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一个兵

黑山老妖

　　当兵，是儿时的梦想，从小就想当兵。那时只要是战争片或反映部队生活的电影必看，有时不惜走上十多里夜路也要去看，没事时就和玩伴共同憧憬当兵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在那轰轰烈烈的年代，由于同苏联老大哥的关系恶化，国际形势日趋严峻，部队落实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要准备打仗”和“7211”的最高指示，全军进行拉练，每天公路上拉练的部队都延绵几十里络绎不绝，尤其是冬天下大雪时，在白雪茫茫的大地上，映衬着那绿色的长蛇阵更是巍巍壮观，红色的帽徽和红色的领章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鲜艳夺目。

村内经常有拉练部队经过或驻防，我家西间房也住有半个班的解放军叔叔，这下可以和解放军叔叔近距离接触，还可以和解放军叔叔套套近乎，以便摸摸真枪满足一下好奇心，也好向玩伴们炫耀。当时部队装备的有65式半自动、冲锋枪和班用机枪，后来的部队装备的有短弹匣的步枪，那时好奇，通过打听才知道原来叫63式自动步枪，当解放军叔叔擦枪把枪拆得乱七八糟时更是好奇，总是问这问那，时间长了对枪有了一定的了解。那时解放军集合后经常唱军歌，特别是吃饭前一定要唱，给我印象最深的也是部队唱的最多的是那首：“红色的帽徽红领章，红色的战士红思想，全军上下一片红，颗颗红心跟着党，毛泽东思想红旗举得高，红光闪闪照四方，红光闪闪照四方”。从那时起身着国防绿，手中握钢枪的梦想越发強烈。那时军人就是我崇拜的偶像，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追这“星”追那“星”，有的甚至追的是死去活来。

拉练部队一般都住的时间不长，大多三五天，最多住一周就开拔了。后来驻防的是加农榴弹炮部队，住了有几年，部队在山脚下打炮洞，在打麦场上搞训练，与村里的民兵连经常一同搞演练。当时我正读初中，更加深了对部队的向往，参军入伍成为一名保家卫国的解放军战士成了我人生中最大的理想和愿望。

　　1976年春节前征兵工作开始（那年是征了两次兵，春节征了一次兵，年底又征了一次兵），民兵连长在小学校给基干民兵开会进行征兵动员，动员适龄青年涌跃报名，当时我高中毕业后正在大队当会计不到半年，在老会计的精心教授和传帮带下会计业务刚熟练，因历来村内选拔和培养一个大队会计不容易，唯恐大队不放我走，当时没去报名，但又不甘心。

第二天，民兵连长到了大队部会计室，我壮着胆问：“三哥，我能报名吗？”（按辈份我管民兵连长叫三哥），三哥说:：“那怎么不行”。我一听心里那高兴便说：“那给我也写上”。当时顾虑比较多，主要是考虑村里培养出一个会计不容易，肯定不会让我走，所以也没报什么希望，每天仍然是算帐、记帐，没当回事。过了几天部队来了两个领导，与每个报名的都见了面，随便问了问情况，又到家里看了看。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三哥对我说：“准备一下，明天到县武装部体检”。那一夜我几乎失眠了。

每年村内都有小青年去体检的，但体检合格的很少，听说征兵体检很严，很少有人关关都过，从我记事后的十多年间村里只有两个人去参军。我打着既然体检这么难，如果过不了，免费做一次全身体检，看看有没有什么毛病也值。

　　第二天坐着村里的拖拉机到县武装部体检，体检各科室设在武装部大院内，大家都是心中忐忑一关一关地过，直到医生对我说去县医院做透視（武装部没透视机器），这时我的心动了，因为大多数去医院做透視的人基本就没问题了。透视回来将体检表交给主管医生，只见主管医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在一栏内写了“合格”两个字，我心里那个高兴就甭提了，如果没人我一定会蹦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待，既兴奋、惶恐、又期待和坐立不安……以前帐目是一个月一结，我現在是一天一结，随时做好交接帐目的准备。

