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太白问苍莽

Mei

　　太白的神圣，体现在它的瞬息万变和险象环生。野到极致的冰雪皑皑和亘古旷野的石海，还有那高山之巅的劲风以及壮美的云层。若翡翠宝石般的湖泊，镶嵌在冰斗状的山坳里。静谧与巍峨兼蓄。柔美与恢宏并存。遭逢它的神秘，身心俱惊！

太白山傲然冰艳，震撼世间之大美，绝非轻易可得。唯有磨练心性，方能一睹尊容。历经迷雾未卜，失温攸关，巨石横道和跌撞磕碰，当每个不屈的力挺，成为疲惫的叠加时，它才会揭开尊贵的面纱。

行走太白，任何轻车熟路的向导或领队，都未敢流露出些许怠慢和半分轻视。所有登临者，都无限虔诚和敬畏。所有造访者，蹒珊踉跄的初心一如孩童。

于我也如此，情怀与生存两个命题，一直在互掐。当稍事安息利好，内心便泛涌着钟灵毓秀。当置身困境，满腹的委屈，又都是对平日里安馨的憧憬。恨不得一个筋斗云飞离苦窘，回家吃顿饱饭，睡个好觉。

真实的太白山啊，你不仅鞭笞我之躯体，还更深的拷问灵魂。在呼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无援中，更加珍惜，平日无疼痒的云淡风轻，就是人间最好的时光。

2021年的五一小长假，有幸和青山武钢的伙伴们，奔向秦岭，拥抱太白。

我们的模式是：野线+景区。路线是铁甲树—南天门—大爷海—文公庙—景区。结果证明，这是一种非常适合我们，而且非常优化的线路。    

一、集结进发

当我们一行在西安汇聚，（我是火车赶赴西安，与队友汇合）沿着周至县黑河景区，一路进山，抵达厚畛子镇窑洞造型的农家乐。陕西省西安市周至县的厚畛子镇，因山水而得名，山陵高大曰厚，黑河源头因畛。《山海经》中有“青姿之山，畛水出焉”之载，故而得名厚畛子。

1700米的海拔，早晚凉爽宜人，少却江城五月的热浪。山庄主人足够勤快，夫妻俩操持有方，让我品赏到正宗陕西饼子、香椿炒鸡蛋，还有一个面糊裹桑叶或藿香叶，油炸后进食。很是惊艳了一把。我们为求证是何物，论证了好久。

这细节，恰恰证明了一点，神秘与富饶的环境，才能孕育罕见的生物群，而这，正是太白山的典型特征。路途迥然，随着海拔递增，气候呈阶梯分布。多样的立体温差，使动植物种类繁多。亲历目睹这天然植物园，必须有良好体质。

还未进山，我们已被科普了山林第一课。

“有高反、极端对流天气，十级大风、乱石崖壁。”这话不仅来自教科书，还来自山民，我们一行，在进山的中转车上，70岁的司机师傅，看了看我和竹子摇头说，“你们上不去，半路下撤的事”。

　　过后想，他的话并非无道理。因为山之险，不可预测的突发因素，确实很多。景区的告示里，“结伴而行”几个字，赫然入目。颇有武松过景阳冈之气势。

夺人心魄的山风，脊背脑壳凉飕飕，卷挟起一百多斤不在话下。被山风夺命者，不足为奇。每隔几公里的路标牌上，赫然入目的都是救援电话，至此，全然懂得了，成熟、收费的景区尚且因各种原因充满了不可预判的风险，更不用说救援不能及时赶到的深山野外了。进山前的情怀，留诗写照。

遥望秦川巍巍然，

太白云海滔滔澜。

天地共存泱泱气，

敢问绝胜茫茫间。

二、行进南天门

厚畛子镇的铁甲树，是我们进山的起点，千年神树，被人膜拜，所有背包客，都会在此祈佑平安及打卡留照。我们与来自昆明玉溪的徒步者相遇。领略了她们远道而来的意气风发。

山林之乐，让人忘乎一切烦恼。斑驳树影摇曳、叮咚溪流如歌，跨过吊桥、索桥、独木石桥，迂回盘旋中皆是抒怀，整个团队感觉良好，今天20公里，拔高一千多米至南天门。

约两小时后，遇到巨石拦路横卧，谓之曰：“回心石”，向导说，“如果吃不消，可回心转意打道回府。”这大石头，有警示和规劝之意。既来之，则受之。退堂鼓，岂是随便打的。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一波接一波，但是我们也不差，因为参照三位重装的浙大学生，歇歇停停中多次相遇，打个招呼互相鼓励。

