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彩霞 |水到渠成乡土小说

清化文澜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 <b style="font-size: 20px;">大姐彩霞</b><span style="font-size: 20px;">(乡土小说)</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 <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作者:水到渠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六十年代未期,全国掀起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响应时代召唤的热潮;给沉静的山村带来了新的活力,极大地提升了年青人的生产劳动热情;有知青的地方就多歌声、笑声和故事。</p><p class="ql-block"> 当年家乡安排了三男二女五名知青,我们家也成了一名女知青的三同户(同食,同住,同劳动)。读初中回家带米菜时,突然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我看着她,她看着我,互相间欣喜地打量着;是妹妹打破疆局,说是刚安排来我们家的知识青年,名字叫彩霞。</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们家欢喜地腾出一间房间给她住。每次回来都能见到她,慢慢地彼此间也就熟悉了。她有银铃般清亮的嗓子,只要她在,远远的就能听到她快乐的声音;她长像与名字一样美丽,两条齐肩的短辫子,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好似能把对方未讲的心语猜透;两朵红云在白净的脸颊上时隐时现,一米六几的身高挺拨健康,一举一动无不显出青春活力。我俩同岁,大我月日,按照她的说法,大一天都算大,要我称她做姐姐,我想了下,一时也不好称她叫啥好就同意了(后来跟着弟妹们称她做大姐),还调皮地说,做了弟弟就要听姐姐的话啰,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而她却咯咯咯,开心地笑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她早我一年上学,文革复课闹革命期间,又重读了一年初中;我则因中学不招生和家庭较贫困,回乡务农一年。同等年岁的她,放弃学业,远离父母融入社会的勇气,令我心存敬意,自愧不如,想着尽可能去帮助她才好。</p> <p class="ql-block">  我住校读书,每星期六下午,都要回家带一星期的米菜去学校,带的都是酸菜之类的耐腐食品,吃多了都怕。大姐关心我,每次从县城都带回一小铝桶煎熟的猪油,然后用豆腐乳瓶子分成若干份,让我带到学校拌着醬油,加热后当菜吃;还把其父母捎给她增加营养的罐头炼奶,罐头咸鱼豆豉,分一部分全家吃,留一部分让我带到学校吃,嘱咐我要用功读书。大姐的关怀像一股清泉流过心田,让人感到暖暖的。</p><p class="ql-block"> 我回家下河抓鱼改善伙食,一家人都挺高兴的;我回家跟妈妈上山背回柴火(妈妈半年前在山上砍下的木柴,待其干后捆绑好背回来),妈妈也很高兴。每次大姐都跟着去。在田野,我们肩并肩,手拉手地一路小跑,把妈妈远远地拉在后面。走山路,我劈开荆刺,牵着大姐的手前行;返回的路上,总是把较轻的柴捆让给她;我与大姐的俩小融洽,妈妈是很欣慰的。</p> <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我与大姐去石龙里背柴火,大姐没走惯山间的梯田小路,摔伤了膝盖,我扶她到平地的石礅上坐着,然后蹲下身卷起她的裤腿,想要看伤得如何,起初她不肯,说回去擦些药酒就行了,我坚定地说“不行、现在就要处理一下“。便用口水涂在患处,然后用手掌心压住往下顺擦;安慰她说,“谁都不会在裤腰带上,挂个药酒瓶子出门,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跌倒;碰到这种情况,首先要把淤血擦散,然后回去再擦药酒。在野外不懂草药的情况下,最好先用口水涂在患处,然后用手擦红、擦热、擦散淤血,是个最好的办法;当然、用热尿来擦会更好,尿也是清淤散血的一种打药“,“那你就用尿来擦吧“大姐说;“我那敢当着大姐的面屙尿,我屙不出,也没必要,现已擦红擦散了,没事“。“假如有必要呢“?“也许屙得出来“,“为什么“?“就为救死扶伤没杂念“,“那你是有杂念“?“我没有杂念,我怕你日后撂下风湿骨痛的后遗症;我希望你没病没痛,健康快乐地过日子“,“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谁叫你是姐姐呢?