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七天的山洞

深水鱼

21日，突破昆郭封锁线进入到3A公路，有首长长叹一声：到了！于是许多人以为是回到国内了。按照打3至5天仗的要求，今天是第五天了。师长身边的报话员问师长：现在去哪里？师长面无表情地回答：跟着走！别多问！

刚下大拐弯，这段路往前看不到前方，向后也看不到后方，这段路路面上撒落一地越南盾，一地黄绿色，我弯腰捡了一沓成梱的看了看，刚想往已瘪瘪的挎包里放，何台长见了，说了句：“财迷！捡这玩意儿干嘛？牺牲了人家都会说你为财而死，不光荣”。于是我顺手就丢了！越南钱币撒落一路几十来，我们踏钱而行。不知那位领导说，这是从后面山上一个山洞搜到的，几个麻袋，还有个大山洞，十一公里长，这样的钱里面多得是，还有八吨黄金。这洞很宽，能并排走4辆汽车，里面都是中国支援的粮食呀！洞的两头在公路上，这片山里还有通天洞口。当时听着，好象首长们有意要打这个山洞，心想要是能打到这个山洞，就不愁没饭吃了。那怕是稻谷我也有用石头把它碾出大米的方法。走着听着想着，到了一片甘蔗地，一米高的甘蔗小苗引来战友疯狂地进去折摘，我也折摘了两条，太嫩，一点甜味都没有，但可解喝。接着经达一战场。前进方向左侧边沟用树枝盖着数位烈士，走不多远，右侧有一位四个兜的干部脚朝公路仰躺着，头戴式耳机紧包着整个头部，报话机，手枪，挎包，水壶腰带佩带整齐，倒下了，还是军容严整，毛付军长让警卫员和报话员过去看了看，警卫员说了声“不是”。然后有位干部过去看了看，说了个名字，然后大家路过时脱帽行礼。队伍又拉大到三至五米一人的距离，快步前进。

往后的几天里，首长们天天都把洞的事挂在嘴边里。当时都认为首长是因为饿疯了，想着洞里的中粮。直到2019年，着到吴参谋的一篇文章《深山的猫腻》才引起我对这个洞的思考。尽管不知靠谱不靠谱。但我觉得这才是121师、150师进入这片大山大岭的关键所在。试想，如果单纯为截断公路，121师直接截断3A、3B的扣屯三岔路口不是更直接、更容易、更有效吗？为什么还非得让121师翻山越岭走小路进入明心乡山谷？让363团孤零零的在841坚守9天？越军又为什么驻军一个852团在此深山里？

还是2019年，去过战地八次的吴参谋说：这片地方，是越南革命的摇篮，是抗法抗美的备用中央所在地，这里有越南的第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像中国的井冈山，延安。

又是2019年，在南宁接待了一位原41军的首长后代姐姐从越南回国，她这次的越南之行是去越南考察投资，因为她父亲曾在明新心乡小黄沟一带，支援建设过这个山洞及周边设施，很小的时候她就来过这里。对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非常熟悉，甚至连那一棵黄皮果最好吃都还记得。她这次顺便也到旧地看了看，经她介绍，十一公里长的山洞是确实存在的，是我国某铁道兵部队，对从朗忠至朗登十一公里长的自然山洞进行内部平整化改造。

在吴参谋文里下载的这张图，吴参谋说这条双线，是六十年代我国打算援助越南修建公路的规划路线图，没有实现。我把它转移标在卫星地图上，可以看见，这是一片奇峰峻岭，在那个时代，没有现代化的挖掘设备、只靠人挖肩扛，不可能选择这样的地形建设公路，到现在也没修成。哪怕是现在，修这条公路，也没有什么实在意义。那是什么呢？我认为，这标注的就是十一公里山洞！

这是总图，最主要表述的是山洞图与实际洞口有误，可能是后期的改动。吴参谋介绍，361团到了河安栋替305高地后，曾经派一个连（5连？）护卫当年的建设工程师到北朗一带找洞口，转了一圈没找到。当时师领导判定：敌人改了洞口和周边的进出口道路。

3月8号以后，8团进攻目标是朗登，按照总结上讲，8团的任务是反向沿121师之路再穿插从通农回国，从扣屯经通农回念井，在3月2号之后，通农至莫隆的护路部队和民兵已经撤回，再派一个团这样反向穿插回去，不是重新再打回去吗？多危险呀，2月17日至19日，一个师穿插80余公里。突然出其不意打进来都那么艰难，牺牲了那么多人，3月5日后撤军。再派一个团打回去，不是更危险吗？是谁敢做如始大胆的决定？再说，121师部队并没有到达过朗登，8团去朗登干什么？8团在还差十公里到朗登的那袍被阻，打了3天只前进了约一公里。有8团的战友回忆。当时上级指示。必须在两三天内打通班英。到达朗登。炸毁敌人的铜矿（有说煤矿）山洞。后来一直攻不下，没有到达朗登。于11号撤退。说明敌人2月22日在朗登一带布署的100辆汽车装甲车重兵，一直还在朗登。敌人把近一个师的兵力，布防在朗登。难道他们仅仅为追打中国撤军吗？从后来150师，121师撤军时并未遇到追兵来看，朗登的敌人兵力，主要还是守卫朗登洞口。

