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追忆父母亲</span></p><p class="ql-block"><br></p><h5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00周年诞辰纪念往往是对名人伟人的纪念,而我的父母亲就是凡人,是最普通的人。但他(她)们是我心中的伟人,他(她)们生育了我,养育了我,是给予了我世上最无私的爱和最崇高爱的人。想写《追忆父母亲》是姐姐和我提起的,想让我写写父母亲。我自知自己没有什么文化底蕴,文笔不好,但还是答应姐姐一定要写。几次提笔几次搁浅,只因一想起父母亲,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心情极度悲伤抑郁,写写停停,始终没能成稿。今年阴历十一月二十九日是母亲100周年诞辰日,我决定再次提起笔来完成自己的这篇《追忆父母亲》。文中尽管是些支离破碎的生活片段和不成章法的只言片语,但却折射出了我们和父母亲一起生活的艰辛、美好与快乐!衷心的祝福父母亲在天堂安息!安详!——题记</span></h5><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这是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这是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我的父亲母亲</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追忆父母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母已经过世二十多年了,我对他(她)们的思念一点没有减少,反而思念的情绪愈来愈浓。父亲生于1923年阴历9月25日,卒于1998年阴历9月17日;母亲生于1921年阴历11月29日,卒于1996年阴历12月18日。他们都是在75周岁时驾鹤西去的。父亲如果活着的话今年应该是98岁,母亲100岁,母亲比父亲大两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母亲是一个非常聪明有智慧的人,是一个有大爱的人。她的聪明智慧和大爱贯穿在她一生的生活细节之中。母亲的娘家姓王,大舅王长彬,母亲王长慧,老姨王长兰,老舅王长祥。我们没有见过姥爷,记忆中的姥姥是一直和大舅一起生活的。母亲在娘家的威信很高,无论舅家还是姨家或者是她的侄男外女们的一些大事小情都会把我的母亲请过去,倾听母亲的意见,让母亲来帮忙做主。当然,两个舅舅和一个姨还有我的姑舅哥哥姐姐们对父母亲及我们一家人也很好,无论在情感上还是生活上也是给予了很多帮助的。母亲的娘家是河北人,我想可能是闯关东吧,后来到了东北吉林,之后又到了沈阳。不知什么原因,姥姥舅舅和老姨说话都是东北口音,唯独母亲说话一直都是唐山味,没有改过来。就是现在我的同学聚会,有时还会提起对我母亲印象特深的就是她说话的口音像小品演员赵丽蓉说话一样的好听。😊 母亲没有上过学,但是母亲却识字。母亲认识字源于她在家当姑娘的时候,由于姥爷去世早,家里大舅出去赚钱养家,母亲为了让老姨老舅能上学读书,她就在家织渔网,发网等活计努力挣钱来给他们交学费。老姨和老舅放学后就会把每天在学堂里学到的字教给母亲,母亲边做活边念字,所以母亲认识很多字,但会写的字并不多。她看过很多书,什么三国演义,西游记,红楼梦……好多好多,而且还是竖版繁体字版本的。喜欢书爱看书我们姊妹兄弟五个,只有姐姐继承母亲的衣钵,姐姐从小就爱看书,不管家里周边环境如何,只要有书或者报纸姐姐都能看得入迷。小时母亲总说姐姐没有眼力见看不到活,其实是姐姐精力集中,看到书就看不到活了。记得我上小学时,班里分学习小组,我的好多同学都愿意和我一个学习小组,只为到我家写作业时,听我的母亲给大家讲故事,母亲在我们写完作业后,就给我们讲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草船借箭啊,刘备三顾茅庐……故事情节。小时候就觉得母亲特有智慧有知识!</span></p> <p class="ql-block">这是87年,父亲母亲去沈阳参加老舅家女儿燕妹的婚礼时,与老姨老姨夫、老舅老舅妈的合照。</p> <p class="ql-block">这是母亲仅有的一张年轻一点的照片,大概是在六四年左右拍的。</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母亲生在旧社会,长在旧社会,是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身高1米65左右,身材不胖不瘦,头发有点卷,饱经风霜的脸是我们的成长苍老了她年轻的容颜,是生活的苦难增添了她脸上的皱纹。印象中的母亲没有年轻过,生活的艰辛,让母亲过早地衰老,看上去要比同龄人大上好几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和母亲是经大舅做媒结婚的。母亲嫁给父亲后,任劳任怨,大爱无私,用家里仅有的积蓄和父亲一起把大爷大娘的遗孤,我的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从当时的慈善堂(也就相当于现在的孤儿院)赎了出来,扶养他们和他们一起生活。大哥二哥和我的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不太长,他们先后于1946年1947年从军当了兵,大哥于1952年牺牲在朝鲜战场上。二哥解放后转业到了沈阳。父母亲还先后给芹姐,二哥和三哥成了家娶了妻。听母亲说,二哥没当兵之前得了一场病,身为婶婶的母亲,待二哥如己出,请医抓药,喂吃喂喝,端屎端尿,炕上炕下的伺候,终于把二哥的病治好。其实当时母亲的年龄也只不过比二哥大十岁,而母亲就是这样以一颗炽热的爱心,宽宏博大的胸怀对待着每一个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47年,在吉林扶余县,母亲26岁时生了我的姐姐,1952年以后在沈阳生了我和大弟二弟。小弟是59年在本溪出生的。母亲生小弟坐月子的时候,为了帮助父亲的好友喂猪,(当时父亲朋友养的猪寄养在我家)双腿受了风寒瘫痪在床上,哺育小弟实属困难。父亲看着我们姊妹兄弟五人,再看看瘫痪在床的母亲,很无奈。为了小弟能有一个好的生长环境,父母亲就商量把小弟送给一个好人家。当小弟被人抱走时,姐姐追了出去抱回小弟,和父母亲说:“不要让我们姊妹兄弟分开,我会帮爸爸妈妈带好弟弟妹妹的,只要我们全家人在一起就好。”其实,父母更是不舍。小弟留下了,姐姐每天放学回来,就帮着父母亲给小弟喂奶粉洗尿布等。姐姐上学的时候,我也会按照母亲教给我冲奶粉的步骤,给小弟喂奶水,带大弟二弟玩。(那时姐姐十二岁,我七岁,大弟五岁,二弟两岁)父亲心疼母亲,想方设法给母亲寻医找药,找偏方,每天用带车子拉着母亲去针灸拔罐。皇天不负有心人,大概过了半年多,母亲的病在父亲的精心照顾和多方治疗下,慢慢的站起来了,母亲的病好了,小弟因此也就有了母亲的呵护啦!