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念,那熏风摇曳的斑驳印迹

心青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说,北国的夏天刚柔相间、山高水远,比起南国如款款而来女子般的夏,它就是一个打马而过的少年——迅猛、奔放,又时有驻足回眸、慨叹。我喜欢北国的夏天。</p><p class="ql-block">许是岁月的长河时有搁浅吧,亦或是南来的熏风吹拂我的心底。无忌童年的记忆,常常浮现在我的脑海,萦绕在我睡不实的梦里。</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我喜欢夏天,其实是喜欢姥姥家后院园子里的绿的瓜红的果,还有村西头的大水坑。记得,年当暑假,总是二舅领我坐了一夜的火车才走进姥姥家门,姥姥依旧是坐在屋门口的炕沿上笑骂“又来了,败家孩子”。随后,边递给我大把瓜果,边嘱咐:“你别自己到园子里乱祸害”。闻讯赶来的“泥猴们”都不知羞耻地伸手来抢,并拽我一同奔向那个并不太深的大水坑。这样的记忆在我的脑子里已经演绎了几百遍了。</p><p class="ql-block">是什么原因让我们一见如故的?是什么原因一条泥鳅或是一只蜻蜓就能让我们疯玩半晌?</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忘不了,姥姥家的生产队的庄稼地。那儿,是我们美食的“天堂”,也是我们受罚的“地狱”。曾几何时,正当我们美美地啃着西瓜,嚼着烤地瓜或烧苞米的时候,被“看青”的人拽着脖领子找家长“扣工分”。多年后我想,姥姥当时骂我“败家”,一点也不冤枉。谁让我嘴馋呢?不然,也不至于晚上爬到别人家的房上举着手电掏“家雀”……</p><p class="ql-block">悉数起来,让我念起的,还有姥姥家临村的那个朝鲜族的小姑娘。看样子她比我大,穿着长裙,飘带挽着花系在胸前,当时只知道她很厉害,中国话、朝鲜语都会说。至今,我仍记得她教我的“扎津古召思咪哒”(自行车好)。</p><p class="ql-block">而今,半个世纪挥去,自行车早已不足为奇了,那位朝鲜族大姐,你还好吗?</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儿时的记忆都是零碎的,就是走过的印迹也是斑驳零落,时隐时现。有时越是岁月久远它却越是清明澄澈。这,就是天地间的尘缘!</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爱夏天,我爱天空的每一朵云,只有它才能不畏艰难捎去我的眷恋。啊!山水的辽阔抵不上神往的遥远,一样的艳阳一样的绿,心底却留下不一样的印迹。祈盼的果实呦,只能结在我苍凉的笔端……</p><p class="ql-block">记得白落梅曾说,“为什么美好总在昨天,那是因为,我们都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一个词,叫怀念。”今年的夏,来的有些迟,也有些慢,就连夏天的故事,也没了以往的热烈、饱满。印在夏日里的牵挂和思念,也已结成两条平行的主线,一头连着旧时的明月,一头系着淡淡的离殇。</p><p class="ql-block">真的,真的怀念那再也回不去的时光;</p><p class="ql-block">真的,真的怀念那载有斑驳印迹的幸福无忌的童年!</p> <p class="ql-block">此篇节选于心青文籍·《永远的眷恋》</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心青,本名王鹏举。毕业于辽宁大学中文系,曾工作于朝阳市第三建筑工程公司党委宣传部,期间任《朝阳三建报》副主编并分别兼任《辽宁日报》和《朝阳日报》特约通讯员。政工师,现已退休。早年曾在国家及省、市级报刊、广播电台发表短篇小说、报告文学、散文等作品十余篇,系原朝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和辽宁省写作学会会员,著有心青文籍·《永远的眷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