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祖籍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蒲家庄。381年前,世界短篇小说之王蒲松龄诞生在这里。一部《聊斋志异》,使这个不足300户人家的小村庄,走出了中国,闻名于世界。我有幸出生在蒲氏家族,成了蒲松龄的十一世孙。</p><p class="ql-block">这是蒲家庄的西门。门额名为“康平”。</p> <p class="ql-block">这是蒲松龄生前留下来画像。</p> <p class="ql-block">蒲松龄生于明崇祯十三年,卒于清康熙五十四牟。享年76岁。一生轨迹,读书、教书、著书。文章憎命,一生屡试不第;卒后流芳,皇天报之不簿。</p><p class="ql-block">这是他的墓园。</p> <p class="ql-block">吾父蒲玉水,1939年起,开始从事革命工作。1945加入中国共产党,1947年初,成为脱产革命干部。1948年初,淄川解后,转入地方,从事教育和文化工作。祖父也是位有文化的人,生前曾供职于日本人兴办的淄川鲁大公司。说起来,我也算是出生在累代书香之家。</p><p class="ql-block">这是父亲的遗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父亲拍于1950年,这时他已任淄博矿务局笫一职工子弟小学校长。淄博矿务局第一职工子弟小学,原名“鲁大小学“,糸日本人刨办。历史悠久,师资校舍,在当时均属一流。</p> <p class="ql-block">这是父亲任淄博矿务局第一职工子弟小学校长时与教职员工们的合影。前排坐在中间的即是我的父亲。</p> <p class="ql-block">母亲李翠屏,早年协助父亲做了不少革命工作。解放初期,曾任过蒲家乡的乡长,蒲家庄初级社社长、高级社副社长。因家庭子女拖累,未能离村成为脱产干部。</p><p class="ql-block">1947年夏天,国民党重点进攻山东,我党实施战略转移,国民党还乡团卷土重来。我家遭受还乡团抄家,而举家转移到了父亲部队所在的淄川东部山区的太河乡一带。</p><p class="ql-block">1947年腊月初五亥时,风雪交加,我出生在桐古坪村一户李姓村民的西屋里。因我是家中长子,又是背乡离井出生在敌后根据地,父亲给我取乳名叫“红星”。</p><p class="ql-block">翌年二月,淄川解放。本家的一位大伯父,用一个筐子把我挑回了老家。这是我第一次“光腚还乡”。</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和母亲的第一张合影照。母亲怀里抱的是我的大弟弟蒲润,我倚在母亲膝旁。润弟比我小两岁零十𠆤月,我这时也就三岁左右。</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与大姐合影。大姐比我大6岁半。这时的大姐还不足10岁。</p><p class="ql-block">我和大姐穿戴的这身行头,全是母亲一手缝纫。这身打扮,在建国初期就算时髦服饰了。</p> <p>这张照片应该是拍于1952年的冬天,润弟不足三岁。</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姊妹四人与我小学老师们的孩子的合影。前排左一是我二狙,左二是岳老师的女儿,左三是润弟,左四是我。后排左二是我大姐。</p><p class="ql-block">在那个年代,我能留下这么多儿时的照片,完全是父亲的功劳。</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的两位小学老师。高的叫陈桂英,她的丈夫叫秦捷群,是一位飞行员。结婚后她就调走了。稍矮点这位老师叫王桂贞,她的丈夫叫胡承德。那时是放映员,后来成了市电影公司的领导。胡叔叔早就去世了,王老师90余岁了,还健在。</p><p class="ql-block">因父亲当校长,我4岁多就跟着父亲住在学校里。10几平方的校长室,既是父亲的办公室,又是我父子的卧室。</p><p class="ql-block">我1955年夏天上小学,时年7岁。此前,起码接收了3年以上的“学龄前教育”。相对我的姐姐弟弟们来说,我算得上是得天独厚了。直到1957年父亲调离学校,我才结束了小学住校的时光。由于我在学校里随父住了4年多,父亲因公出差,就把我交给老师们照料,故与老师们感情深厚非他人能比。</p> <p class="ql-block">1961年夏天,我结束了六年的小学学业,毕业了。当时的校长是孙肇庆先生,这是一位待人温和而处事干练的好校长。在毕业20年后,曾去他家作过客。他那时住在淄川的黄家铺村。孙校长终其一生不吸烟不饮酒,家里收拾的干净利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小学毕业后,我以第六名的成绩考入了淄博十五。那时,考学就象喝碗凉水那样——无滋淡味。中学离家3里路,每天起早摸黑的走读。初中阶段经历了三年的自然灾害,能填饱肚子成了我人生最奢望的追求。</p><p class="ql-block">1964年夏天,我初中毕业了。这是校长田志民为我颁发的毕业证书。</p><p class="ql-block">毕业这年我成为全校少有的几个三好学生,田校长亲自为我挂花。我的那朵小绒花,母亲一直保存了几十年,每次大扫除都舍不得丢掉。多少年之后我才明白,为人父母最需要的是子女给她带来的荣耀,物质享受还在真次。</p> <p class="ql-block">初中期间,我的学习很轻松。开9门课,除语文外,门门考试得满分。其实,我还是语文课代表,最喜欢的还是文学。