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玲往事组曲

新蜀

<b>印象——记忆(一)</b><br> ——武术之缘,忆大伯父朱国福<br><h3> 我从小时候就跟武术结缘,6、7岁时就跟随傅淑云习练绵拳。曾在纪念中央国术馆成立十五周年全国国术大会(1943.5,重庆)和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国术表演大会上进行了拳术表演(1945.5,重庆)。</h3> 我的父亲朱国桢在朱氏四弟兄里排行第三,即福、禄、桢、祥之“桢”。自然,朱国福即是我的大伯父了……。<br> 在那个年代(民国时期),北方都有练武的习俗。马玉堂那时是著名的武术家,而我祖父朱殿发亦随之习武……。1981年自从台湾的武术史学家周剑南函致我的翁公郑怀贤以后,我也开始较多地关注武术界的情况了。周剑南先生分先后寄来朱国福的单人照(头着俗称“瓜皮帽”,身穿中式对襟短半身服装)及另外的,如“八人团体照”等等照片。我先是很意外,但后来对照片上的人物逐渐关注起来了。周剑南先生(在来信里)提及朱国福的功夫算得上是上乘的。而后,我也关注了上海的《申报》记载的有关国术馆比武的报导。我查阅了当年的《申报》。 (附图1)1923年8月12日申报 据此,兴趣渐浓。例:上海《申报》1923年8月12日一则《竞武二场次中外比武纪详——中华体育会会员朱国福击败俄人》:中华体育会会员朱国福战败俄国人。“前晚,本埠狂风如吼,飞沙走石。多处电线失事,致公共租界及法租界黯然无光者,压两时许,电灯复亮。是晚,适为“万国竞武场”举行第二次中外人士比武。记者驱车前往观之。时场中阵容已显拥挤。假设天气清朗,无此暴风,卖座必然较胜,座客华人居十之八。是可见国人关心体育之好现象。其又一原因,或由首次角斗,华人均归失败,国人心觉不平,必欲目观当场华人能战胜外人以为快(梅玲注:略去其中一节)。是晚角斗共计七次,兹纪实情况如次。<br>第一次为倭人与倭人比赛。至第三回合,始分胜负。两人身材均甚瘦小。拳势亦无秩序。显系生手。<br>第二第三两次均为菲人与菲人比赛。菲人于此一道,本研究有素,菲国人士于角斗负盛名者,颇不乏人。第前晚比赛之菲人皆非正式角斗,其似戏台之打对子。然拳势迅速,身材精小,攻击、开避,深得此中三昧。若为认真比赛,必更可观。附次均角至四合,未分胜负。 <br>第四次,为华人与俄人比赛。此场实为前晚堂上最为精彩之一幕。华人名朱国福,直隶(今河北省)人,年三十三岁,系中华体育会会员。记者方见其向经理报名时,貌极温雅,面色清瘦,依著纱衫,长袍及地。记者询经理曰:斯人亦欲上台比赛乎?回应曰:然。朱君身体重量仅一百二十八磅。然自愿同一身重一百六十磅之俄人角斗。继见俄人登场,身躯魁梧,较朱君约高五、六寸。座客均为朱君担心,恐非俄人敌手也。未几钟声一鸣,两方开手,俄人身重力大,俯击较仰攻为易。故实占有优势。惟拳势迟缓,转侧不灵。朱君于中国拳术本有根底,然外国人斗拳法各有不同。故徒精于技者,未必能胜于此。朱君似于此种拳术,亦稍加研究,其击拳及身体姿势,亦颇合法。两人相角,第一回合告终时,不分上下。而座客先为朱君惴惴者,至是,均拍手欢迎。群谓:我国男儿固不弱也。迨第二回合开始,朱攻势凌猛,然终以敌手身高臂长,不易着其面部。至第三、四回合,双方角斗愈增,俄人已渐渐不支,只有招架之力。朱君则精神抖擞,拳势更急。俄人面部、胸部、着拳继续不止,步骤已乱,显然欲倒,而钟声锵然,赛时告终。公证人以朱君身量较轻,拳打中敌手甚多,故宣告朱君胜利。此则竞武场创办以来华人打败外人之第一也。<br>第五次又为菲人互角。无胜负。<br>第六次为沈某与俄人比赛。沈某本系两次被击败者,心不甘服,犹思一逞。然沈对于角斗拳法,完全系门外汉。两手开张,挺胸突肚,闭眼乱打。故不及一回合,已倒地不能起。