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style="font-size: 22px;">在岳母家,碰到跟岳母家关系要好的一位叫刘元的邻居来串门。岳母把刘元挽留下来一起和我们吃午饭。</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老岳父岳母年龄大了,不愿随子女进城生活,一直留守在老家农村。妻子多次提及父母有啥事需要找人帮忙,多半寻找这个邻居。刘元很热情,对他们家很友好,只要她父母有事找他帮忙,只要他有空,基本有求必应。</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刘元五十六七岁,身体强壮,脸长期被紫外线照射得黑红。岳母说刘元勤劳能干,没啥不良嗜好,就平时空闲喜欢喝两盅白酒。岳父大人前几年也能喝几杯白酒,近两年随着年龄不断攀升血压一直居高不下,岳母管束严格没让再喝,岳母不沾酒,今天我和妻子刚好在,岳母思想者就让我和妻子陪着刘元喝点,有感谢经常麻烦人家之心意。刘元我们以前见过面,人随和健谈,彼此不算陌生,也就不用多客套。</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刘元果然好酒量,喝酒爽快,三十多克的玻璃酒杯不歇息接连喝了三四杯,面不改色。他喝酒不是饮,是脖子一昂嘴巴一张向喉咙里往进灌酒,喉结一动一大口酒咕咚下肚了。我劝他吃点菜慢点喝,他笑着说他就这习惯,我连忙笑着摆手说:“您这酒量,我可陪不住。”他到挺实在,说“没事,你们吃饭,我自己喝,我是有酒就不吃菜了。你姨夫和姨(我们老家方圆百里把岳父岳母称作:姨夫、姨)知道我毛病。”</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他戏谑自己这辈子不嫖不赌不抽烟,就喜欢喝两口酒。我不再管他,任由他自斟自饮尽情喝。偶尔他邀请我碰杯,出于礼貌我象征性地喝点。</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这两天把人泼烦地。”刘元往口里灌完一杯酒倏然说。</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你日(er)子美得跟啥一样,呻吟(shenghuan)啥哩?”岳母疑惑地问。</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好嫂子哩,你不知道,我二娃又铲腾地跟我要钱哩。”</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你二娃房不是在城里买哈了,两口子都有工作,咋哈跟你要钱里嘛?”岳母好奇地继续追问。</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俩娃结婚买房,都是我给拿的首付,说好两口子自己还贷。现在二娃媳妇上班远想买车,跟我借钱哩。”刘元解释说。</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那你有里就给娃借点嘛。”岳母说。</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好我的老哥老嫂子哩,阿达是借吗,去年大娃嫌工作不好,辞了工作加盟了一家火锅店,钱不够跟我借了八万元,二娃两口子心里不平衡,说媳妇上班远,要买车向我借五万元圆,二娃媳妇威胁二娃说:如果不给她买车就住在单位不回家了。”刘元视乎在征询我们的意见:“你说给里嘛不给?”</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自个娃,那你就给吗!再说娃娃知道你有钱哩。”岳母微笑着说:“等娃有钱了给你还吗。”</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还,哼!我看包子打狗恐怕有去无回呀”邻居又灌了一杯,“我看这两猪崽子不把他娘老子油炸干不放过。”刘元略带夸张的嗔怒道。</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刘元年轻时在县城经营小饭庄十几年,现在家里有几亩果园,听岳母说手里积攒了百十万元钱。二娃借钱可能他心里早有主意了,只不过借酒发挥,未必在乎别人建议。</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哎,刘元,”岳母突然打断邻居话头,小心翼翼地说“你给娃给钱里,也给你妈点零花钱吗,你妈前几天感冒了说她买药也没钱了。”</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我估计岳母想说这句话憋了半天了。邻居怔了一下,立马说:“老嫂子,没问题,我回去就办,给我妈一百块钱。”</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听见刘元说回家就给母亲一百元,妻子说:“叔,你多给我刘奶几百块钱嘛,”</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一百块钱够了,你刘奶自个有钱里舍不得拿出来花,来,我跟你们两口子碰一哈,酒完了,我也喝好了。”他手摇晃着酒瓶,一瓶500毫克的白酒几乎被他一人喝光了。</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妻子连忙客套地说:“酒有,再拿一瓶你喝好,我和我兄弟常年不在家,我爸妈有事还得靠你帮忙里。”</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多啦,回家你婶骂哩。”刘元笑着推辞。</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刘元虽然没喝醉但说话已经磕绊,嗜酒之人面对劝酒能见好就收有如此把控力,也难能可贵,让我不由心里赞叹。</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刘元走后,我问岳母刘元的母亲真的有钱吗,怎么邻居才给他母亲一百元?在农村许多老人年轻时代曾生活艰苦,大半辈子养成了艰苦朴素的生活习惯,现如今农村生活条件好了,老境自己有积蓄依然舍不得花,舍不得花钱买新衣裳穿,子女买得新衣裳也舍不得穿,总穿着旧衣服,子女怨气慢慢钱也给的少了,新衣服给买的少了。刘元母亲是否也像我刚才讲的有钱舍不得花,有新衣服舍不得穿的老人哪?</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你刘奶七十多了,独自生活,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前几年女子活着时,经常给钱,自从女子末后(病逝),三个儿子就没人愿意给钱,就靠每月几十块钱的老年金生活,手里哪来钱。”姨说。</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我来时看见我刘奶在场上晒蒲公英。哪来那么多蒲公英”妻子问岳母。</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在沟畔上挖的。”岳母说。</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岳母说刘元母亲恓惶,每年春天开始都挖蒲公英、艾蒿、黄芪,等其他中药材晒干卖钱给自己弄零用钱。说到此处岳母愤慨地骂刘元弟兄三个不孝。</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我和妻子早上来时瞧见一个老太太拘偻着身子在晒场上扒拉着晒一大堆新鲜的蒲公英。老太太身体瘦弱,原来是刘元的母亲。</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一对父母可以对孩子穷其所有,父母老了儿女给父母钱却像施舍。这种现象在我们当前社会里已不是个别现象存在,为什么会这样?是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还是社会出现了疾病?还是我们的心灵扭曲了?还是真如岳母刚才所言:自古父母心在儿女上,儿女心在石头上?父母不对儿女好,儿女长不大,儿女对老人太好,老人死的慢,地球住不哈那?</b></h1><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