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艾叶飘香时

筱漫

　　还有两天就到五月初五（农历）端午节了，好多天没去菜场了，今天准备去买点小龙虾来吃。

一走进菜场，夺目而来的是架得高高的青青艾草，艾香袭人，年轻人挎着包拎着装满各色蔬菜的塑料袋，怀中还捧着一把艾草，年纪大的拉着塞得鼓鼓的小拉车，两束艾草插在拉车包里。走在人流如织的菜场里，我被这景象打动了，这就是接地气的百姓生活，这就是市井之像。我顾不得去挑选蔬菜，而是拿出手机定格了人们采购艾草的瞬间。

买好菜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想起多年前写过一篇《又到艾叶飘香时》小短文，今天做美篇，从电脑中找出这篇文章再次回味。

《又到艾叶飘香时》

最近南京的天气有点怪怪的，一天雨一天晴。下雨时气温很低，外出要加件外套御寒，天晴时气温又陡升，热得人直想穿汗衫短裙。

昨天，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天，不想出门。

从冰箱里搜罗出番茄、丝瓜、土豆，还有前一日腌渍的鲈鱼，荤素搭配，一家三口够吃两顿了。

家务之余，清闲地打开电脑，网上冲浪，博客论坛逛一圈，读读好友的博文，欣赏好友的美图，直看得眼花脖子酸才罢休。

今天一早，望着空空如也的冰箱，赶紧拎着袋子向菜场走去。

艳阳高照，空气里还弥漫着昨日的湿气，一路上暖暖的、温润的风吹过，留下一丝淡淡的芳香。随着走近菜场，这芳香越来越浓烈，哦，猛然间才意识到，这是艾香。只见不少买菜的大妈大嫂们手中都拿着一束束艾草菖蒲，卖菜的菜农正喜笑颜开地忙碌着。

此情此景热闹非凡，端午节的气氛氤氲而生。

记得在农村生活的那几年，只要跑到远离民宅地方，就能看到生长在荒野里一大片一大片的艾蒿和生长在野塘边的菖蒲。这些草好像平时没什么大用处，只有在这端午节来临之际，才显示出它的无穷魅力。

民间有谚语：“清明插柳，端午插艾”。五月初五来临，家家户户的门框上都会悬挂着一大把艾叶菖蒲，艾蒿锯齿般的叶子交错有致，好似一个个狼牙棒，菖蒲的叶子又直又尖，就像一把利剑，据说这样的组合能避邪驱瘴，清浊除腐，杀菌防病。

艾蒿是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茎、叶中含有挥发性芳香油，产生的奇特芳香可以驱蚊虫，净空气。中医将艾叶加工成“艾绒”，是灸法治病的重要药材，以艾入药，有理气血、暖子宫、驱寒湿的功效。菖蒲是天南星科多年生水生草本植物，它同样也有提神通窍、健骨消滞、杀虫灭菌的功效。由此看来，它们的确对居家环境卫生起到净化作用呢。

回想起12年前的这个季节，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对每天挂着的大瓶小瓶药水不时地审视自己过去的生活，检点自己有哪些不健康的生活习惯，一周的治疗很快结束，赶紧请假回家调养身体。邻居家门前艾蒿的清香触动了麻木、疲惫的精神，赶紧唤来家人也去买一把艾蒿挂在门前。

过去一直认为，挂艾蒿哪能驱虫防病，不过是人们的一种美好愿望而已。真到自己疾病在身了，也想祈愿这真的能驱鬼避邪，清浊防病。从此，每每端午节来临，会买上一束艾蒿菖蒲挂在门前，等到它枯黄不再芳香时，再一把火点燃它，让一切邪瘴浊腐随着袅袅轻烟渐行渐远，远离我们的生活。

如今端午节已成为国家的法定节日，我们祖国深厚的民俗文化底蕴和老祖宗留下的文脉得到了充分地挖掘和保护。

又到艾叶飘香时……

（2009-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