</span></p><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二弟是在小弟没出生前,应该是一岁多的时候,因患肺炎发高烧,病的很重。父母把他抱到医院就医时,医生检查之后,告诉我的父母说,二弟已没有生命迹象啦,没救了。可父母不相信,没有丢弃二弟,从医院把二弟抱回了家。因为是冬天,家里生了一个地炉子。父亲就抱着二弟在地炉边整整坐了一夜,可能是父亲的慈爱感动了上天吧!天亮时,二弟竟奇迹般的发出了哭声,二弟活过来了。父母喜极而泣,真是上天眷顾可怜人,竟把奄奄一息的二弟还给了我家。经过父母的精心照顾,二弟的抵抗力增强了,身体也慢慢的好起来了。</span></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母亲为哺育我们成长,不知操碎了多少心,吃了多少苦,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span></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母亲一生除了扶养过大爷大娘家的三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我们姊妹兄弟五个外,还带过舅家,姨家,侄男外女家孩子,为他(她)们做棉衣,做鞋子……我们小时候,都是穿着母亲缝制的衣服和鞋子长大的。那时候,母亲每年都会为了我们自家的七口人还有舅舅家姨家的孩子们度过寒冷的冬天,都要忙碌整个夏天和秋天。几大包的棉袄、棉裤、棉鞋,都是靠母亲一针一线、没日没夜地做出来的。待冬天来临之际舅舅和姨妈来取。由于常年做一些棉活再加上母亲吸烟,母亲50多岁时就得了慢性气管炎,常年咳嗽。虽然母亲的棉活做的好,但我们姊妹兄弟成家之后,就没有用母亲再给我们的晚辈做过棉衣。因为母亲只要碰到棉花就会咳嗽不止。现在想想,“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那种刻苦铭心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就令我泪湿衣襟,母亲的身影,恍然就在眼前。</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记得是72年吧,(记不太清了也许是73年)父母亲接到沈阳大舅发来的电报,说姥姥病重,需要母亲去侍奉陪伴。当时母亲也在父亲单位做临时工几年了,(后期和母亲一起上班的人都转为大集体公职人员了)可为了去侍奉陪伴姥姥,母亲毅然决然的丢掉了工作(也就是丢掉了她以后的老保,当然父亲也是支持的。)把自己的家扔给父亲,就去了沈阳大舅家侍奉陪伴姥姥一直到姥姥去世。最后带着姥姥的骨灰盒回到了本溪。父亲和母亲一起把姥姥的骨灰葬在父亲单位附近的后山上。以后每年春节,清明的时候,父母亲都去姥姥的坟墓祭奠。父母走了以后,我的二弟继续替父母去给姥姥祭奠扫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78年父母得知大舅得了重病,母亲二话不说,把家又交给了父亲,又去沈阳大舅家陪伴侍候大舅一直到大舅去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母亲就是这样为了婆家,娘家辛苦了一生,操劳了一生,劳累了一生,默默无悔的奉献着。</span></p> <p class="ql-block">这是爷爷的遗照</p> <p class="ql-block">这是大爷的遗照</p> <p class="ql-block">这是父亲</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的祖上应该说也是家道盈实的,在当时当地也属书香世家。祖父识文断字,是开故衣店的。听父亲说,祖父店里当时有三十多台机器呢,应该算是个小业主吧!我的父亲与其他孩童一样,也是幸福的度过了他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就在他步入学堂开启他人生旅程的时候,上天无眼,我们的祖母祖父在父亲9岁,13岁时先后不幸去世了!他(她)们撒手人寰丢下了我的父亲跨鹤归西魂游仙境了!祖父祖母去世后,我的大爷大娘又相继离世了,家里就剩下父亲和大爷大娘留下的三个哥哥一个姐姐相依为命。可怜我的父亲,由于这天崩地裂的灾难,改变了他本来的人生轨迹,注定了他的一生要走一条艰辛的道路。为了家庭的生计,我的父亲只读完了小学,失去了继续上学读书的机会,家境没落了。父亲年纪轻轻就挑起了全家的生活重担。难怪母亲说是大舅“骗了”她,上了父亲的当,把她拐骗进这个家门的。自嫁进这个门就扶养我们一大家人没有享过一天的福。其实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我们都看得出来父亲是时时事事还是让着母亲的。母亲比较强势,父亲比较内向。随后的日子虽说是为了我们,为了生计父母亲也经常会有过言语的磕磕绊绊,但总归是风雨同舟共度了几十个春秋,含辛茹苦养育了我们五个儿女。不,加上父亲的三个侄子一个侄女,应当是九个孩吧! 在我们成长经历中,父亲和母亲都为我们付出了最伟大的爱,在父母亲七十六载的人生路上洒下了二老数不清的辛酸和汗水!一桩桩一件件往事,令我们终生难以忘怀。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搜寻我的记忆库,五岁以前对父亲的印象不太多。只记得我家在沈阳生活的时候,父亲当时在外地工作。有一天,我在我家院子外面跑着玩的时候,突然看到个像爸爸一样男人跟着一个妈妈还抱着个孩子,我呆住了,大声叫爸爸,看他们没有理我,我哭了。跑回家喊妈妈,哭着和妈妈说我看到一个像爸爸的人,跟着一个妈妈走了。妈妈说我是想爸爸啦!是我看错人了,爸爸不在沈阳,哄着我说,快了,爸爸快回来啦!</span></p> <p class="ql-block">这是父母亲六十年代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的一生是清平的一生,是奋斗的一生,他用一生的时间去践行做人的原则,那就是:自强不息,任劳任怨,正值善良。 父亲解放前一直在吉林省扶余县靠做些小买卖来养活全家。听母亲说,那时父亲有时卖水果,有时卖木材等,总之,什么挣钱就卖什么。解放后,应该是1950年,父亲带着母亲姐姐还有三哥一起来到沈阳。(因为姥姥舅舅家先来到沈阳了)父亲仍然做些小买卖。1952年父亲才正式参加工作。参加工作时的单位是个安装建筑公司,所以父亲就随这个公司在沈阳又辗转于鞍山、天津、南芬、本溪等地工作多年。最后在选择去包头钢铁公司还是继续留在本溪时,父亲选择留在了本溪。父母亲由于长期两地生活,无论是经济上还是生活上给家庭压力还是很大的。1958年,单位给父亲分配了住房,父亲就把母亲、姐姐、我和大弟二弟接到了本溪和父亲团聚,开始了一家人的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在沈阳生活时,由于有舅舅和老姨的关照,并没有感觉生活有多么的苦。