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边缘角色</p><p class="ql-block"> ——《旷代的忧伤》读后有感</p><p class="ql-block"> 高一(8)班谢铭</p><p class="ql-block"> 孔雀蓝的小轿车急驰过田野公路,吹起阵阵麦浪。“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边缘角色,”坐在后座的黑人钢琴家喃喃道,“你知道的,不白又不黑,被挤在两者之间的那一种人。”</p><p class="ql-block"> 所谓边缘角色,如同电影《绿皮书》中黑人钢琴家所言,是处于两个不同圈层之间灰色地带的那一群人。他们脱离一个熟悉的群体,渴望融入于另一个不一样的群体,却受到圈层内外的种种限制,只得徘徊与中间地带。于很多人而言,边缘角色所拥有的的那一项模糊不清的地位证明成为他们不能受到平等对待的原因,仿佛他们生来便为异类,当排之远之;然而,愚以为,边缘角色不应当被理解为格格不入的异类,他们虽然不能完美融合于一个圈层,但却可以成为跨越鸿沟的一座座桥梁。</p><p class="ql-block"> 脱离一个熟悉的群体,毅然选择相反的道路,是边缘角色值得敬佩的勇气。《旷代的忧伤》中本可以享受作为老师而拥有的优渥待遇的西蒙娜•薇依,却选择主动离开小康安逸的这一群体,与工人们一同吃住,一同干活,将一生都献给她所热爱的平等。于当时很多的巴黎知识分子而言,薇依“走的太远了”,在所有人都在“间隙性觉醒,长期性颓废”的时代里,薇依投入于边缘角色这一行列中的勇气,比当时许多高级知识分子的“犬儒式机智”要纯净得多,珍贵得多。这一份以放弃换取拥有的勇气,让口头主义者羞愧,更让旁人敬佩。</p><p class="ql-block"> 这一份勇气亦化成边缘角色追求理想的动力,使他们成为两个平行世界的交汇点,成为跨越鸿沟的桥梁。从《唐顿庄园》里渴望真正的自由而融入中产阶级的贵族小姐茜玻,到学习农奴模样身居木屋的列夫•托尔斯泰,他们都在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地位来寻找阶级与阶级之间可以联结的共同点,抹清两极之间的灰色浓雾,使得不同圈层可以以一个更为理性、客观的视角来看待对方,审视自己,加强了交流,融合了文化。</p><p class="ql-block"> 放眼如今的时代,如同清和所言:“这是一个更加不稳定的世界,一个个舒适的信息茧房里暗藏这一股股盲目的社会洪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满足于信息所为我们构建的一个圈层,孰不知我们早已成为一个个楚门,我们所看到的天空,实则是时代所制造的一个囚笼,而能够打破此局面者,便只有边缘角色。如同故宫突破自己原本紫宸禁中的封闭,积极融入于新的时尚圈层,让国宝会说话,让文化能传承,寻找到了古典文化与新兴文化之间的一种平衡。</p><p class="ql-block"> 由此可见,时代需要边缘角色。舒曼曾言:“当萧伯纳被人们遗忘时,人们也许还会记得西蒙娜•薇依。”作为新时代的芸芸众生,我们也应当像舒曼所言一样,铭记薇依那样的边缘角色,消除对他们的理解偏差与畸形地位,寻找到他们身上的熠熠光彩,并且继承他们的品格,成为一名边缘角色,成为推动文化破圈的那一类人。</p><p class="ql-block"> “不啊,我不觉得。我认为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钢琴家,没有之一。——哦,我们一起过圣诞吧。”《绿皮书》的最后,白人司机回头,对黑人钢琴家表露了心声。这一旅途,是否已让他看清了边缘角色在灰暗地带中所发出的那一束光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