　　终于在1976.2.20日迎来了那激动人心的一刻，收到了县革命委员会、县征兵领导小组的《入伍通知书》，啊！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1976.2.22日清晨，在父母期待的目光和村里乡親们的夹道欢送下，我和同村的另一个应征青年乘車到县人民武装部，接下来就是换军装，集合，武装部长讲话，主要就是祝贺、要为家乡争光、为国献身，做合格军人等等之类的话。尔后不少人就乘车来到北京卫戍区某师十一团一营新兵连接受为期三个月的正规训练。

在兴奋中开始新兵训练，白天拔军姿，晚上贴墙根，每天练队列，齐步、跑步、正步，学转法，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练敬礼，喊口令，天天出操，训练，汇操，讲评，练紧集合，虽然有些枯躁，但心里都很满足，大家都知道这是做军人的必经之路，虽没戴领章帽徽，但我终究是一个兵了。

　　新兵训练期间大家关心的不是苦和累，不是部队生活如何的紧张，更不是没有更多的自由，都是一帮热血青年，没有吃不了的苦，也没有受不了的累。大家关心的是什么时侯发领章帽徽，在军营内这些新兵蛋子看到戴领章帽徽的老兵羡慕极了，总想多看两眼，总觉得什么时侯自已也戴上领章帽徽才是一个真正的名副其实的解放军战士，那才是最幸福的。

　　我们本来应该训练三个月，一个事件让我们提前结束了新训生活，也提前佩戴上了盼望已久的领章帽徽。

那是四月上旬的一天晚上，全团在大操场上看电影（电影片名比较生忘记了），当电影刚放映不久，电影嘎然而止，团值班员严肃地宣佈各营带回，其他什么也没说，当各连带回营房，连长召集各班排长到连部开会，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班长回来了，面部一脸的严肃，同时拿回一包东西，打开一看是领章帽徽，班长开始为每个新兵缀钉帽徽领章，一边缀钉一边说：城里发生了大事，部队要去执行紧急任务，大家要做好思想准备，你们是军人了，不管做什么一定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格遵守纪律。新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班长执行什么任务，班长也说不知道，让大家听命令就是了。大家看到马上就能佩戴上领章帽徽心里不用说都非常激动和高兴，但听说要进城去执行任务，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免心里又非常的紧张和忐忑，都在猜是什么情况。

当晚我们部队就一车一车地拉着战士开出了营房进城了，而我们连接到的任务是守卫营房。第二天，不少军车拉着一车一车的战士驶进营房，原以为是部队回来，可班长回来却说是十二团的增援部队进驻了我们营房，大家一看这事可闹大了，增援部队都来了。当时也打听不到详细的具体消息，只是守卫好营房就是了。

大家天天是提心吊胆，一个星期后我们团班师回到营地，接下来就是会餐，庆功会。不久我们被分配到自已的连队，开始执行正常的值勤任务。

这是我参军后的第一任老班长，山东省人，名字史克树，对我参军后的启蒙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说实在的，我非常钦佩我当新兵时的几个老班长，都是70年、71年的兵，无论是政治素质、军事技能、指挥能力还是群众基础都是数得着的，从当时看当个营长都是富富有余的，但由于当时部队的現状都先后退伍了，总觉得很是可惜和遗憾。

在我服役的十七年中，最快乐的当属当战士那四年（其中当战士二年，一年副班长，一年班长），部队整天就是政治学习，执勤，训练。那时年轻，无忧无虑，整个部队都是人心向上，正气十足，按现在的话说都是满满的正能量，战友之间很团结，互帮互助，新兵有思想疙瘩，老兵主动做工作，新兵不会的如套被子，补衣服，老兵主动教新兵如何做，连队的一些事情如种菜，掏厕所，起猪圈，帮厨，扫院子等脏活累话，不用领导安排，大家都抢着干，个个都不甘落后，所以连队的风气很正，很好，所以战士们心情都很舒畅，虽然整天摸爬滚打，平时一身汗，雨天一身泥，但生活却很充实，可不像某导演执导反映部队生活的《××》电影那样战友之间勾心斗角，互相挤兑，互相瞧不起，官兵之间相互挖坑的事。我们连队老兵关爱新兵，新兵尊重老兵，真正体现了部队大家庭的温暖。

