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事……采山菜

愛新覺羅

　　五一假期回老家，小妹和妹夫陪我去药山青华观游玩，小妹说咱们上山采山菜吧！体会一下童年的乐趣！

走进山里，那熟悉的山野味道，一下子就把我带回了童年的时光……

　　我们老家在山区，春天来的晚，春天来的时候，已经是4月末5月初。早晚还是带有寒意。

墙跟处的小草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有一点阳光，它就会灿烂。河边和草地上也都绿意盎然了，“不知绿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绿叶最先体会到剪刀的威力，它总是第一个奔走在春光里，诗人用他的笔给出了最好的诠释。

“春江水暖鸭先知”，鸭、鹅们在小河里痛快地洗澡。

迎着太阳看，山尖处可见绿绿的小芽，仿佛透明的玉。童年时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季节了，天气一天天地暖和起来，笨重而厚实的棉衣马上就可以脱下去了，小伙伴们都会常常兴高采烈地盼着这个季节。看到哪个小伙伴没有脱掉棉衣，我们会跟在他身后起哄“清明不脱棉祅，死了变猫；清明不脱棉裤，死了变兔。”

　　山上的树叶早已泛绿，柳树毛儿和杨树毛儿漫天飞舞，地上白白的。嫩嫩的榆树钱儿已经可以食用了，大家都争先恐后地爬上树去采摘。那些在高处的榆树钱儿，无人问津，直到它老了，变成榆树子掉到地下，来年春发出很多嫩芽子，直到长成一棵小小的榆树。

　　我们也会挎个小筐，去山脚下采“刺叶”，嫩嫩的叶芽，摘回来后，挑出杂草、枯枝，妈妈晚上会给我们熬一锅加个鸡蛋的鲜汤，再烙几张糖饼，这可是我们童年最美的食物了。

难忘那缕缕炊烟，难忘那灶坑里雄雄燃烧的火焰，那才是最具家庭氛围的烟火气息……

　　我们会去山上菜野菜，猫爪子、蕨菜、猴腿菜、小根蒜、大叶芹、小叶芹、刺嫩芽、灯笼花，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或者忘记名字的山菜。

随着温度的升高，采摘的山菜品种也不同，还分山的阳面和阴面，山的阳面最早出现，山的阴面相对较晚。

最初的时候，我们去山的阳面采菜，这个时候，大都是一些叶子菜， 鞭哨菜、驴夹板菜、大耳朵毛、锯齿菜、鸽子腿等等。

　　驴夹板，很早就认识这种山菜，但很少采它，它不好吃，味苦。

山坡、山岗、山地边，都能见到它，丛生，一般是两两相对，茎直立，叶为长长的椭圆形，尖部如矛，叶中心那根脉，由茎部而来，明显凸起，向上，渐淡。

　　穿龙骨的茎叫鞭哨菜。

穿龙骨也叫串地龙，根状茎可入药，具有镇咳平喘、抗炎镇痛、抗肿瘤等作用。根茎在地下横着生长，波波折折的，皮脱落处，暴露出根内的黄色。

穿龙骨是草质缠绕藤本，嫩茎犹如须子，细细的，颜色由下向上，浅绿变为嫩黄。尚未展开的叶子，依附在茎旁。茎下端展开的叶子，很小，形状有点像枫叶。

　　长虫把，长虫，是蛇的别称，把，我不知道它在这个山菜名字中的意义了。

一株株像小白菜，叶子狭长，分两种，一种叶子边缘平齐，另一种叶子边缘呈锯齿状。

　　铧尖子菜较为粗壮，圆茎，直立，茎中空，茎外有筋脉一样的纹络，茎和叶的颜色多为绿色，有的局部为浅紫色。叶片呈心形，极似时下女孩子们用两只手的拇指和二拇指，圈拢成的心样。叶缘有细密的小齿。顶部叶片聚拢着呈尖状，跟犁地的铁铧子非常相似，可能源此。细看，顶部叶片上有绒绒的白色毛毛，扒开尖尖处，内里绒乎乎的毛毛更多。

学名是橐吾，菊科橐吾属，学名叫蹄叶紫菀，或叫蹄叶橐吾，主要的医药功用为止咳化痰。

　　驴蹄菜。长在山路旁树林里一片一片的，阳光照过来，嫩绿嫩绿的叶子，有了透明感。它的茎呈扁圆状，多有分枝，茎上附着白色的茸毛。

最好是水料后晒成干巴菜，冬天泡开了再煮，蘸着鸡蛋酱吃，劲劲道道的，有嚼头。

驴蹄菜的学名叫和尚菜。

　　豌豆秧，圆茎，中空，团叶，叶尖和茎下泛淡紫色。看上去嫩嫩的，如果采摘不及时，就已经老了。这个菜最有成就感，刚刚冒出来时，鲜嫩、茎叶肥厚，放在筐里也显堆。

　　明叶菜，一根茎直立着，中空，掐断，有白浆外沁。

叶子轮生，四片，卵形，齿状边缘。叶子背面明亮，故称明叶菜。也有人叫它四叶菜。它的叶与杏树叶相似，又被称作杏叶菜。

桔梗的茎和叶，也有人叫它明叶菜。其实，桔梗的叶子没有亮面，不似杏叶，而似柳叶。不知为什么，我们管桔梗又叫“狗宝”。狗宝开蓝色花，形状像唐僧头上的帽子，因此又把桔梗叫作“和尚头”。

　　灯笼花，多生于山坡岩石阴凉处。

直茎，茎的下部为紫色，渐上则为绿色，外表看去极嫩，用指甲掐掐它，则老了。

茎顶有轮生四叶，紫色或绿色，向上围拢着生长，形如灯笼，内含一串白色穗状小花，如一根银色蜡烛似的立在灯笼里。

　　“山菜之王”“刺嫩芽”；刺嫩芽（Aralia elata Seem），属多年生落叶小乔木，别名：刺龙芽、刺老芽、辽东楤木、龙芽楤木、鹊不踏等。刺嫩芽属五加科，刺灌木或小乔木的嫩芽，别名刺龙芽，主要分布于东北东部地区，生长在排水较好的林中空地，森林边缘和灌木中。是山野菜中的珍品。

‘山菜之王’来称之‘刺嫩芽’一点也不过分，在山菜中当属第一位，在‘满汉全席’中被列为‘山八珍’之一。

　　刺五加别名：坎拐棒子、老虎潦、一百针。灌木，高1-6米；分枝多。叶有小叶5，稀3；叶柄常疏生细刺，小叶片纸质，椭圆状倒卵形或长圆形，先端渐尖，基部阔楔形，上面粗糙，深绿色，脉上有粗毛，下面淡绿色，脉上有短柔毛，边缘有锐利重锯齿；小叶柄有棕色短柔毛。

生于山坡林中及路旁灌丛中；药圃常有栽培。

根皮祛风湿、强筋骨，泡酒制五加皮酒（或制成五加皮散）。

　　苣荬菜（qu mai cai）——这个我非常爱吃，跟婆婆丁一样，是一种野菜。在它比较小的时候，还未开花之前，还没有变苦，可以凉拌，我们那边直接做蘸酱菜。稍长大一些，就采来剁碎喂鸡鸭或当作猪食了。这些都是大自然给予人们最好的馈赠。

　　还有好多的山菜，这些大自然的馈赠，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填饱了肚子，满足了味蕾，更是给童年增添了乐趣！

难忘家乡的山，难忘山上的野菜，其实就是难忘心中最初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