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父亲的歌

康康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不尽思念滾滾来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追忆我的父亲</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张道康</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父亲去世已整整六十一年了,我也从一个少不更事的懵懂少年,变成了一个两鬓染霜的老翁,可对父亲的愧疚和思念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儿时父亲星星点点的一桩桩往事,经常象过电影一般清晰地在眼前闪现。谨忆写下以下的文字,以示对父亲的追思与怀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晴天霹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〇年六月九日下午,我正在户部街小学一教室里期末考试,突然邻居小金宝在窗外叫我,我急忙跑回家,家门前停着一辆乳白色的救护车。父亲静静地躺在阁楼的床上,双眼紧闭、脸色刷白,两个穿白大褂的人紧张地忙碌着。不一会儿,一个戴眼镜的医生把手一挥:“没希望了,准备准备后事吧。”一会儿又开来一辆墨绿色的三轮摩托,父亲被放在担架上抬出了屋子,母亲呼天抢地的扑了上去,象是要抓牢父亲不让他离去。周围邻里们一片惋叹声,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到很害怕,胆怯地蜷缩在桌子的旮旯旁,我竟然没有哭,也不懂母亲为什么那么悲伤,父亲为什么不说话呢?我一点也不知道,从此我永远失去了父亲。</p> <p>父亲旧影</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少年养家</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据四叔讲,爷爷祖籍原在安徽一风景秀美的山区,家族还有一座祠堂,名为“百忍堂”。由于战乱,爷爷迁移到苏北宝应地区,在一家作坊里帮人管帐,收入菲薄。排行老大的父亲七岁就被送到杂货店当学徒。那时的学徒就是当个小佣人使唤,除了店里的活,在家要替老板娘烧茶、倒水、擦地、抱小孩、倒痰盂什么都干。稍大一些,老板就带着我父亲出门进货了。为了省钱,总是父亲挑着货物,走几十里的远路。父亲的腰背因长年负重而变得有些佝偻。十四岁时,父亲就单独苦钱养家了。</p><p><br></p><p> 后来爷爷生病失去了工作,日本鬼子的飞机经常来袭,三叔在一次跑反中跌入河中去世,国难家仇,日子越发艰难,父亲挤出时间,向爷爷学了基本的会计知识。自己又经常琢磨,每天忙到深更半夜,不到二十岁时,他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会计了。</p><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阴差阳错</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家乡有一位姓孙的长辈(孙策如)在八路军阜宁县政府任职,另一位顾爹(顾理东)时任东沟镇镇长,他们都欣赏父亲的才华,介绍他到县政府后勤部上班,孙爹爹是总负责,父亲是主会计,他勤勤恳恳地工作,把油坊的生意搞的红红火火,为支持前方战场出力,经常受到上级的表扬。</p><p> 天有不测风云,又一年爷爷去世了,按老家的风俗,长子必须出面料理,父亲是个孝子,他只有向组织请假,赶回老家乡下料理爷爷的后事。就在父亲守丧期间,部队突然接到命令转移了,不久就听到了大军渡江的消息,孙爹爹顾爹爹他们臂佩八路军的臂章,雄赳赳地来到了南京,而父亲却留在了老家。</p><p> 每当他和母亲说起这件事时,总是懊悔的直摇头,母亲安慰他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是长子,应该为爷爷守孝的。后来,已在南京古生物研究所任领导的孙爹爹、在部队任职的顾爹爹他们几次写信邀请父亲到南京,父亲应约带着奶奶、两个小叔叔和我们母子一大家子共九口人,来到南京生活。