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战友——吴可煌同学

钱团知青ping

六月八日晚钱团群插友与逍遥群友，在钦榕大酒楼聚会后，我将照片制作相册通过微信发送给可煌，希望他能看到，能高兴！ 没想到10日凌晨打开微信看到，他女儿发来信息“爸爸已回天家”！ 　　我赶忙将此不幸的信息发送到班群。 《忆可煌》 上八中时，可煌与我是同路回家的，当时我们班的大多数同学是往工人文化宫方向回家的，从“秋龙巷”方向回家只有可煌与我，我住太平村，他住中医学院的后面，记的他家隔壁是煤炭店并且与一家纸公司为邻。 因为同路我们相对于家住三保一带的同学走得更近些。文革中，可煌还有邻班的一位小个子男同学和我三人组织了“鹰击长空”战斗队，从校办公室领来毛边纸和笔墨，在校化学楼的底层的一间浴室里设了办公室，也没写什么大字报，十五、六岁的三位小男孩有点过家家的味道，那有“造反”呀，只为了失学后的解解闷。 可惜，可煌这只香港的雄鹰己经不能在凡人的天上博击长空了，但愿他在天堂里仍然仍能展示鹰姿！在我的印记里可煌同学从小就有经商头脑，记得插队前我曾到他在洋中路的家，他知道我会画画，就说有一种活，专门为木床上的装饰玻璃画水彩画，能赚点小钱，当时我没想过赚钱，此事就不了而之，但可煌却给我留下有商业头脑的印象。 可煌又是我班极为热爱集体生活的同学。每当聚会，他一定会准时来电话报到，聚会同学逐一与可煌问候己成为聚歺的一道精神套歺，可惜……再也接不到他的电话了，再也不能视频了。可煌同学一路走好，你会活在同学们的记忆中！ 同学：陈坦文 2021年6月10日 　　这是可煌同学在一次第二故乡行时，看望钱团村民陆叔，陆婶时留影。 《忆可煌同学》 刚刚看到关于可煌同学驾鹤西去的消息，心情十分难过。 记得1965年6月23日左右，正值我们初一下期期末总复习时，老师安排五个同学在洋中路可煌家里组成自习小组，每天下午放学后和周日，我们几个同学就在可煌家聚集，在他家大门口小厅里围坐一张小圆桌，开始学习讨论。 那时他的奶奶白发苍苍，已七十多岁了，穿着黑色的左侧有布纽扣的上衣，对我们十分和蔼，还有一个小妹妹，看见这么多个哥哥来家学习，常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可煌西辞二丁群， 辛丑端午别福州； 学友话语道不尽， 往事情谊心中留。同学：陈九明 2021年6月10日 《悼念可煌同学》 昨晚睡前与太太聊天说起吴可煌的病情，一直有不好的预感。清早醒来，查看微信，看到可煌女儿半夜发来的信息告知：爸爸已回天家。惊闻噩耗，晴天霹雳，伤心之至，一直流泪不止。 几十年的同学挚友，从此天人永隔！回忆往事，历历在目。 一九六四年九月，我们有幸认识成为福州八中初中一个班级的同学，那时我们都是小屁孩，只知道在一起玩乐，他家离我家不是很远，就隔着中医学院，我经常到他家玩耍。 一九六九年三月十五日，我们同班同学十三人一起上山下乡，来到建瓯水北公社钱团村插队。我、宝弟和可煌都分配在钱团村三队。之后我们一起生活、一起出工、一起上山砍柴。那时我个子矮小，很多重的体力活都是他俩帮助我完成。 可煌同学在插队期间，努力工作与许多当地村民结下友谊，但也与个别村民结下怨仇，甚至打了他。后来我们全体知青一齐到公社知青办告状，最后也得到妥善的解决。 我72年回城后不久，可煌75年也移居到香港。从此见面很少了。82年我们一家在工人文化宫溜达时碰到可煌一家，他夫人生了个儿子，与我女儿是同年同月差一天出生，好像是我女儿大他儿子一天，缘分啊！ 99年起钱团知青插友们组织在一起，每年的3.15插队纪念日，我们都会聚集在一起。吴可煌同学非常在意这件事，只要在福州就一定会来参加我们的插友聚会，每逢五或者十的周年纪念日，我们都会组织第二故乡行，到时他都会从香港专程回来参加。