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这天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和无数国人一样,我一直沉浸在总书记荡人心魄的讲话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午后醒来,收到冠豪微信,他为我画一套四条屏,专门从漯河带回来,约我去取。内心甚喜,老弟真是个有心人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傍晚时分,冠豪在朋友圈分享了这组画作。我立即跟上一段自己的真实想法:下午读画,读了半天。我虽不懂,但我相中作画者的人品。看其画,如同与友聊天,浅言低语,相见甚欢。慢慢的,我读出点味道,等品过三味,再与你分享。</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冠豪回复:写意绘画以书写意味的笔墨,概括物象托物言志反映时代人文精神。真实的还原再现总不如摄影技术逼真形象,离眼睛近而离心远。写意者似与不似是一种可以用心品评的大美,大道至简畅神达意,可与观者在某个碰撞点形成内心的共鸣。</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有这段美术知识普及,我的“天顶盖”似乎被打开一道缝,一缕微光照得眼前通明。</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先说说这幅“南瓜茄子豆角”图。寥寥数笔,浓淡干湿之间,果蔬的清雅之气、芬芳之味,丝丝缕缕蔓延开来,一切与之相关的记忆都逐渐复活起来。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那里称南瓜为倭瓜,它是夏秋之季最重要的家常菜。每顿饭,娘都会煮上半盆子倭瓜菜,一半子是菜汤。那个被碰得又扁又歪的铝盆子一端上来,我们姊妹四个连三赶四把馒头掰开往菜汤里泡,争抢着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有时,馒头过于干硬,没泡上多少,菜汤就会被蘸干,几双筷子经常在菜盆里打架。娘说,再煮时我多添点水,让你们吃个够。可不管菜汤多少,总是欠巴巴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倭瓜菜倭瓜汤,一顿不吃急得慌。如今,倭瓜成了粗陋菜,很少上饭桌,可我对倭瓜的感情与日俱增。今年春天,我买了两棵倭瓜苗,种在我家另一处房舍的露台上,还用白色塑料布做了地膜覆盖。没几日,倭瓜藤叶便长得扑扑闪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今年雨水少,倭瓜不耐旱,每隔几天我都要去为它浇水。后来,干脆把这任务交给上初中的儿子。他是住校生,周末回来总要问我中间给倭瓜浇水没有。我窃喜,孩子在照料倭瓜的过程,对自然生命有了怜惜之情。浇菜浇根,养人养心。又是谁说过,种粮种菜如是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再看冠豪的题字“白云怡意,清泉洗心”,感觉真是恰如其分。我想,这就是“与观者在某个碰撞点形成内心的共鸣”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第二幅是玉兰寿桃图。那叶,虽是水墨表现,看见的却是绿,嫩得如纤纤素手温润如玉,绿得如清晨露珠晶莹发亮。那是蛮不讲理的绿意,那是恣意纵横的生机。在这繁华碧叶间,有两抹看似不经意的红,一下子成为整个画面的眼睛,灵气福气仙气豁然而出。这种大写意画,正是齐白石老先生的艺术主张“妙在似与不似之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第三幅是松下煮茶图。一松一石一壶,那是万籁无声的寂静,那是远离世俗的闲适逸迈,那是卓然不群的高雅情趣。我想到明朝遗民张岱写的《湖心亭看雪》,“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痴景痴画痴人痴心,这“痴”岂不是对冠豪的诠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第四幅是花篮果子图。那花团锦簇的是什么花?那篮子外面的是什么果?我看不明白。于是,我把这幅画发给一位画家朋友,请他指点迷津。结果他发来一段话“其实不管画什么,画面首先看上去很舒服,然后看着看着逐渐看出了物品,即使你看不出来又能影响什么?”于是,我再去品读题字“高怀见物理,和气得天真”,不觉独自抿嘴一笑,似乎明白些许什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通观这套四条屏,笔笔干脆肯定,笔笔干练利落,笔笔干净清爽,整个画面充满极强的张力。为什么这种观感如此强烈呢?黄宾虹《论画书简》中说,“古人所谓写意,必于未画之先,平时练习,已有成竹在胸。当画之时,有笔法、墨法、章法,处处变换。熟极之后,理法周密,再求脱化,而后一气呵成,才得气韵生动。”不知道我这样的认识正确与否,权当与冠豪老弟的一种交流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见过花开的人,更懂得风的温柔。品过冠豪画的人,更能体悟美的内涵、生命的意义。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本文作者薛志民系汝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学语文高级教师。</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