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 朝 日 记

老殷

---悼念志愿军烈士
我和寨月，以及寨阳夫妇从贵阳出发，参加旅行社组织（含往返路程在内）的朝鲜6日游。朝鲜封闭神秘，鲜有游客涉足。七十多岁年纪的我们，经历过抗美援朝，唱过“雄赳赳，气昂昂”“打败美国野心狼”，用零用钱捐献过飞机大炮，对志愿军天然地崇敬。儿子了解我们的心结，让我们圆梦，去看看志愿军卧冰踏雪，浴血战斗过的地方。

9月6日
乘机飞抵沈阳，全程陪同小李把我们安排在铁西ibis宾馆，那里已经聚集了数名准备赴朝的团友。正值中秋节，小李向我们赠送了月饼。

9月7日
清晨乘动车去丹东，267千米路程1小时20分就到了。又汇集了一批辽宁的团友，全团扩大到31人。在车站等候2小时，当地专业的签证人员帮助办完入朝手续后，11点半登上了朝鲜的列车前往首都平壤。一列车人90%是中国游客，估计有800人左右。
入朝手续并不体现在护照上，而是附上手工填写的入境卡，是他人代填的，用的是朝文。

几分钟后列车开上鸭绿江大桥。江面宽近1千米，江水平静。在战争中被美军飞机炸断的老桥屹立在江中。炸断处的钢梁和桥墩遥望着朝鲜一侧空荡荡的江面，已经快70年了。未到朝鲜已经闻到了当年战争的硝烟。据说可以看到钢梁上留下的弹孔，我们没有看到，可能是车速过快，也可能江面雾气蒙蒙。 很快到朝鲜边境城市---新义州。在此下车接受边检和办理入境。朝方办事异常缓慢，而且手续怪异。导游把全团护照和入境卡收走，我们既没有见到边检官，也没有被照相。2小时后朝方军人提着小箱子上车，把护照和入境卡还给团友，入境手续就算完成。

下午2点，列车开动。全程220千米，计划运行近6小时。车厢类似我国的绿皮车，轨道地单轨，几次站停都是为错开对面的来车。扳道和信号全靠人工。过了新义州，手机没有了信号，从此开始了5天的失联。一切仿佛穿越时空，回到我国的六十年代。
一路上没有见到像样的城镇。两侧的原野倒是种满了庄稼，但瘦弱泛黄，明显缺肥。道路上鲜见汽车和农机，自行车倒是常见。房顶两片瓦式或四片瓦式民居灰暗而老旧。但所有车站悬挂的金日成、金正日画像格外鲜艳醒目。

晚上7点半左右进入平壤。市郊一片黑暗，偶尔大楼里透出稀疏的灯光。在月台下车后，朝方导游金小姐和郑小姐直接把全团拉倒可容纳10万人的“五一体育场”，要求每人交800元人民币观看大型团体操---“阿里郎”，必须得看，不得例外。演出结束，才拉去涉外餐厅晚餐，那是已经快10点了。

阿里郎”是朝方引以自豪、向外界展示朝鲜精神的节目。号称10万人参加演出，绝大部分是在校中小学生，甚至幼儿园的孩子，也有部分文艺团体。仅是由人头变换来实现背景变动的人数就达1.3万人。节目分成若干幕，由于没有中文解说，只能自我体会了。
节目表现朝鲜在劳动党金家三代的领导下抗日战争、建国、抗美、千里马运动、反击美国制裁、与中国结下深厚战斗友谊等主题。以体操、杂技、舞蹈、场景背景变换等形式来表现。其宗旨是想向世界表明朝鲜在金家三代领袖的领导下是打不垮压不倒的 ；朝鲜人民生活是幸福的，为保卫国家和建设祖国自觉奋斗，并不是像西方抹黑的那样，人民没有饭吃，在高压下强迫劳作。

