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巜因缘》第四章

湘歌

第四章  雷雨之夜种因缘 不知是福还是祸，祸福本相依。在这雷雨之夜，这个美丽而神奇的夜晚，小秋和秋月种上了一世姻缘。午饭后，小秋临于石崖之上，高考后瞬间放松，心身顿时觉得特别舒畅，眼前的景物是多么的美好，多么令人陶醉。他不禁想起去年夏天，和秋月在这小溪里尽情嬉戏的情景。夏天的小溪，犹如一个美丽的姑娘，恬静而又柔美，矜持而又大方。林间的小鸟，栖息枝头，窃窃私语。溪边垂柳，那长长的柳梢儿，随风起舞，婀娜多姿，那么轻柔，是那么美。小秋和秋月来到溪边，溪水不深，清澈透明，溪底的沙石清晰可见，可爱的小鱼在溪水中漫游。秋月脱了鞋袜，挽起裙袖，洁白如玉的小腿，慢慢的探进溪水中，踩着水底砂石，双手伸进清澈见底的水里，溪中可爱的小鱼儿试图接近秋月的手，用小嘴触碰秋月的手尖。不知是秋月戏弄小鱼儿，还是小鱼儿逗乐秋月，秋月手一抓，小鱼儿迅速滑走了，秋月把手再伸进水里，不一会，小鱼儿又游过来了。如此反复，秋月发出带着欢快的笑声。秋月边玩边招呼小秋说：“快下来一起玩啊！快来帮我抓小鱼啊！”小秋三下五除二脱掉鞋袜，一脚踏进小溪里。秋月玩得兴起，双手捧起一窝水笑着朝小秋泼去，小溪中溅起一朵朵小水花。这正是小秋小时候与伙伴们常玩打水仗的游戏。于是，小秋也捧起一窝水朝着秋月泼去，两人你来我往，打起水仗来。小秋边泼边说：“看你小样，还跟我玩泼水！”小秋泼出去的水比秋月又多又远，许多小水珠落在秋月的头上、脸上及衣服上。秋月哪是小秋的对手，她边泼边往后退，清爽的水珠落在秋月身上，引得她咯咯直笑。秋月一边退一边说：“不来啦！不来啦！我投降啦！”秋月背后和胸前的衣服都湿了，因为夏天仅仅穿件衬衫，衬衫湿了紧贴在她那白腻的肌肤上，更显现出她窈窕的身材，美丽的曲线。她胸前微微隆起的胸脯，此刻更加凸显出来，小秋火辣的眼光直勾勾地望着秋月。秋月这时才低头一看自己，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啊”的一声背过身去，只恐溪水太浅，否则她要钻进溪水中去。秋月羞答答的朝岸上飞快走去，招呼也不打一个，朝着高家村山石间隐去。小秋怔怔地站在那，望着秋月远去的背影，想着秋月那天真可爱样子，心间洋溢着美好、幸福。他多么希望天天如此惬意，多么希望天天与秋月在一起。小秋闭着眼睛陶醉在美好的回忆中，深深的呼吸这清新的空气，刺眼的阳光又把他拉回到眼前。他此刻立于山崖之上，更觉得浑身心爽神怡。太阳西去，夕阳的余晖还是那么强烈，不敢直视。远处，天地相接，夕阳慢慢西坠，西边云霞飘浮，好像姑娘金色卷发，令人啧啧称奇。东边，升起了一个月牙，日落月升，夜幕即将降临。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小秋念叨着长亭外，心底轻轻地说了一声:“秋月我想你, 不知你是否听到！不知你考得怎样！”天将黑了，小秋满怀着期待，也不得不带着一丝遗憾，依依不舍地回家去。高考后的第二天，小秋又早早的来到后山石洞里看雨果的小说《巴黎圣母院》。美丽善良的姑娘爱斯梅拉达，她天真、纯洁，富于同情心，乐于助人。当她看见卡西莫多在烈日下受鞭刑，口渴得声嘶力竭地呼喊时，她不计较卡西莫多曾经伤害过她，毅然将水送到他的嘴边。如此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竟然被教会污篾为“女巫”、“杀人犯”而处以绞刑！爱斯梅拉达是美与善的化身，不应该遭受如此厄难！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何罪之有？小秋心中陡然愤愤不平，不禁同情爱斯梅拉达的悲惨遭遇。  第三天早上，小秋约大江一起来到湘林家，老先生和湘林都在家。老先生问了一下他俩的高考情况后说：“我们今天得庆贺一番！”小秋从湘林家出来已经是午后，太阳像个大火球挂在天空，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地面滚烫，小狗伸着红红的舌头，伏在阴凉处，嘴里喘着粗气。