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篇

悠然自得

<h1><b><font color="#010101">绿色军营中的白衣天使们!<br>那里有我们共同渡过的峥嵘岁月,有太多太多充满理想主义和献身精神的人和事。白求恩的手术刀不曾生锈,南丁格尔的手提灯仍然熠熠生辉。无数次的在晨曦中剪断脐带,也曾经在黄昏里为逝者送行。然而更多的是让伤病的人重获健康。那里有最妩媚最温柔的白衣天使,她们勇敢地穿行在病魔的灰色泥潭和死神的黑色沼泽,脸上却永远地挂着明媚的阳光。在无限循环的繁忙中,不需要红包,也不去按酬付劳,用瘦削的双肩承担着他人健康、生命的厚重之责,同时也在体验充实,走近崇高,完美自己的人生。</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这张是院长曹存珍,带领各科室主任为重症患者进行定期查房。</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1976年,为贯彻毛主席的"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指示,278医院组织了农村医疗队,医疗队的成员住在村里,时间为半年,我参加的医疗队是在房山窦店交道公社,驻六股道大队,住在知青点里,与知青同吃同住。我们负责培训赤脚医生,因上午和下午在相距十多公里的地方培训,当时的交通工具就是骑自行车,我不会,只能硬着头皮学,很快上路了,因不熟练,一次自行车脚蹬子掉了,差点掉沟里!有时夜间与赤脚医生出诊,骑车技术日趋成熟,可以在田埂上骑了!我还负责出版报,"动员起来,预防疾病,打好三夏这一仗"!照片中我、赵淑桂、张淑贞、刘军应该是一组的。<br>张晓丽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这张相片是七十年代初,郝全成付院长随我国军事代表团前往巴基斯坦访问学习时的留影。</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这张图片是一九六九年,我院派史德良医生,到房山岳各庄公社孤山口大队,帮助赤脚医生,进行中药制剂培训。(此图片发表于当年的光明日报上)</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这张是我们七十年代末下农村医疗队时在良乡交道卫生院和孙新华战友的合影。<br>记得在医疗队,我学会了针麻给农村妇女做绝育手术时就采用针麻,两根小小的银针足有半尺多长,扎上后手术时出血少,麻醉效果还真的不错,我一边与她们聊着天,主要是让她们分散注意力,一会功夫就完成一例手术,有的病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做完了,的确很神奇!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都四十多个年头了,八十年代初我从医院调入基层部队后一直沿用针灸疗法,为不少战友解除了病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278医院中西医结合搞得如火如荼,上山采药,自制药剂,本人就认识一百多种草药!东北伊春银行的领导在院治病,得知伊春盛产野生五味子,因五味子是一种降酶的好药材,医院组织采药队,赴伊春山区采摘五味子。我有幸成为第二批釆药人员去伊春。9月的伊春,气候宜人,当地银行工作人员非常热情,对我们非常好,安排食宿,出于安全考虑,进山釆药,每组配备了武器,我好像是一把五四手枪。当时物质匮乏,大家食物以玉米高梁米为主,为照顾我们,专门批给一袋白面粉做干粮。我们进山采药的区域为30、40年代釆伐区,当时叫经营所,以灌木为主,野生五味子植株生长在山区的杂木林中、林缘或山沟的灌木丛中,缠绕在其它林木上生长。我、韩树元、邓湛芦,崔俊英为一组,我年纪最大,为老大,按年龄排序为老二小韩、湛芦老三、小崔老四。采药是一件辛苦但很愉快的事情!为找到五味子生长茂密的地方,有时要走很多弯路,还差点陷入沼泽里。