军营里战士们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除政治学习、军事训练、正常执勤和临时任务外，业余生活也很精彩，打乒乓球、打篮球，下象棋、军棋外，有些战士用玻璃丝编喝水杯套，用子弹壳做削苹果刀，钩衬领，织袜子，有的战士还织毛衣，虽然都是男的，但这些女工活一点也不比女的差。

　　1976年是一个不平常的年度，大事多，一月周恩来总理逝世，七月朱德委员长逝世，九月毛泽东主席逝世，四月××事件，七月唐山大地震，十月粉碎“四人帮”等，部队经常不断地处于战备状态，战士们的思想总是处于紧张状态。

由于唐山大地震导致某水库大坝副坝出现裂缝，随时都有溃坝的危险，国家和中央军委调集大批技术人员和部队上坝抢险，情况非常危急。据说如果溃坝，水头高二十丈一泄千里，两个小时京津塘地区将成为一片汪洋，我们部队在水库的下游，也接到上级的通知：来的及带背包，来不及只带武器弹药轻装撤离。我们在执勤哨位上已经看到不少京东地区的老百姓身背包袱拉家带口陆陆续续地向京西地区撤离，这更造成一些人的恐慌。不过第三天官方正式通知来了，如果大坝溃坝八个小时才能到我们部队驻地，鬼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作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也不考虑那么多了，不过当地老百姓倒是稳定了一些。

当时为了撤离后的保密工作，大家不约而同将平时的来往信件，日记本，学习笔记等涉及部队的文字性东西都焚烧了，现在想起来真可惜了。大家旧军装也不穿了，都换上了一码新的新军装。大家思想上的弦总是绷的紧紧的，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由于地震带来的余震影响，百姓都不敢在房屋内住，都搭起了临时防震棚。我们部队也利用蓝球场搭起防震棚，部队有的是能人，在搭防震棚时集思广益，充分发扬军事民主，为节约材料，将蓝球场下挖了一米多，四周再砌上墙，前高后低形成一定的坡度，从邻居铁道兵借来大沙杆做屋顶，又借来一些木板铺在沙杆上，上边抹上泥，质量好一些的木板做窗户，安上玻璃，防震棚内还挺亮堂，就像东北的地窨子，一个排住在里面还挺好，冬天三个大火炉使防震棚内还挺暖和。在防震棚内一住就是六个月，到77年四月份才搬回屋内，到现在还挺留恋那半年住在地震棚的生活。

77年四月份连队指导员交给我一项任务，让我去河南省许昌地区与一班长汇合，进行二十多名河南籍（鄢陵县，临颖县）战士的外调工作，因一班长是河南省鄢陵县人，正在老家探親，我一个人坐火车前往许昌，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到外省去执行任务，到许昌火车站下了火车又乘汽车到许昌东面的鄢陵县，住进县招待所后给一班长了电话，第二天开始我和一班长骑自行车开始了为期近二十天的外调工作。

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习惯，外调期间实在让我领教了河南人的热情，也弄得我是哭笑不得。我们在村委会每外调完一个战士，都要到战士的家中去看一看，战士父母把我们作为稀客招待。北方招待客人一般都沏一壶茶，而河南这个地区是鸡蛋茶，用大柴锅烧开水，打入荷包蛋，一个大海碗，盛上8个荷包蛋加上白糖或糖精当茶喝。我当时年轻问班长，班长说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我盛情难却把8个鸡蛋吃了，觉得鸡蛋吃了水不喝不合适，不吃鸡蛋留下也不卫生，8个鸡蛋吃了，一大海碗水喝了下去。有时一上午跑两家，第一家八个鸡蛋，第二家又是八个鸡蛋，两大海碗开水下肚，再上路可就麻烦了，总是到处找厕所。班长却对我说：你享受的是新姑爷的待遇，我们这招待第一次上门的新姑爷才打八个鸡蛋。这近二十天的外调中，每到一家，多则八个鸡蛋，最少的也是六个鸡蛋，这新姑爷的待遇真是受不了，每天喝得我肚子鼓鼓的，不停地找厕所上厕所成了除外调以外的重要任务了。