感受之一，节目表现了朝鲜人民的团结、奋斗、不惧困难的斗争精神。

感受之二，表现了对民众金家三代领导人的崇敬，背景墙上一旦出现领导人的画像，在场的朝鲜观众顿时起立敬礼，我们也只能边看边学。场景反复多次。

感受之三，演员们训练有素，每一时刻舞台上都有上千人，上场、下场、表演动作认真，配合默契完全无懈可击。折射出他们的忠诚和纪律。

感受之四，不知道多长时间演出一次。动员数万学生长时间参加政治---商业演出，无疑是对学生权利的侵犯，透视出一切服从政治，不惜牺牲个人的原则。
7月习近平携夫人访朝，也被拉倒这里观看。

演出持续100分钟，然后去吃饭。下榻西山（sosan）涉外宾馆，四星，条件不错。打开电视，共有12个频道。2个是朝语的，其余全是外台，看到了CCTV1、2等节目。

9月8日
今天游览平壤。金日成广场，是政治文化活动朝鲜举行重要、庆祝大会、公众集会、阅兵式的场所，是朝鲜人民心中的圣地。当地群众，都会时常到此聚集，怀念已故领袖，表达对祖国热爱，或用相机记录人生毕业、成人、结婚、升职等重要节点。 广场面积比天安门广场小不少，地面由花岗岩铺成。广场以金日成铜像为中心，两侧是红旗下的群像雕塑，后面是朝鲜革命博物馆，博物馆庄严地悬挂着金日成主席、金正日将军（导游告诫必须这样称呼）的巨幅画像。附近还有朝鲜人民大学习堂、国立中央历史博物馆，国立美术博物馆等建筑。

然后过马路去瞻仰主题思想塔。塔位于平壤市中心大同江畔，塔高170米，塔身分70节，由25550块花岗岩砌成。象征成着金日主席70年天数的总和。主体思想塔于1982年4月15日金日成诞辰70周年之际建成，以纪念金日成创建的强调以人为本的“主体思想”，这也是朝鲜劳动党的指导思想。

巴士经过的道路宽敞整洁、两侧全是高楼的大街，金小姐介绍说，现在行走在科学家大街。两边的高级住宅住的是科学家、大学教授，功勋工程师，总之，都是为国家做出重要贡献的人士。面积在120~150平米，各种设施全和家具一应俱全。意思是昭示外界，朝鲜尊重知识、尊重人才。

之后把我们带到江泉示范农场，参观职工幼儿园和职工住宅。这是一个专门接待外宾的窗口。幼儿园单独一栋建筑，走廊两侧分布着一间间教室。孩子们正在上音乐课，随着风琴稚嫩的童声飘出门外。我们的到来，孩子们一下子涌向门口，眼巴巴地盼望着礼物。寨月拿出从国内带来的糖果一把一把送到小手上。从孩子们熟练的动作和并不羞涩的眼神，看得出他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孩子们都偏瘦，可能与缺乏营养有关。

农场职工的住房是一栋栋排列整齐的平房，外表鲜亮干净。每家都用围栏将房子和几十平方的自留地圈起来，构成富有田园气息的生活空间。由于不允许接触当地人，我们只浏览一下外表，没有进门不知道室内的陈设。 接下来，金小姐滔滔不绝说起朝鲜百姓的生活。“农民只要交够公粮就能获得每年返回260千克的粮食；剩余的部分还允许拿到集市出售；”。“朝鲜实行计划经济，包括民众的生活都纳入计划；粮、油、豆类、啤酒，理发洗澡，公交地铁，以及购买家电产品等等统统凭票。她比划一下，他家一家五口的票足有2~3厘米之厚。由此就出现了三种商店：一是专供本国民众的凭票商店，使用朝币；二是专供本国富裕阶层的议价商店，可以买到进口、高档商品，也只使用朝币”。三是专为外国人用外汇的商店，提供各种朝鲜特产和领袖书籍。由于不开放自由行，不允许个人离团单独行动。外国游客无法深入当地的社会实地了解。