沈某又身际配一五色国旗。似俨然代表中国。诚见其不自量力也。末次,菲人与俄人比赛,菲人举手一拳,俄人即已倒地矣。闻两晚华人参与者,本有八九人,继因俄人不愿再角,半途避去,故未能出场。现定本星期晚,再举行大会。揭示华人愿加入者,目下报名,已有十数人云”。我阅到这则消息,自不待言,敬佩之情油然而生……。<br>其实,第一次见到大伯父,是在我的父亲朱国桢病故的那年。国福大伯著一身黑棉衣裤,头戴一黑色棉帽,来我家江汉路173号时,他从一个布口袋里拿出一些钱交给我妈妈。然后匆匆地离开了。似乎他是搭乘别人的汽车赶到成都,然后又返回重庆。<br>我第二次见大伯父时,是1963年羊路由院长带领我们师生巡回演出到了重庆。根据我妈妈讲述的地址,我去松林坡大伯父家颂去两张票(我扮演马恵文创作的小歌剧《两块六》中的老婆婆)。那时是庆霞妹约同一位熟友去观看的。在印象中,记忆最深的是大伯父家墙壁上挂着一幅“爱人如己”(冯玉祥亲笔题字)……。从以后的国术馆史料中得知,冯玉祥非常重视国术,并任其董事长。冯是一位爱国将领。<br> <div><b>印象——记忆(二)</b></div><div> ——忆2014年元月4日在未管所①的演出</div> 2014年元月3日接马生庞②电话。原省文化厅副厅长王幼麟组织了省文化界老艺术家们关心下一代的委员会(简称“关工委”)赴少管所进行关心活动,让我邀请一位川音的男高音去成都未管所演唱一首歌曲。我随即想到了王雪慧——2013届。男高音王雪慧与我已毕业的研究生何文婷同届。征得他的同意(可以说“欣然接受”),他准备了一首《少年壮志不言愁》,他有伴奏碟。次日,王幼麟电话问我:“你可以唱不?”我说:“可以啊”,她说:“那你也去唱一首嘛”。我思虑一番,说:“《栀子花儿顺墙栽》?”她说“可以的”,我回答:“没有伴奏哦,但我自备了一个音笛”。<br> 次日,我和王雪慧二人赶车到了约定的地点,同王幼麟和数位同志上车去成都未管所。王幼麟说:“未曾想到你这么大岁数还可以唱!”我说:“一直教学也要范唱,所以保持嗓音多年了”。他说:“节目单早已印出来了。不管它,男高音唱了你接着唱就好啦”……。 (附图2) 进未管所,之前的规定我们都知道:不带录音,不拍照,不给任何公安干警——管理人员打招呼……。我呢,习惯了见人点头招呼,但是那些站岗人员毫无反应。事后我才悟到自己是多余了(多此一举)。<br> 总共十二个节目。川音是王雪慧、我二人唱的。我事先准备了一个定音笛。手拿麦克风,先唱了一个音,把g小调的音找到,左手拿麦克风,随即把音笛交到了左手……。开始“栀子花儿哎……”,麦克风振动的音响真大!我马上用轻声来唱——音响很好。我右手表达内容——“肢体语言”……“待等明年花开呃,亲手送花来呃”。(当时)我穿着浅绿色中长棉衣,佩戴一个白色木槿花形状的胸针——那是何文婷毕业时送我的纪念品。(我先生)郑桂麟递给我时,叫我别在左胸前,说:“好看”!<br> 最后一个(组)节目是管乐合奏《卡门》、《拉德茨基进行曲》。由成都未管所“新苗艺术团”演出的。我十分惊讶,(这里有)这么多有天赋的青少年!(继后他们)还表演了舞蹈《山鹰之邦》、杂技《让草帽飞起来》……这些都是管教工作人员辛勤劳动的结果。当这些青少年服刑期满也会有一技之长,或在社会上能融入和谐之中。音乐艺术有潜移默化的作用,会使这些青少年能走入正途。<br> 我后来在学校听说有川音个别的管乐教师定期去未管所辅导。所以也不足为奇了。<br><br><div align="right"> 朱梅玲 2020年8月22日于 新园 宅<br></div><br>注释:①马生庞是原四川省歌舞团乐队成员。<br> ②未管所,也是后文所述的“少管所”。<br> <div><b>印象——记忆(三)</b></div><div> ——忆王幼麟及我初涉舞台表演</div> 王幼麟,1951年就读于川西女中三年级。