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橙色的T恤,红色的背包,绿色的大巴,还有摁不往的激动和兴奋,从学校门口出发了,一路向北。</p><p class="ql-block"> 出行不久, 车靠边,大家带上早点鱼贯回到车上,开始边吃边谝,一路欢歌笑语,就像去旅行。三个女人一台戏,大巴里至少有十台戏。</p><p class="ql-block"> 驶入北部塬畔,公路夹持在下陷黄土堐中,堐高三五米,黄土赤裸,工程臂凿痕清晰。大约1小时后,到达塬面集结地,塬面平坦开阔。全县各行各业的徒步方阵绵延数里,摊满了公路,每个方阵的旗帜高扬,单位名称醒目。组委会布置在路边的两行红色氢气球又高又大,衬着蓝天麦田,一场盛大的角逐蓄势待发。</p><p class="ql-block"> 开幕式场地离得远,处在龙尾的方阵看不见主席台,听不到发言。等待的滋味着急又无聊。于是乎,公路边的葡萄园里,果林中,彩旗下,公路中央,三五成群,拍照打发时间。</p><p class="ql-block"> 九点半左右,徒步终于开始,徒步者行色匆匆,就像去寻找新大陆。走过主席台,大家齐声高呼:“教育强国,奋斗有我!”喊出了东郊人的自信和梦想。</p><p class="ql-block"> 小满刚过,麦田已泛黄,就像雏鸟换着毛色,地头边常见的野花,有名的,没名的,好眼熟,也唤起了我童年在田野玩耍的情景。“薰衣草”,不知谁喊了一声,抬头望去,一片紫色的氤氲,穗状的花絮,又小又矮,不起眼。我原以为是片普通的苜蓿地,谁知有一个浪漫的花语:等待爱情。油菜熟了,菜籽角鼓鼓地,油菜秆沉地撑不住,横贴在地面,层层叠叠的油菜角密不透风。</p><p class="ql-block"> 橙色的人流犹如一条长龙,行进在田野中,万把人的队伍望不到头,每个方阵的旗帜高高飘扬,引领着自家的队伍,浩浩荡荡。行走在光秃秃的公路段,又晒又热,不一会儿口喝,腿沉。临近三社村,徒步已近半,两排高大紧密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横错成荫,树下凉风习习,不由得加快步伐。 本喜欢槐树叶的嫩绿,阳光下半透明状。索性摘下口罩,轻松赶路。村口一片西兰花田菜地,硕大的叶子,墨绿墨绿。三社村的老百姓与火红的月季并立,站在家门口,一块儿欣赏徒步,看热闹。</p><p class="ql-block"> 到达樱桃沟,日高人渴漫思茶,离目地地不远了。"之"字形的土路沿着上下坡蜿蜒曲折,也是徒步中最难走的一段。半瓶的的农夫山泉索性扔在路边,早上出发时从家里带来的黄瓜成了累赘,呼朋唤友帮忙吃。临路的梯田中樱桃已熟,红似玛瑙,玲珑可爱,触手可及;沟对面的梯田绿意盈盈,似江南丘陵的茶园。行至半坡,嵯峨山露出了怪兽样的齿状脊梁。</p><p class="ql-block"> 还有两棵树,扎根半涯,树冠已探出路面,只有匆匆一憋的余力,无心驻足取景。体力已至极限,大口喘气,集中精力赶路,向前奔,向前奔!头发也成了多余的,烦人地拍打着我的后颈,早起出门时扎好的一束已散乱,红脸赤脖,不狼狈。日头已南移,晒得更毒了,同行的人也走散了,没法停下来等候,一旦停下,就想坐下。每个人都坚持往前赶,有老人,有学生和儿童。或快或慢,都在坚持着。<span style="font-size:18px;">出樱桃沟的上坡路,我是猫着腰挪上去的,目地地马上到了。</span></p><p class="ql-block"> 十多公里的路程,有坦途,有坡段,我跟随人流,就像迁徙的群雁,借着同伴的力量,完成了第一次万人徒步越野。</p><p class="ql-block"> (“十里春风,三原有你”2021环嵯峨山15公里徒步活动 记录。)</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