小秋又来到后山，那石壁反射出白光，空气中一阵阵热浪迎面扑来，只听见周围那夏蝉不停地发出“嗯热丝丝！嗯热丝丝！”的鸣叫声。小秋感到很燥热，马上钻进山洞去。炎炎夏日，洞外热浪炙人，洞里却是凉爽如春。洞里不知是谁用稻草扎起了几个草团蒲墩，还精心编织稻草铺垫，人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都很舒服。小秋拿出小说看了一会，有点儿疲倦，躺在山洞里睡觉了，居然做起梦来。在梦里，小说中的美丽的吉ト赛女郎，埃斯梅拉达徐徐向小秋走来，巴黎市西堤岛上的巴黎圣母院，虔供着耶稣基督受难前戴的荆棘冠残片、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铁钉、十字架上的一块残木片三件圣物。敲钟人卡西莫多在顶部钟楼上，面目丑陋令人可怜。道貌岸然、蛇蝎心肠的副主教克罗德也向他走来，克罗德突然变成了《复活》中的聂赫留道夫，还带着热恋过的卡秋莎；顷刻间又变成了《雷雨》中的周朴园和其孽缘鲁侍萍... ...小秋梦里出现最多是秋月，一袭红裙，热情似火，一双美眸含情脉脉，香腮微晕，樱唇吐气如兰，鹅蛋脸颊甚是美艳，令人心醉。梦见她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犹似身在云里雾中。秋月就在眼前，小秋伸手去抱她，眼看将要抱住，却扑了过空，她像飘渺的仙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秋月咯咯的笑声却又出现在小秋的背后。小秋旋即转过身来，张大怀抱，像小时候被蒙着眼睛去抓人，又扑了个空。秋月总是和他捉迷藏，他往东秋月到了西边，他往前，秋月却闪到了背后。小秋躺在草垫上，不停地在手舞足蹈，口里还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隐隐约约听得他念叨秋月的名字。小秋做了一个并不轻松的梦，热汗直流，也许是额头上那汗滴渗到了眼里，使他突然醒来。醒来还依稀记得梦里的情景。这是一场虚空的梦，不过浑身的汗倒是真的。汗液湿透了白色的衬衫，粘着皮肤，小秋感觉很不自在，想去小溪里洗洗。走出洞来，阳光还是那么刺眼，夏蝉也许累了，停止了鸣叫，河边的柳树也无精打采的，树上的小鸟也不见了踪影，小溪中的鱼虾也不知道躲到哪里歇凉去了，整个后山静悄悄的。 小秋来到溪边，蹲下身子，低着头，迅速捧起几窝子水，只顾往头上和脸上浇，清凉的溪水使他觉得凉爽极了。在这小溪的上头，离他几十米上方忽然传来有人戏水的声音。透过密密柳枝观看，好像一个姑娘在溪边，似乎故意弄出点动静来，小秋越看越觉得像秋月。难道真是秋月来了！小秋快速整了整衣衫，两步当作一步，跑去一探究竟。这里也是一汪极小的水潭，不过比起下面的水潭要小些，水也浅一些。秋月也在小溪边，像个孩子左手捞起裙边，右手在水里划动，弄出哗哗哗的水响。秋月单手拂起朵朵水花，轻轻哦吟：“身无彩蝶双飞翼——”。小秋应答道：“心有灵犀一点通。”秋月也不转身，更不言语，只是闭着眼睛，静静的等待、等待。“你真的来啦！”小秋来到秋月身旁，激动时，声音中带点嘶哑。秋月侧目瞟了小秋一眼，凤眼圆睁故作惊讶地说道：“我不是在这么？难道你以为是在做梦呀？”说完咯咯一笑，这爽快的笑声传进山谷深处，随即打破了山间的寂静。小秋不宜询问秋月高考的事，生怕引起秋月不高兴。秋月也不问小秋，因为她坚信。秋月长叹着说：“又快一年不见啦！”“不！是好多年好多年不见啦！”小秋笑嘻嘻，接着秋月的话头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算算多少年了？”“一千零一夜！”“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开！”“这么多啊！那有几个五百二十朵？”“这是个永远循环无休无止的数啊！”两人四目相对，碰撞出爱的火花。“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爱情的种子在他俩心中早已萌发，此刻已是一对恋人。 小秋站直身子，激情满怀，仰面山谷，“吆嗬嗬...