金导承认由于国际社会的制裁，日子过得清苦了点，但大家幸福指数蛮高，中国年轻人忧心的上学、医疗、就业和住房在朝鲜都不是事。朝鲜鼓励生育，男女满十八岁允许结婚。生下的孩子国家给予补贴，孩子多还可以换大房子。去年一位7个孩子的母亲被评为母亲英雄。孩子从幼儿园起，小学、中学的费用均由国家负担。高中毕业考上大学者国家继续出资。落榜者或去当兵或服从分配去就业。只要服从安排，不会有人失业。大学毕业生仍然是由国家分配。

“年轻人的择偶观与中国不同，女孩子理想的对象要满足三个条件：参过军，是党员，最好大学毕业。”“申请结婚后，一般三个月就能分配到60~70平米的住房，今后孩子多了还可以申请换大房。租金只是工资收入2~3%，高收入者交4~5%。”金导还绘声绘色地介绍当地的民俗，说结婚不用彩礼。男方要为女方准备至少三套以上豪华的民族礼服和首饰，女方要为男方准备几套西装和手表皮带。一切都比较简约，不会为结婚而背上沉重的债务；结婚招待客人首选是冷面，面条用荞麦制成，浇上冷透的肉汤和泡菜，是朝鲜老百姓的最爱。现在，冷面已经成为婚礼的代名词，问你何时请我吃冷面，其意思是含蓄地询问对方何时结婚。

所有的介绍都是金导，而郑导只是负责清点人数之类的简单工作，不得不怀疑起她的身份来。中方全陪李先生在我耳边告诉说，郑是政治监督员，受国家安全部门派遣，监督外国游客和本国导游的言行。

车过一个路口，导游指着一栋四棱锥形状的高大建筑，那将是全世界最大的豪华大酒店---柳京（平壤的古称）大酒店。建如此豪华的酒店得有人来住，是否预示着朝鲜不久将向世界敞开国门？

来到中朝友谊塔，悼念抗美援朝战争中牺牲的志愿军烈士们。塔坐落在平壤牡丹峰山脚下，塔址是1957年周恩来总理与金日成主席共同选定的。1959年开建。塔高30米，象征着把生命留在朝鲜土地的三十万将士。塔身共有1025块花岗石和大理石组成，象征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参战日期10月25日。我们冒着雨拾级而上，购买了鲜花，整齐地摆放在塔基的正前方，行三鞠躬，气氛庄重而肃穆。然后环绕塔基瞻仰基墙上的浮雕。

塔基一个侧面，一扇小门透出一个展厅。环形的厅墙上有三幅壁画，分别表现了志愿军作战、志愿军与朝鲜群众结下深厚友谊、志愿军帮助朝鲜恢复建设的主题。 厅的中央的展台上放着两本厚厚的志愿军烈士名册。少年时期耳熟能详，无比崇敬的志愿军烈士黄继光、邱少云、杨连弟、杨根思等名字直击眼球。在另一本上还看到毛主席儿子毛岸英。这两本是牺牲的英雄模范和团以上干部的名册，仅是30万（朝方公布的数字）烈士中的一小部分。 这一切，强烈震撼了在场人们，真切地感到今天与烈士们这样近，仿佛听到他们战场的呐喊。正是他们的生命才换来祖国今天的安宁，才为祖国赢来了发展。人民不会忘记他们，告慰他们的最好形式，就是在党中央的领导下把祖国保卫好、建设得更好。 金导告诉说，每逢节日朝鲜民众来祭拜已成习惯。志愿军的故事已经写入了小学课本。中国与朝鲜鲜血凝成的友谊将传承下去。

之后，到平壤凯旋门。此地标式建筑是为纪念朝鲜从日本铁蹄下胜利光复，金日成主席凯旋平壤而设立的。1982年4月金日成诞辰70周年时落成。比巴黎的凯旋门还高出十米。凯旋门楼台正面上端镂刻着“金日成将军之歌”，北边和南边门柱之间刻有“1925”，“1945”字样，表示金日成开展抗日斗争至解放全国经历了20年。