王富伦老师教语文,他就非常喜欢我,《岳阳楼记》这篇课文就是他让我先给同学们讲的。我也很喜欢生物学,我也是沈金銮老师组织的校生物小组成员之一。</p><p class="ql-block">初中毕业这年,我成为全校少有的几个三好学生之一,田校长亲自为我们挂花。我的那朵小绒花,母亲一直保存了几十年,每次大扫除都舍不得丢掉。多少年之后我才明白,为人父母最需要的是子女给她带来的骄傲,物质享受还在真次。1694年初,我入团了,介绍人是同班同学刘敏和李翠英。这是我们班的毕业照。后排左三那个小个子就是我。因为长的矮,从小学到中学,我一直坐在第一排。不过我的学习成绩在班里也是名列前茅。这或许与我自幼博闻强记有关。</p> <p class="ql-block">1961年暑假,我陪父亲去济南考察,当时住在蒲学研究专家路大荒先生家里。省文管会派一辆华莎牌轿车,拉着我父子考察了大明湖、趵突泉、珍珠泉和千佛山。当时,省博物馆的纪刚先生为我们拍了不少照片。现在能找到的只有这一张了。这是在济南大明湖的历下亭前拍的。此亭有联:海右此亭古;济南名士多。</p><p class="ql-block">没想到这次偶然的与蒲学专家路老的相识,20年之后,我也有幸侧身到了蒲学研究的行列。</p> <p class="ql-block">这是初中毕业时的我。</p> <p class="ql-block">这是初中的同位陈德成。他是洪山镇马家庄人,早已作古了。</p> <p class="ql-block">初中毕业时,我的老师们都希望我上高中,将来读北大中文糸。但是家中人口多,经济不允许,只能放弃理想,考可以免费上学的中专。1964年,报考中专的人数非常多,我选择了报考直属冶金部管辖的张店有色金属学校。当时,该校在全省招生三个班120余各学生。我以弟16名的成绩,被轻松录入取。当时分电气、机械、冶炼三个专业。我被分配到了最受欢迎的电气专业。我们班叫电6803班。学制四年,68年毕业。</p><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同宿舍的四位同学。后面胖乎乎的那位叫刘兴忠,毕业后分配到了宁夏青铜峡304厂,40多年前就因患癌症去世了,那时还不足而立之年。</p> <p class="ql-block">这是入校不久,我们同宿舍四条汉子在五O一厂七号楼顶的合影。海鸥4B相机是韩忠祥从南定照相馆借的。那年我16岁,开始玩照相机 。可是玩了半个多相机,依然还是业余爱好者。</p><p class="ql-block">顶在高高的楼顶矫首昂视,眺望远方,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我却发下一份暗誓:“今生无缘北大中文糸,有朝一日,我要让北大中文糸的教授坐在台下听我演讲。”</p><p class="ql-block">一份不甘心而激发出的“野心”,1983年4月竟奇迹般地实现了。期间经历了19年的拼搏奋斗。后来,我觉得人有点野心未必都是闹心。“野心”会激发人的斗志,会成为走向成功的动力。</p> <p class="ql-block">这是同学周普生在蒲松龄故居的合影。周普生自幼在烟台体校学的武术,国家竞赛套路演练十分出色,相比之下,我的武术就逊色多了。不过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而已。不过,我坚持的比他更好,六十余年没有间断。</p> <p class="ql-block">这是56年前拍的虚步藏刀。</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与周普生合拍的空手入白刃。</p> <p class="ql-block">文化大革命是我经历的最有意义的一场伟大的触及每个人灵魂的革命运动。尽管因立场的不同,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评价,但历史终究会证明它是非常必要的。在这场运动中,我受到了一场深刻的洗礼,促进了我的成长。</p><p class="ql-block">1966年10月,我作为学校推选出来的红卫兵代表,乘坐青岛到北京的专列,第一次来到了首都北京。当时被安排住在位于三里河的七机部招待所。10月18日,在东长安街接受了毛主席第五批接见。当时,毛主席乘坐敞篷车从我面前疾驶而过,相距不过20多米。这次进京留下了四张照片,这是其一。</p> <p class="ql-block">这是其二</p> <p class="ql-block">这是其三。照片中的三人是我们班的代表。左一周庆民,是我同宿舍的好友,五十多年来,过往甚密;右一是我的同桌于秀云,她也是班里的团支部书记。她除学习稍逊于我之外,其他都比我优秀,能歌善舞。毕业之后,她分配到了宁夏青铜峡304厂工作。后调回老家潍坊,年方而立,便患血癌去也了。</p> <p class="ql-block">这是其四。在北京遇到了自已乘车去北京的同班张怀义、于庆怀、赵效安同学。我们一起在人民大会堂前留下了这张合影。那时照相都手捧红宝书——毛主席语录。现在看起来似乎有点好笑,可那时我们却都无比虔诚。我相信一句话:“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主题,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p> <p class="ql-block">从北京返回学校后,毛主席发出了“红卫兵不怕远征难”的号召。我′于10月底组织了我校第三长征队,开妨了为期3个多月的徒步串联。</p><p class="ql-block">我带领19位校友,打起背包,携带被褥,乘火车经由武汉、长沙、柳州、贵阳等地,于12月初到达确立毛主席正确路线的起点——遵义。