(我曾看过孙爹爹和父亲在中山陵的合影相片,可惜现在找不到了)</p> <p>父亲的老上级孙策如(右 古生物研究所)</p><p>与顾理東(左 军区总院政治部主任)1971年合影</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读书学习</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来南京后,父亲考虑到每个人必须有专项技能才能生存,他先后培养两个小叔叔分别考上外贸、财会学校,后来叔叔俩一个进了广东外贸公司、一个去山西电力指挥部工作。为新中国建设出力。父亲还让母亲进了缝纫学校,自己又专门攻读了财会专科。有一次我偶尔翻看贴有父亲相片的毕业证书,上面的“政治经济学、高等数学、国文”等课目的成绩都是90多分。母亲后来到三八缝纫社上班,父亲在商场找到了工作。每天晚上,父亲都在桌子前看书、算帐,我有时会凑上前去,他抱起我坐在他腿上,教我拨算盘、背口诀。</p><p> 我五岁那年,哥哥姐姐都上学了,我也很想去,就天天跑到学校,骑在校门口的石礅子上等哥哥姐姐放学,父亲见过几次。他和母亲商量让我早读,并自告奋勇地带我到学校应考。</p><p> 我顺利地写出父母和自己的名字,算术题也不是问题,老师最后拿出一大一小俩只墨水瓶,小瓶内有大半瓶墨水 ,我稍加思索就回答说小瓶重,老师满意地在成绩表上打了五个钩。</p><p> 等在外面的父亲闻讯,高兴地把我扛在肩上,一路哼着小曲回到家中。</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浓浓父爱</p><p><br></p><p> 父亲忙于工作,经常天一亮出门,很晚才回家,我们有时几天都见不到他,每每快到过年的时候,平时早出夜归、难得碰面的父亲总会抽出时间,把我们兄妹四个小孩聚拢在一起,用家中的旧铜盆打上一盆热气腾腾的的温水,一个个给我们洗脸洗手,我们的小手把水都洗黑了。父亲还细心地为我们剪指甲、掏耳朵,最后用一根长长的带毛的圆球绒在耳朵里转上几转,然后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木尺,依次为我们测量身高。&nbsp;</p><p> 细心的父亲会在木格栅门下铺上一张大牛皮纸,先叫大哥脱下棉鞋,平脚底站在门框边,父亲嘴里轻轻的叨念着,胸挺起来,眼睛平视、抬头、好⋯⋯他边说边用木尺压紧大哥的头皮,再用小刀在木尺下方平划上一道横杠,二姐、三哥、、一个一个都依次量完后,他会用红、蓝圆珠笔把横杠涂成彩色,然后在杠上记下每个人的身高和日期。</p><p> “小康又长高了,这一年长的不少⋯⋯”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年父亲替我们量完身高,欣喜地抱起最小的我,在我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他那男人的胡须扎的我生疼生疼,但我的心里却无比快乐和幸福,我在父亲温暖的怀抱里喃喃地撒娇,迟迟不肯下来。</p><p> 六十年代初,正值三年大饥荒时期,我们家人口多,经常吃不饱,那一年父亲帮我们量身高,调皮的三哥怕自己长的不快,悄悄地踮起脚尖让父亲量,父亲并没有戳穿三哥,他摸摸我们的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不够呀……”他和母亲对视时那落寞而无奈的眼神久久地印在我的心底。</p><p> 过了两天,父亲从外面买回了一个有圆木把子的跳绳和一对木板球拍子,他对我们说,经常跳跳绳、打打球,你们会长的快一些。</p><p> 木格栅门上的刻痕一年又一年,一道又一道,它就像是小松树的年轮一样,它是岁月流逝的印记,也是父辈热切的期盼,它浸透了父亲浓浓的爱。</p><p> 三哥长身体了,他总也吃不饱,一次他见到厨房铁锅里还有些锅巴,便悄悄溜进拿了一块,奶奶赶来一巴掌,说这是你爸的晚饭,逼着三哥把锅巴放回去。父亲回来听说后,就搂了搂三哥,并把自己的锅巴烫饭喂给三哥吃。</p><p> 一天傍晚,我跌了一跤,右小腿骨裂有十多公分长,父亲背我上医院打了石膏,并嘱咐不能上学的我在家自学,不懂就问他。他还抽空辅导了我好几次,后来我的腿稍稍好些,他就每天背我上下学,他那瘦削的肩膀咯着我的身体有点疼,那感觉至今清晰地记得。</p><p> 一次,大姐在菜场买回一根大瓠子,奶奶烧了一大锅瓠子大麦面疙瘩,可我们一吃都哇地吐了出来,真是比黄连还苦。父亲回来后,就把面疙瘩捞出来,用开水涮了涮,自己带头吃了下去。我问父亲:“你不苦吗?”父亲说:“你觉得苦,它就苦,你觉得不苦,它就不苦。