到了本溪后,随着国家经济建设的变化,赶上大跃进,国家大炼钢铁吃大锅饭,三年自然灾害。我们一家七口人仅靠父亲菲薄的工资,显然捉襟见肘入不敷出,生活及其拮据。父亲当时是做供销员工作,有时他就会在出差的时候,在外地买些糖果回来,利用空闲时间去公交车站点卖,换取差价贴补家用。为了快些把糖块卖掉,母亲有时也会让姐姐利用晚饭后时间去到东坟电车站点卖糖块。听姐姐讲过,有一天她自己在东坟电车站点卖糖块时差不点被坏人骗了,好在姐姐机灵,甩开坏人跑回家。母亲知道后心疼姐姐,安抚姐姐。(我印象中的姐姐,小时候也是挺厉害的,我和弟弟们在外面受到伤害时,都是姐姐帮助我们解决)后来姐姐再去卖糖块时,母亲就会让我跟着姐姐做伴,我总是牵着姐姐的衣服襟站在姐姐旁边,生怕姐姐受欺负。</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时家境贫寒,家家都吃不饱饭。父母亲也没有让我们太挨饿,母亲在家养了好多鸡,就可以从粮店领取鸡饲料,母亲就可以用鸡饲料掺在玉米面里给我们多做些饽饽,以填饱肚子,不让我们太饿着。攒下的鸡蛋母亲就让姐姐带着我去站前市场卖些钱来贴补家用。挨饿的那个年代,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父母亲总是让我们先上桌,一人分一个饽饽,大弟总是很快就把一个饽饽吃完了,(因为大弟是男孩子,六七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总归是大些的)吧嗒吧嗒嘴还是不肯下桌。母亲就会把自己的那个饽饽掰一块再给大弟,我也会像母亲一样,也会把自己的那份分一块给大弟,其实大弟还是没有吃饱啊。可那时谁又能吃饱呢?记得有一天,我和姐姐跟着邻居去采野菜,走到一块地里,见到好多韭菜黄叶,姐姐就带着我拔了好多韭菜叶子和韭菜根。回到家,母亲把我俩拔回来的这些菜叶菜根洗净切碎掺加一些玉米面和鸡饲料,蒸了好多菜饽饽,母亲说这回不用分着吃,可以随便吃,那感觉老好吃了,回味无穷啊!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父亲也会背着家里可以置换的东西去农村换些粮食回来,让我们吃饱肚子,不让我们太挨饿。父亲说无论怎样都不能影响我们长身体。有一次父亲刚从农村换回来粮食,就赶上从沈阳来到家里的二姑,(姑舅姑姑)二姑以为我们家在本溪生活的会很好,想从我家讨点粮食以解决她们家一时的困境。其实二姑家生活条件远比我们家好得多,可父亲二话不说,就把换回来粮食给二姑带走了。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对谁都是一腔热血。记得父亲去看姥姥时,给姥姥买的苹果好大好大,姥姥说父亲买的苹果得两个人抬着吃,姥姥还评价过父亲,说父亲无论对谁都是狗带帽子进屋都会当戚待的人。当然这是褒义词啊!</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原本在企业是机关干部,从事过销售,供应,财务等工作。可困窘的家庭压力被迫让父亲辞去机关干部工作,申请到企业最艰苦的工作岗位,到铸造车间去当了一名翻砂工。目的就想多挣些补助津贴和多些粮票油票,来缓解当时家里经济状况,一干就是十几年。</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六十年代, 随着我们几个孩子一天天长大,家里经济状况越来越差,父亲每个月的工资根本就支撑不了家里的花销。母亲就找到街道办事处,向街道办事处申请给母亲安排一些临时工工作,街道考虑我们家属实困难又是烈属,就给母亲安排冬天卖豆腐,夏天卖冰菓的生计。那些年的冬天,父亲每天早上都是4点钟就起床,推着带车子到西坟豆腐坊排号上豆腐,母亲起床在家做饭,父亲一个人把落成差不多一人高装满一带车的豆腐拉回来,再把一盘一盘的豆腐落在我家上面的马路边上,母亲再替换父亲回家吃饭,母亲就开始卖豆腐,父亲吃过饭带上饭盒再去工厂上班。父亲每天拉回豆腐时是大汗淋漓,全身衣服湿透,而母亲站在外面卖豆腐则是冻的浑身发抖。他们就是这样把我们一天天养大,想想全是泪啊!</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到了夏天,父亲仍然是早早起床骑上自行车到北地食品厂去批发冰菓回来,母亲接着卖冰菓。父亲再去上班。要说卖冰菓,应该说我们全家人都跟着父母卖过,我们姊妹兄弟几个人无论谁放学回来,都会替替母亲,有时是替母亲回家做饭,有时替换母亲方便方便。要是到了星期天或者是哪个学校开运动会时,那就全家人都上,母亲穿街走巷的卖,父亲和大弟就推着自行车到体育场边走边卖,我和姐姐就会轮流坐在家上面马路边上卖。那时大弟11岁多,身高在同龄的男孩中是中等个子,他骑自行车还是掏裆骑呢,但是骑自行车去批发冰菓卖冰菓,从来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不让父母操心。记得是在66年秋天,大舅在沈阳给我家买了大葱,12岁的大弟就跟父亲俩人骑自行车到沈阳取的,一天往返那是120多公里的路啊!这就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母亲卖了几年豆腐、冰菓后,父亲工厂招临时工,当时叫生产自救。母亲就到父亲工厂上班了,母亲做的油漆工。到了六七年冬天,街道又给母亲找了一份到菜窖抬菜的活,母亲分不开身,白天不可能两份工作都做,母亲想向街道推却。当时的我,因为文化大革命停课在家,就和母亲说,我想替母亲去菜窖上班,母亲说你才十五岁,能抬得动那么重的大筐吗?(菜窖装菜的筐直径能有1米多)我说能,邻居张婶也替我说话,张婶说帮我抬,因为那次去菜窖干活也有她一个。母亲答应了,于是我就假装大人代替母亲和张婶一起去了菜窖。我和张婶抬一个筐,张婶总是照顾我,我在前面,她在后面,她总是把筐的重量往她的方向多挪一些,减轻我抬的重量。直到现在我都非常感谢张婶的。我在菜窖干了五十多天的活,挣了57元钱,我高兴的不得了。把钱交给了母亲,父亲看到我交给母亲手里的钱说:明天爸爸带你去买棉衣。我兴奋的直点头。上学时一直羡慕有的同学冬天穿的棉猴大衣,想着明天就要在我的身上实现了。高兴的一夜没睡着觉。👏😁 第二天,父亲没有给我买棉猴,说我长大了,而是给我买了一套棉衣,带毛领的大棉袄和一条棉裤,颜色是蓝绿色的。我兴奋,爱不释手,真的好喜欢。(从小就爱美的我,总盼望着自己能穿上花的,红的,绿地,总之女孩子喜欢的那种花花绿绿的衣服,可我和姐姐却很少穿过。因为我们身下是三个弟弟,我们穿小了的衣服要一件一件的传给弟弟们穿,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嘛。所以姐姐和我总是穿男孩子样式的衣服。)那时姐姐在鞍山卫校上学,放寒假回来,看着我穿的大棉袄,心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母亲安慰姐姐说,妈妈给你做一件比妹妹还好的 ,于是母亲就按照我的这件棉衣样式给姐姐做了一件黑色灰毛领的大棉袄给姐姐。母亲手巧,棉活做的真好。可是都是旧棉花,姐姐穿起来就感觉衣服很沉。虽然姐姐的这件棉衣的面料比我的这件要好,但是舒服程度还是赶不上我的这件。所以有时我还会和姐姐换着穿的。