伊春人民风淳朴,百姓善良,我们遇到热心帮助的朋友,如进山搭车,司机返城时会在原地等待;印象深刻的一件事,一次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们在返回的途中突然发现一片红红的五味子,也是当时发现最大的一片,我们四人忘记时间及天黑返回的危险,连忙釆摘,丰收后发现天色已暗,好在可看见路,顺小溪可以回去,路过一位养峰老人的房子,老人家告诉我们路上有两只熊瞎子在溪边饮水,叫我们暂歇一会,并把我们的干粮考热,塗上蜂蜜,而且还把每人的行军壶里装满了蜂蜜!(当时怎么就忘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呢?)正美美地吃着<br>,突然听到外面人群的呼喊声,我们出门一看,远方一片火把,人们喊着我们的名字!经营所全员举着火把上山找未归的解放军了!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都感动流泪!用当年的话: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br>张晓丽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采药返京途中在北戴河逗留一天,老二小韩尽地主之谊,"狠狠"招待了我们!可解馋了!把采药期间的油水全补上了!</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那时当护士和现在大不一样,那时能吃药的不打针能打针的不输液,不像现在护士一上班恨不能人人输液,那时护士主要是护理工作,口腔护理,皮肤护理,膀胱护理123级护理还有特级护理等等。外科的病人,因骨折或者手术,卧床的居多,于是一早起来就要给病人口腔护理洗脸喂饭漱口,然后就是翻身拍背,协助他们大小便或者导尿灌肠,除此之外周一至周六都会安排给病人洗头发,剪指甲。我们科一个晚期癌症患者没有家人陪床,特意安排了两个护士爱晶和老张,住进她的病室好几个月。还有一个直肠癌的女病人,术后总是要给她清洗造瘘口更换粪袋,倒是她的家人受不了,一天24小时的烧着香,以至于我这几十年都怕这个香味,远东家里带来的印度苹果自己都没舍得吃,给了吴桐喜吃,他短暂的一生中吃了我们大半生都没有吃过的美味……<br>任哓琪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大概是六九年初夏我们刚到传染科工作时间不长,一天晚上遇到上中院送来一位胃大出血的老人,情况紧急值班医生又把在宿舍已经休息的孙振卿医生叫来会诊,好像是没过午夜终因抢救无效死亡,这是我们第一次处理死亡病人,闭着眼睛 都害怕的事,咋整谁都不敢上手,这时孙医生看到我们这种情况,二话没说让我们先拿来一大团棉花和纱布边动手边讲给我们说这种胃出血死者的口鼻耳部位都要堵上棉花,然后手把手地教给我们怎样清洁死亡病人的几个部位,如何搬运尸体到太平间,那是我们几个值班护士第一次从不敢碰到正确处理死亡病人,孙医生在实际操作中给我们上了一课。<br>石宝湘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我和舒心的故事<br>  新兵训练一结束,我就被分到了一科三组。那时医院采取老带新的培训方法(同时还办了个卫生员训练班,上午工作下午上课),科里安排护士张舒心带我。从怎样测体温血压、怎样打针发药,到怎样刷痰盂刷厕所,她手把手耐心细致地教我。我第一次练习在人体上肌肉注射就是在舒心身上扎的。她先拿了一个枕头在上面划好十字,示范“两快一慢”让我在上面练习,练了两天她说你先在我身上扎一下,如果没问题就可以给病号打针了。我记得第一次没扎进去,只扎进皮肤一点点,应该是很疼的,但舒心鼓励我“没关系,拔岀来再扎”。就这样我学会了肌肉注射静脉穿刺、给氧吸痰导尿等护理技术操作,学会了先干什么后干什么有条不紊地安排工作,在交班前干净利落干完活儿不给下一个班留尾巴。我们是“一帮一、一对红”,那年评“五好战士”有同志说我有小孩儿脾气而没评上(其实当时我本来就是小孩儿),舒心非常难过,认为是她没有带好我。