午后一点多钟，向导、竹子、假仁和我，四人，到达老君殿驿站，说是驿站，只能是一处比较平坦开阔避风场地，因为大殿的东墙已经坍塌，殿内有驴友生火痕迹。

      简单路餐后，继续进发。先前的山路已被巨石替代，石上行走，既要稳健踩踏，还需灵活蹦跳。刚开始时，意犹未尽，还嘻嘻哈哈充满乐趣。但过后回忆，方知石上行，也是太白危险之一。因为在大爷海附近，驴友曾经因脚卡入石缝而失温遇难。

万千石海，绝不容小觑。

一头扎进这石头的海洋，背包客们坦然面对，乐观豪放的与石共舞。天地造化的第四纪冰川，如一线影院大片开映：

几百万年前，一场强劲寒流侵袭地球，三分之一大陆，变成冰层，生物遭遇覆顶之灾。这就是第四纪冰川。此后的此后，又过了多少万年，气候又逐渐变暖，冰川消融，山体崩解，冰川成为超级免费搬运工，巨大石块轻松搞定，岩石随着冰川迁移，从山顶被运到山下，冰川融化后，剩下的石块，就形成了今天的石海。 哈哈，这一轮科普属于窃取百科后的转述。 

在伏案落笔时，心绪会停滞，回忆和沉浸在漫天的石海中，突然觉得这无情感、无生命的石头，有了温度和颜值，有了阅尽尘世的静默，在它面前，沧海一粟的我们。在最好的时光里，拥抱第四季冰川的遗迹，成就自己人生的历史节点和行进坐标。一定是美好的。

下午三点，如期抵达南天门。一处平整地带而设的驿站。一块没有矗立起来的石碑，大家围坐合影。天门大通铺，凌乱的厨房，10元一杯热水。因为水的金贵，我们女生克服疲惫，往返30分钟洗漱。冰凉刺骨到打颤，相比于玉皇池之后的危险，这细节反而生动起来。当晚品尝了山下提前烧好的特大土鸡，也许是疲劳过度，有点头疼，深夜的板房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没想到只短短十几个小时，就回归了山林的原生态，过了把终南隐士的瘾。幸好有五彩的帐篷在夕阳下装点。云南、贵州、浙江、北京的重装伙伴在此扎营。即使不相识的朋友相伴大山，也是莫大欣慰，因为不是孤军奋战。

旭日东升的南天门，有万丈霞光，绚丽斑斓的多色图，橘红、灿黄、胭脂……美轮美奂。来不及留照，匆匆早餐后，我们继续向着更高的山登攀。

三、奔赴大爷海

     南天门出发，路途平缓、气候清冷。一小时后，到达药王谷营地，以药王谷营地为中心辐射开来的大片区域，属于高山草甸，视野开阔，有美丽的高山杜鹃，蕨类植物和针叶林带。苍茫如大草原，辽阔无边到想放声高歌。

相传唐代药王孙思邈扎根此处48年，记述百草而作《千金翼方》。我们是沿着药王的足迹而行。体验“太白山上无闲草，认得草药遍地宝”的民谚。尽管不通晓植物。但是这3500米以上的高山植物，让人心生敬佩。它们瘦弱纤小，紧伏地面或石缝，可他们却是地球上最具顽强生命力的物种。

今天我们一行13人，比较集中，三两相隔，稀疏不远。吆喝一声，都能听到亲切的汉腔。

“玉皇池到了”。前方的朋友在喊，但是声音被风淹没了。黑白大片中的高原冰湖瞬间夺人眼眶，这是在秦岭深处看到的首个湖泊，一种含蓄低调的冰幽，弥漫在石海四周。凛凛巍巍的大气，颠覆了城市景观中的画廊曲巷、小桥流水。

玉皇池，算是抵达天宫的标志。而真正的危险，也由此开启。

气温骤降，风声振耳。像雾像雨又像风，而且风向不定，在玉皇池的半小时中，我出现意乱神迷的眩晕，原以为是低血糖，过后知道是高反。

石海突兀尖削，云雾飘忽，忽明忽昧，三五米，就看不到人影，黑黢黢的乌云，让人心慌。秦岭的铁血无情，步步展露。而玉皇池的敲打，也只是小试牛刀。接踵而来的危险，环环相扣。

