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的诗和远方14——前进,懵头转向的方向

小鱼

<p class="ql-block">我是谁?我在哪?这遥远的旅途加上往返的错路估计已经有九百多公里了吧?</p><p class="ql-block">我睡着了……车子行进中间我睡着了,车子停下来几次我又睡着了。眼皮上象粘上了浆糊,实在是扯不开。我还做了梦,梦见已经到达了,吃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热水洗脚。被吵醒的时候果然到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路边的旅社,简陋的环境,但顾不上那么多了。这一路风尘,领队不是更累?</p> <p class="ql-block">这是在库车住宿的酒店,我们在开会。</p><p class="ql-block">独库公路封闭了,确定是走不了,怎么办?没有一个人说话,又能说什么呢?也不可以飞过去吧?</p><p class="ql-block">从昨天晚上开始,心就沉入谷底去了,心心念念的独库公路走不了,唉,增加的不仅仅是几倍的路程,更是无尽的失望!这本来就是整个行程中的最强音。</p><p class="ql-block">“你们都没有意见就我决定吧!我们今天正常走,到巴音布鲁克,只是独库公路封闭了,我们要绕路走,有点远,走一段老路走一段独库公路再走一段老路,相当于走C字形,行程大约六百多公里,要走10个小时吧!”</p><p class="ql-block">啊!</p> <p class="ql-block">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出发。虽然选择的是川菜馆,但在菜式上和新疆味道接近了许多。</p><p class="ql-block">比如这个丸子汤,清淡而鲜甜。</p> <p class="ql-block">五块钱的小菜非常爽口。是极酸,相当下饭的那种。</p> <p class="ql-block">我的牛肉酱拌面,配了葱花汤,关键是不辣,象是辣椒丢掉了一样,只有酸味,桌子上的油辣子,只有香味。因为觉得不吃完剩下,就好象老板的东西不好吃一样,实在太不给老板面子,于是硬是塞下了所有。不得不说,老板太实诚,面份量太足,差不多撑死我……</p> <p class="ql-block">中午一点钟,准备出发。</p><p class="ql-block">虽然只是勿勿一瞥,库车真的是一个繁华的城市,干净整洁,高楼大厦,绿树成荫,街上的道路修建的极霸气,四车道,笔直、宽阔而平坦。</p> <p class="ql-block">出城。</p> <p class="ql-block">出城后的第一个服务区。服务区不仅风景美如画,美味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这不,烤包子、羊肉串来了吗?虽然刚刚才吃了饭,但架不住美食诱惑啊!</p> <p class="ql-block">手抓饭。</p> <p class="ql-block">羊肉汤。</p> <p class="ql-block">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烤包子。</p> <p class="ql-block">我负责任的说:“烤包子就是要吃刚刚烤好的,冒着热气会烫手,咬一口,热气都喷到嘴巴上的那种,贼好吃!”</p> <p class="ql-block">羊肉串。</p> <p class="ql-block">库车的特色,大馕王,确实是超级大个。</p> <p class="ql-block">出发,望不到天边的路。云层和地平线连接在一起,云层极厚,看不到路的尽头有没有远山,我的眼里只有蓝天云层和消失在地平线的公路。</p> <p class="ql-block">第二个服务区,传说中的小白杏。个头很小,但杏味十足而且特别甜,只是小白杏并不是白的,是黄色而又个头特别小的杏。</p> <p class="ql-block">随处可见的酷车。</p><p class="ql-block">小白杏的主人还买着干果和果铺,我们又七七八八买了一大堆。桃干、瓜子、新疆糕点、无花果、枣夹核桃……并美名其曰:车上吃,扛饿。</p> <p class="ql-block">服务区是重型大货车的世界。我不知道这里运输什么,但重型货车是车子的主流,服务区必须进,强制休息。</p> <p class="ql-block">诺,又是不让乘客入内的油库。油库外,毫无遮挡,被强制下车的我们就这样暴晒在阳光下。咸鱼干这样晒,不会需要几个小时……</p> <p class="ql-block">沙尘暴要来了吗?</p><p class="ql-block">公路的两边是望不到边际戈壁滩,低矮灌木,偶有几丛矮树。漫漫狂风席卷黄沙滚滚而至,灰黄烟尘笼罩大地,能见度极差,极目所至就剩下黄沙、枯草。</p> <p class="ql-block">我们的核酸检测总算是7日有效了,检查新看了日期就放我们过去了,而大部分货车司机被堵下来做检查。</p> <p class="ql-block">指示牌对我来说失去了意义,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呢?</p> <p class="ql-block">守护麦田的白桦林。</p> <p class="ql-block">一个不小心就被堵在重型大货车中间。</p> <p class="ql-block">是白桦林的守护还是区域变化?绿色增加,黄沙退去。</p> <p class="ql-block">终于又见蓝天。</p> <p class="ql-block">从这里开始,路况愈下,货车越多,限速越发严格。</p> <p class="ql-block">只查车的地方,我们却没弄懂登记车牌的意图是什么呢?</p> <p class="ql-block">植被、山水越来越好,道路虽窄却也平坦。</p> <p class="ql-block">难怪是望不到边际的草场,还出现了蒙古包,原来这就是一个天然大牧场。地图显示是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我不明白这是意为何故?