后来她上大学去了,临走时送我一张照片和一个笔记本。再后来她毕业了,再后来她离开了二七八,最后的分别很仓促,她拍拍我的肩膀嘱咐我好好学习,送给我一套英语小册子和一本英语连环画《FIGHTING NORTH AND SOUTH》(南征北战)。舒心的照片和英语小册子我一直保存着,英语连环画儿子上高中时我送给了他,现在仍然在他的书柜里。<br>吴小玲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记得我们科一个晚期癌症患者没有家人陪床,特意安排了特护是24小时专门看护一个病人,本来可以不上夜班的护士长这个时候就要冲锋在前了,曾护士长家里有孩子,可是也照样上特护,她有一次问病人你的屁屁疼吗?他因为和自己的孩子说话习惯了,就忘了是病人也说屁屁,不过她的确是一团火,总是热情地对待护士和病人。有一个连长他在山下挖土,山坡上有一个战士不小心把车弄翻了正好砸在连长的脖子上,这个连长就成了高位截瘫,脖子以下没有知觉也不能动,每次吃完饭,他都满脸歉疚的让护士给他剔牙,直到我自己上了年岁,牙齿变稀了才知道塞牙是多么的难受……那时很多人都觉得找个护士当老婆很温柔很关怀,但是那些人的妈妈会觉得找个护士儿媳妇老上夜班,过年过节还要值班谁带孩子呀?!护士,在人们心中天使般的美丽温柔,可是有多少人知道她们的艰辛呢!<br>任晓琪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七十年代初,我院为贯彻毛主席的“六二六”指示,和“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开展了轰轰烈烈的自采,自制,自用,和献药方活动。记得当时从内科调到院里的张子英副院长,操着浓重的乡音做动员:“能上告(高)山的上告(高)山,不能上告(高)山的走路边….。1,自采,我们传染科的医护人员,利用倒班和轮休,在郝全成主任的带领下,几乎每天都上山,登云梯已是家常便饭。记得刚到科不久的小战士徐建,背着刚采滿的一大麻袋草药,下云梯还和战士病号比赛呢,正要超过小战士时,不慎腿一软从云梯上滚了下来,还真是超过了,可是也差点光荣了⋯真后怕呀,韩老六管她叫徐大胆,算是叫对了。上方山的中草药有百余种,我们常采的有:丹参,苦参,串地龙。百合,茵陈,蒲公英等。我们把采回来的药分类加工,切片晾晒,最后入库。给我们印象最深的还有我们科的病号,我们科的结核病人,有几个病情较轻的,除了和我们一起上山采药外,还和我们一起到山坡上捉蝎子,工具很简单,我们带上放入酒精的瓶子,镊子,爬到山坡,掀开石板,一般一掀一个准,很少落空,让我们长知识的是,经常掀起石板,看到许多白白的,像大米粒一样的东西,原来是蝎子的卵!我们把蝎子夹到瓶子里,每次收获甚丰,奇怪的是看到蝎子,从不紧张害怕。把蝎子带回科里后,没多久蝎子就死了,我们再把它夹出来晒干,然后入库。<br>李占荣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2,自制,当时,我们传染科主要收肝炎,结核,痢疾。急性肝炎用药,从急肝1号到6号,慢性肝炎从慢肝1号到11号,结核用药从抗痨1号到6号。痢疾用药是从治痢1号到8号。这些都是中草药配方,偏方,验方。有的是学习外单位的,有的是献方得来的,有的是医生们根据临床总结出来的。印象最深的是,我们科应用急肝2号,每天夜班护士,必须负责熬牛粪,科里有个熬药室,病人入睡后,值夜班的护士用一个大铝锅,把牛粪倒进去熬,经过反复过滤,反复熬制,最后放入白糖再熬一定时间,最后放置第二天早晨,病人起床后排队发放,对病人是保密的,病人争先恐后的领取,少一口都会不高兴,急肝2号在治疗急性黄疸性肝炎,褪黄作用非常明显。后来临床上有些供不<br>应求,就把这药方交给药厂了,药厂就向当地老百姓征收牛粪,药厂把牛粪熬成浸膏,制成片剂,打上黄色糖衣,急肝2号片剂就应用在我们科的急黄肝病人身上了。除了急肝2号,我们一亲自给病人熬牛粪汤剂外,我们科还自己制作抗痨5号(葎草)注射液,治疗肺结核,681注射液,治疗胸膜炎。胎芽注射液提高免疫力。