在浏览卫星地图时，无形中在兵人山的左手嘎吱窝处有一片四亩地大小的铺装平地，没理由呀，谁把一个高山的凹坑底部铺装干什么？联想到某人在这条路往上走时，被监视的公安骑摩托车赶来制止进入的迹象分析，此处必有妖。

吴参谋听越南黄老兵说，兵人山地区战时盘据着一支特工队伍，荒野之山，无妖驻扎特工部队干什么？于是我大胆进行哥德巴赫猜想：越南当时做的并不是1一1＝0的题目，而是3一2＝1，也就是把两头中国建设的洞口封起来，建了一个中间洞口。4亩地的白地块，就是货场出入口或直升机停机坪。

一条公路到此断头。说明项目重大。

此处应该才是第二中央的出入口，是越南防守的核心区，从地形看，这里应该是像南宁马山的昆仑洞一样。有一个垂直上下的朝天洞口，进出应该是有电梯运行提升货物和人行旋梯，如果电梯停止运行，部队攻打到这里，将非常困难。是轻易攻不进去的。从战斗结果看，121师，8团进入该地域都挨了不同程度的伏击，受到了重大损失。而363团在841高地反而平安无战事。121师指走出扣屯后，尽管孤军少兵。越军也不招惹。

一八连进到这里，正好遇上日夜守卫这里的重兵打击，要不然这里并非交通要道，怎么三更半夜会有越南武装人员值守并形成伏击战场？

12号早，以2营为先头梯队北撤，进入了所谓“第二中央所在地”通天洞密集地带，所以8团才遭到了顽固的阻击，所谓北撤搂草打兔子，兔子是什么？是不是正是朗忠洞口？二营在入口处，在水库坝就被打了，说明那个地方是兵家重地，不容靠近，研究发现，这个地方，正是361团一营，362团2营长，121师师指，363团接粮队，8团二营，团部及主力一共六次被打击的地方。在一公里半径范围内，先后一共打了六次仗，一共牺牲了30＋2＋1＋181＋几十＋几十的中国中人（这个地方没战例综合分析，不作归纳书写），太奇怪了。

二营被山头上的敌人打趴在路上，组织进攻，又被打趴在田里一天，战损严重的是4连3排，五连，六连一二排，在这里大约伤亡几十人

晚10点，一连八连进攻敌阵地，并向西穿插，12点，在兵肩山头战斗打响，凌晨4点脖子山谷战斗打响，一连及八连二排上了左手山，王立新带一排战士穿过了峡谷，8连连部，三排，7号上了右手山，战斗持续到天亮，一、八连大多数人与7号及电台失去联系，天亮后被敌人包围，8连牺牲44人，一连上山后剩余57人。

晚十点～十二点，以二营，一营，团指，三营共三路向北撤，在水库前出几百米的昆郭路段，团指，一营，被左右两侧敌人射击，2连，一机连，特务连负责掩护和反伏击，与809西坡和石砬子山的敌人纠缠战斗。二连，一机连 、特务连、卫生队在这片昆郭地域牺牲大约几十人。在有关8团的战斗文章中，极少有人写到这一节，在重返战地时，也没有人关注这一情节，调查2连及一机连的去向。周庆和在回忆中说到，他是火箭筒班背炮弹的新兵，开始回撤时全连人是齐的，过了山脚，不一会就打起来了，枪一响就和连队的人一起趴着，有武器的打仗，他们没武器的就趴着等，下半夜开始爬一座很高的山，快到山顶时，前面的人又被打了，有20多人退回北坡半山腰隐蔽，在这股敌人撒退后（其实是这股敌人追击二营主力），这支20多人才日潜夜行，过了山腰，看见前面是开阔平原，有县城，很多房子，灯光，经那吕，斑诺石拱桥，过铁索桥上公路，19日回国。据此判断，二连及一机连是负责团主力通过昆郭后，沿809西坡向东时再遭伏击，二连及一机连烈士牺牲地在昆郭村的前后，由于他们是团主力的最后尾，所以没人看到他们几十人牺牲的惨烈情景。

13日早上，二营在那俄北的小黄沟大拐弯处再次被伏击。据纪景利回忆：天刚蒙蒙亮，看见人从右侧山梁上扛着弹药箱快步超越二营队伍到前面去了，纪景利心想，怎么还不打呀。另有通信员也看到了，报告了首长，首长见他们人少，以为是普通老百姓，还高乎口号：中越两国人民友谊万岁！