做了人家的弟弟就要有份责任啰“,“那你做人家的弟弟委屈了,是吗“?“不是的,我不委屈,我已把你当亲姐姐了,有姐姐在上,我早已得到姐姐的关心“。擦过几个回合后,大姐的脚伤好了许多,人也精神了许多,并坚持着背回柴火。</p> <p class="ql-block">  我们就像自家人一样互相关心照顾着,开心快乐的过小日子;时间久了,就有人拿我们逗乐寻开心。长辈们说我俩很般配、有故事;年青人则拿我们开玩笑。每当我周六下午回家时,远远的就模糊断续地听到,有人对大姐说你家××××回来了,羞得大姐满脸通红闹着去追打他们。有一天傍晚,大姐喂猪,我刚好在隔壁冲凉,有个知青对大姐说,要发肯(勤快)养大猪来,冬下(春节前)宴请他们,喝我俩的喜酒,听得出是难堪大姐的笑话,没想到,大姐也从容地回答说“好哇,不来是小狗,到时候请你喝个够,不过、醉了我们可没时间扶你回去哟“。</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金秋十月,妈带大姐做伴,徒步近四个小时山路,到柑子园大姑家送表姐出嫁。大姐领略了屋檐下山坑水哗啦啦流过,依坑而建,独具特色的山寨民居、景物,和山人耕山的不容易;说她听着流水声响,整个晚上都没睡好,而山人则听着流水节拍,进入了梦乡。</p><p class="ql-block"> 不久、收到柑子园老表来信说“好哇,读书谈恋爱哈,我告许你们的老师“,还说那天,整个村寨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来看舅娘家,未来俊俏的儿媳妇呢。我埋怨妈妈不该带大姐去做客,过早地暴露了我们的私情,如果被老师和同学们知道了该如何是好?其实我们还没谈呢,尽管我俩彼此间都有这份期待,但还深藏心中;为了我和大姐的这份期待,我没怠慢过,真的振着起来读书,各科成绩都有了较明显的提升,我写的【毛主席最新指示发表】和【我可爱的家乡】作业,课堂上,老师当着全班同学通篇诵读,表扬我写得好,使我增加了不少自信。大姐关心我,老师喜欢我,同学们对我友好,让我对末来充满信心。</p> <p class="ql-block"> 蛙鼓蝉鸣的热夏咄咄灼人,清风送爽之河边丝丝凉意。夏至的洪水过后有好些日子了,我和大姐去中心坝(河中小岛)捡大水柴(上游被洪水冲下的木柴),要横过一条河叉水域;水很浅但石头滑,本来大姐可以不去,我把它弄过来就行了;但她坚持要去,我只好蹲下身体,让她骑在背上背她过去;当走到水域中央时,脚下石头一滑,身体猛晃了一下,突然大姐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连眼睛都蒙住了。我说“你蒙住了我的眼睛,快放手,要不、真的要跌倒了“,“那你就跌吧,我不怕“,她说。“背着你就是怕你跌倒呀,你反而说不怕,是何道理“?“对你就不讲理“。“大姐对我都不讲理了,说明我基本上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了,就算没理吧,也要让我度到对岸去,要不、跌倒在水里,俩个人都会弄湿衣衫呀“。</p><p class="ql-block"> 大姐移开蒙住眼睛的手,让我上了岸。那曾想到,涉水域时没跌倒,反而在岸边的沙滩上,小树旁往下蹲时,由于重心向后倾斜,俩人一齐摔了个仰面朝天。头枕在两腿中间,俩人都笑了。我说“大姐:以后我恐怕长不高了“,“咋会长不高呢?你正在长身体呀“,大姐应着。“你看、摔跤都摔进你裤裆里了,咋还会长高呀“?“你就那么迷信,听谁说的呢“?“当地人都这么说,被女同志谢过(胯下)的男子长不高了“。大姐听后捂着肚子笑欢了,说我讲话惹人笑,还挺封建的,接着说“你是妈生的、对吧“?“毋庸置疑“,“妈生你时当初你才几十公分,现在都快长到一米七了,你说会不会长高呢“?“你真会找理由“,“那你是否还相信长不高呢“?“我才不信呢,跟你开个玩笑呗“。“不信就对了,还开什么玩笑呀“。</p><p class="ql-block"> 大姐坐在背后侧边,用手扶着我的肩膀说,“真想咬你一口,肯不“?我说“可以的,吃掉都行,就让我在你的肚子里,化着你的血和肉,永远和你在一起,不过……“,“不过什么“?“不过以后就只能在梦中见我了“,“我不、我要看得见,摸得着的你“。</p> <p class="ql-block">  与大姐靠得近,我说“大姐:你身上有一种香味“,“是吗?我怎么没感觉“。“你自身可能感觉不到,我也是近距离才有此感觉“,“是什么味道呢“?“是一种让人感到安静,同时又使人昏迷欲睡的幽幽香味“,“有那么好哇?那你就睡一会儿吧“。我挪动身体,心想、都已经摔过一次跤了,便顺着把头枕在大姐腿上,被大姐特有的体香包围着;大姐稍微弯腰,初圆的胸脯贴在脸上,令人喉咙干燥,热血沸腾;隔着单衣,用嘴含着凸起的地方,用力地吸吮着,任凭大姐用手推,拿手往脸上拍,也分离不了。慢慢地掀开衣角,钻了进去,当了回小孩,直把她吸吮得软绵绵的,没有了力量。