<br>李占荣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我们传染科的结核病人,对二七八可是做出了具大贡献,有几次,他们带上很粗的绳子,上山后,沿着崖壁从洞中掏五灵脂(寒号虫粪)是一种橙足鼯鼠,能滑翔,取它的粪便,很难得。当时,在我们科的展览室里就展现着这来之不易的五灵脂。现在想想,我们那时做法,肯定是违规的,且不说病人的安全问题,就是让传染病人外出,也够典型的了。我们还经常跟病人交换饮食,他们带上发的饼干,我们带上馒头,咸菜,军用水壶里装上水,到了山上,还经常让病号喝工作人员的水呢。在科里,我们都严格执行消毒隔离制度,到了山上,就像上战场,一切都不顾了。不管怎样,我们科采集了大量的中草药,成了院里的典型,我们也学到了很多很多。现留在脑海中的那些中草药名,大都是那个年代的积累。<br>李占荣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记得当时科里有自己培育的灵芝,就在传染科二楼南边腾出一间大病房作为培育室,因为灵芝的培育在植入到有培养基的瓶中时需要无菌操作,所以就在大房间对面又腾出一间小房间作为无菌操作室,邓长缨医生是总负责人,石宝湘是做具体操作植入工作的,培养基装瓶时科里的同志只要没值班的都上手。灵芝的培育过程需细心耐心,我大概记得是第一步要把培养基好似是锯未装在棕色大玻璃瓶的十分之八部份,盖上瓶盖进行高压消毒后放在用紫外线灯和臭氧消过毒的房间里进行菌种的植入工作,然后一瓶一瓶的码放在架子上,用白纱布当帘遮挡着,保持室内一定的湿度,这三层约一米八高的木架子是咱院木工房做的。大约10来天瓶子里有菌芽出现了,慢慢的一个一个的小灵芝就钻出瓶口了,最大的长到有张开的手掌那么大,郝主任和全传染科的同志高兴极了,后来邓医生还专门出去做报告介绍经验。邓医生和孙医生都是第四军医大学毕业的,他们是精英也是科里的主力军医。这些自制的中草药和一些制剂,一直用在病人身上,均有满意效果和临床经验总结。<br>石宝湘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自用,那时我们值班,不论医生,护士,遇到病人有些小毛病,随时随地就要给予解决。我们科有个小药库,平时釆的药经过加工都放在里面,如果值班时病人需要,可随时用上,例如,用紫花地丁治疗腹泻,灯芯草点穴治疗腮腺炎,黄土大蒜治疗疟疾,蝎子与烟草治疗牙痛,等等。记得七零年至七一年期间,我们除了采药,寻找偏方,验方外,还要不停的在自己身上练习扎針灸,当时院里要求,病人的小毛病一律不准给西药,要用针灸,新医疗法解决。记得当时有调皮的病号编了顺口溜:二七八呀二七八,医生护士把针扎,扎的病人直叫妈,不疼也说疼,不麻也说麻。为掌握针灸技术,大家除了记住穴位外,更主要的是掌握手法,于是大家互相扎,更多的是在自己身上练,好多人身上扎得青一块,紫一块,我们今天拿起针灸针,随手就能为一些常见病人扎针时,应该感谢那个年代要求了我们,锻炼了我们。记得是一九七一年,北京军区中西医结合现场会在我院召开,代表们参观了我们传染科,看了我们的展览室,给了很高的评价。我清楚的记得,展览室里,墙上展示着,是张晓丽医生制作的中草药标本和说明,非常精致,漂亮,周围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加工好的中草药⋯四十多年过去了,二七八给我们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回忆,那山,那水,那路边的草,那山上的药,我们还想采,我们还想熬⋯<br>李占荣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新兵训练结束后,在孙景山医生和李香瑞班长的带领下我和闫长玲、隗素云等一起来到天津塘沽碱厂做卤干,那是我们从事的第一项工作,既辛苦又新鲜,要把卤水熬制成卤干要经过好几道程序付出艰辛的劳动特别是最后成品出炉,又呛又热我们戴着防毒面具操作,汗水流的哗哗的一点也不夸张。在工作中锻炼了我们的意志培养了吃苦耐劳的精神,受益匪浅。有趣的是工作之余还有插曲呢!小小的臭虫把我们咬的身上起大包,周末全体出动开展消灭臭虫的行动,我们把床板搬到院子里用开水烫然后暴晒,还真有效。