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是“偶像派”

亭台烟雨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时光如水,岁月如歌。每当打开记忆的“月光宝盒”,回到阔别已久的童年时代,就如同有一缕清新的风轻轻拂去蒙在心头的世俗尘埃,让我能够敞开心扉,在这片心灵的净土上自由呼吸,沐浴阳光……</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读过我的美篇《青涩年华里的七彩时光》的朋友,可能还记得里面有个“会画大老虎的小孩儿”。其实,童年的我还有另外一个“雅号”——那个会演小木偶的小孩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年,村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放映一场露天电影。虽然翻来覆去也就那几部片子,但是一听说今晚有电影,全村男女老少都会倾巢出动,“千人空巷”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母亲每次看朝鲜电影《卖花姑娘》都会哭湿几条手绢,可是下次再放此片,她还会早早去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和其他孩子一样,更喜欢看动画片和木偶片。那时候,人们分不清哪个是动画片,哪个是木偶片,统统都称作“小木偶”。我看了木偶片《小八路》《半夜鸡叫》和动画片《小号手》以后,总爱模仿里面人物的动作。其实就是把一个动作分几段做完,同时协调好四肢、躯干、头部和眼神,跟八、九十年代流行的霹雳舞以及近几年出现的机械舞有相似的地方。说起来简单,要想做得惟妙惟肖还是有一定难度的。看过我表演的大人、小孩都说很像。上育红班(现在称学前班)的时候,老师还让我去讲台上表演,并动员全班小朋友跟我学。后来,我带着这个“保留节目”——木偶表演(当时报幕员就是这么介绍的),跟随学校文艺宣传队到其他村子的学校里、戏台上以及治河工人的帐篷中进行巡回演出,还因此收到过所去大队发的一包油酥皮、枣泥馅点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育红班放学早,我要在操场上玩一会儿再回家,正巧看见体育老师在教学生们练习打拳(应该是武术里的“初级长拳”),就凑过去跟着一块儿比划。可能是因为有学练“小木偶”的基础,我的身体协调性和动作控制力都比较好,动作也做得比较到位。没想到的是,老师竟然让我和比我高半截的哥哥姐姐们一起学,还让我参加了公社田径运动会开幕式的团体操表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运动会的场面非常壮观,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票友”还是“外援”,反正和学校体育队的“在册”队员共同站在主席台对面。运动员们横着站成两排,我被老师安排在他们前方的正中间——这可是领操的位置!随着音乐响起,我一招一式认真做着每一个动作。因为老师要求“目不斜视”,我又在最前面,没法看到别人做的怎么样,也不知道是否和他们整齐划一,只是听见场外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笑声和欢呼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这届运动会上,我们学校代表队成绩不佳,名次低得让大家抬不起头来。令人欣慰的是意外得了一个“精神文明奖”(据说跟我们在开幕式上的武术表演有关),总算没有吃着“烧饼”、扛着“鸡蛋”回家。</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正式加入学校文艺宣传队是在上小学一年级之后,参加过的最大型的演出活动是在县工会礼堂举行的全县中小学文艺汇演。我与几个同学合演了一个“表演唱”,题目已经记不清了,内容大概是关于“批林批孔”“斗私批修”什么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多年以后,根据父亲借单位照相机在现场拍摄的黑白照片,我回忆起了一些细节。照片上的我描着眉毛、眼睛,抹着脸蛋、嘴唇,胸前系着红领巾,上身穿一件白色衬衣,袖子高高挽起,下身穿一条深色裤子(好像是蓝色的),左腿前弓,右腿紧绷,左手攥拳向后甩,右手竖掌向下劈。此刻的一句台词应该是“扫除一切害人虫”。那时的我当然不理解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也不知道“害人虫”指的是什么。只是听老师说,这是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的,他老人家的话都是颠扑不破的绝对真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由于贪玩儿成绩下滑,我没能如愿考上县域内最好的国办初中——县二中,父亲只好托人把我转到了城关社中(即小楼中学),借住在学校附近的舅爷家里。也许是小考的失利刺激了我敏感的自尊心,亦或是离开家的感受与生活环境的改变激发了我的学习热情和积极性,我的学业成绩随之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一跃成为年级中的佼佼者,且将这种优势一直保持到三年后的中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然而,在学习上的投入并没有影响我利用课余时间参加学校里的文娱活动。我曾在全校联欢会上说过相声,表演过诗朗诵,还被英语老师选中讲了一段揭露某些人不文明举止的英语故事。记得在故事结尾,我眼睛直盯台下,手指前排观众,煞有介事地大声说道:“Oh, he is your father!(噢,原来他是你爸爸!)”逗得全场哄堂大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初中毕业后,我没有继续上高中,而是选择了师范。因为考上中专,就意味着摆脱了农村户口,吃上了“商品粮”,这是我们那一代人梦寐以求的。学习压力的减小,让我有了更多时间和机会参与学校及班里的各种联欢会和文艺演出。我自编自导自演的相声、小品很受同学们欢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世纪八十年代,金庸、古龙、梁羽生的武侠小说风靡校园。我担任编剧的幽默小品《笑缘(校园)江湖》,讽刺了武侠迷的荒诞行为,反映了中师生的喜怒哀乐;由我扮演的角色手中用画夹做的大大的“武侠书”、快速流利的一段“贯口”和潇洒飘逸的后翻动作,成为公认的亮点,在学校元旦晚会上演出获得一致好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毫无疑问,这些都给我的师范生活带来了别样的精彩与无尽的欢乐。</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参加工作以后,每天在单位与家庭之间穿梭,为了生计而奔忙,做同样的事,说同样的话,见同样的人,如此循环往复,确实乏善可陈。在做年终总结的时候,偶尔也会因为取得的成绩和收获,让止水般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都已变成过眼云烟,消散在记忆的天空中。与之相反,儿时的陈年旧事却如同碧空中的点点繁星,始终在心头闪烁着晶莹璀璨的光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童年的经历,是人生中最可宝贵的精神财富;童年的时光,赋予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既不可“复制粘贴”,也无法“撤回”重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现在想起来,我小时候的表演不一定有多么出色,只是缘于一个孩子的天真可爱、稚气Q萌、犊不畏虎、恬淡从容,才赢得了乡亲们的青睐和“追捧”。加上大脑袋、小细脖、圆脸蛋、大眼睛的“小萝卜头儿”形象比较讨人喜欢,而且是从学演“小木偶”开始业余“演艺生涯”的,所以我笑称自己“也曾是‘偶像派’”,大家不会反对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题外话:</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本篇中的图片大部分选自网络,谨向作者深表谢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撰写完成文稿之后、编辑制作美篇之前,我曾经试图寻找当年父亲为我拍摄的儿时演出的照片、写毛笔字的照片、画画儿的照片以及“大老虎”“西游记”等涂鸦的照片,可是翻遍了家里所有的相册和可能存放照片的地方,除了找到一张“田间劳动”的“摆拍”照片之外,其他一无所获。我分明记得,有几张在前两年还见过。但愿这些承载着童年美好回忆的宝贝们是在和我“捉迷藏”,突然有一天就会从某个角落里自己蹦出来,给我一个大大的surprise(惊喜)!</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