1977年印象比较深的是6月至8月的擒敌技术教员培训。上级决定每个连队选两名战士到公安学校进行了擒敌技术教员的培训，为期三个月，我和另外一名战友被选中。教员是公安学校的教官，培训从基本功练起，臂功，腿功，倒功，摔打等擒敌基本动作等。在上完理论课后开始实操，臂功、腿功还好说，都是基本动作反复练就行。可是倒功和摔打动作就要命了，谁也没练过。倒功是一种实战中的自我保护动作，训练倒功的第一课是前倒，是在公安学校的电影场进行，地上铺的锅炉烧出来的炉灰碴，大家看了都发怵，教官下了口令后谁也不敢倒，教官也有招，心也狠，下达向后转的口令，整个队列背对着教官，教官在队列的后面来回遛达，不一定走到谁的背后趁人不备抱住双腿用肩一顶，学员不得不向前倒下，本能地进行防护，这可是肉与地球的实打实的碰撞。一轮下来，学员们都被动地前倒，体会到了前倒滋味，有了这第一次也就没有心理障碍了，都不怕了，前倒，前扑，侧倒，后倒，跃起后倒，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练，一遍，两遍，十遍，百遍，千遍……每个战士的双手掌、双肘的皮都摔破了，战士们都咬着牙，没人叫苦，也设人喊疼。说句心里话，最疼的是双肘摔破了，鸡蛋大小的皮都磨掉了一层，露出鲜红的肉，等摔破处结痂后，又一摔将结的痂再次摔破、摔裂，流出的是黑血，这时是最疼的，是那种钻心的疼。大家都是咬着牙，忍着疼，每天反复地摔、反复的练，伤口结痂了破，破了又结痂，结痂又破，破了再结痂，时间长了就成磨成茧子了，这时就不疼了。基本功考核合格后就是配对对抗练习了。当时正值盛夏，战士们每天要换三次衣服，开始军装被汗湿透了，后来在地上滚来滚去，每个战士都成了泥猴，天天如此，训练強度大，汗也流的多，多亏操场上开水供应充足，能及时补充水分，战士们的食量也大了不少，部队定量每人每天一斤半粮食，我们每天又补助六两，每天达到二斤一两，但战士们的体重普遍掉了十斤，不过体格倒是结实了不少，没有一个生病的。三个月过去了，所有学员经考核合格，各自回到各自的连队，我和另外一名战友搭档在连队当了三年擒敌技术教员，同时担任三年刺杀、军体（单、双杠）教员。这三年受苦颇多，受益颇多，体会颇多，人生感悟也颇多。

　　1979年2月16日连队领导传达了上级指示，指示中说鉴于越南总是挑衅我国，入侵边境，伤我边民的恶劣行径，中国政府准备在17日凌晨一点从广西和云南分三路进行自卫反击教训越南。我们虽然没有参战任务，也要做好战备，除完成好日常的执勤警卫任务外，也要做好迎战的思想准备，主要目标是防北极熊背后下黑手。听了之后大家是义愤填膺。待反击战打响后连队每天组织战士看战报，听广播，学习前线将士义无反顾浴血奋战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学习英雄保家卫国的事迹，讨论如何向英雄学习，向参战部队学习，立足本职完成好警卫任务。一直到三月五日政府下令参战部队班师回防，大家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1980年4月，在我当了一年多班长后幸运提干，担任某部一连副政治指导员代理指导员职务，后任政治指导员。1984年调到团机关任政治处宣传股宣传干事，文化干事，军地两用人才培训干事，政治处纪委纪检干事等职。

我很喜欢在新训基地训练新兵，看到新兵的样子，就想起自已当新兵的情形，虽然年龄比新兵大了不少，和新兵在一起就好像自己也和新兵一样年轻。看到新兵一步一步地从一个社会青年逐步转变为一名基本合格的军人时，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1987年冬在新训基地组织新兵进行迎新春“春节溝火晚会”。