接着，金导把我们带进了地铁复兴站，她称该站深130米，比莫斯科地铁最深的车站还要深。乘电动扶梯下行，扶梯的角度非常陡峭，足足4分钟才到底。然后乘一站到光荣站，亲身体验一下。平壤地铁建于50~60年代，苏联给与指导和帮助，车站的风格与莫斯科地铁相仿，不过没有莫斯科的华丽，缺乏民族特色。

至此，引以为傲的三件世界第一都让中国游客看到了，金导高兴地总结道，第一，主题思想塔单塔高度世界第一；第二凯旋门高度世界第一；第三，平壤地铁站离地深度世界第一。对她的结论尚没有考证。

因为预报台风13号台风“玲玲”7日下午将袭击朝鲜，金正恩发出预警，要求做好应对。因此午餐后，在酒店休息，没有安排外出。
漫长的下午和晚上，居然电视没有一个节目，屏幕上一片雪花点。晚上还发生两次短时间断电。在烦闷和焦躁中盼到黎明。

9月8日
按计划，今天将前往开城，去参观板门店“朝鲜战争停战谈判会场”、“朝鲜战争停战协定签署会场”、“金日成主席亲笔碑”、“南北军事分界线”几个标志着刚建国的中国打趴了美国，中国真正获得大国地位的地方。

但是，早餐后，金导遗憾通知说，国家旅游局告知：由于台风“玲玲”的破坏，去景点途中的多处桥梁断损，所有开城、妙香山的旅游点全部关闭。在大堂，只见中国团友都围着本团的导游评理，“我们就是奔着开城才来的，我们一定要去。”“既然去不了就退款，送我们回国。”“开车去，如果桥断了，路不通，就回来我们不怪你。”不知其他团如何解决的，我们团争执了一阵，意识了是不可抗拒因素，把遗憾埋在心底，服从了临时安排。金导在平壤附近找了几处后补景点。

第一站，到龙月山，介绍着是朝鲜六大名山之一。山上植被茂密，空气清新，是休闲的好去处。不过如果放到中国，肯定算不上名山。

第二站，参观国宝博物馆，展出了各国政要、民间组织或个人赠送金日成等三代领导人的礼品。其中中国赠送的件数最多，礼品的艺术价值也最高。

午后，第三站，驱车到平壤西80km大同江入海口处参观“西海水闸”。车行一个多小时，金导抓紧时间继续介绍国情，指着宽阔的马路上偶尔出现的汽车，她说，朝鲜所有的财产都属于共有，私人不允许拥有房产、汽车、公司，所有的工厂、商店、服务机构都属于国有。由于美国的经济制裁，进口的油料不足，因此能开动的汽车和农机非常少，特别是苦了种地的农民。

到达“西海水闸”观景台，先观看了录像介绍。大同江是平壤的母亲河，在平壤市内，江面只有几百米。到了入海口，江面扩宽到8km。每到海水涨潮，海水就会延着喇叭口逆流而上，像钱塘潮那样，平壤段江面一下子上涨几米。多年来倒灌的海水一直都在蹂躏着首都。国家决定消除该水患。工程1981年动工，1986年竣工。全部本国设计。水闸大坝长8公里，有3间闸室，36个闸门，还留有3条鱼路。水闸既可以防止海水倒灌，又可以储存数十亿立方米的淡水，灌溉平安南道和黄海南道开垦的约10万公顷的土地，解决了大同江下游地区城市和村庄用水及南浦、大安等地区的工业用水，一举数得，是朝鲜著名水利工程之一，也是世界上有名的拦海大坝 。
金日成主席及金正日将军多次到水闸工地视察，题词。水闸建设倾全国之力。水闸于1986年竣工，削平了10座山头，耗费水泥110万吨，钢材28万吨，木材14万立方，有色金属500吨，朝鲜政府为此共投资40多亿美元，其中许多人工还没计算在。