是年,我进入川西女中读一年级生。她、张素芳、陈菱卿都比我高二年级,也长我两岁。原成都市委宣传部科长张伟民为物色一些年青学生加入到由侯枫为首的中国艺术剧团(那里大多数是解放前的演员和工作人员……)。跟他们一道,叫做“充实力量”。希望我们年青学生参加后组成“成都市文艺工作团”。于是我和王幼麟、张素芳、陈菱卿进入了该团。地址在华西后坝九如村1号。<br> <div>(附图3)</div><div> 我们参加的第一个话剧《龙须沟》在十月一日在成都工人文化宫上演。我扮演了一个小姑娘,“王二春”角色。</div> <div>(附图4)</div><div> 王幼麟和张、陈都是“无名英雄”的舞台效果。《龙》剧中有一场倾盆大雨和闪电雷鸣,她们就做出这些声效。</div> (附图5) (附图6)王大妈扮演者李伟,王二春扮演者朱梅玲 <div>(附图7)</div><div> 演出后的第二年文工团整编,我和王幼麟同时调入四川省歌舞团。我俩还跳过《藏族锅庄舞》,刘文源领舞……。</div> 1956年我考入四川音乐学院声乐系。她考入四川大学历史系,后毕业留校,任教《世界现代史》、《科学社会主义》等二十余年。她不幸在“文革”期间受到严重冲击和迫害。“十年动乱”结束后,四川大学代校长康乃尔认为必须为王幼麟落实政策!否则就不能体现“彻底否定文化大革命”。同时,康乃尔省长还认为四川省文化厅可以有一位女性职位。因之,王幼麟调任省文化厅副厅长。厅长是原四川省歌舞团团长杜天文。<br> 王幼麟任职多年后退休。退休后,她把部队和地方省市文艺界的工作者、老艺术家们组成“关心失足青年”的委员会(即后来的“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简称“关工委”。她多次下基层,去少管所、工读学校、女子监狱。此次,2014年元月4日的演出仅是其中之一。<br> <div><b>印象——记忆(四)</b></div><div> ——师生情谊——王德芳</div> 我偶或在休息时,短暂地站在我的博古架前观赏陶瓷艺术品。其中有一座深褐色地飞翅雄鹰,两爪着基座。其旁边还有两个小的插笔的插座——里面有斜插着的两只黑色签字笔。这是既美观,也实用的工艺品。心想2008年的“5.12大地震”居然没有把它震掉地上,庆幸啊!我脑海里浮现一个身影,王德芳——我在音教系执教期间的83级学生。1986年初夏的某日,王德芳捧着这一沉重的陶瓷工艺品,气喘吁吁地来我家。进门就说道:抱歉了,朱老师。我来的中途不小心把它一个翅膀摔折了一小半。我又抱回寝室把它粘好了给您送过来。粘得很牢实,不会再断的……。它让我回忆起上个世纪80年代,座落在青石桥街上的东城区文化馆。时任馆长叫童正春,是一位颇有见地,正直、真诚的干部。童中等身材,文弱偏瘦,带一付眼镜,讲话简洁、直率。馆里由他组织、安排业余声乐训练班及合唱团。馆里还有一位拉手风琴的,白白胖胖,叫张达松的干事。他手风琴拉得不错,也间或担任合唱团的排练伴奏。那时,我和郭幼蓉被聘请为第一任声乐艺术指导(周末去指导)。张达松在平时有学员去活动时,也给他们练声、辅导。如果有些节目需要手风琴伴奏的,他也会出席演出。合唱团成员不少,都是年青的业余爱好者。其中男低音声部有一位嗓音特别突出、宽厚、低沉的男生——王德芳。 (附图8) 他当时是在盐市口卫生院当药品采购的杂工。原先他的成绩比较好,还喜欢英语学习,个子不高,大嘴肩宽,说话声音很低,自带胸腔共鸣。因其名字是女性的,他戏称自己“Wonderful”。经一段时间的认识,渐渐地知道他的父母双亡,上面有俩哥哥。大哥早早的死于车祸,二哥当时是“临时工”——自顾不暇。他对于周围的人,对童老师、张达松老师(介绍他入合唱团)和我们都非常尊重。未说话之前总是面带微笑。没说到正题之前,总是先尊称“老师”。从来没有直接说“你”如何如何,“应该”怎样怎样。