要杀要剐，也只能豁出去了。太白山拒绝墨守成规，气温气流不断变化，千种形态、万般面貌，赋予绵延的秦岭动态美。鳌山太白的震撼冲击，气势磅礴到让人窒息。

一番鏖战，拜会了三爷海，一个在悬崖下的湖泊。期间有一处冰雪崖壁，稍有不慎，人仰马翻。手脚并用，战战兢兢。一个个磨难来袭，行状若大唐取经的僧人。漫天冰雹，电闪雷鸣，时而白昼，时而昏暗。为了降低不可预知的险恶，我们加快了速度。

相比较之下的二爷海，更给人一种威严，其时天气阴沉，冰雪覆盖的一切，分不出山体和道路，三两米的人，都是影子在朦胧晃动。那凄清，感觉时间和万物的静止，渺茫到无可依托。内心的恍惚，好似在叩问，“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刀割般的狂风夹着冰雹回答了人生的哲学命题——“好好活着，痛快呼吸，不管何境地。”

在一步一挨中，抵达目的地——大爷海。

白色的冰湖，在高山环绕下，无比宁静。银白世界，一览无余。没有高大植被，只有积雪和冰层。但是还会被它吸引，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人心，它定是奉了上天旨意，在给跋涉朝圣而来的客旅，一种心灵的，超脱与回归。

　　当浑身湿淋淋，卸下背包，泪水喷涌而出，惊恐被太白接纳，惶恐居然挺了过来。住宿有限，一米宽的床上，需要和竹子姐共榻。瑟瑟发抖中的宽慰，狂风中的担忧，冰冷的衣物行囊，白茫茫的风雪深山。其时的一杯热水，一包咸菜，一个馒头，都成了奢侈昂贵的暖心。连一次小小的如厕，都需要思想斗争和身体煎熬。

在大爷海的营地，听着狂风肆虐，担心屋顶会被掀翻，我们蜷缩在被窝中，听到门外数位驴友抵达营地，不寻常的嘈杂声是在急切寻救。大爷海西边的跑马梁有人失温，性命交关，万分危险。风雪交加，正常呼吸和行走都困难。救援难度可想而知。

天将黑时，兄弟俩人，一位救援成功，另一位凶多吉少。第二天，得知已经遇难。还有一位女士，被溪水吞没，这些，都是回汉后，从媒体上获得的确切消息。“五一之天气恶劣，数十年来鲜少遇过。”大爷海营地值守人说。

唯有亲历，才能体验当时情景。想想我在二爷海，为了录几秒视频而掉队，这都是极其危险的。

感谢同行伙伴们，在大爷海的营地食堂，穿着湿鞋和湿衣裤，共进晚餐。四十元一盘的土豆丝，是直升机空运还是十几公里的肩挑背扛，不得知，3千多米历练过的土豆，价格翻翻，再正常不过。

偷闲说，走过太白，够吹一辈子牛，我相信了这句话的真实。我想，能在风和日丽的长江两岸，有

Cold Brew Coffee相伴，还不是人间最大的幸福吗？

第二天，天气放晴，我们有序出山，上山容易下山难，再次接受了“太白积雪六月天”的考验。山岭青翠，雄伟叠嶂，脱凡超静雅湿润的空气，不由得让人生出许多骄傲和自豪来。

好在，我们在下山前，每人购得冰爪，增添了安全保障。一步一挨、紧贴岩壁，小心翼翼的过了几个垭口，向着景区方向出山。

四、山风云海

太白之巅，让人体验到真正意义上的云海，从大爷海一路下山，六个小时，都在云端漫步，那浮漫山野的无边无垠，那白玺无暇铺天盖地的萦绕包裹，让人忘却身体之疲惫。

象万千白色锦缎抖动，如江河一样奔腾而泄，汹涌到千山万壑都淹没在其中，只剩下黑魆魆的几个山峰，成了遥相呼应的海中岛屿，我想，能真正徜徉这岛屿的，只有传说当中的八仙，因为飞越汪洋大海，腾云驾雾是其专长。这云海山尖，一定是八仙的心灵天堂。