<br>段建平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当年我们十六七岁朝气蓬勃,就不知道什么是累,那时我在传染科,下了夜班不休息揣上两个馒头一点咸菜就上山采药去了,山上的草药品种真多,我们还办了中草药展览,在郝全城主任的带领下培养过灵芝,上山捉蝎子,记忆最深刻的是跟在牛后面捡牛粪,制作治疗黄疸型肝炎的汤药,我们都亲口喝过,味道还不错呢!上学回来到药房制剂室工作,制作过丹参注射液、胎盘组织液、鸡毛注射液等,注射液做出来后我们首先自己试用,确保安全后才给患者使用。尽管这些现在看来都不合法,但在当时还真轰轰烈烈呢!<br>段建平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八十年代初,护理部主任刘勇带领各科护士长曾宪汇,刘小平、孙建军去广州参观学习时的留影。</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 二七八--中西医结合的火车头医院<br> 那时上山采药是特别高兴的事,下了夜班也不休息(夜班上12小时),几个医生护士卫生员,有时带几个轻病号上山釆药,边釆边认,认识了不少中草药,当时几乎每人都有一本中草药图谱。一到山里有人唱歌,有人对着大山喊听到阵阵回声,还经常能看到野鸡、野兔、小松鼠,除了釆药还可以摘酸枣、野葡萄、红姑娘这样的野果吃,边玩边干活儿,一点儿都不觉得累,特别开心。记得釆过的药有茵陈、地丁、黄精、玉竹、柴胡、苦参、丹参、益母草、大小蓟、车前草等,还记得“三月茵陈四月蒿五月拿来当柴烧”、丹参是“红根绿叶开紫花”,上方山上的草药种类可真不少。还在河滩边的山坡上抓过蝎子、赖蛤蟆,抓蝎子要拿一把大镊子和一个装有酒精的瓶子,搬开老百姓用一片片石头磊的梯田护坡,有时能一下抓到好几只蝎子,夹起来赶紧装瓶子里。<br> 釆完药回到科里再把药分类、切片、晾干。各科都有自己的中药房,医生用自采的药开方,我们值夜班时就给病人熬药(用蜂窝煤炉子,有时也从炊事班要点红薯土豆在炉上烤)。有一阵我们科还做注射液,把中药汤过滤后,经过一个用酒精蒸馏的装置(通过好几个瓶子中间有管子连接),经粗针头灌入洗刷干净的安瓿中(总让我刷洗安瓿,最后一遍用蒸馏水洗),用酒精喷灯烧封住口,再放高压锅消毒。记得做过柴胡注射液、苦参注射液,做好给我们科病人用,效果还不错。注射前皮肤消毒不用碘酒、酒精,用自己做的苦参液,拿小毛刷沾苦参液消毒,却从没发生过注射部位红肿发炎。记得当时常说的口号是“自釆、自制、自用”。<br> 有些釆的药要交到医院药厂,药厂做过许多中草药片剂、丸剂、针剂,还从什么东西里提取岀叫“681”的静脉输液制剂,主要给一科用,治疗风湿、类风湿关节炎,那时候收住院的铁道兵工程兵战士得风湿、类风湿关节炎的特别多,每天给好多病人输“681”,好像疗效还不错。最有意思的是全院到上、下中院、圣水峪山坡上捡牛粪,熬牛粪汤治疗甲肝,因为不太好喝,后来药厂就制成糖衣片了,我记得有时是蓝色有时是绿色的,取名为急肝二号。<br>  除了釆药制药,我们科还要求毎个人都要学会针灸(有个部队用针灸治好聋哑人),每人负责几个病人,比如睡眠不好、胃疼、头疼、高血压等,每天给他们扎针灸(病号大多是战士都挺配合的)。在病人身上扎之前,大家先在自己身上练或者互相扎,经常扎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br>  七十年代末,在二七八召开了北京军区中西医结合的现场会,记得当时特别隆重!<br>吴小玲提供</font></b></h1> <h3><b><font color="#010101">外科张洪福主任,为我们传授业务知识。</font></b></h3> <h1><b><font color="#010101">我和李香瑞护士长的故事<br>  刚到科里的新兵最头痛的是,只要有患者病故就必须去作尸体料理。当时认为这对新兵来说是一种锻炼。不知为什么患者多在凌晨一、两点钟故去,护士长李香瑞要求每次都要叫她(她总是处处以身作则起模范带头作用),而护士长又要把我们几个新兵轮流叫起来。