吆嗬嗬...”大声呼出，惊醒了傍晚的山谷，惊落摇摆的树叶，惊动了肃穆的天庭。天空刹间乌云越聚越厚，天幕阴云密布，好像要压下来似的。起风了，闷热的空气开始扇动树叶，柳枝伴随着呼呼的风声跳起了摇摆舞。紧接着电闪雷鸣，顷刻豆大的雨点啪嗒——啪嗒从天而降，一场雷雨突如其来。小秋拽着秋月的手向山洞迅速跑去。小溪离山洞虽然只有二百多米，但他俩的头和衣服还是被雨点打湿了。洞内此刻光线比较暗淡，洞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洞内，秋月仅仅穿着一件连衣裙，湿了的连衣裙紧贴着身体，更显得轮廓分明，曲线柔美，性感诱人的魔鬼般的火辣身材，瞬间展现在小秋面前。洞外的雷雨还在继续，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样子今夜要把这对恋人留在洞里了。 雷雨之夜，闪电一过，紧接着便响起了的炸雷声。闪电犹如一把利剑，闪着寒光，一次又一次将宁静的夜幕划开，紧跟其后的是狰狞般的炸雷声，轮番在洞外炸响，仿佛要把洞口炸裂，要吞噬一切。秋月像只被惊吓的小兔，顺势躲进小秋的怀抱里，显然是特别害怕这雷声，不安地望望洞口，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浑身瑟瑟发抖。小秋的怀抱却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火热，顷刻间能把淋湿了的衣服烘干，她可以闻到小秋嘭嘭的心跳声。小秋平生第一次久久这样抱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幽幽的山洞显得从来没有过的温情。他心里一阵激动，一阵痉挛，只是短短一刹那，又努力恢复了平静。他俩的身体就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秋月软绵绵的身体，浑身散发出无以名状的幽香，一股电流传遍他俩全身，又是一阵炸雷，他俩双手更加紧紧抱着。小秋粗重的呼吸，秋月气息如兰，那雨珠吹打在石壁上，敲出了完美的乐章。闪电照亮，秋月美丽的俏脸上显现一抹迷人的红霞，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本来她是怕雷声的。雷声终于停歇下来，洞子里显得格外宁静，仿佛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一股特别迷人的馨香沁入小秋的鼻尖，他突然紧紧的抓住她的玉手，冲动是魔鬼，往往是强烈而难以抑制的。小秋搂住秋月的细腰，轻轻地将秋月放在草垫上。秋月云里雾里，浑身麻木没了知觉，意识里一片空濛，好像身子不是自己的，任由小秋摆布了。小秋附在秋月耳边充满激情地说：“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别！别这样！我——”秋月喉咙里发出嘤嘤声。秋月脸红心跳的模样好不诱人！俏脸娇羞得绯红绯红。她浑身无力，欲拒而不能。“我不管... ...”小秋喉咙里更是发出嘤嘤声。小秋激动得无法自拔，搂紧她的细腰，怎么也松不开。秋月似乎感觉窒息，喘不过气来。小秋身体里好像千万条虫子在噬咬，呼吸急促，身体莫名的颤抖，搂住她的柳腰，带点蛮横，不顾一切... ...幽幽的喘息声，她欲拒还迎，玉手勾住了他的颈项，在他排山倒海的攻势下，她好像魔鬼楔入了她的灵魂，她仿佛腾云驾雾，闭上了眼睛，恰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尽情绽开。洞外的雨声雷声掩盖了洞内的一切，洞外的风时大时小，洞外夜间的声音也似乎忽远忽近。那汩汩而涌的泉水，好似那优美的琴声在倾泻，那潺潺而流的小溪，好似那动听的歌喉在展现。暴风雨洗卷夜空，释放着生命的力量。一阵暴风骤雨后，秋月整了整衣衫，温柔地靠在小秋的胸膛上，美眸中浮现一丝甜蜜。小秋抱着她，理理她有点凌乱的秀发，轻抚她的脸颊，浑身酣畅淋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