　　我们部队是一支快速反应机动部队，平时除担负外宾来访的路线警卫任务外，就是以防突、处突和应对突发事件为重点的训练，除此之外武警仪仗队、国宾护卫队，摩托车技巧表演队，攀登楼房表演队等都在我们（支队）团，平时训练任务重，但是很锻炼人。

1984年国庆节（建国35周年庆典）是“文革”后的第一次阅兵，我们团负责长安街沿线的警卫任务，当时我负责东单路口的警卫，看着参阅部队那整齐的阵容，既为人民军队感到骄傲，也对他们能够接爱祖國的检阅感到羡慕，我们虽然不能踢着正步劈着钢枪通过天安门接受中央领导和祖国人民的检阅，但完成35周年庆典的警卫任务感到也是很光荣的，更感到肩上的责任，唯恐出现问题，大家的思想都处于紧张状态，精神上的弦都绷得很紧很紧。待军委主席的检阅车通过该路段后，绷紧的弦才放松一些，直到晚上天安门广场群众狂欢晚会后也是凌晨一点了，我们才返回驻地。

虽然国庆三十五年没能通过天安门接受检阅，但在转业后却在国庆五十周年时参加群众队伍通过天安门广场接受中央领导和祖国的检阅，也算圆了自己的受阅之梦，弥补了自己的遗憾。

在从军的历史上幸运的是赶上了1988年12月的授衔，授于上尉。

当大家摘去红领章，戴上领花、肩章的时刻，大家都很兴奋，在当兵的生涯中总算戴上了军衔，但大家对失去红红的领章却又有很多的不舍。

　　提干后的十多年中，我真觉得没有当战士那些年有意思，平时的生话也没那么丰富多彩，环境复杂了，接触的人复杂了，做的事复杂了，自己的思想也复杂了，没有当战士那么单纯了，尤其是到团机关后倒觉得枯躁了。

1992年转业离开部队，说实在的在部队十七年，先后穿过四套军装，但我情有独钟的还是65式军服。给我印象最深的仍是那首：“红色的帽徽红领章，红色的战士红思想，全军上下一片红，颗颗红心跟着党，毛泽东思想红旗举得高，红光闪闪照四方，红光闪闪照四方”。那身国防绿、红帽徽、红领章成了我永远的记忆。至今离开部队三十年了，多少次梦回军营，多少次仍然身着军服，多少次仍驰骋在训练场上，多少次仍在完成上级交给的各项任务……

这可能就是当兵的情怀，一日为兵终生为兵，若有战召必回！这就是一个兵的承诺。

在从军的生涯中，三次去征兵，四次训新兵。

1989年冬新训大队训练新兵，与辽宁省新兵家属合影。

1990年9月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新生进行军训时与大学医务人员合影。

服役期间学习的“红宝书”——《毛选》。1976年在毛主席逝世后，部队开展了通读《毛选》活动，从1976年开始至1980年通读了《毛泽东选集》1～5卷，共通读了两遍，学习《毛选》对我的成长进步起了很大作用，对了解毛泽东、了解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中国解放军的发展史、中国革命的发展史受益匪浅。对自己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有着重要的指引作用。

现在看到“红宝书”就想起了当年那首耳熟能祥的歌曲， “毛主席的书我最爱读，千遍那个万遍呀下工夫，深刻的道理我细心领会，只觉得心眼里头热乎乎。哎，好像那旱地里下了一场及时雨呀，小苗儿挂满了露水珠呀。毛主席的雨露滋润了我呀，我干起了革命劲头儿足……”

虽然从军的时间不长，但军旅生活对自己的一生的成长、工作都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真正体会到人民军队是个大熔炉，部队的培养、严格的纪律、有规律的生活、忘我的牺牲精神、不怕困难等部队优秀品质和光荣传统等将受益终生。

在部队服役期间 ，虽未上过战场，也没有大的建树，但在本职岗位上也算尽职尽责，部队的磨炼受益终生。

虽然离开了部队已经三十年，但对部队的留恋、对绿色军装的留恋是永远抹不去的。

现在虽然巳经退休，但时刻没有忘记我曾是一个兵。

一人当兵，全家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