虽然姐姐比我大五岁,但是我俩身高还是差不多的,我只是比姐姐廋了些。</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母亲在父亲单位上班之后,他(她)们就在父亲单位的后山坡上,利用空余时间开荒种地。翻土,整平,播种,浇水,施肥,除草,起早贪黑,就靠他们的双手在开荒的土地上多种点杂粮和蔬菜,有时午饭都忘记吃。收获的季节看着父母带回家的那些又长又嫩江豆,云豆,辣椒……我们高兴的不得了。父母亲还会把这些蔬菜分别送给沈阳的舅舅和老姨家。对待亲人尚且如此,就是邻里邻居,父母也是菩萨心肠,也依然用醇厚的爱,隽写着人间真情。</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是在文革时期,原来住在隔壁的秦叔家搬走了,住进来的是当时被打倒“走资派”市委副书记李文莆一家人。李文莆和他爱人都被关进牛棚,住进来的只有和我们差不多一般大的几个孩子。那时别人家都没有敢和他家接触的。而我的父亲不怕周边邻居闲言碎语,冬天害怕他家几个孩子受冻,帮助他家冬天糊窗户,夏天再帮拆掉。平时帮他们看家望门和煤扒炉灰……母亲每每做些好吃的都会给他们家送些过去。就连李文莆的二女儿的朋友都在我家吃过饭。我也曾经为给他家二女儿做伴,在他家住过一年多。李文莆的爱人从牛棚出来回到家后,有天早上,突发脑溢血,我的父亲母亲闻此信,就全力以赴的帮助他家把病人送往医院抢救,帮助他家料理后事。但是当李文莆回来后,因为他家有了保姆了,人家是大官吗!也不需要我家照顾啦!所以我的父亲母亲也就自然而然的和他家拉开了距离。应该说我的父母亲帮助他家时,并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回报,只是好心人做了应该做的事。父母的一生都是踏实做事,乐于助人,勤劳进取,艰苦朴素,勤俭治家。这些都是他们的美德,是我们后人学习的模样。</span></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在沈阳时候和姨家的姐妹弟弟一起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这是94年我和姐姐与舅家两个姐姐,姨家姐妹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姐姐初中毕业时,按照姐姐的学习成绩直接考高中上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父母考虑到姐姐当时的身体状况,就让姐姐报考了鞍山卫校药剂师专业,当时这个学校在本溪就招五人,而姐姐就考上了。还好父母的决定是正确的,不然的话,如果姐姐真的要是继续读高中的话,那么68年就赶上和我一起上山下乡啦!父母亲之所以让姐姐考卫校,是有原因的:就是姐姐在上初中时,刚刚成人来了例假,姐姐没和母亲说,父母亲也不知情,就让姐姐跟着父亲去拉黄土。(那时烧煤都是用黄土和的)又用土篮一挑一挑的把黄土挑回家,就这样😔把姐姐累出病了。我和姐姐是在一个房间睡觉的,我太小不明白姐姐什么原因,会便一便盆的血。可当母亲第二天早上看到这一便盆的血时,母亲傻眼了。母亲悔恨、心疼交织在心里。母亲说都是她的错,对姐姐关心不够爱护不够。父母想方设法求医找药找偏方给姐姐治病。但姐姐的病也没有大的好转。随着时间流逝,就在姐姐初中毕业,面临是否继续读高中上大学,还是去考中专学专业的问题上,父母选择让姐姐去学药剂。是想将来让姐姐自己能够给自己治病吧!这样姐姐就读了鞍山卫校。六八年姐姐从鞍山卫校毕业分配到医院工作。也就避免了和我一起上山下乡。如果姐姐当初继续读高中的话,那就赶上68年六届毕业生全部上山下乡,如果姐姐在农村干活,那后果都无法想象。我是非常佩服父母当初给姐姐做的这个选择是多么的英明。</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们姊妹兄弟五人从小就继承了父母的优良传统,很早就学会帮助父母做家务、挑水、劈柴、烧火、做饭、缝补浆洗衣服,样样都会做。从父母身上学到了勤奋、节俭、不怕困难等优秀品质,这些品质也是我们姊妹兄弟五人在人生道路的指南针。我的三个弟弟从小到大都有不学自通的技能,大弟有一手好厨艺,自制菜品不雅于星级大饭店厨师水平。现在只要家里聚餐,大弟都会给我们奉上享不尽的美味佳肴。80年代初,大弟也曾经用他这一技之长为好多人家结婚办席而当过大厨呢!二弟那更是了得,从小就会裁剪缝制衣服,直到现在无论他看到哪件衣服的样子,喜欢就会买布裁剪缝制出来。不管我们姊妹兄弟几个还是亲戚朋友都穿过二弟缝制的精美服装,他也曾为自家增加收入利用空闲时间做过定制服装。小弟的木工技艺从孩童时就显现出来啦!自制红缨枪、小手枪、步枪等玩具;家里的饭桌面他用108块木块拼接而成。到了十几岁就可以自制各种家具啦!我们姊妹兄弟几个结婚家具都是小弟给做的。现在那就更厉害了,家庭装修也是很有名气的。姐姐和我虽说技艺上没有三个弟弟那么厉害😄没有太好的技艺,但也是干啥像啥,无论是织、绣,还是做饭做菜,也是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在上学的过程中,我们都曾经遇到过很多好老师,他(她)们对我们成长产生过重要的影响,但仔细想来,父母亲才是影响我们一生的老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是上过学读过书的,他写了一手好字,尤其是毛笔字写的非常好。六十年代每年春节,邻居都会来我家求父亲给他们写对联。我们姊妹兄弟写字都有父亲的基因,写字的字体都随父亲。就包括现在大弟的孙子那毛笔字写的也很漂亮!真不愧徐家后代。父亲不但字写的漂亮,算盘打得也好。我们上小学有珠算课,由于父亲在家提前教过我怎样打算盘,所以我在学校上珠算课时,就崭露头角,大多数同学还没学会时,我就能把算盘打得噼啦啪啦响啦!老师赞美!同学羡慕。我内心充满对父亲的崇拜。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从我记事开始,父亲每天睡觉总是很晚,(每天晚上都是11点以后睡觉)父亲爱干净,就是睡觉前脱下的衣服都会叠的整整齐齐。即使到了耄耋之年,也不曾改变。我们以前住平房时,父亲一把扫帚,把房前屋后打扫得干干净净。以前街道检查卫生,我家都是父亲一块抹布,一盆水,把家里的桌椅板凳擦得干干净净,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擦拭得锃明瓦亮。我家也能挂上卫生合格的红牌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这是79年春节回娘家,老公用海鸥相机拍的父亲、母亲和三个超帅的弟弟抱着我儿子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这是母亲</p> <p class="ql-block">这是大弟和我的儿子。</p> <p class="ql-block">这是二弟和我的儿子</p> <p class="ql-block">这是小弟和我的儿子</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姊妹兄弟五人中,我知道父母亲还是疼爱我多一点。