</p><p class="ql-block"> 被大姐亲密地搂在怀里,陶醉在甜蜜的爱恋之中。浑身发热口干,两腿间顶起高高,不敢伸直身体;此时的我,真想地球停止运转,太阳不会下山,让我有较长时间去沐浴爱的滋润。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甜甜的声音,“好了,起来了,太晚、妈会找来的“。我似梦中警醒;心想,是啊,不能太晚回去,便坐起来低下头说“我受不了,你惩罚我吧,我是你的“。“你是我的什么呀“?“我是你的心上人,你是我的长相思,我要做你的男人“。大姐羞涩地用手指,在我额头上一按“你呀,真是一头蛮牛啊“。</p> <p class="ql-block"> 美好的未来向我们招手。感觉所有的山花树木都向我们微笑祝福,连路边的小草,也向我们伸来温柔的小手示意呢。处在花季雨季的我们,已有准备,并将通过我们的努力,去憧憬和迎接美好的明天。</p><p class="ql-block"> 我们有太多的话要讲,有太多的想法需要交流。碰巧此后的一段期间里,大姐去了由大队组织的,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自编自演节目到大队各个自然村,和其它地方去巡回演出;大姐参与表演的“洗衣歌“和“远飞的大雁“我没现场看过,但大姐悠扬的歌声我听过,还有前苏联电影主题歌“田野小河边,红梅花儿开,有一位少年……“,唱得如诉如泣,令人神往。</p> <p class="ql-block"> 我也因那段期间,学校响应“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政府号召,参加了学校挖防空洞的劳动。每天下午有一至二节课是,一手拿锄头,一手提电石矿灯,跟着工人师傅示范的要求挖洞,有时星期天下午都要加班干。那时还真的应了“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口号。正当大家如火如荼挖防空洞的时候,矿山出了个阶级成份高,且有海外关系的高个子中年人,以为台湾反攻大陆的飞机、大炮,会打过来,暗地里教唆小朋友们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飞机拉炸弹“的儿歌。言下之意,挖防空洞是徒劳的,一个炸弹下来就毀了。当年的这件事和这个人,成了抓阶级斗争新动向,戴高帽游矿山,挨批斗的典型。</p><p class="ql-block"> 时间像流水一样过去。三年后又迎来了知青回城的消息。大姐是第一批回城知青,新年刚过不久,就有专程的汽车接她们走上新的工作岗位。我与大姐都有依依不舍的情怀。大姐说没想到能回城,原以为扎根一辈子了,我说你还是回城好,那里更需要你,也算是接受祖国的挑选吧,祖国母亲最清楚她的儿女,安排到那个岗位上合适。</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那天晚上,我们聊得很多,也很晚。父母、弟妹们都上床睡了,我俩还围坐在炭火盆边不愿离去。我们有太多的话要讲而不知从何讲起;尽管我们有爱的自然基础,也知道彼此间心照不宣地爱着对方,但突然就要分开,还真的没思想准备。大姐问过一些话后好像等我发言,此时的我呀,嘴巴就笨了,竞慌得不知如何表白才好。以往大姐从不为难我,这次大姐非要我先说了。一双大眼睛似乎把我的心事看透,说她已安排到县医院做护士,问我欢不欢喜?我说大姐欢喜我欢喜,她笑了。说她走了关心不到我了,要自己慢慢成长,再次叮嘱我要用功读书,要为自己今后的前途,做好明确的思想准备,接着又说“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讲吗“?是啊,我正寻思着该如何表白呢,“你是不是不敢讲?你为什么不敢讲“?我被问得心慌慌的,心里一急,就实话实说,“我…我…我很想你,我不能没有你“。大姐听后,热泪盈眶地望着我,我赶紧移开火盆,把大姐抱进怀里,用滚烫的嘴唇和舌尖,堵住大姐溢出的泪水,轻声说,“你就那么在乎这句话呀“?“是的、我要这句话从你口中真实的说出来“,大姐点着头说。“我俩将来在一起了,我每天都说“,“那倒不必每天说,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了“,“我心中永远装着你,把整个身体和灵魂都奉献给你,让我一生相伴在你的身旁,做你最亲最爱的心上人“。大姐激动地抱着我的颈脖,我则把大姐举起抱坐在腿上,双手捧着她温暖润滑的脸颊,慢慢地,慢慢地靠近着,两张初吻的嘴唇,如久旱逢甘露般,热切、渴望地贴在一起;似小鹿碰撞的两颗心脏,以特有的频率,向对方传递着互相倾爱的心声。此刻,我们醉了,整个人都融化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真挚的情感交融,和异性间对爱的渴望,使得彼此间抱得更紧,都想得到对方。多么希望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之夜啊!