不一会，团前指领导下河打水时就被打了。

前指，五连，六连一、二排在被伏击了一个小时后，胡副团长，报务员何琦等先期牺牲，在此牺牲了几十人，主要是团前指，五连，六连一二排的人，但因电台被打坏，情况未能报告各部，导至失去联系，一机连指导员听到前面一公里远的地方打仗，情况不明，迟疑片刻后带仅有的三个机枪班去救援，但战斗已停止。

团指，一营（主力只有三连）三营上到天丰（那额瓦），团侦察排，二营的尖刀排，四连，六连三排及后队一机连，二连等未进入伏击区。

晚上，话务员用884耳机接驳硅两瓦电台，能收听到上级及友军呼叫听到盲发指令：自行组织向安乐突围。二营发出的信息团指及上级没有收听到。

13日晚至14日凌晨，二营集中至战场往前半公里道路左侧山坡处，开会研究，决定分散突围，2连长李前亮带一队人沿旧地图的道路往东突围，但这一路只回来纪景利一人。据纪景利回忆，14日早，在一座山上，向东看见一条大河，李前亮连长摊开地图看，指明过河后有一条公路，沿公路向北可回国，后在此地被敌人发现包围射击，仅剩纪景利一人受伤后昏迷活着，纪景利沿李连长指引的道路，攀抓被打断一侧的铁索桥过河，走了一白天一晚上，于15日早到弄压追上在此等待的121师363团3营。

向西爬向山顶后沿旧地图小路向北的应该有多路，副教导员，六连指导员，王笃一等这一路回来了93人。刘德智带回了肖家喜等十几人，万排长带回了十几二十个人，都是从西侧上山回撤的。

第三路营长教导员带四连等剩下人员继续往前，据有战友回忆，进入丢坑岩后回来又进去，有一个来回徘徊过程。

第四路是人数最多的一支，是由李石柱带领的，应该有几百人。爬上东山（老鱼山）占领制高点

根据刘德智《越北山林》记载，他们“在经过一条山谷时，与敌一个连的兵力遭遇，他们躲在水沟草丛中，敌人相向而过”后才继续前行。据此判断，刘德智指导员发现的这个连敌人，应该正是14日凌晨赶往丢坑岩北坡设伏的敌人。当二营14日进入丢坑岩时，迎面遭了这股早已埋伏在丢坑岩北山坡上的敌人的正面扫射，而13日在小黄沟打伏击的敌人，一路尾随二营，在二营全部进入丢坑岩后，与北坡敌人一起同时对二营进行南北前后夹击，二营又遭第三次打击，损失惨重，二营长等人负伤被俘。据老鱼在《兵败如山》及凤凰卫视.冷暖人间栏目《永不卷刃的尖刀》等回忆媒体中叙述：侦察排在丢坑岩的东南山顶上耳闻目睹了这场战斗，但排长怕暴露目标不敢开枪支援，二营在这第三次场被伏击战斗中仅损失了几十人，并不是有些文章所说的二营的战损全部在此。这次损失最严重的是四连，这次是四连第二次被伏击，四连整个牺牲33人，水库底可能有一部分，因此，在丢坑岩牺牲二百多人的说法是不成立的，寻找烈士遗迹的人大可不必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丢坑岩这个点。从老鱼文章中记载，山下爬上来一队人，说：四连完了。然后就往前走了。这一队人未见有文章，没见聊天记录，是否活着不得而知，但从牺牲总人数看，这个小队活着的几率很大。

这时，一部分二营战友上山经过侦察排山，可能有回国的，但未见有文章，另外大部分从东出口向北朗，斑诺山口撤退。丢坑岩牺牲的应该是四连为主，李石柱带的最多的一支队伍，应该是过了小黄沟爬上老鱼山，14日白天呆了一天后，15日凌晨下公路。

14日傍晚，副教导员一行93人到达昂洋山口，所有人员极度疲惫，王笃一体力稍微好一点，接过副教导员地图和指导员指北针，选择撤退路线时，看见东边镇子边上有一个加强连至一个营的兵力，正在西进，他们抓紧时间北进，摆脱这股敌人。我判断，这股敌人正是在北朗一带设伏打击二营教导员的敌人。二营剩余人员到达北朗山口时。同时受到东面增援的大股敌人的正面打击，后面从丢坑岩追出来的敌人的追击，右侧受打胡志明洞的敌人的侧击。这时，刚好万良学带领的营尖刀排下山到此，教导员叫他带尖刀排快跑，万排长的尖刀排在水沟的掩护下得以逃生，教导员所带部队，李石柱副营长所带的主力部队都出到了山口

十五日拂晓。除万良学排长带领的尖刀排先期在水沟撤出外，李石柱带领的几百人，教导员带领的百多人又在这里汇合，刚汇合又遭到打击，于是这几百人又分散为十几支小队突围。大部分人安全到达接应点安乐回国，二营在这一路共牺牲了124人。并不是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