回到市内，参观了以金日成母亲---康盘石名字命名的一所高中。金导介绍，朝鲜中学除了正规课程外，还有多种社团活动。男生参与足球、篮球、计算机等与科学有关的项目；女生则更多地偏向艺术、家政之类的活动。我们到时男孩子们都在泥石路面的足球场上运动，女孩子正在舞台上排练。见客人到了，她们熟练地表演几段歌舞，还走下台来与中国游客互动。结束演出后，中国游客纷纷留下文具、糖果，表示对孩子们的慰问。寨月把从贵阳带来的两套水笔铅笔也留了下来。

最后一站，购物。把我们拉到专门接待外国游客的外汇商店。出售朝鲜特产，如高丽参、安宫牛黄丸（我国禁止入境）、自产香烟，人参酒、腌制鱼虾等。还有朝鲜工艺品，服装、化妆品等。在柜台显眼处，大量出售朝鲜邮票、金家三代领导人的著作和传记。商店只收外币，对中国游客来说就是人民币，对我们也省去更换朝币的麻烦。

晚餐，是在朝的最后一顿正餐。我们自费260元订了一只高丽参炖鸡。味道不错。至此，冷面、烤肉等需要自费的名食都得以品尝。团餐还不错，每顿4~5个菜，每人半瓶啤酒。菜偏酸偏甜，每顿都少不了泡菜。
回到酒店，电视信号恢复了。可以收到朝鲜2套，中央电视台4、7、12、13频道、辽宁台、星空卫视、凤凰卫视。距离台风玲玲离开朝鲜已经过去了近40个小时。如此脆弱的基础设施，如何能够应付未来可能发生的自然灾害，更别提战争了。

9月9日
早餐后，直奔火车站。两位朝方导游金、郑小姐与团友们就此别过。上车前，发给每人一盒盒饭，其外表与内容都与在丹东站发的一样，全陪李先生告诉，是从中国来时带过来的。下午一点半，到达新义州，办理离境手续。所有的游客检查过行李后在月台上站立等待。护照由李先生交给朝方人员。一个半小时后，一位军人提着手提箱把护照交回给导游。我拿到护照，翻了翻，没有任何记录，入境时朝方发给的入境卡也不收了。进到丹东中国海关，递进护照，一分钟就挥手放行。两国的效率差太大了。
在站前，等待晚7点回沈阳的动车。正值毛主席老人家逝世43周年，站前毛主席的塑像前摆满了鲜花。我们也站到像前，低头默哀，寄托哀思。
8点半，专职接送站的导游宋女士接到了我们。上了大巴，宋导就问我们此行的感受，是不是有忆苦思甜的感觉。她又给大家讲起了朝鲜人在中国的情况。朝鲜人在中国分成两类，一类是公派的，主要是做服务行业和贸易。服务行业主要是饭店，派遣的均是年轻貌美能歌善舞的女孩子。由于扣除了上缴国家的部分，个人得到的收入任然是国内的2~3倍（朝鲜国内一般人员工资也就合人民币200~300元，高收入者不超过400~500元），因此，想中国来挣钱的趋之若鹜，只有官员和有门路家庭的子女才有机会。被派遣人员实行封闭式管理，不准与中国人单独接触。两年一换。另一类是来打黑工的。采用7天有效的旅游签证，干上6天，回去再来。一个月赶上两回，就可以挣到在国内半年的收入。不过打黑工者或雇黑工者都要承担违法的风险。
当晚9点住进了沈阳北站附近的斯维登公寓。上网一看，金正恩痛骂官员抗击台风玲玲不作为的标题跃然屏幕。

9月10日
上午7点半离开酒店，前往桃仙机场。下午1点半回到贵阳。

说明：只把所有的见闻记录下来，不加评论。一是时间短暂，可能会瞎子摸象，二是政治眼光不够，唯恐谬误害人。

2019年10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