而且在知青和同学的聚会上，他若不在福州，在香港的话一定会和聚会的插友同学们，进行视频通话，即使在生病期间，也没有落下，就是最近的二次聚会，因神智不清无法通话，同学们察觉到不大对劲。 去年年底得知可煌同学打羽毛球摔倒送急症，经医院检查已癌症晚期，扩散全身，已无法手术，可煌同学为了能多生存一段时间，强忍痛苦配合医生，进行了多次化疗，但是还没有逃过死神的魔爪。 可煌同学其实曾经和我说过，有可能的话能回到福州，进行中西医结合治疗是最好不过。可是由于新冠疫情，回家需要隔离21天所以只好呆着香港，想等疫情好转回福州。可是…… 现在可煌兄弟蒙主召唤，回归天家。愿天堂没有痛苦！可煌同学一路走好！ 同学挚友：宋建平 含泪涕写于：2021年6月10日 《忆吴可煌同学》 前二、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们班在“景江酒楼”举办“联谊会”。餐后在酒楼门口，同学们互道珍重。接看大家三三二二沿着门口两旁，挥手告别。 我和吴可煌同学、孝仁同学，还有良康同学等几位同学往酒楼右边的人行道前行。大家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大家就分开了。我和吴可煌同学继续走着。到了“南禅山”车站，我们从车站右边的一条景区路前行。前方百来米开外，紧接着的是古老的石板铺成的“白马桥”。 我们没有过桥，就拐进左边的“河下小区”的小门。小门一边是一座精致的“关帝庙”；右边是一个“小超市”。吴可煌同学指着超市一侧的一小间店铺对我说，这是我的。我说，您不是住在金山吗？吴可煌同学说，我这里有一套房，就在上面，底层的这小间就租给了商户卖肉了。他还说，我哥哥也住在这里。说完，他从停车棚里推出电动车，对我说，海潮，再见了！只听见“噗噗”一声，起动后，他骑着电动车绝尘而去。 今天，吴可煌同学走了，与我们永别了。愿吴可煌同学在天家安息吧！ 同学：谢海潮 写于：2021年6月10日 忆可煌往事（一) 旧作：《横渡闽江》 想当年十五、六岁时，邻居伙伴常常横渡闽江到三县洲採桑叶，摸蚬仔……让我羡慕极了！ 一九六七(一九六八)年夏天一个中午，宋建平，吴可煌，吴晖等几位同学到我家，鼓励并带我到三县洲去探密。 在他们精心保驾护航下，我们从篷埕道口下水在宽大江面上劈波斩浪，历经二十多分钟努力登上当时少有人问津处女地。我的夙愿实现了，是何等高兴啊！三县洲绿树成蔭，植被良好，空气极为清新…。我想：这是一块有待开发为福州游乐场所的宝地呵！期待着吧！(后记：这个期待后来实现了）常品写于福州，2019.06.15 仅以此篇旧作，纪念可煌同学与我们之间的友情！ 同学：王长平 于2021年6月10日 《忆可煌同学》作者：陈孝仁同学 还记得上次与可煌同学见面，是在2019年10月14日的晚餐上。因为第二天，建平同学即将赴加拿大与女儿一家团聚；可煌同学也即将返回香港；于是钱团知青群的插友与二丁班同学，组织了一场欢送宴席。没有想到，这竟是与可煌同学最后一次见面。 我与可煌同学认识于1964年的9月，当时我们刚考进福州八中，在初一、初二的丁班渡过了二年的时光。 那时他个子较小，坐位靠前，而我的坐位又靠后，二年的初中阶段，也没留下什么特别深刻的回忆。当年我家住河下附近，放学时，从学校出来穿过文化宫，出后门即往左拐，经常与家住三保、后田、义洲等方向的同学结伴而行。 放学的路上，我们常打闹、聊天，这时，也是我们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因此对这些同学印象较深。而他家是在洋中路，与我们是反向而行，所以也少来往。他的家临街，是具有当年福州特色的二层木屋，隔路对面是福建中医学院（现在是省人民医院）长长的围墙。 可煌同学从小就与外婆生活在一起，以至于在上山建瓯期间，我们还常听他口中常流露，“我外婆说……”。66年6月文革开始，我们就各奔东西，少接触了。 　　