毎当夜半三更宿舍楼道里响起敲门声,我心里就害怕极了!害怕这次该轮到我了。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身上打着哆嗦,在黑夜里跟着护士长走向病房,为逝者擦洗干净穿好衣服,然后抬着担架打着手电走向山沟里阴森冰冷的太平间。不远处时常传来猫头鹰“咕喵…咕喵…”的叫声,村子里的狗也一唱一和,有时还能清楚地看到山坡上猫头鹰绿幽幽的眼睛和煽动的翅膀,真是害怕极了极了!咬咬牙,心中默念着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坚持了几次后我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在一次护士长叫到我时,我大哭了起来,“不去!就是不去!我害怕!我害怕!”,我把宿舍的门重重地关上并把插销插上,用身体挡住不许别人开门,在里面使劲大哭,弄得里面的人都来安慰我。香瑞护士长很无奈,只得叫上别人走了。从那以后,只要不是赶上我值班,护士长就再没有专门叫过我了。后来她常常给我讲,把患者当作自己的亲人带着感情为他们服务就不害怕。后来有个年轻的战士因尿毒症病故,面对和我们同样年轻的亡者,心里有说不清的悲痛和惋惜,却没有感到任何害怕。这时我才真正理解了香瑞护士长说的话。<br>吴小玲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这是四科战友们上山采药途中歇息……</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上方山的中草药有百余种,我们常采的有:丹参,苦参,串地龙。百合,茵陈,蒲公英。马齿苋,马兜铃,白毛根,白头翁,大蓟,小蓟,紫花地丁。还有益母草,车前草,苍耳子,牛蒡子,黄精,玉竹,牛舌大黄⋯我们把采回来的药分类加工,切片晾晒,最后入库。</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br>  曾经多少个夜晚,我们不眠。手术室的灯火通明,病区里无声的忙碌,迎接一个个新的生命来到世上,和黑色的死神拼搏,努力把濒临死亡的患者拉回来,或者送他们远行。记得我们科的一个上消化道出血的战士,这个战士把化验单藏在兜里,不告诉连里医生让他住院的事情,坚持站岗。是邓主任去巡诊时把他带回来的。我看着他潮式呼吸,一点点地走远,直至心跳停止。收拾他床头柜里的遗物,只装了一个葡萄糖药箱。他的家人都不在,是我一直陪着他走完最后一程。李爱晶和张凤英陪一个胃癌患者住在病房,直到她去世。使命感,无私忘我,才使我们无愧于白衣天使的称呼,也使我们平凡的生命熠熠生辉,使我们的青春岁月无怨无悔。<br>任晓琪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1982年夏季医院附近部队及村子流行甲型肝炎,我当班那天一下子新收了19名病人,其中有四名痢疾,每个痢疾病人都有进行清洁灌肠操作,还要输液,见值班护士忙不过来,值班医生也帮忙给病人测体温,发药。肝炎病人主要是输液治疗,葡萄糖液体加维生素C和肝泰乐静脉滴注。那时圣水峪很穷困,老乡发现液体是甜的,当液体扎好,护士走了以后,就坐起来,用嘴叼着排气管喝液体,喝的速度比滴注的速度快很多,片刻就喝完了,之后叫护士拔针。输液的速度太快了,而输液管也没有问题,于是护士加强了病房巡视,发现了谜底,于是耐心的告诉他们,液体喝进去是达不到治疗目的的,病治不好,还要多花钱,而且液体比白糖水贵多了。从那之后再也没发生这种事情,输液速度也正常了。<br>尹建平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门诊医务人员,在讨论学习新疗法。</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七七年拉练一科派我参加院医疗队并和卫副院长、邱艳阳、董保印、郭记柱等十几个人作为先遣到了山西渝次一个村庄。卫副院长给我的任务是找大队书记号房子,就是给我院医疗队大队人马的到来安排住处,要把各科室人员安排到老百姓家里住,参加当年拉练的战友们不知道你们住在老百姓家是我安排的吧呵呵。