让我们也做一对幸福的人儿,去践行两情相悦的美妙境界;与此同时、理智又清醒地告许我们,离这天的到来还需要些年岁,更需要我们通过共同的努力来争取;因为我们是新一代有理想抱负的接班人,幸福美好的婚姻,需要事业的参与和支撑;在此之前,不能对大姐制造,任何的麻烦和负面影响;但想到今晚过后就很难见面了,心里就有种难言的不舍和忧伤;对大姐说“明天一别,就要等到暑、寒假才有机会见面了,回家见不到你,不知有多难过,或许会大病一场“;大姐安抚着说“千万不要这样啊,你要把思念化作学习的动力,读好书肯定有好前途,想着我们通过各自的努力学习和工作,最终会走在一起就不难过了“。“过好日子的时候,别把我弄丢了,弄丢,就找不回来了“;“能弄丢么?又不是口袋里的东西。装进心坎上的人儿,那能说弄丢就弄丢;从我俩认识的那天起,我就感觉会有缘份,也是从那时起,你慢慢地走进我的心中,你想我弄丢你呀“?“才不是呢,跟着你,走进你美丽的内心世界就迷了路,就再也走不出来了,大姐!我爱你“!“还叫大姐呀“?“叫惯了,觉得称大姐亲切、顺口“,“就没把我当成过妹妹“?“当过,我把你当成三种人呢“,“那三种人说来听听“,“你真的想听“?“真的、快讲“。“我把你当成妹妹,我是你身边的守护神,任何人都不敢欺负你;我把你当成女儿,我给你足够的父爱,完全负责把你培养长大成人;我把你当成母亲,为了母亲的尊严,就像卫兵一样守在你的身边,任何人不能损害我母亲的形象;我把你当成避风挡雨、安全宁静、美丽幸福的港湾:当我出海捕捞,寻钱养家,疲惫回来时,有人帮我冲凉,给我洗衣、做饭,给我温暖爱护“;“哎依,还要帮你洗澡呀,真不害羞“。我说“姐姐帮心上人洗澡有什么不可以呢?你的关怀会让我消除疲劳,你的温嗳能给我注入活力;大姐!你就是我温暖的家,心中的家,不管我走多远都会回家,因为这里有我美的寄托和一生的牵挂啊“。“你这样想,我很幸运,但我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完美咋办呢“?“你本身就很完美,你一定能做到。让我们共同来参加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共同来解决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共同来培养革命的接班人,不断给爱增添新内容、新活力,甜甜蜜蜜直到永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大姐走后,我吃饭不香,夜不能寐。她住过的房,睡过的床,用过的实物,耕种过的田野,以及我俩牵手走过的山路弯弯;權木丛边的河坝沙滩,都成了我最美的记忆;处处是她往日生活、劳动留下的痕迹,并且永远地成了找不回来的过去。大姐带走了我的心。</p><p class="ql-block"> 妈妈知道我有心事。晚上来到身边说“如果想和彩霞在一起,就要发肯读书,争取有份工作跟她进城去,还要超过她;如果没有这个本事和努力,就莫存幻想,以后殷实地在家耕田过日子“。</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母亲的话让我冷静下来,开始梳理以前未曾深入捋过的思路。我的出路在那里?我可以认真读书,但满顶也就是高中毕业,那年头是不能直接考大学的;读大学只有被选送去的工农兵。国家还不能给,农村户口的年青人安排工作;那么,我的取向在农村,我的职业是农民,去延续祖祖辈辈,在这片插双筷子,都能发芽的沃土上耕种希望。心想,就算是做个农民,也要做个新时代的农民,运用科学文化知识和大家一起,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为改变家乡的落后面貌奉献力量。大姐有份工作是件特大的好事,是我想帮都帮不到的大事,我不能因为大姐有了工作,形成差距去背包袱。希望大姐有个好的归宿,也是我的心愿。摆正理念后,我反而轻松了许多。</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开学后,收到大姐来信说,她很快又要去外地培训学习了,让我们共同来为美好的明天奋发努力。大姐的信,给我刚平静下来的心海,又掀起了巨大的波涛。在情感与理性的取舍中往返飘荡着,煎熬着。经过一番慎重思考,最终思维还是偏向理性,大姐更有发展前途。 </p><p class="ql-block"> 大姐!我是多么的爱你,但我又真的不能连累你,不想你再回农村,毕竟城乡差别还很大;大姐!我何尝不想做你至亲至爱的亲人,给你快乐,守望永远,但我又真的不得不面对现实;当爱、只能成就一个人继续登顶,而需要另一个人就地止步放手时,我属后者。这辈子我可能给不了你;大姐!你就忘掉我吧,我祝福你有个好的人生。</p> <p class="ql-block">编辑:杜金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