山和云的依偎，朦胧到亦真亦幻。烟云飘动，分不清云在走，还是山在动。飘逸之境，云雾烘托，一切都是扑朔迷离。峰、石、松的实和无可把握的虚，都有童话之意。

扑所迷离的太白云海，被冠以“天下奇观”。当行走在山巅，耳畔呼呼的风声，让人重心定力于腿脚，生怕一不小心，被云雾里的妖魔，掠去做奴。那勇猛无比兼具正义的太白山神，一定在与魔高数丈的妖怪斗法。山神夏季一挥手，云海起彩霞，湖泊变翡翠。整个山，就有了灵动秀色。妖魔也不示弱，咆哮着愤懑戾气呼啸而来，轻则夹风带雨，重则索身攫命。三五里的道观寺院，全然拿它无辙。

哈哈，貌似哥斯拉大战金刚！

此景只应天上有，

恒跃高山何所求？。

为识太白真面目，

凡尘有爱皆可留。

五、人文传说

《史记》中写：“秦岭之天下大阻也。”秦岭，古称“南山”东西绵延1600多公里，40万平方公里的山域面积。是长江黄河的分水岭，是天然的动植物宝库，是中国南北气候的分界线，有中华龙脊的神誉。有自然绮丽和厚重人文。奇绝画卷般的周秦汉唐遗风贯穿其间。

 “南山又谓终南”始见于《尚书·禹宫》。宋人所撰《长安县志》载：“”终南横亘关中南面，西起秦陇，东至蓝田，相去八百里，昔人言山之大者，太行而外，莫如终南。”可见终南山名气之大，在宗教地位上远超太白山。 “天下修道，终南为首”。终南山的“隐士文化”，成为秦岭特色。2000多年前老子就是终南山传授《道德经》。

太白也不逊色，东晋以前，太白山已经是道教宝地，山上庞大的神仙谱系庙宇建筑群，是有章法可依。

“十里一寺，五里一庙”，文公庙、南天门、药王殿、老君庙、拔仙台、玉皇庙、都遵循道教之规。

拔仙台，是泰岭山脉最高点，海拔3767米，比华山主峰还要高出1600多米。拔仙台看日出，成为盛景。其上有三圣殿，相传供奉的老子、孔子、佛祖释迦牟尼。营地大爷海与拔仙台咫尺在望，因为遭遇极端恶劣天气，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有登临拔仙台。

从大爷海向西南延伸有一宽500米，长40公里的山梁，相传为刘秀当年跑马之地，分为东西跑马梁。合称“刘秀跑马梁”。

还是来说说文公庙吧，关中百姓为何如此喜爱这位有才学胆识的思想家和文学家，并敬奉为神明？

　　文公庙，大文公庙，指的是唐代韩愈。他刚正不阿，忧患民生疾苦，先是因一篇“关中百姓旱涝饥寒”的民生奏章被贬。后因法门寺《论佛骨表》奏章的直言不讳被贬。无奈悲愤离开长安，经商洛道翻越秦岭。行至蓝田关时，山中突降大雪，无法前进而滞留。在此韩愈见到专程赶来为他送行的侄孙韩湘，此人就是传说中八仙之一的韩湘子。万千感慨，留下了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的著名诗句

小文公庙，相传是纪念韩愈的儿子韩昶，历史记载他从事专职文秘工作，在襄阳时间较长，享年57。但是我没有查到其与关中秦岭相关联的资料。

大诗人李白与秦岭缘分至深，一举成名的《蜀道难》，就是写从长安入川翻越秦岭的艰难。“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在“诗仙”眼中，太白山路的奇险，远远胜过峨眉山。

而《登太白山》一诗，是李白四十岁以后所作，“愿随风冷去，直出浮云间”彰显诗仙对山野之乐和对修仙问道的向往之情。

位于上板寺的天圆地方，是太白山地标打卡景点。 海拔3511米，流雾弥漫、视野开阔。在此处远望，天空若圆盖，山峦无边。站在峰顶，大有手可触天之势。相传秦始皇到此，才发现天下何其大。发出了天似苍穹、高山仰止之感怀。