和大队书记转了一天安排好住的地方,第二天又带着一辆大解放卡车到100多公里的仓库领皮大衣,大头靴。天气寒冷又不认路到了半夜才回到村中。战友们都没睡在为我担心,他们把我的被褥团成坟墓样子并写了我的名字立碑真是气死我也[难过]这是一个小插曲至今没忘。医院全体进村已近傍晚,冬天又黑的早,东南西北我又认不清,就更找不到给大家号的房子在那了,我只好找我住的房东并把大队书记请来把大家安排完。让大家多受凍了。<br>这是77年去河北阳原县野营拉练回来路过大同时拍摄的照片。<br>刘志明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化验室全体人员合影。</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无影灯下的我们,累并快乐着……</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这张照片是278第二期卫训班结业时的合影留念(77年春天)。卫训班队长杨兆明、指导员王安宁,教员沈惠荣、王芝兰,其他(她)是参训学员。郝全成副院长代表院领导参加合影留念。</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外科支部留影。</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br>这张相片是二科教导员孙华带领我们上山采药,徐健,曹利并在现场对我们进行中草药知识的传授。</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走咱们到圣水峪巡诊去……</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七十年代初,上山采药,把老妈也带上……</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为兵服务:<br>记得每年一到夏季,我科都收治不少痢疾病人,包括一些中毒性痢疾。附近部队有些战士是在单独执行任务时突然发病,被人发现送到医院。来的时候病的的很重,拉稀拉了一裤子,昏迷不醒,传染科的值班护士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抢救,清洁灌肠,输液,静脉注射,当病人生命体征平稳,睡着以后,护士就把病人换下的衣服清洗干净,晾晒好。当病人第二天从昏迷中醒来以后,衣服就已经晾干了。这样的事几乎每个护士都做过,从没人抱怨,都把这当成自己份内的事。<br>尹建平提供<br><br></font></b></h1> <h1><font color="#010101"><b>这张是北京军区军医学校,在张家口二五一医院举办的第一批轮训班毕业留影。</b></font></h1> <h1><b><font color="#010101">当看到这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足以让我们这些年青时曾在二七八生活、成长过的战友们心潮澎湃。仿佛又回到了那清纯而又火热的年代,想起一些快半个世纪没再见过的战友和许多往事...那时的领导多好啊,石院长留在我脑海里的印象永远是卷着两只高低不一的裤腿,不知疲倦地走着、看着、说着、干着、和站在路边截大卡车的样子,(为了给院里省油,有小吉普不用,进出山沟都搭顺路车)那时二七八边建院边开院有多少干不完的事啊!郭政委总是那么和蔼可亲的样子。看着郝付院长英俊帅气的照片我不由的落泪了,他那时才三十多岁,给我们的感觉就像父辈一样可依赖可信任,70年我那么严重的风湿热,没有他那么精心医治和呵护是绝对不会不留一点儿后遗症的。还有内科张主任外科屈主任都是一样的,当时年龄都不大,却是把我们像孩子一样爱护,想起太多的事一时也说不尽,道不完.....<br>张亚新提供<br>未完待续。</font></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