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西安(二)

忠忠之众

6月17日,我们夫妻到西安的第二天,我决定先去测绘局看看,然后再去看望拜老师。吃完早饭,我们乘坐出租车很快就到了位于建设西路的测绘局南门。我带着国春从南门进入,一开始我觉得很陌生,因为以前我没有走过这个门。但往北走了一会儿我就认出了以前我家住过的那个地方,虽然以前的苏式宿舍楼已经变成了塔楼,但那个地方对我来说还是很熟悉的。 当我们转到大操场时,测绘局的发小刘敏和我们汇合了。刘敏和我是同一届的,在南稍门小学上的小学,她家曾经住在一号楼东侧(靠近马路)那个单元门里。因为她是个女孩子,我小时候并不认识她。前两年因为我写了美篇“我的童年”,被发小余树光转发到了测绘局发小群,刘敏看到美篇后,通过余树光和我加了微信才彼此相识。此后刘敏和我在微信上聊了不少,彼此之间也算比较熟了。刘敏这几年一直住在测绘局的父母家,长期以来一直二十四小时照顾已经身患阿尔茨海默症的老父亲。为了照顾失去自理能力的父亲,刘敏舍弃了自己的所有正常生活,靠一己之力照顾她父亲的吃喝拉撒,除了身体力行之外甚至还要经常花费自己的钱为父亲购买生活必需品和药品等。而对于这一切,她完全是自觉自愿无怨无悔的。所以我对刘敏非常敬佩,现在社会上很少有如此孝顺的子女了,而我自己可能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程度。同时,刘敏和我在测绘局时关系最好的发小杨孝伟是高中同班同学,去年我在刘敏、李雁玲和余树光等人的帮助下与杨孝伟取得了联系,对此我也很感激刘敏。这次我到测绘局是第一次见到刘敏,见面时我们就像老朋友一样熟悉,彼此非常高兴。见到刘敏时,我觉得她的面相非常慈善。说实话,和她相识我感到很荣幸。 <b>我与刘敏在测绘局操场上的合影</b> 刘敏热情地带着我和国春在测绘局大院里转了一圈,并且指给我们看了很多测绘局当年的那些建筑现在的样子。以前的1号楼、我家住过的2号楼和13号楼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座塔楼。小西门没有了,奶站和小卖部那里还能看出来。以前的猪圈没有了,向北紧邻的那个带花园的仓库也没有了,再向北的4号楼(以前的医务所那座楼)、5号楼和6号楼也都没有了,变成了很长的一排两层楼房。办公楼还是那座办公楼,只是做了一些加固。操场还是那个操场,但多了长廊、绿地以及画好线的羽毛球和篮球场地,显得小了不少。测绘局的马路两边还是以前的那些梧桐树和“高鼻子”树。办公楼的南边路东也有变化,以前的5号楼和6号楼没有了,锅炉房没有了,但7号楼还是那座7号楼。游泳池没有了,但幼儿园还在,只是房子不是以前的房子了。看到幼儿园,我想起了五十年前我和妈妈把当时年仅三岁多的妹妹送到幼儿园的情形。刘敏说她小时候也上的是这个幼儿园。以前的食堂那个位置现在还是食堂,也变成新房子了,刘敏说那是测绘局职工食堂。 <b>测绘局办公大楼正门</b> <b>测绘局办公大楼南门</b> <b>原来的奶站和小西门位置</b> <b>站在原来的4号楼(医务室)位置向南看</b> <b>站在原来的4号楼(医务室)位置向北看</b> <b>前院7号楼(测绘局院里唯一保留下来的原来的楼)</b> <b>测绘局幼儿园</b> <b>测绘局幼儿园大门</b> 在测绘局大院转完,时间已到了中午,刘敏带着我们乘坐700路公交车到几站地以外的百姓厨房餐厅请我们吃了西安风味的午饭。午饭后,刘敏又要回家照顾父亲,就和我们告别了。 <b>地铁5号线文艺路站</b> <b>文艺路小学大门</b> 下午,我们去看望拜老师,路过文艺路小学时,在学校门口看了看,拍了照片。五十年前我觉得文艺路小学很大,里面有足球场和400米跑道,有平房教室也有楼房教室,还有一个花园和校办工厂。但现在从学校门口向里面张望,觉得学校似乎没有那么大了,而且学校门口那条文艺路似乎也没有小时候那么宽了。我和国春拿着从北京带来的两罐张一元花茶和在超市现买的一箱特仑苏牛奶,找到了电力职工大学家属院。刚进入家属院没走多远,我就看到了拜老师。因为拜老师接到我的电话后,一直焦急地等着我,等了一会儿还没见我过来,就下楼打算到院门口等我了。和拜老师相见的一瞬间,我的眼睛湿润了,他如今已经是一位七十九岁的老人了,而且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了。他在两年前患过中风,在那以后身体就不如以前了,脚步也变得沉重了。我注意到,拜老师在听到我说拜老师您好并和他拥抱时,也激动地流出了眼泪。 <b>拜老师家所在的单元门</b> 拜老师带我们到了四层的家中。我们看到拜老师的家虽然是老房子了,但家里收拾的非常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家里的物品码放的也特别整齐,井井有条。当时拜老师的爱人张阿姨不在家,但我能想象到张阿姨一定是一位非常勤劳能干的贤妻良母型妇女。张阿姨不久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袋樱桃和一袋荔枝,她是因为我们要上门拜访而专门去给我们买水果去了。在拜老师家中,我们除了共叙几十年前的师生情,还唠了很多家常。在我们离别前,我分别和拜老师以及他们夫妻二人拍了合影。拜老师非常善良,他是我唯一有联系的一位小学老师,也是我上学时期对我最好的老师,此生我不会忘记拜老师对我的好。虽然他现在已年近八十,但他仍清楚地记得我们班里的绝大多数同学,同学们也都对他印象深刻。我衷心祝福拜老师和张阿姨生活幸福健康长寿! <b>我与拜老师的合影</b> <b>我与拜老师夫妇的合影</b> 与拜老师夫妇道别后,我和国春乘坐公交车到珍菇源餐厅,参加了发小余树光邀请的和范歌声老哥的聚会。范老哥是我小时候在西安生活时期带领我们玩耍的孩子王,我在美篇“我的童年(中)”对他有过很多描述。他从小受到他父亲的培养,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小提琴手。他年轻时不仅插过队,也当过兵,后来靠他高超的小提琴演奏技巧,被陕西交响乐团破格录用,并成为团里最出色的教授级小提琴手。如今他已退休,但仍在带学生。范老哥不仅具备杰出的艺术才能,性格上也具有突出的个性,个人魅力十足,谈吐不俗,听他的讲话可以说是一种享受。余树光曾是和我住同一个楼并且同一级的发小,他儿时是在雁塔路小学上的学,和我的另两位发小王春梅和韩永珍曾经是雁塔路小学的同班同学。余树光从小就很聪明,也很善良。虽然没有取得高学历,但余树光却用他学到的知识开发出了多项尖端高科技材料,并且经营着几家自己的公司,是一位难得的尖端人才。但余树光为人非常谦逊,平易近人,富有生活激情,没有一点儿架子,对待朋友真诚热情,非常注重发小和同学情谊,经常出资并组织发小同学的聚会活动。能和余树光恢复联系并且见面交谈我感到非常愉快,也是我的一大荣幸! <b>我与范歌声和余树光的合影</b> <b>我与范老哥和余树光的聚会合影</b> 与范老哥和余树光道别后,我和国春回到酒店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回顾这一天的活动,我感到非常充实和愉悦,同时我也期待着6月18日、19日和20日将要参加的另外三场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