</p><p class="ql-block">我们在遵义参观了遵义会议纪念馆,然后买了根竹竿,绣了一面红旗,从遵义出发,翻越娄山关,跨长江、过黄河,直指陕北延安。</p><p class="ql-block">这是在遵义留下的纪念照。原本20人,周庆民因病留在了武汉,没再归队,走完全程的只有19人。其中有孙广礼老师。去年,他不幸突发心脏病去世了。</p> <p class="ql-block">1967年的元旦,我们是在陕南的兴隆场的。这年的春节前夕,我们长征队顶风冒雪到达了延安。当时被安排住在延安物质勘探大队的平房里。在这黄土高原上,我第一次吃到了夹生的小米饭。春节这天,接待站给我们做了一顿白菜炖肉。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香喷喷可口。</p><p class="ql-block">这是我在宝塔山下、延水河边留下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这是在延安枣园毛主席居住过的窑洞前留下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这是在延安四八陵园留影。这里安葬着在黑茶山事件中牺牲的叶挺将军一家,以及王若飞、博古等革命烈士。</p><p class="ql-block">黑茶山空难是蒋匪邦特务组织一手制造的惨案。</p> <p class="ql-block">照片的会堂是位于延安王家坪的中央大礼堂。1945年春天,中共七大就是在这里召开的。在50天的超长会期里,大会构筑了我党笫一座理论大厦——毛泽东思想。选举产生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使全党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达到空前的团结和统一。</p><p class="ql-block">这次大会的宗旨是:“坚持真理,修正错误“。</p> <p class="ql-block">在延安遇到了同村的校友宓厚仁。于是我们三位同村的校友在延河边留下了这张合影。照片上的蒲先池、宓厚仁,我们不仅同村,还同是淄博十五中毕业。不论是中学还是中专他们都比我晚一届,算是我的学弟,但是他们都在60余岁先后离世了。他们是出生的晚,走得早。人生无常啊!</p><p class="ql-block">我们原本还想从延安走到北京,但春节过后,中央下达了停止大串联的通知。一辆外罩帆布篷的大卡车,把我们从延安送到了西安。到西安时,我们身上裹满了黄土高原上的黄土。</p><p class="ql-block">我们在西安爬上了东去的列车,1967年2月底,回到了学校。此行穿越贵州、四川、陕西三省,步行5000余里,历时三个多月。我是这支长征队的队长。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当“领导”的苦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2016年10月,在我们长征50年之后,我请戕的队员们到临朐游览了沂山和老龙湾。这是在沂山大庙前合影。这次相聚,有3位队员因故未到。有两人已去世多年而无法联系。</p> <p class="ql-block">这是与我们一起长征的孙广礼老师和他的妻子楊玉贞老师的。</p> <p class="ql-block">我与周庆民夫妇合影。</p> <p class="ql-block">这是正在登山的老队员王爱芬。</p> <p class="ql-block">我在沂山极顶留影纪念。</p> <p class="ql-block">老队员张立超在沂山山腰饭店请我们共进了午餐。</p> <p class="ql-block">饭后 ,我们返回临朐,游览了临朐名胜——老龙湾。</p> <p class="ql-block">因文革的原因,我们的毕业延期到了1968年衣。毕业之前,学校组织我们进行了军训。照片中的军人是负责对我们军训的一位战士。我们相处的很好,于是合影留念。从那之后,天各一方,杳无音讯。这张照片,我保存了53年了。回首往事,百年一瞬。</p> <p class="ql-block">这是军训结束后,全班同学与军训官兵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1968年12月8日,我班同体同学与工宣队员合拍的毕业。</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的中专毕业照封面。</p> <p class="ql-block">这是毕业证书的内容</p> <p class="ql-block">这是毕业证书上的照片和编号。</p><p class="ql-block">当我拿到这本小红书时,意味着我长达13年半的在校学习的学生生涯,永远地结束了。毕业时,我刚满20周岁。屈指53年过去了。</p><p class="ql-block">毕业之后,我被分配到了江西赣州。回首往事,感赋一首:</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七岁入学受启蒙,弱冠毕业脱樊笼。</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手持报到一张纸,告别亲友南国行。</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蒲泽——齐鲁剑客 诗文/图片</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2021年5月15日制作</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