1969年初，我们都报名参加学校组织的第一批上山下乡。3月15日傍晚班上的13位同学乘火车离开福州，这里有段镜头，在我的印象很深。 就是那天深夜火车到达南平站，第二天早上，几十部的军用卡车载着我们向目的地驶去，一路都是沙土路，不仅尘埃飞扬，而且坑坑洼洼，那坐车的滋味可想而知，并且大家都不知今后的前途会是怎样，心情都很沉闷。车队走了五、六个小时，在一条大溪前停了下来，等待轮渡，过了溪，又行驶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建瓯县水北公社钱团大队，可想而知，这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这时，大队干部带着我们走在鹅卵石的村道上，进入一户老旧的农民家里，穿过弄堂，来到一间昏暗的小屋，煤油灯下，屋里一排木板搭的简易“统铺”，上面垫着一层稻草，这就是我们十六个人的居室。眼前的一切，让大家傻了眼，悲伤的情绪由此点燃。可煌同学外表看上去粗旷、坚强，这时却显得十分脆弱，第一个哭声从他那儿发出，于是传染了大家，十几位大男孩的哭声连成一片，哭声代表了伤心、思念和迷茫。从此，知青的生活开始了。 　　虽然我们都在同一个村子里，但不在一个生产队，他住上村，我住下村，中间隔了一条小溪流。平时，我们劳动、生活也都不在一起，只是在空闲时间，我们会过去串串门。1971年夏天，大队建水电站，知青们都集中在一起干活，我们在一起打夯筑坝，挑石上山等。我的印象里，可煌同学能吃苦耐劳，脏活重活都能干，在生产队就是一个全劳力，他为人诚恳、踏实、耿直、仗义，跟农民的关系也处理较好。 　　73年初，我离开了钱团村；75年，他去了香港；从此，我们聚少离多。 多年以后，我遇到原生产队的一位村民，他跟我说了一件事，73年底参加公社组织的水利工程项目劳动，因为爆破时出了故障，他身体受伤，可煌同学及几位在场的知青及时予以抢救；这场救命之恩他终身难忘。 　　记得有次他从香港回来，我们相聚在福州西湖公园。他身着港式长袖衬衫、浅色喇叭裤，脚上白色皮鞋，脸上戴着蛤蟆镜，一幅很潮的时装打扮。他用彩色胶卷给大家拍照，那时彩照还十分稀罕，福州也没有冲洗彩照的地方，他把胶卷带回香港冲洗后分发给每个人。对我来说，这是第一张彩色相片（也许大家都一样），因此十分珍贵，这张相片我还保留着，由于年代久远，已有些退色了。 　　可煌同学去香港后，经过多年的努力打拼，立业成家，生活逐步好转，一对男女孩，也很出色。 2011年4月11日，我和夫人从深圳到香港，他专程到车站来接，陪同我们游览黄大仙祠，接着又带我们从东涌乘缆车到大屿山岛。这条索道长5.7公里，时间25分钟，跨山越海，沿途景色优美，还可观赏香港启德机场。下缆车后，还和我们一起登268级台阶，瞻仰当时世界最大的户外青铜释伽牟尼大佛。 2019年夏天，我和家人一行八人再到香港，受到他和老廖同学的盛情接待，俩位同学分别陪同我们几天，可煌同学还陪我们又乘了一次缆车，缆车行驶半途时，他还指着那个方向说，他家就在那边。在港两次与可煌同学相处的日子，至今历历在目，不时在脑海中呈现。 　　疫情之前的多年间，可煌同学每年都会回来一、二次，参加知青、同学群的聚会，他对同学、插友的情谊看的很重，有时还是专程回来的。 他上次返港后不久，冠状病毒开始肆虐人类，由于疫情的原因，他再没回到家乡——福州，但每逢我们聚会、活动，他都会以视频问候，或以文字方式点赞。本以为来日方长，还能共诉衷肠；本以为岁月无恙，还能续写情谊。 但最近的二次聚会，我们没有看到他的视频了，大家知道情况不妙，但没想到这么快。从去年11月26日打羽毛球摔倒住院，至6月10日去世，仅仅六个月多时间，可煌同学走的太快了。 　　人生是一场旅行，不可能相携到永远，路途的邂逅是美丽的，分手的驿站总是凄凉。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我们都要格外珍惜！