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兄文崇(文:薛志民)

无忧无虑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有句话讲:“温良者,仁之本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文崇兄最大的特点便是温良平和。称其仁兄,是发自我内心的声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文崇兄是河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河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有人说他,是画家中,字写的最好的;是书法家中,画画的最好的,是汝州最全面的书画家之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文崇兄的画,山水花鸟人物,无处不入境,无处不入画。但他更偏爱“梅兰竹菊”这一题材,他把梅花的傲雪独立、清逸高洁,竹子的浩然正气、飒飒清风,画得神韵四溢,气象万千。有人送他个雅号“张梅花”,亦有人称他“张画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文崇兄的字,六体兼攻,各自成妙。在书展,在画室,在高雅的会客厅,在辉煌的宾馆饭店,你会惊讶地发现——哟,这是他的篆书,这是他的行书,这是他的楷书……天海风涛、高山森林之气度,笔画连绵、行云流水之韵味,不偏不倚、中规中矩之严谨……常常无来由地颠覆人们对他的浅表认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专业上的事,我不懂,不敢妄言。但我懂他的为人,一个字“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文崇兄出生于文化家庭,祖父曾教过私塾,被乡邻尊称为“张先生”。父亲是德艺双馨、闻名遐迩的书画名人,汝州当今的实力派书画家大多都亲受过其教诲提携。堂兄张文欣是原洛阳市文联主席、洛阳市作家协会主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先天的书画基因,良好的家风家教,深厚的童子功底,使其书画潜能脱颖而出,愈磨愈精。但不管在任何场合,他从不把“哪位大人物向我求画了,获得什么级别的奖励了,被谁请去哪里吃饭了”之类的话挂在嘴边。哪怕喝高了,也不会口无遮拦, “不知二哥贵姓”,而是头往桌子上一趴,酣然入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有些人爱张扬自己,有些爱贬低别人,有些人二者兼有。“文人相轻,自古而然。”但这句话,对他并不合宜。他从不会诋毁别人,更不会打压别人。他坚信“三人行必有我师”,时常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把圈子内的同行当作师长、弟兄、道友,真诚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扶持而行,携手共进。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民主人士”,从不搞所谓的“艺术壁垒”与“阶级对抗”。</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他是个出了名的“老好人”,有人评论他“没嘴”。“没嘴”就是在利益攸关时,不会强词夺理,不会针锋相对,不会恶语相向。这样的人,吃亏是肯定的。但他以为,吃亏是福,吃亏人常在,吃亏人安乐。老辈人的教育观,早已注入其灵魂,形成了其心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他“没嘴”,但不代表没有原则。是非好恶,他都拎得清。只是不想说,不愿说,不必说,而已。因为说了,除了制造矛盾,别无益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这其实是内心的柔软和宽博,是一个人极致的修养。静静地来,静静地去,静静努力,静静收获,切忌喧哗。热闹与是非,是他人的;我自习书作画,勤俭持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与文崇兄相识,缘于那年心血来潮,学了几天书画。文崇兄教我画兰花,边示范边讲解“一笔长,二笔短,三笔破凤眼”。这口诀经他一念叨,仿佛回到豫剧《朝阳沟》里“庄稼活没啥学,人家咋着咱咋着”一般,虽是第一次掂起画笔,却也轻松不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他转到我身边,看着我一笔一笔地画,边看边赞许:“好,很好,味道马上就出来了。”他又提起笔,在画纸上左一笔右一笔,欣欣然地增添着:“咱再画上几朵兰花,几只小鸟,下面再加块石头……”我如小学生般惊喜不已,感觉画画比书法容易多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可叹我是个无志之人,学了几天便偃旗息鼓。后来,我去文崇兄那里裱画,看到他家新春对联的门心是亲笔作的小品画,不由赞叹:“这比单纯写个‘福’字美得多。”文崇兄笑道:“你要认为怪美,甭管了,以后春节的对联我全包了。”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又一日小聚,猛然想起,在另一朋友处见到四个小斗方“梅兰竹菊”,悬挂于书房,格外清爽悦目。聊起此事,文崇兄又是慨然笑道:“你要不嫌弃,我给你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内心来说,我并无求画的主观愿望,主要是借此话题达沟通之目的。偏偏,文崇兄听话听音,慷慨许诺,让我感到倍受尊重和优待。真是厚道心,情谊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有些书画家,其实不一定可以称作“家”,却常常摆起“家”的谱来,一说话就是多少钱一平尺,仿佛“洛阳纸贵”缘起于此。这其实是浅薄的表现,是不自信的表现,是惹人不耐烦的表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做事即做人。人生在世,无论做什么事,归根结底都是做人的考量。没有“德”字托底,专业的路走不长。艺术更是如此,谁家愿意悬挂一幅缺少德行之人的作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文崇兄长我五岁,已年近六十,脸色白净而略带红润,眉目慈善而安详平静,头发整齐而气宇不凡,走路有力而虎虎有生。每每见面总是“老师长弟弟短”,朴实热情亲切之气扑面而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有位高人说过,相由心生,内心纯净的人,面相便会与众不同。他还拿出一些照片,把这些人的故事讲给我听。我深以为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他还说,年轻时,有些人在“耗福”,有些人在“积福”,到老年自然有大不同,从其相貌最能看出来。我深以为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有些朋友,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事情,看着看着就淡了。与文崇兄相识数载,平日里见与不见,那份情不散也不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仁兄文崇,一朝相识,终生朋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薛志民,中学语文高级教师,汝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