“五岭逶迤腾细浪”。

山，好大的山。

起伏连绵的山岭，郁郁葱葱的竹木。

这就是我的故乡，我的家乡。她贫瘠，落后，她质朴又美丽。

我在家的日子，总喜欢翻越这些山岭，经过山岭的皱褶，披草木，攀青翠竹林；登栖鶮之危窠，过清泠之溪涧；拾松下之香菌，掇林间之野果。

见一巨松，或四人围，松皮如龙鳞，松叶苍翠欲滴，必嗟叹良久。它躲过了风霜雨雪的折磨，冰霜雾凇附体的沉重，大炼钢铁的运动，矗立在故乡的山野，定是成了仙的树精。

山间起雾了，松杉柚楠，竹桐茶枫，翩翩起舞，沙沙作响。

高山草原，孤独地矗立着一匹马。等待着季节的风雨，晨昏无算，它肯定是在等待着什么，一匹有思想的马，难道跟我一样，思念着北国之春的家乡？

家乡的河道在治理，两岸砌上石头，原来的虾蟹鱼鳅少了很多，童年的快乐稍纵即逝。

故乡的云，来去匆匆，一如我孤独的行旅，漂泊的身影。

田野平畴，可是陶渊明日日耕耘的田园。荒芜了，我的田园，蒿草离离。

长满荒草的土坡，野草闲花开满。

越过池塘，透过树梢，远方还在呼唤着我。我是怀着家园去流浪的孩子。

行到水穷处，

坐看云起时。

云卷云舒，任天外风晨雨夕，这里，清澈平静的水面，一泓清泉，我戏称为“我家村头的游泳池”

凉风习习，艳阳高照。

准备下水畅游。

云收

云起，云下，山脚，是我的家。地图上的小点，一栋房，一面墙。

笔直的河道，我一直遗憾，为什么哪条玉带河不见了，老人口里的玉带河，绕村而过。

日暮，高铁呼啸而过。

古道只剩下一点惨淡的影子，历史在那斑驳的石板路上远去。高铁，一个伟大时代的缩影，就在门前。有时乘坐高铁，一闪而过的我的村庄，云雾缭绕，树木青葱，河流婉转。

高柳夹堤，青树翠蔓。

屋前屋后，池塘边上，瓜棚豆架，丝瓜再开花，苦瓜在结她的肉瘤……夏天，清凉一夏的风吹过丝瓜架子，我的梦也就沉溺在了里面。

屋前屋后，池塘边上，瓜棚豆架，丝瓜再开花，苦瓜在结她的肉瘤……夏天，清凉一夏的风吹过丝瓜架子，我的梦也就沉溺在了里面。

屋前屋后，池塘边上，瓜棚豆架，丝瓜再开花，苦瓜在结她的肉瘤……夏天，清凉一夏的风吹过丝瓜架子，我的梦也就沉溺在了里面。

屋前屋后，池塘边上，瓜棚豆架，丝瓜再开花，苦瓜在结她的肉瘤……夏天，清凉一夏的风吹过丝瓜架子，我的梦也就沉溺在了里面。

我仿佛是一只红壳甲虫，或是萤火虫，或者是绿色蝈蝈，在丝瓜架子上翻飞、闪烁、弹唱……青青的我的梦，我的星星，我的丝瓜花，一时间，我分不清我是在故乡还是梦里。但我终究还是要离开。

回一趟故乡，总有几个好兄弟一起，在五岭山脉，山南水北地走。我模仿毛泽东的水调歌头，和词：

水调歌头•五岭游

才饮永春水，又食梅田鱼。

五岭逶迤横渡，赤石大桥舒。不管天晴下雨，日日字牌斗武，今日得宽馀，志华山上曰：得闲当知足！

乐水动，骑田静，画蓝图。

湘一引领风骚，亮亮变大儒。更言国军多志，抬高中考分数，名师出高徒。

宜章应无恙，李国惊世殊。

以此感谢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