</p><p class="ql-block">牛羊成群,远看象镶嵌在绿色草地上的宝石,不是一群,而是山坡、山巅、山脚,都是成群结队的羊、牛和马匹。至少也有几千头吧?白色的羊群象祥云朵朵,黑色的牛是黑珍珠,马儿有白、灰、黄、黑,四种颜色,象颗颗玛瑙。</p> <p class="ql-block">蒙古包。</p> <p class="ql-block">晚上9:30分,夕阳西下。</p> <p class="ql-block">日落西山的美,而我是追逐太阳的人。</p><p class="ql-block">一望无际的草场,蒙古包的袅袅炊烟,羊群牛群,光阴中的草场,低凹地带的阴影,光与影变化莫测的奇幻世界。</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又见炊烟升起</p><p class="ql-block">暮色照大地</p><p class="ql-block">想问问阵阵炊烟</p><p class="ql-block">你要去哪里?</p><p class="ql-block">夕阳有情诗</p><p class="ql-block">黄昏有画意</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诗情画意虽然美丽</p><p class="ql-block">我心中只有你</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明显的凉意袭来,空气中的凉意包围着我,不想下车拿衣服就忍着扛着……还好,我有万能的袖套,白天防晒晚上防风夜里还防冷。</p> <p class="ql-block">看到的总比写下的美丽,这个达板是个观察星空的宿营地,只是长路漫漫,我的路还在远方。</p> <p class="ql-block">夕阳醉了,暮色照大地。</p> <p class="ql-block">这个堵车来的有点忽然……</p><p class="ql-block">我后面的车不见尽头。</p> <p class="ql-block">前路漫漫 无绝期。</p> <p class="ql-block">暮色苍茫,牛羊追逐。</p> <p class="ql-block">这是一个风口,不仅吹乱了头发,还吹凉了心。对向放过来的车说:不是修路,是车祸,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p><p class="ql-block">那么随意而安吧……</p> <p class="ql-block">道路疏通结束,晚霞已染红满天。</p> <p class="ql-block">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坚守岗位的交警叔叔。</p> <p class="ql-block">已是云霞满天……</p> <p class="ql-block">霞光中探头探脑的小白龙。</p> <p class="ql-block">云霞带子,缠绕群山。</p> <p class="ql-block">夜色来临,我们还在路上。</p> <p class="ql-block">今日份午餐、晚餐加宵夜,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十分。</p> <p class="ql-block">在夜色中赶路,还有90多公里。</p> <p class="ql-block">晚上十二点的星空,美吗?</p><p class="ql-block">月芽儿弯弯,高高挂在夜幕之上,头顶苍穹之上,挂满了宝石一般的星星点点。整个世界陷入黑暗之中,我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同伴,只有天幕上的星,一闪一闪对着我眨眼睛。忽听一阵“踢踏踢踏踢踏”的急蹄声向我冲过来,吓得我跳上车关上车门,扒在车窗上瞪大眼睛往外看。一团黑色的影子从车子边走过,过了一会亮起一团亮光,原来是带着马走夜路的牧民,让我虚惊一场。</p> <p class="ql-block">路离目的地巴音布鲁克还有88公里,却听说没有房间了,只有蒙古包,八人一间;不然就到那拉提住,还有120多公里。何去何从?已经十二点二十分了,反正我是选择不了。最后领队决定了,那拉提吧!</p> <p class="ql-block">再使入黑暗之中或者在夜色里穿行,颠簸或疾驰的时候,我不负责任的睡着了……安不安全,还有多远,宿在哪儿和我统统没有什么关系,倦了……</p> <p class="ql-block">这是哪?到了吗?不象,不重要了,只有四间房没有选择,也不重要了……拖着疲惫的身体爬楼进房,倒下。</p><p class="ql-block">是的最后一个朋友圈定位告诉我这里是巩乃斯林场,巩乃斯是什么?</p> <p class="ql-block">今天没有美食,没有风景,只有一路风尘……在路上的的懵头转向,不要问我想说什么,头大如斗的我,啥也不知道。</p> <p class="ql-block">有时候行走不是为了到那儿去,我们最美的风景一直在路上。我在吃我在喝我在玩我在看,我在行走我在叹息我在疲乏我在生无可恋,可又有什么关系?为了下一站的美丽……</p><p class="ql-block">新疆太辽阔,大戈壁大荒漠还有湿地沙绿州草原林场,我们见过冰封雪山、日暮西沉、云霞满天,也领掠了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还有黄沙漫天、六月飞雪;新疆的美食再吃也不会腻,羊肉串、手抓饭、大馕王……怎么能忘记了我最爱的酸奶,那酸爽的滋味终身难忘;新疆的大乌苏不会醉人,还有那新疆的水果甜如蜜,西瓜、哈蜜瓜、桑椹、杏仁……那干果呢?葡萄干杏干桃干巴旦木沙漠果核桃……</p><p class="ql-block">我只能记录我看到的那么多的一点,因为太多的风景一路挤进我的脑袋瓜子里,我头晕目眩、昏头转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把它一一叙述出来,如果那样,将会是最长篇累牍的叙事文,那么浅尝辄止也醉人。</p><p class="ql-block">路还在继续,我累并快乐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