更不会抢白地说“不是”、“你不对”……。他是个“乐天派”,很难看出他情同孤儿的内心伤痛。<br> 有一次,郭幼蓉对我说:王德芳嗓子条件那么好,依他现在的年龄刚刚可以报考我们学校啊!个子虽然不高,恰好有一米六。(考)声乐系不行,师范系(后来的音教系)总可以嘛!对的!……如此这般,于是乎他就准备高考的《声乐》、《乐理》等等课程去了。<br> 到川音《乐理》笔试的那天下午,我突然发现他怎么已经到点了还没有到学校呢?我着急地等待着!正着急,只见他冲进校门地时间离考试开始不到一分钟了!再晚几秒,就取消考试资格!太“悬”咯!事后,按王德芳自己的说法:“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总是那么诙谐地取笑自己。<br> 1983年9月,王德芳考入了川音师范系(音教系)。专科三年,他学习了较多的声乐曲目。1986年毕业后又不断地学习。毕业时分配到(在彭县的)成都师专,在职工作期间又赴重庆西师大“助教班”进修学习,继后本科学历学习。(附:王德芳在川音三年所学的中外曲目26首原件)。<br> (附图9) (附图10) <div><b>印象——记忆(五)</b></div><div> ——回到声乐系——讲座及花絮</div> 1990年9月16日,我因由郎(毓秀)先生支持签名,音教系主任签字同意,回到了声乐系执教。 (附图11) 在这之前,我在音教系作了一次歌剧欣赏讲座。讲贝多芬创作的唯一一部歌剧《菲岱里奥》(采用英文字幕会话的盒式录像带。附:郎毓秀给我的复信和提及的《Fidelio》的歌剧讲座之事的原件)。我在音教系时,对师生作过歌剧讲座后,成都师专音乐系闻讯邀请我去那儿讲学。<br> (附图12) (附图13) 在成都师专讲学期间参观了他们的校园。除了教学楼外,有很多树木。每一棵树木都有中文树的名称,还配有英文译名。 (附图14) <div> 我在那儿流连了一番,之后去先后去了刘灼铭夫妇家王德芳和爱人小汤家里稍事休息。刘灼铭事我川音声乐系本科毕业生,他比我小四岁。当年我院演过《木匠迎亲》。我们称他“小木匠”。我们是先后同学。他后来随成都师专与四川工业学院合并到了位于郫都的西华大学。前几年退休了。</div><div> 在王德芳家里有一台钢琴。以往都是我弹伴奏,他唱。在川音三年从未听他弹过琴。这次他自弹自唱了很多首歌曲,而且左手还能配些和谐的音型、节奏。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他爱人小汤在一旁说:我就是喜欢听他唱歌,假如他不会唱,我也不会跟他成一家人了……。<br></div> <div><b>印象——记忆(六)</b></div><div> ——歌剧《菲岱里奥》讲座梗概</div> 贝多芬终身未娶。剧中的女主人公(莱昂诺拉,又称菲岱里奥)是一位忠贞不屈的妻子,是一位理想的人物。<br> 歌剧《菲岱里奥》的中心思想:在暴政中寻求自由、真实,以及善良最终战胜邪恶。<br> 歌剧的故事背景:1805年,西班牙贵族弗洛列斯坦(Florestan)发现国立典狱长皮扎罗(Pizarro)干了许多的不法行为。皮扎罗害怕这些坏事被弗洛列斯坦揭发。于是先发制人,把弗洛列斯坦逮捕,秘密地把它囚禁在自己管辖的监狱里,并且是最底层的地牢中。此事只有狱内的看守罗珂(Rocco)一人知道有个地牢。<br> 弗洛列斯坦的妻子莱昂诺拉(Leonore)根本不相信丈夫的死亡和失踪,遂女扮男装化名“菲岱里奥(Fidelio)”去到监狱里求得一个“外勤”——购买或换取镣铐的差事。她办事勤快、利落,加之外表英俊,很快取得看守长罗珂的信任及其女儿玛采琳娜的爱慕。只是玛采琳娜的爱慕者亚圭诺(Jaccuino)无奈的神情(在歌剧中有一曲四重唱《我感觉真奇妙》。四个角色各自不同内心的表述十分细致和叙述。分别由男高、女高、女高、男中(低)音演唱)。