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杂感|消失在记忆中的儿时游戏

厦门老九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六一杂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六一初醒天色灰,童真已泯梦难回。</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出门不看新街景,入室专寻故纸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度日文章何处觅,邀朋老病未能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忽闻隔壁儿歌乐,顿觉心花稚子催。</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消失在记忆中的儿时游戏</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文/陈久麟</p><p class="ql-block">老家在故乡城东司马街,是一座建于明末扩建于清嘉庆年间,被当地人称作“六扇五”的大院落。老宅住有陈姓几十户人家,小时,光那与我年龄相仿的小孩似乎就有几十个。老宅三进结构,大厅、天井、回廊、弄道,活动空间颇多,因此,我们小时候玩的游戏也就非常丰富多彩。</p><p class="ql-block">“猜手心”是一种适合于低龄儿童玩的游戏,一群小孩坐成一排,把手放到背后,一个站在背后的孩子把小瓦片之类东西偷偷放入某个人的手中,在这过程,大家还嘴念儿歌:“水鸡噙,水鸡憋,雷公闪闪捏又捏,有死没死先出手。”然后把小手伸到前面来让另一个孩子猜,被猜中者称为“死”了,于是猜与被猜者角色互换游戏继续,猜不中则重来。玩这游戏最好是在月朗星稀的夜晚,坐在天井的台阶上,感觉特别温馨有趣,不到父母喊睡,游戏是不会自动终止的。</p><p class="ql-block">男孩玩的游戏多为动的,如“滚珠子”“推圈子”“摔炮子”“弹弓”“竹筒枪”等,而女孩则喜欢静的项目,像“捡石子”“翻绳子”“叠纸”之类。有些活动则是男女可以混合玩的,比如“跳房子”“踢毽子”。“捉迷藏”是所有调皮不调皮的男孩都爱玩的游戏,那时,电影上映的反特片子忒多,所以我们又称捉迷藏叫“民兵抓特务”,而且还要把阵营分成敌我好几国,颇有时代特色。</p><p class="ql-block">男孩天生的爱冒险,上树掏鸟窝、爬墙偷果子那是家常便饭,我的那些小伙伴还爱玩一种其实相当危险的游戏,叫“挑尺子”。道具很简单,取一根约五、六寸长的小木棍,搁在地上一个挖好的小洞上,一男孩手持一根近两尺长的杆子,使足劲把那小木棍挑向前方,前方站着一排接棍的男孩,那架势有点像罚点球的样子。木棍被人拦接着,就从被接处往小洞方向投,如没被接着,则从小木棍落地处投向小洞,然后按小木棍与洞口的距离远近计算成绩。为了使木棍远离洞口,持棍一方用手中大棍狠敲飞来之小棍,打得小木棍呼啸着飞向人群。这个游戏上半截类似于棒球,下半截类似于高尔夫球,然而却比这两球都危险,棒球接球者有防护手套,我们接木棍却是徒手,而且棍子嗖嗖飞出不长眼,被划破脸皮刺到眼睛是常有的事,甚至还有缝针的住院的。但男孩们总还是乐此不疲,因为游戏刺激。其实任何事物总有它的两面性,危险的事物往往可以锻炼人的意志和冒险精神,比如挑战极限即为此理。</p><p class="ql-block">到我女儿小时候,什么都没有玩上,就剩下学习,学习就是一切。当我把那些小时玩过的游戏说给她听时,她像听安徒生童话般入迷,听完,乖乖爬上钢琴凳练琴去。因为小,还不会数数,我放一堆塑料片在谱架上,女儿弹一遍曲子就拿下一片,直至塑料片拿完才下凳。女儿是个地道人,不管大人有在没在,她总是一丝不苟地弹完片数,绝不走江湖。这就是我女儿的童年,她没有游戏,没有玩伴。如今她已是大学毕业、定居国外、结婚生女,除了网上聊天,似乎仍然是什么都不会玩,想到这些,我有时挺感内疚的。</p><p class="ql-block">每逢女儿带着外孙女回国度假,几家相聚,大人聊天怀旧,小孩们则凑在一起玩iPad游戏,嘻嘻哈哈声持续到下半夜,因为是难得的相聚,大人都不干预。天哪,这就是他们这一代的游戏。</p><p class="ql-block">儿时的游戏渐渐地在记忆中消失,也许我们小时候的游戏,再也不会回到今天孩子们的身边,想到这些,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丝淡淡的忧伤。</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图片来自网络</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