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小长假,回家看妈妈

小狗

<p class="ql-block">五一小长假,我们回老家看望老妈妈。</p><p class="ql-block">老妈妈今年八十了,阴历四月份生日。老家的大哥怕在外地的我们到时候耽误工作,提议将老妈妈的生日提到五一小长假,利用小长假为老妈妈庆生。我们得到消息后纷纷热烈响应,纷纷从外地赶回河南老家的乡下,欢聚一堂。</p><p class="ql-block">老家很美,也很幽静,是一个传承了多年的乡村。这里依山旁水,人杰地灵,民风醇朴,每次回来,临别时都有依依不舍之情。</p><p class="ql-block">江山如画,入画的江山,我想,大概也不过如此罢了。</p><p class="ql-block">每次回来,我都忍不住要站在自家的阳台上驻足观望,欣赏一番,回味一番,感概一番,品味一番,赞叹一番!</p><p class="ql-block">富春江美,桐庐县靓,那是沾了江南的光,有“名家”的“”渲染”。其实,细细看来,我的家乡也足够的美仑美奂,可惜的是,我这枝“秃笔”真的是实在太“秃”,“秃”的就象我那头,已剩下没有几根毛发,描绘不出那样美好的如诗如画的画卷。</p><p class="ql-block">水,在这里是再普通再平常不过的了。临水而居,逐水而生,凭水而存,依水而富。家家户户的门前,没有没有水的:要么是小河,要么是池塘,要么是河堰,要么就是水库。有了水,便有了一切。</p><p class="ql-block"> 河里有鱼虾,白鹭常来点缀。河边有肥美的鲜嫩的青草,牛羊徜徉其间。有了河,两岸的水田便有了保证:涝能排,旱能灌,五谷丰登,两岸的人民享受丰年。</p><p class="ql-block"> 河里不仅有鱼虾,也有碎瓷片。运气好的时候,只要你留意,河里,还是能找出一些碎瓷片的。</p><p class="ql-block"> 去年回来,是在夏天。一场大雨过后,我徜徉在家乡河边的河埂上。河埂宽阔,新硬化了水泥路面,能跑小汽车。河埂两边是合抱粗的大柳树,柳树枝叶繁茂,一阵微风吹来飒飒作响。人走在枝叶繁茂的柳树下,象行走在柳树的翠绿的隧道里,见不到阳光。能听见河里哗哗的流水声,枝头上小鸟的嘁嘁喳喳的鸣叫,水田里三三俩俩的洁白的鹭鸶,时而翩翩起舞,翱翔天空,时而引颈长鸣,大部分时间则是悠闲的迈着大长腿,居高临下般的弯曲着柔长的脖颈,在水田里寻找着什么。</p><p class="ql-block"> 翠绿的水田里点缀着洁白的鹭鸶,或是鹭鸶以翠绿的水田为底色,翩翩飞舞,盘旋回寰,令人留连。</p><p class="ql-block"> 我在河埂上闲遛,忍不住便下到河里。</p><p class="ql-block">河里清一色的黄细沙。新雨过后,便从河的上游冲下一些零碎的东西,酒瓶子,树桩子,一些杂草,偶尔也有一些碎瓷片。</p><p class="ql-block"> 今年回来,我问八十岁的老母亲,我去年在河里捡的碎瓷片哪里去了?耳朵不灵便的老母亲似问非答的说,她扔了。我大着声音又问,你扔到哪里去了?老母亲说,去年随手一扔,也不知道扔到哪里了。</p><p class="ql-block"> 我不再说什么。</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捡回来的,大概有十来片,以青花瓷居多,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东西。在老母亲的眼里,也和大多数的村民一样,认为这些碎瓷片是没有用的东西,甚至连路边的枯树枝都比这个有用。因为枯树枝捡回去后,尚能当柴禾烧。碎瓷片能有什么用,垫桌脚的年代也早已是一去不复返了。</p><p class="ql-block"> 相传,村子里有一富户,也就是当年的财主家。家里来了客人,他便用家里的银洋垫桌脚,以显示其富有。穷人家则是用碎瓦片或小木块来垫桌脚,也是大多数人们的做法。</p><p class="ql-block">我利用早饭前的时间,又遛到门前的河边。河里水不大,只是一些没过脚背的浅水。提起裤管淌在没脚的水里,一阵阵凉意袭上心头。虽然中午有时气温能飚上三十度,毕竟也还是“三月还下桃花雪”的阳春三月,早晚的凉意还是正常。</p><p class="ql-block"> 我象一个渡者,在河里寻找着去年的记憶。我想再找回一些去年捡拾过的碎瓷片,找回老母亲扔掉的那些“无用”的“碗杂子”。</p><p class="ql-block"> 我在河床里胡乱的翻捡,居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般的又找回了一些。</p><p class="ql-block"> 我便释然般的觉得不虚此行。</p><p class="ql-block"> 碎瓷片仍然以青花的居多。其中的一片的背面似乎是一个印章,可惜只有一半,辩认不出是什么字迹。碗底的纹饰图案倒是非常清楚。</p><p class="ql-block">小时候,生产队在湾子的西头的山上修“稻床”,便从那里挖出很多“老古冢”。“老古冢”里有成摞的粗瓷碗。碗不大,也不深,可能是年代久远的缘故,颜色有点发暗。那时候挖出来后,便认为是“不吉祥”的东西,没有人敢用手去拿,甚至连用手碰一下都不愿意碰,便用大锄或石子镐打碎,接着继续挖土。