人这一辈子哪能一点苦都不吃呢⋯⋯”。</p><p> 一年级下半年,我光荣地入队了,当我戴着鲜艳的红领巾回家向父母报告时,当时已生病卧床的父亲,特地让母亲将我叫到他床前,摸了摸我崭新的红领巾,显得十分开心。</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善良助人</p><p> </p><p> 父亲很忙,但他很热心,我们住的火瓦巷58号院子是一幢木结构的老楼,堂屋的门高近四米,上面全是一格一格的小窗,大多数玻璃均已损坏,每到临近天冷,父亲都从外面拣回一些牛皮纸,用点面粉打成稀浆糊,在桌上架两层方凳,独自爬上爬下,忙乎一整天 ,吃力地把几十个小窗都用纸糊好,使全院人免受风寒之苦。</p><p>看到院子小孩子多,没什么玩具,他偶尔会买点次品的板球拍、花踺子等运动器具,让院内的小朋友大家一起玩。我有点小心眼,想先自己独自玩,父亲告诫我,大家玩玩也玩不坏的,小朋友要团结友爱嘛。</p><p>有一次,父亲下班经过中华剧场时,看到两个三轮车工人在打架,其中一人头被打得鲜血直流。父亲拨开围观的人群上去询问,原来是其中一人借了对方二丈四尺布票,无力偿还。父亲竭力劝阻他们,并承诺相帮,他急冲冲跑回家,取了家中所有的布票送给那素不相识的工人,平息了他们的纠纷。事后母亲埋怨他说:“你咋一尺不留全部给人了呢?俺家几个小孩不要穿啦?”父亲憨厚地搓搓手说:“我就是看他们蛮可怜的。”</p><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无知伤害</p><p><br></p><p> 承担一家九口生活重担而劳累过度的父亲,熬干了心力仍坚持上班,一次夜晚他疲惫的回到家中,对母亲说了一句:“这时要是能喝上一口肉汤,那该多好呀……”他说话时那个眼睛的神情和无奈,象刀子一样永远刻在我的脑海里。&nbsp;</p><p> 父亲累病了,卧倒在病榻上。一天,父亲难得坐起身,和母亲在床头说话,他们好象在憧憬着未来的生活。父亲轻轻地摸着我的头,问我说:“你长大了工作赚钱,还给我们用呀?”这本来是父母和孩子的一句平常话,也是父母艰辛养育儿女一份小小的期盼,可当时我太小,根本不懂得怎样回答能让他们开心,反而脱口而出说:“我长大了可能你们都不在了吧……” 话一出口,我感到父亲的脸色阴了一下,母亲赶快打断我:“小孩子不能这样说话……”</p><p> 父亲不久就去世了,可我一直深深地自责,是不是我说的话应验了一个不好的兆头,给父亲久病的身心又一个打击。我好后悔呀,这年幼无知造成的伤害再也无法弥补了⋯</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青 松 作 伴&nbsp;</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父亲的灵柩安葬在苏北老家,他</p><p>当年曾工作过的原县政府旧址附近,</p><p>一个无名的小山坡边,只是用土堆了</p><p>一个小小的土包,既无水泥砌筑的墓</p><p>室,又无碑刻的墓志铭,仅有一块薄</p><p>薄的青石板,孤零零地立在极不起眼</p><p>的坟前。</p><p> 父亲去世后,孙爹爹顾爹爹他们</p><p>经常来我家看望,时常接济并鼓励母</p><p>亲,把五个孩子都培养长大。一九七〇年我参加了工作,回老家给父亲上坟,当时还健在的外婆领着我去父亲坟上祭扫。由于岁月的侵蚀,坟头上长满了杂草,坟头也变得低平,我在坟前栽了一棵小松树。</p><p> 一晃又五十年了,心中时时有那种</p><p>牵肠挂肚的惦念之情。清明前夕,我</p><p>率妻携子,来到父亲的坟前寻觅。</p><p>这里早就变成了一所小学,一座</p><p>乳白色的教学楼迎面耸立,楼前边排</p><p>列着整整齐齐的绿色松树,宽阔的操</p><p>场前面,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高高飄</p><p>扬。我们沿着围墙,一脚一步地边走</p><p>边找,满心希望能寻觅到当年种下的</p><p>那棵翠绿的小松树。</p><p> 学校里的松树大多茶碗口粗,只是</p><p>在大楼的最南侧,有两三棵脸盆口大</p><p>小的松树,是不是我当年种的那颗树</p><p>呢?时光荏苒,找来找去,实在是无</p><p>法确定。我们带着儿孙们来到最粗的</p><p>那棵松树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p><p>躬,每人在树下掬起一把老家的泥</p><p>土,那土黄黄的、粘粘的,微凉而湿</p><p>润,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松叶气息。