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父亲节对我来说很陌生,2016 年6月19日第一次感受到“父亲节”的存在,这一天我收到几位学生发来的红包,还有正在读书的儿子红包。我没给父亲过过父亲节,他年迈后和我们一起生活十年之多,接父亲那年他73岁,最初的父亲能独立坐班车回老家,还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活,比如拔葱……,父子之间的交流和沟通并不电影、新闻那样美满、和谐,摩擦、冲突时有发生,但从他75 岁后,我停止一切反抗,将委屈咽进肚子里,以顺从来完成天命,父亲饭量一天比一天小,从每天早晨15 个饺子,到12个,又变成今年的9个,6个。戒掉午饭一块手把肉有4年,晚饭变成羊肉粥也有5年之多。身体日益瘦小……五月节晚上父亲突然站不稳,送医院抢救……原来,父亲是一座可能倒下的山,父亲空荡荡的的卧室里回忆起五十多年的父子生活,父亲确实一座山,但他偶尔是冰山,时而是火山,多时是宝山,给我们求学、就业,调动、创业方面做过自己能做的贡献。父亲是靠山,爸在家在……,我常常对年轻朋友们说“爹妈健在,咱们永远年轻”。</p><p class="ql-block"> 父亲1938年出生,1957年工作, 1964年入党,是一位中师生,就巴林右旗当代民族教育奠定基础做出一份平凡而伟大的贡献。他脾气不稳定,性格古怪,但对党的事业绝对忠诚,为不吃空饷49岁办理退休,同时也是我母亲两次下岗的“罪魁祸首”,母亲原来是巴林右旗保健所奠定人之一,为了照顾孩子,父亲让她第一次下岗,第二次是做民办教师的母亲于1982年被“精减”,时任校长的父亲,没采取任何“措施“,当时他是“空降”校长,有一定的势力,可能是为了完成那次“减掉四个民办教师”的任务吧,那天下午挤牛奶的母亲哭了,她的眼泪始终在我心里滴血……。母亲是农村户口,我们当然是农村户口,拥有1039 亩草场,后我们以不同的途径离开牧区,寻找生计,变成城镇人口,父亲于2014 年9月向嘎查委员会签字放弃1020多亩草场使用权及其承包权,我心里清楚他的签字没有法律效率,但从党的事业高度,默认父亲做法……,经历文革的父亲从来不谈政治,但对贪官污吏做法说过几次“放任一时后收他们的”,当时也没反驳,也没太相信,党的十八大以来,真的开始“收拾”苍蝇和老虎。文革将他打成基本残疾,后有国家落实政策,安排两个孩子就业……。父亲病情稍微稳定后,我拿起手机联系社区书记缴纳了他2021年度党费,一般一月份缴纳的,去年因疫情退后,后来忽略了,但愿不是他最后一次党费。父亲为了不影响我们工作生活,成为照顾卧床8年的母亲的主力军,他倔强的身影蕴藏着一个男人的责任,一个父亲的责任。</p><p class="ql-block"> 站在空荡荡的父亲房间,感受到,他弱小的身体仍然在我心目中是一座山……今年五一在巴林右旗蒙医院基本卧床的父亲神奇的站起来,但愿奇迹再次发生,期盼这不是我最后一次“有父亲的父亲节”。</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