下板寺：在隋唐的时候，由于佛教兴盛，为了方便当地人的拜谒，人们就地取材，用红桦树做成木板，在此塔建两座寺庙，海拔较高的就叫上板寺，海拔较低的称为下板寺。

拜仙台：相传此地是苏东坡任凤翔府判官时，为解关中大旱，拯救民众，在此长跪三天拜仙求雨之处。从景区缆车可轻松抵达。

敲黑板，划重点。大爷海必须要谈，而且要谈之变色，才算靠谱。

秦岭方圆百姓认可大爷海的神秘。有说大爷海是王母娘娘的洗脸盆，二爷海和三爷海是她的梳妆镜；还有说大爷海是山之眼和海之眼，可与远方的某一湖泊产生感应。诸多传言，为大爷海披上了一层层神秘面纱。

　　真实的，官方的关于大爷海探秘，是在2004年5月28日。太白山旅游局联合海军海鹰潜水队5名成员，对大爷海进行探秘。探测到湖中心18米处。首开国内高海拔潜水先河，意义重大。

当时，新闻媒体做了报道，转载其中一段个人认为很重要的记述：

“潜水难度不亚于南北极”

由于大爷海的神奇，多年来有不少人曾试探过这座“仙湖”的深浅，但都无功而返。据悉，上世纪50年代初，前苏联3名登山运动员在攀登太白山时，曾试图揭开这个谜底，但由于太白山气候多变等原因，最终以失败告终，其中一名队员潜下水后就再也没有上来。

　　海拔3590米的大爷海，氧气含量比平原地区要低三分之一，而且常年水下温度都在零度左右。如果5月份到大爷海潜水，还必须破冰而入。此时大爷海的水上水下如同两个世界，上面强烈的太阳紫外线仿佛要把人的皮肤灼伤，而水下零度左右的温度则冰冷刺骨。对于常年只在海拔300米以下潜水的潜水员来说，其难度不亚于在南北极潜水。

胡京玉和狄青昨日在水下潜了大约12分钟，潜水深度18米，这相当于平地上潜水深度37米，生理、心理上可以说都经受了巨大的考验。

“除了寒冷，还是寒冷！”胡京玉上岸后双手都冻僵了。不过，在感叹的同时，小伙子们也创造了一个中国潜水史上的奇迹。

六、收获感悟

七律 五一登太白山

风云际会太白山，

迷幻秦岭在云端。

龙脊石海冰川迹，

冰雹雨雾汗泪篇。

天圆地方文公庙，

仙海翠葩映眼帘。

惊悉行客浮沉变，

失却壮美怎凭栏？

玉皇药王问南天，

拔仙台前怀箴言。

江城驴友绘豪气，

行却繁华寂寞间。

登临太白，跨过山川湖海，会明白人生的渺小和拥有的珍贵。勇敢前行中，太白属于人生的修行。石头上蹦跳和攀爬，让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听到了心与山石的碰撞。

太白山给我负荷和考验，也给我释放和洒脱。缺憾与完美，坎坷与平坦，一生行进的漫长旅途浓缩于此。

太白行走，让我从无字句处读书。高山仰止，让我们拥抱未知，行进的路上，未知的前方对每个行者都是挑战，前路可能是罕世美景，也可能是危险滞重。无法预知，这是行走的真实状态。也是人类永不停歇，持续探索生活的动力写照。

所有的路，都是领悟，每一步都算数。

行走，让我们用一种全新的视角，去看自己与世界的距离。

2021、5、15东湖

问山风，谁料峭。太白顶峰有英豪

大爷海集体打卡

山林野趣醉心间

假仁在大爷海的航拍

喜欢韩愈的刚正不阿，为民请命

在石海中行进

美丽的竹子姐相伴，给我鼓舞

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千里迢迢，穿云破雾，为它而来。

有点大草原的意境

大爷海出山，山高路又远

行进药王谷

大美秦岭入眼帘

冰崖峭壁惊心动魄

欲与天公试比高

农家乐的晚餐

同行小伙伴姐妹

苦难之后都是辉煌吗？

一步一挨，小心翼翼

拥抱了大爷海

玉皇池，冰冻后的流动静态美。

休整驿站，午餐时间到了

美丽高大的铁甲树

傍晚时分的南天门，3000米以上了

窑洞农家乐的休憩

餐车茶座

哈哈，小凳子，你可是见了大世面的呀。

　　一心进山，自讨苦吃。谁也阻止不了哟。

餐车上的夜宵

永生难忘的视频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