我从小身体不好,母亲说,我生下来就胆小,不能受惊吓,听不了太大的动静,无论我是睡觉还是做什么,只要有谁大声和母亲说话她都不敢答应,稍微有点闪失,我就会吓抽。天生胆小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改变。再就是我从三岁时就得了一种叫胆道蛔虫的病,每年的春秋两季都会犯病,犯病时肚子疼的打滚。这个病一直伴随我到二十二岁时才好。母亲说,三岁时我和大弟同时病了,大弟是感冒发高烧,我是肚子疼的又哭又叫,母亲带着我和大弟一起去的医院,(那时在沈阳生活,父亲在外地工作)当时母亲兜里只有够给一个孩子打针的钱,大夫问母亲先给哪个看,母亲看着我痛苦的模样,无奈的和大夫说先给女儿看吧,大夫问母亲有几个儿子,母亲说就一个,可大夫说那你为什么不先给儿子看呢,母亲说没办法女儿是要来的,实际上母亲说的是谎话。给我打了针之后,母亲急忙跑到姥姥家,从大舅手里拿了钱才又去医院给大弟看病。这件事,是我长大了母亲对我说起时,我激动的哭了,我说:妈妈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对我更是疼爱有加,小时候我这个胆道蛔虫病住过好多次院,每当我犯病住院时,白天母亲把弟弟们放在家里跑来医院照顾我,晚上工作一天的父亲再把母亲换回家到医院陪护我,没有床父亲一坐一宿。看着坐在床边打瞌睡的父亲,我想想现在都心疼。记得有一年冬天父亲带着我从医院打针回家,走到工字楼往西坟方向的这条下坡路时,路面有很厚的冰,父亲害怕我摔倒,就把我背在后背上,坐在冰面上从坡上一直滑到坡下。我趴在父亲的背上感受到父亲的体温,感受到父亲博大的疼爱。每每想起这些往事,我的眼泪都会止不住的流下来。母爱伟大,父爱如山,女儿是能感受到的。</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8年,16岁的我和我的同学们一样,响应毛主席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扎根农村一辈子”。来到了本溪县草河城公社白水寺大队。由于体质不好,加上在青年点又当个点长,每天为点里的同学吃喝拉撒操心费力上火,下乡不到四个月我就病了,浑身没劲脸发黄,队里批准我回家看病。当时姐姐已分配到小市县医院工作,就带我到县医院检查,确诊我得了急性黄疸型肝炎。那时三个弟弟都在上学,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好。而父母却把家里细粮和能有营养的东西都给我吃,借钱给我治病。带我到医院打针(B6,B12)给我买营养品(蜂王浆,炼乳等)两个月后,我的病在家养好了。接到青年点的通知,说我们知青分到各家各户了,我被分配到了当时全大队最脏最穷的李家。我哭了😭,一想到以后要在那个脏的让人无法住的李家,吃那难以下咽的饭菜,真的不想回去啊!可是母亲鼓励我教育我说:女儿啊,六零年挨饿时,我们什么没吃过啊!是饭就能充饥,是衣就能遮寒,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能活着。你要勇敢坚强的去面对这一切。父亲不放心,于是送我回到了农村的那个李家。到了李家,父亲亲眼目睹了李家的一切境况。当父亲看到那群鸡鸭鹅狗和人吃的是一锅饭,看到李家在大缸后面炕洞上给我搭的木板是我睡觉的地方,忍不住的掉泪了。拍拍我的肩膀心疼的说:不行的话,就跟爸爸回去吧,爸爸怎么都能养你一辈子的。我和父亲说,爸爸放心吧!我会努力在农村好好干的。就这样我在农村干了两年。1970年第一次抽工,我就被选回城。当父母看到我回来的瞬间,真是喜极而泣,相拥相抱,女儿回家了。</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抽工回城后是在重型机械厂工作,刚开始学徒就三班倒, 由于我在倒班宿舍睡不了觉,父亲就接送我上下班。每到我上二班时,父亲就晚上11点半从家骑自行车到重型厂门口,等我12点下班接我回家。待我上三班时,父亲就晚上11点半送我上班。父亲再回家睡觉。父亲那时不到50岁,每天晚上都是12点以后睡觉。白天还是要到工厂上班的呀!😪还好,我那时倒班的时间不算太长,大概半年多吧。现在想想,如果那时父亲要是一直都陪伴我上下班的话,父亲的身体怎么受得了?</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96年,那年我44岁,由于妇科病做了手术,73岁的老父亲知道后,赶到医院看我,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我,心疼的掉下眼泪,我看到老父亲用他那常年擦拭眼睛的小手绢擦拭眼泪时,心娇的也哭了😭。但还是告诉父亲,我没事不用担心,过几天就会出院。后来听大弟妹和我说,父亲看完我回到家后,心情一直不好,是哭着和她们讲到医院看我的事。我出院后,在家休养期间,为了能让父亲休息几天,就把母亲接到了我家住了一个星期。(当时母亲老年痴呆症,每天都是父亲陪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姐姐是1973年结婚的,我是1977年结婚的。姐姐结婚和我结婚时,家境经济条件还很差,父母没有给我们姐妹什么嫁妆,但给了我们姊妹自我生活的能力。姐姐婚后一直自己生活,姐夫在部队。后来姐姐有了大儿子 ,母亲就去陪伴姐姐。母亲常常和我说:姐姐小时是很受父母疼爱的,因为母亲有姐姐时她已经26岁了,一来是年龄大,二来是和父亲结婚后一直是扶养大爷大娘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当然会宠着姐姐的啦!又加上姐姐和我之间,母亲还生过一个姐姐,只因那个姐姐命短,只活了18天就夭折了。所以姐姐吃母奶就吃到四岁多,姐姐忌奶时,都是父亲哄着姐姐,给姐姐嚼花生磕葵花籽,好吃好玩也是应有尽有的。等父母有了我们几个后,家境也越来越差,父母对姐姐的爱也被我们姐弟几个瓜分了。姐姐所能承受的就是带妹妹弟弟,带不好了还要挨母亲的怪罪。姐姐有时是委屈的😣,这些母亲是知道的。所以母亲总说只要她有能力,会补给姐姐,所以当姐姐自己在田师付中医院工作时,母亲就陪伴姐姐,帮姐姐带孩子。姐姐是77年底随姐夫去了部队。又于80年初随姐夫转业回到沈阳安家落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其实姐姐结婚前还有我结婚前,母亲都有一种病态,可能是舍不得女儿离开她吧!对我俩的态度就愈发变得严厉,也不和我们说话,更谈不上交流。总之就是感觉母亲不喜欢我们啦!因为那时婆婆对我真的很好,很喜欢我。我当时的心态就是嫁吧,嫁了就能减轻父母的负担了,也不用一天总看母亲的脸色了。可是婚后才知道,母亲那时就是觉得是别人抢了她的女儿。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女儿,就这样白白送给了人家了,心态不平更是不舍。婚后尤其我怀孕后,母亲的心一直牵系着我,只要家里做点什么好吃的,母亲都会想办法打电话或是找人捎信给我,让我回家去吃。我坐月子的时候,母亲不放心,每天就像上班一样,早上8点多钟来,晚上4点钟走。