</p><p> 我们的眼眶里满盈着泪水,怀揣</p><p>着那把沉甸甸的家乡泥土,一步一回</p><p>头,缓缓的离开了父亲的坟地。</p><p> 我想,父亲,有那么多挺拔苍翠的</p><p>青松陪您,有那么多天真活泼孩子的</p><p>书声、歌声伴您,您一定会感到十分</p><p>欣慰的。 </p><p style="text-align: center;"> (全文完)</p><p><br></p> <p>父亲去世后,孙爹爹一直关心照顾我们全家,并介绍同是当年县政府工作人员杜宝珩(后任盐城市粮食局局长)的儿子与我姐结婚。</p><p>前排坐者为:左一 我母亲,左二 孙奶奶 左三 孙爹爹 右一 杜妈妈</p><p>后排左一:我姐 左三 姐夫杜建中</p> <p>亲人们在玄武湖留影</p> <p class="ql-block">读者评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所有的过往,在记忆里隐隐约约,所有的亲人在思念中沉沉浮浮。所有的情感在文字里起起伏伏,所有的悲悯在红尘中聚聚散散,所有的至爱在天地间纷纷扬扬……</p><p class="ql-block">[玫瑰][合十][玫瑰][合十]</p><p class="ql-block"> 郭夏雄</p><p class="ql-block"> 谢谢你款款深情的评价!亲情是所有的情感中最美的风景,因为唯有她是共同的血脉相承⋯[抱拳][抱拳][抱拳]</p><p class="ql-block"> 【 作者康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好文!@康康</p><p class="ql-block">浓浓父爱跃屏上,</p><p class="ql-block">不尽思念滚滚来。</p><p class="ql-block">今非昔比暖人间,</p><p class="ql-block">放眼未来新时代。</p><p class="ql-block">[强][强][强][拥抱][拥抱][拥抱][握手][握手][握手]。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和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康康对亡父的思念和追忆感人至深!好文[强]。 -君子如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哎,子欲孝而亲不待呀。</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张明</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张道康 好文![强][强][强]</p><p class="ql-block">能写文章怀念父母的,我们恐怕是最后一代了!</p><p class="ql-block">作为中华传统文化之一的孝道,从此绝矣!</p><p class="ql-block">嗚乎哀哉! -梦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王增陵(梦石) [抱拳][抱拳][抱拳]</p><p class="ql-block">谢谢兄长鼓励,中国文字"孝"意为:父老者上,子女在下,搀扶、供奉、顶膜⋯我虽与父亲相处时间不长,仅有六年,印象却常铭刻在心⋯嗚呼,父辈生活如此困苦,当时连喝一口骨头肉汤都是奢望,若知我们现在生活如此幸福,必将大慰于怀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康康 你写人物不管是写年幼的小小孩,还是长辈,都细腻传神,有写夜大老师的吗?期待中。 -晓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康康 ,写父一文,字字含着体温,含着泪水,我看了泪流不止,多好的人啊!</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王昶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来鸿王昶世 父亲确实是个极好的人,古话曰:好人不长寿呀,因为他把心力都奉献给了别人,唯独没有自己,尽管这样,但我等后辈也要学习继承,也是我现已六十多年仍能清晰记忆并付诸文章的动力吧!