<br> 菲岱里奥从罗珂出了解到监狱有个神秘的地牢,关押着一名“犯人”。同时在普通牢房中关押着一些冤情不明的“罪犯”。他们都是被皮扎罗拘捕入狱的……。<br> 当皮扎罗在地牢里要刺杀弗洛列斯坦时,菲岱里奥掏出手枪保护自己的丈夫……。这时瞭望台上传出首相莅临的信号和喇叭声……弗洛列斯坦终于在妻子的帮助下得以救护出来。首相唐·费尔南多(Don Fernando)奉国王之命,为查探本地不法案件而来。这时监狱长带着弗洛列斯坦和莱昂诺拉出现在首相面前……。皮扎罗虽然狡辩,但是罗珂把所有的经历全部说了出来,首相逮捕了皮扎罗,并与弗洛列斯坦相见……。<br> 这部歌剧的莱昂诺拉的核心唱段:“恶棍看你往哪儿逃”是一首高难度的咏叹调。至今很少有女高音传唱。<br> <b>印象——记忆(七)</b><br> ——武术观摩及郫都、西华大学游<br> 2017年4月15日,我的梅霞大姐(攀枝花武术协会主席),有个叫代良友的武术弟子,在郫都区观柏路“林慧农业”举行授徒及太极拳会友仪式。我和儿子、儿媳新蜀、若冰夫妇,以及远在杭州的庆霞堂妹(朱国福之女),表叔王树田的子女和弟子应邀聚集一堂,观摩和祝贺。<br> (附图15) 表演结束后,我原以为王德芳的川工大学在其附近,也告诉他来感受一番武术的氛围,他夫妇俩也到场了。不料若冰低血压发作了,她想早些回成都,新蜀即尽快送她返回。我就随王德芳夫妇就近游览了望丛祠、丛帝陵。望、丛二帝是古蜀国最早的帝王……。王德芳为我拍照留影,并邀请我于2017年的寒假期间去参观西华大学的校园。<br> (附图16) (附图17) 寒假这次赴约,我才了解到西华大学是原四川工业学院和原成都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合并而来的。王德芳夫妇接待了我。这个占地三千余亩的校园有馆藏丰富的图书馆大楼,楼前有一马识途老先生亲笔题字镌刻的“图书馆”石碑。<br> (附图18) 宽大的校园,净洁的小路连接各处。远处,还有清澈的湖泊——天籁湖、怀诚湖。湖边,西华记忆侧有一架很大的风车。其前面有一木质的条椅,供游人休息。 (附图19) 湖畔,西华记忆街上有一台老旧的拖拉机——人们称他“老铁疙瘩”,用一圈栅栏围住。因为西华大学的前身是四川农机学校,是故存留这个“铁公鸡”供师生念想。<br> 校园内还有座艺术大楼,王德芳任教的音乐系就在上面。 (附图20) (附图21)王德芳的琴房仅有钢琴、谱架、镜子和若干桌椅。 我俩在琴房内稍事逗留,他和小汤,夫妇二人又带我去了西华苑的教工宿舍休息。其间聊到2013年年底两校合并;音乐系由专科三年制,改为四年制本科;学校更名为西华大学。在闲聊中了解到他俩的女儿王漫羚长期不在身边,在川音附中(高中)学习大提琴,三年毕业后就读管弦系,读了两年之后又赴美深造,并且年年都拿全额奖学金。硕士毕业后,回到了成都,应聘于川音交响乐团(朱其元任指挥)。我,不禁感慨,他俩夫妇把音乐事业的挚着传授给了下一代,令人钦佩……。他俩把我带去小区边的韵味轩酒楼吃午餐,然后送我返回成都。<br> 不久,漫羚跟我取得了联系,让我拿到了两张“三高”的独唱音乐会的票,演出在川音大音乐厅。她坐在乐队里。后来,在城市音乐厅演出歌剧《卓文君》,她也在乐池里。她称我“朱婆婆”,很亲切,还说:如果有事,随时Call她……。<br> 前两周,我又站在博古架前观赏“飞鹰展翅”陶瓷纪念品。想到曾问过王德芳何来此物?他回答说:老师啊,这是我在川音师范系(音教系)三年被评为“优秀共青团干部”,获得的奖品……。我顿时心里一阵思潮湧起。这个礼物确是十分厚重啊!<br><br><div align="right"> 朱梅玲 2020年6乐18日中午1点15分完稿于川音新园 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