(因为我和婆婆一起住)伺候我到满月。满月后,母亲就让弟弟给我接回家住了一段时间,帮我照顾孩子,让我能够好好恢复身体。</span></p> <p class="ql-block">这是87年姐姐全家回本溪,姐夫给我们徐府记大家庭拍的全家福。</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姊妹兄弟一起和父母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姊妹兄弟五人</p> <p class="ql-block">这是姐姐妈妈和我</p> <p class="ql-block">这是姐姐和我</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姊妹兄弟五人的孩子</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是在1978年为了让二弟接班,提前退休了。我有三个弟弟,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就当时我家的实际情况要是在五六年内取三个媳妇相当困难。于是父亲退休后来了个华丽转身,在消防市场租了个地摊,就和母亲一起做起了卖旱烟的小生意。卖烟期间,父亲有时去外地长途贩烟,母亲在家里做父亲坚强后盾,整理烟叶,一样一样烘干搓碎,然后再调成各种等级的烟末。 父亲每天推一带车的烟末到消防市场去卖 ,母亲中午替换父亲回家吃饭。这样的生意做的还算红火,家里的经济状况改善了很多,父母不但给三个弟弟成家娶了媳妇,父母也有了一点小小的储蓄啦!就是我们姊妹兄弟几个回娘家吃的饭菜也很上档次啊!</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母亲做了这个小生意之后,节假日兄弟姐妹们便会聚在一起。回娘家 ,娘家就是我们聚集的中心。父母也特别期盼这样的日子,总是早早就买好很多菜,好多好吃的。然后就一刻不停地忙开了,见他们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老茧的双手,还乐呵呵的忙前忙后,做上一大桌子可口的饭菜等着我们吃。饭后我的弟弟,弟妹还有我家老公都会陪着父亲母亲玩玩扑克,打打麻将。我们聚在父母的身边 ,深深地感受到家庭的温馨,快乐。 家,是我们每个人值得依靠的地方,家是我们成长的摇篮,家是我们栖息的港湾。在这个家庭里我们是幸福的。</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父母的心中,即使自己老了,也希望儿女们继续向他们索取。他们在为儿女们忙碌时,心中也是甜蜜的。因为父母在,我们这些生活在各地的兄弟姐妹们,才有了阻隔不了的牵挂和联系,有了更多的团圆和相聚。父母就像一条纽带,用亲情把我们这些儿女们紧紧的箍在一起。父母在,兄弟姐妹是一家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因为那几年,母亲每天都摆弄烟叶。一大包一大包的烟叶都是经过母亲的双手把它烘干,搓碎,挑杆,再调拌成各种等级的烟丝,整天在烟尘中过活。虽然父母亲小生意越做越好,可母亲的气管炎病也越来越重,咳嗽一天到晚的伴随着她。父亲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害怕母亲得了什么重病。就让姐姐带母亲去她们医院检查检查。姐姐把母亲接到沈阳,用她的人脉关系在她们医院给母亲做了全面的检查,检查结果出来是母亲由于肺部感染已经形成空洞。大夫说母亲再不能继续干这些活了。当父亲知道母亲这个检查结果后,毅然决然的下了决定,把家里余下的烟草全部处理掉,不再卖烟了。开始了两个人相互为伴,照顾他她们孙子的生活。儿孙满堂的父亲母亲总是非常知足,日子越来越好了,他们的笑脸也越来越多了。</span></p> <p class="ql-block">这是90年我公出从深圳回来,买了一部汤姆900相机,亲自给父亲母亲和三个侄子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这是给儿子和三个侄子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93年的1月7号夜间,也就是阴历92年的腊月十五,母亲突然病了。当时父亲还没有睡觉呢,就听到母亲哎呦一声后就浑身抽搐没有了反应。父亲喊来小弟一起把母亲送往医院抢救,又让小弟妹去我家找我。当我跑到医院抢救室时,就看到母亲口吐沫子,浑身抽搐,医生给母亲做各种检查,也没有说出什么毛病。就给母亲先滴了疏通血管的药,(我记得是泡二磷胆碱)到天亮时,母亲突然间醒过来了。我趴在母亲的病床前,好个哭。说母亲吓死我们了,我白天还看你好好的,还洗了两床被子呢,怎么晚上就不省人事了。母亲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好像去哪走了一圈,没有找到道又回来了。母亲说她没事了,让我回家去给孩子做饭,因为当天是8号,孩子期末考试,我看看母亲挺好的也就回家了。当我把家里的事处理完,又到单位报个道,再次返到医院时,看到母亲又昏迷过去了。大弟妹说早上医生还让她抽血和母亲的血进行化验了呢,检查是否是煤气中毒,可回到病房后母亲就再次昏迷了。这一昏迷就再也没有清醒过来。医生也用尽各种方法抢救,最后只是给了我们一个全身抽搐,神志不清,不会吃饭,不会说话的母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母亲的病真的很神秘,直到出院,医生也没有给母亲下出什么结论,最后只在诊断书上写的是缺铁性脑血栓。母亲在医院治疗很长时间也没有什么好转,医生就只能让母亲带着食溜管出院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母亲出院后,父亲和我们姊妹兄弟几个人每天轮流白天晚上伺候陪伴母亲。每天要给母亲做三顿流食,通过食流管给母亲打进胃里,还要喂几次药,洗尿布……随时随地看着母亲。就是这样我们也没有放弃给母亲治疗,到处寻医找药,姐姐给母亲找来上好的安宫丸,我们到各大医院给母亲买安神补脑液等好多药通过食流管给母亲喂进去,期盼着母亲能哪天好起来。经过几个月精心伺候和治疗。苍天有眼看到我们对母亲的孝心,终于让母亲醒过来了。从拔掉了食流管,可以喂她吃饭,再一句一句的教她说话,带她去上厕所,经过一段的恢复训练,母亲可以自己吃饭自己走路了。但神志不清,有时闹得厉害,说跑就跑,就像一个精神病患者。记得有一天傍晚,大弟下班后到家里值班看护母亲,没有什么原因,母亲就开始劈头盖脸打大弟,大弟不敢动就让母亲一个劲的打,父亲也拦不住,害怕打坏了大弟,就跑到我家找我,我丢下正在给公婆做饭的饭锅。(那时婆婆因脑血栓病也不能自理)跟着父亲就往娘家跑。跑到家看到母亲把大弟的脸都打肿了,她也累的大汗淋漓。情绪激愤,浑身发抖。心疼弟弟,又害怕母亲。我试着说服母亲吃药,当把镇静神经的药给母亲喂进去后,母亲才慢慢的稳定下来。从那以后,我们就想办法带母亲看神经方面的病,听人家介绍哪里能治我们就带她去哪里治。