最近二天，脑海里经常回想与可煌同学相处的往事，不由自主，提笔写上，寄托哀思！ 愿可煌同学一路走好！ 写于2021年6月12日 [握手]《悼一一送战友》 再读美篇送战友，揪心撕肺泪崩流，多少悼文寄哀思，逝者音容心中留。追忆同窗几十秋，校园伴读知识修，插队务农苦又痛，西去归天无痛忧。 注:逝者:指吴可煌同学 同学:王长平2021年6月13日 《忆我的兄弟——吴可煌》 从插友建平发布在微信朋友圈的信息中得知：我的好友钱团村知青吴可煌因身患癌症，医治无效，于六月十日凌晨，在香港不幸逝世，蒙主召唤回归天国。 得知噩耗，如晴天霹雳，不禁潸然泪下。不禁回忆起我在水北公社钱团大队插队期间与可煌的相知相遇经历。 那是五十年前的春耕吋节，布尾生产队长卢信富赏识我年轻有知识，就叫我负责生产队温室蒸汽育秧，地点在布尾村礼堂北侧的晒谷坪上。 当年钱团村有个“四类份子”陈庆婢在布尾接受村民改造。此人长的人高马大，有一天队里分配他去温室取秧，取秧时他挑肥拣瘦被我制止，我和他发生了争执，他竟然动手打了我。后来此事闹大了，呜增就把这个事经过告诉给钱团知青，告诉他们我被这人打了。过了几天，当陈庆婢回到钱团村时，被可煌、钟福、小展几位知青碰上了。他们不由分说，拿起棍子就打了陈庆婢，说你竟敢欺负林章汉这个老实人，我们要教训你，把棍子都打断了。终于他们为我出气解恨了！ 　　过了几天，春耕农活忙完了，鸣增全程陪送我到东游某村找骨伤郎中疗伤，我们还在这位老中医家中住了二个晚上。 我们同是知青，命运把我们栓在一起，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兄弟情谊呢？从此以后，我这个不善言语，不爱走动的人，渐渐地和以初二丁班为主的钱团知青有了更多的往来。 　　1973年3月，我被借调到供销社菌肥厂，住在水北乡马路边上，布尾村、井后村、钱团村的知青们去公社的必经之路——“福庵”里。可煌、呜增等这些知青是我的常客，我们之间无所不谈，亲密无间。 菌肥厂和酱油厂在一起，有时顺便也可以打些酱油回村。还记得有一次，我到县城出差，可煌刚好也到了县城，他邀我作伴，一起前往家在建瓯鼓楼旁边上，也插队在钱团的建瓯知青家中作客。 　　在那物资匮乏，贫瘠的年代，能拍一张照片是相当的不容易。记得大约是在1974年吧，我和可煌有一张合照，至今一直珍藏着。当年，我是借用了公社文化站組织文艺会演拍摄用的135相机，在钱团村拍摄了三张。和可煌同框的一张是在供销社西面“黄金水道”的溪畔边上拍摄的。就从现在的眼光看，这张相片也极具美感。画面上有山有水，有鹅卵石砌成的岸，岸边有着最有山区特色的磨坊，溪水上还游着几只大白鹅。 我相信，每到傍晚收工的时候，知青们都在这里洗手洗脚，这时还可看到岸边洗衣服的村姑，欣赏寻找心中的“小芳”。 从知青岁月仅有拍摄的几张照片中，有张照片是钟福穿着打滿补丁上衣和短裤在踩打谷机，一张是当时在大队当文书的知青良康戴着斗笠在晒谷子，还有一张是我在公社菌肥厂培养室工作时的工作照。 回城后，我把这些珍贵的相片都压在单位办公桌桌面的玻璃砖下面，时时刻刻，提醒自已记住，我们曾经的是社会最低层的一员。我们的生活有苦、有甜、有泪，有笑。回想往事的时候，终于发现，在人生的这个拐弯低潮处，留下了一份知青情！这些相片中最为欣赏的是和可煌的合影照。 　　前二天，我把插队那时与可煌合照的几张相片，发给他女儿看。在微信上她这样写道:“很珍贵的相片，一定要好好保存。多谢“老三届”叔叔一直保存着这些相片，有机会，我想将这些相片都冲印出来，作为对爸爸的思念”。 多乖的女儿呀！看到这些，我心里一酸，泪流滿面！亲爱的可煌，我们兄弟一场，有着弥足珍贵的感情。愿你一路走好，从此在天国，再无痛苦，再无劳累......。 布尾知青林章汉 写于2021年6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