起码应做个好人! -康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康康 ,艰难岁月,没齿难忘。他一切都奉献给别人。一块锅巴,那是度命的呀!布票,一寸也是宝呀!这种活菩萨,折损自己,同情苦难,这种大爱之心,感人至深,现在就更难得了。现在社会上戾气令人恐怖,坑蒙拐骗,屡见不鲜。像这种泪水泡出的文章,可以洗涤人的心灵!文章已收藏,你的回帖也收藏了。多保重身体!如今经济条件好了,代令尊多活三十年!</p><p class="ql-block"> 苦瓠子剧毒,我在农场时,邻居舍不得倒苦瓠子面疙瘩,结果全家中毒,到医院抢救,大儿吃的最多,死了。你父肝肾中毒,折损了健康,太令人悲痛![握手][握手][握手][握手]可能还有其它 原因,主要是太苦了。多好的老人!</p><p class="ql-block"> 苦瓠子有剧毒,洗了也不行。文章已收藏,谢谢!好人在悲苦中离了人世,但他儿子你成材,有出息,堪可告慰!一昶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抱拳][抱拳][抱拳][流泪][流泪][流泪]当时主要生活太苦,三年大饥荒期间,饭都吃不饱,从小身体就亏,若是放在现在,父亲肯定不致于去世。鳴呼,这就是时代之悲剧呀……</p><p class="ql-block">[抱拳][抱拳][抱拳]我们皆可以史为鉴,不负上天,莫忘苍生,摸索良心,做个好人。托君吉言,为父辈亦为自己,多活岁岁年年![抱拳][握手][强][调皮]</p><p class="ql-block">早上好!感谢您的评论与收藏[抱拳][抱拳][抱拳]。 -康康</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晚年得佳友,人生之大幸![握手][握手][握手][握手]。 一昶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为鉴欲以史,历历不能忘,人间多磨难,还得向前看![调皮]与兄长共勉![握手][抱拳][拥抱]。 -康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康康:拜读了阁下这篇写父亲的新作,觉得你写得很好,有必要说一说好在哪里,以利今后自己写作中借鉴。</p><p class="ql-block">选材好。父亲给子女留下的印象肯定很多,独独选了量身高、糊窗棂、送布票等几件小事来展现父亲对亲人对他人的仁爱之心,既真实又生动。你这篇文章能让高中语文老师王昶世同学泪流不止,相信这些来自生活的真材实料是打动他的主要原因。</p><p class="ql-block">语言好。除了作者的叙述之外,人物的语言尤其重要,而父亲几次说的原话都很精当,对于展示人物的内心情感都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哪怕是一句平淡的感慨(孩子营养不够),也透露出怜爱之情。尤其是谈到喝肉汤的那句无奈的期盼,更是凸显了父亲劳苦一生连肉汤都喝不上的辛酸。这句话、这个细节,为全篇文章加持了相当重的法码,蕴含着社会的、时代的意义。</p><p class="ql-block">结尾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p><p class="ql-block">当然,文中个别用词还可推敲一下,如“灵枢”“三年自然灾害”“晚翁”等。另外,父亲到南京后从事的是什么工作应说明,毕竟他是老领导多次相邀来的呀,读者的心理要顾及。这些纯属个人管见,仅供参考,说得不对,请多批评。 老同学文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谢谢文虎兄精彩评论和指教,我写此文纯属抒发内心直接感受,没有考虑很多。此文原来篇幅稍大,我仅压缩节选了一段,我现将全文传发于兄长一阅,恳望多多评价,使我进步![抱拳][抱拳][抱拳]</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张道康 男 八十年代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南京音乐文学学会理事,在全国各报刊杂志上发表过多篇诗歌散文等文学作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