最后,母亲的病也就属于老年痴呆症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母住的老房子在95年时动迁了,大弟和弟妹没有让父亲在外租房子住,而是欣然的把父亲和有病的母亲接到他们家。当时大弟他们一家三口人也只是住50多平的两居室,侄儿上初中,本不宽敞的房间让父母用了大间。对父母百般呵护,每天为父母做好吃好喝的。那段时间大弟和弟妹克服各种困难,既要上班,又要照顾父母亲,还要辅导侄子学业,真是辛苦呀!面对侄子中考日子越来越近,母亲一天疯疯癫癫,严重影响侄子学习,父亲压力很大,为了能给侄子一点补习功课时间。父亲就和我说,无论你弟他们怎么反对,都要帮他租房子搬出来。我也考虑再三,感觉父亲这个愿望是望子成龙,他希望他的孙子学习好,不能因他们而耽误了孙子的学业,为不给父亲留下遗憾。我听话的帮父亲租好房子,和三个弟弟商量,父母搬出来住之后,我们四个人怎么到父母那里值班看护事宜,可二弟却不同意,二弟坚决要和父母一起搬进租的房子,他和二弟妹说,他们要像大哥大嫂一样来照顾父母亲。我感动的哭了。感动父母慧眼为徐家迎娶了非常有孝心的三个弟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由于给父亲租的房子是在合金厂后面的山坡上,二弟二弟妹和二侄子每天上班下班上学放学回家都需要走上好长一段路,冬天路还很不好走,可他们没有怨言,给父母洗涮,给父母做他们喜欢吃的饭菜,无微不至尽心尽力的陪伴伺候着父母亲。</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母亲从有病到离世一共四年零三天。四年间,父亲每天每夜的陪伴伺候着母亲。</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 background-color: initial;">是父亲,做每一顿饭,细心搭配营养,好吃好喝先由着母亲,是父亲每日端茶倒水侍候着,早上该吃什么药,睌上该吃什么药,比儿女都清楚,是父亲早梳头,晚洗脚,是父亲随叫随到侍候大小便,是父亲一勺一勺喂母亲吃饭,一顿饭要个把小时才能完……是父亲无怨无悔地做着24小时的全职保姆!父亲对母亲的点点滴滴都诠释了“你对我一生相许,我对你不离不弃”这句话的真正意义。心疼父亲,好心疼,好心疼——我的老父亲。</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background-color: initial; font-size: 20px;"> 母亲有病的四年间,老姨,老舅,大舅家的小姐姐夫也曾多次来看望母亲,给母亲买来市面上好多好吃的,还像哄小孩一样往她手里塞钱,她看到钱老高兴啦!(不知什么原因,母亲醒过来之后,就是看到钱高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母亲带着对父亲的满意,对儿女的满意,对亲属的满意,于1997年1月26日(阴历是1996年12月18日)安详地走了。印象中母亲一生对我们都是很严厉的,不苟言笑。但走时是那么的慈祥,脸上没有一点儿痛苦,是笑着离开我们的。</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虽然我们不能接受母亲的离去,但回头想想,这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是她无私奉献的回报,活着的时候,有父亲的陪伴,有子女们的照顾,去时痛苦甚少,安详地离去。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母亲安息吧 , 不要再那么多的牵挂和惦记,儿孙们会努力活成您希望看到的样子,我们也会 牢记您的教诲,团结和睦、健康快乐、积极向上!</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母亲安息吧,如若有来世,如您愿意,我还做您的女儿!</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的一生,虽然历经了千辛万苦,经受了各种磨难,但他的意志十分坚强,身体也算硬朗,一生没有得过什么大病,好不容易在母亲去世后,有了自己的自由生活,每天可以出去转转,和街坊邻居聊聊天,还可以和他的老同事玩玩麻将比较开心的时候,也是在母亲离开他不到一年多的时候,得了肝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是1998年春天,我由于工作调动到政府办负责信封工作,精神状态 一时间调整不过来,(原来一直做外径外贸工作)心情郁闷,心脏不太好,感觉身体不适。就和姐姐约好,想让姐姐带我在她们医院检查检查。要去沈阳的头天,我去二弟家看看父亲,告诉父亲我想去沈阳,问他有什么事没,父亲说他也想去。说他近期感觉消化不好,吃东西胃口总有堵了的感觉。于是,第二天我和父亲就一起去了姐姐那,我先做了个心电图,大夫就说我是冠心病。我和父亲一起等着做彩超,和姐姐很要好的那个医生先给父亲做的,做彩超的时候就把姐姐和我叫了进去。让姐姐和我看父亲的病况,直接结论就是父亲得了肝癌。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姐姐因为在医院工作,各种病人看得多了,所以她还算沉着,我感觉天塌了。我不看病了,什么也不检查了。问姐姐怎么办啊!怎么能治父亲的病啊!姐姐拿着父亲的检查报告找她们医院的权威大夫给诊断。他们都说让父亲好好享受余下的生活,不用跑哪治疗,尽量让父亲少遭罪就行,说陪伴是最好的良药。姐姐给父亲准备了很多药。最后只是告诉父亲没什么大事,只是消化不好而已。回到本溪后,我把父亲的病况和三个弟弟说了,他们更接受不了。虽然那时我们姊妹兄弟五家经济都在爬坡阶段,孩子们上学,个人工作又都很忙。但是我们还是想办法抽时间陪伴老父亲,陪他打打麻将,陪他吃吃饭。过了一段时间,父亲的病情开始恶化,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由于没告诉父亲的真实病情,所以父亲总怀疑自己得了什么病,让我领他看病。先看前列腺,再看肾病。为了安慰他,我提前找到本钢总院CT室朋友,给他拍片,出一个假的诊断,说他得的是肾结石病。就为治肾结石这个病,父亲让我多次给他买药,还让我带他去沈阳的一个私人医院去看病。我和大弟也带他去了。后期姐姐在医院给父亲开了好多袋血浆,我也托人买了白蛋白,就这样每天都陪着父亲打滴溜输血浆,尽量减少他的病痛。那段时间,是我人生当中最黑暗的时期,感觉人生是如比悲凉,如此无力。在陪父亲打滴流时我时常会在他的床前给他按摩。看他忍受病痛的折磨,心如刀绞。父亲很少叫痛,不知父亲用什么毅力忍受病痛折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父亲已经瘦了很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弥留之际我们才告诉他患的肝癌。父亲问我给他准备东西了吗?我说准备了,他要看看,我把给他准备好的呢子大衣,一套蓝料子中山装,蓝色的料帽,呢子面的棉鞋,棉衣棉裤衬衣衬裤,褥子,被单……一样一样的给他看,父亲很满意。当时姐姐和我说,因为父亲一生喜欢穿制服,喜欢干净,让我给父亲准备上好的故衣。花多少钱都行。父亲肝昏迷了两天,于1998年11月5日(阴历9月17日)安详地离开我们。离开了疼他爱他又令他疼爱不舍的五个儿女,去天堂与母亲团聚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离开我们已整整二十二年了!子欲孝而亲不待是人生最大的遗憾!做为女儿,总觉得在父亲生前为他老人家做的太少太少了。工作忙碌和家庭负担成了没有贴心照顾您的理由,没能一直陪在您的身边,没有好好地陪您说说话,拉拉家长;没有及时的给您清洗衣服,也没有给您端过几次热饭;没有认真地陪您散步散心,也没有及时地给您分忧解难……,太多太多。山高可攀,海阔可趆,路塌了可以重修桥断了可以再建,灯灭了可以重新点燃,唯有您老人家的去世使女儿与您阴阳两隔,再与您相见只有在梦间。这一切都成了女儿心头挥之不去的隐痛和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多想托清风给您捎去安康,托燕子给您捎去欢乐。"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人间的甘甜有十分,你只尝了三分,……生活的苦涩有三分,你却吃了十分,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你啊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每每听到这首叫巜父亲》的歌曲,眼眶里就充满泪水,心底涌岀了无限的思念和爱,愿老父亲在天堂欢乐幸福,安康无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女儿想您了!女儿泣泪叩拜!</span></p> <p class="ql-block">这是80年我们去沈阳参加姨家梁柏弟弟的婚礼时父亲抱着我儿子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这是母亲抱着我儿子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这是82年我公出去哈尔滨,顺带着母亲和儿子看望在哈尔滨住的芹姐时,在松花江边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2005年10月8日带姐姐姐夫桓仁一游,本溪水洞景区留影。</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每每翻阅这些老照片,情景历历在目,不能释怀。父母把我们养育成人,培养成才,成家立业。如今我们已岁至花甲,退休在家,颐养天年。没有父母亲就没有我们的一切。在我们的心中,父母亲是慈善的,更是刚毅的、伟大的。他(她)们的一生是艰辛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他(她)们的伟大是他(她)们对我们的养育和管教,使我们成为了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母亲对我们的管教是严厉的,不留情面的。 所忆往事是母亲大仁大爱之沧海一粟。映着她的辛劳、忧愁、喜悦和满足,透着她的慈爱。母亲的大仁大爱,我们终生享用不尽。父亲是慈善的,父亲胸襟豁达,与人为善,淳朴忠厚,热爱社会,热爱家庭,善待亲朋友邻,疼爱子女晚辈。父亲的处世原则和治家风范以及他的高贵人品在工厂在社会也是人口皆碑,交口称赞的。虽事随时迁,但我们没齿不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走后,大弟打听到威宁赫地有一座青龙山,让我想想办法能否找人在那批块地方,想把父母安葬在那里。我托关系找到赫地村的村长,很给面子,顺利的给我批了条子。我们姊妹兄弟一起按照下葬司仪的指点,在那个地方给父母“盖了房安了家”。父母的墓地前非常开阔,铁路,公路南北畅通,太子河水源源流长,墓地的周围植被着苍松翠柏。邻居很多,应该有很多像他们一样的人在那相互为伴。父母在世时虽没有住过高楼大厦,但我们为父母选择的墓地还算是不错的地方。相信父母是满意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母离世后的这么多年,每到清明节,我们姊妹兄弟都会从不同的地方来到父母的坟上看看,他们在里头,我们在外头,无法对话,叫一声爸妈也无法得到回应,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回忆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一抔土、一沓纸、一柱香,一束花,一桌贡品,以寄哀思。告慰父母我们现在的生活,让他们放心,少些挂念,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烛光照亮通往天堂的阶梯,让天堂里的父母亲不会孤独。</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世界上最疼爱我们的父母亲永远的走了。他(她)们是在我们姊妹兄弟五个家庭经济条件还没有现在这么好,各自都在经济爬坡阶段,还没有好好尽孝的时候离我们而去的。使我们姊妹兄弟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而悲痛欲绝。而今我们姊妹兄弟最小的小弟弟都62岁了,都不知不觉的加入到了养老的中国大妈、大爷的队伍里了。我们过上了父母没有过上的好生活。想到这些触景生情,禁不住暗然泪下。父母亲虽然没有给予我们姊妹兄弟留下什么物质财富,却生育我们、教育我们,使我们姊妹兄弟尽管也经历了蹉跎岁月的历练,但也都健健康康地步入老年,我们知足了。虽然我们与父母亲阴阳相隔,唯一隔不断的是那怀念之情。敬受的父亲母亲你们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您们的音容笑貌总是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萦绕在我的脑海和梦中。每当这个时候,女儿就想长时间留住您们在记忆中的那些鲜活画面,每次都想回忆起关于您们的点点滴滴,唯有把对您们的千般思念万般牵挂一次又一次默默地刻在女儿的心底,怀念是一种说不出口情愫,却深深地储存在我们的心间。</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母亲百岁诞辰前夕,谨以拙文表达对父母亲二老的思念,祭奠天堂里的父母亲健康、平安、幸福、快乐!</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女儿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止笔于母亲百岁诞辰日前</span></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