</p><p class="ql-block"> 这里是豫南,鄂豫皖的“鸡鸣闻三省”的大别山腹地,古时属“荊楚”大地,历史沉淀深厚。黄歇的故事,“司马光砸缸”的传说,历史名将余锶铭的故事都在这周边,或是发生在这里。</p><p class="ql-block"> 历史的沉积,最终能记载下来的,恐怕也就是这些碎瓷片,这些“碗杂子”了。尤其是这些“碗杂子”里的“纹饰”,名纹了。</p><p class="ql-block"> 只可惜,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偶尔的回来,也只是“间发性”的在河里偶拾一些碎瓷片,冒充一下“古懂爱好者”而已。</p><p class="ql-block">这里的山,没有青螺点点。</p><p class="ql-block">由于实行封山育林,政府加大管护力度,这里的山终年苍翠。近处远处,墨黛一片。</p><p class="ql-block">大哥喜欢花草,在老家的庭院里种了几棵金银花。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该是怎样一种意境。</p><p class="ql-block">虽然写的是梅花,用于此时的金银花上,也是恰当的。</p><p class="ql-block">此时正是金银花的盛开时节。</p><p class="ql-block">坐在院子里,月色朦胧,一阵阵暗香袭来,再端上一杯新鲜的毛尖,那种惬意,无与伦比。</p><p class="ql-block">虽然旅途劳顿,却不愿意回房休息,就是舍不得离开那阵阵暗香。</p><p class="ql-block">清新的暗香,随着夜色的加深,四周的宁静,益发变得浓厚,变得纯真,变得醇美。</p><p class="ql-block">我喜欢这久违的清香,更迷恋这淡淡的暗香。</p><p class="ql-block">这便是家乡,便是老家。</p><p class="ql-block">听说,这里马上就要建高速公路,就在我家门前,依河而筑,穿山而过。堪探工作已经结束,红线已划定,只待施工。</p><p class="ql-block"> 到那时再回来,美丽的家乡美丽的门前将更是锦上添花,风光无限。美丽的大别山被这条高速公路的“飘带”缠绕,“带砺山河”不再是梦幻。</p> <p class="ql-block">小时候,夏天,一家人坐在院子乘凉。妈妈对我们说,你大是海,我是娥。海里水多,娥浮在水上,才能自由自在,有好的日子。</p><p class="ql-block">海风平浪静的时候,娥浮在海上,那是怎样的一种风景!</p><p class="ql-block">蔚蓝的大海,宽广无边,一轮金色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浑身洁白的娥,曲颈朝天,自由自在的在海上游来游去,温馨美丽。</p><p class="ql-block">可是,大海也不都是浪漫的,大海也有波涛汹涌巨浪翻卷的恐惧时刻。</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的日子是艰难的。在我的印象中,妈妈总是紧锁着眉头,为一家的生计操持。并且,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三天两头害病,躺床上喊胸口疼。就是后来,妈妈也总是往小诊所跑,经常挂吊瓶,药是没断过。</p><p class="ql-block"> 偶尔,妈妈也会舒展眉头。那是妈妈看着我们一天天的健康长大,一家人的日子便有了奔头。</p><p class="ql-block"> 妈妈舒展眉头的那几天,便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因为,我们能看到妈妈笑了。</p><p class="ql-block">妈妈的笑是美丽的,在我们湾子,在我们上下三个湾子,乃至全大队,妈妈的笑都是没人能比得了的。</p><p class="ql-block"> 年青时的妈妈,有着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就是现在,妈妈八十岁了,仍能看见当年的风彩。</p><p class="ql-block">妈妈年青时很美丽,又是家里姊妹中唯一的姑娘。当年姥姥家的条件还不错,开着染坊店,因此,妈妈当年娇宠的很,姥姥姥爷也都惯着妈妈。</p><p class="ql-block">妈妈由一个当年富裕的家庭嫁到了当年家徒四壁的十上湾子,受尽了千辛万苦。</p><p class="ql-block">妈妈对我们说,你大是海,妈妈是娥,娥浮在海上,日子总会好的。</p><p class="ql-block">记得小时候,每到过年,家里的糍粑挂面都是文冲的舅舅做好了送下来。家里平时要是没有米了,妈妈就让大姐拿个筐去姥姥家,见米缸里有米,就偷偷的弄点回来。这是常有的事。</p><p class="ql-block">在那食不果腹的艰难日子里,妈妈仍省吃俭用,精打细算,勉勉强强把前面四间房子盖了起来。这在当时对于我们家来说,那可是一个“大工程”。</p><p class="ql-block">后来,生活条件渐渐有了改善。</p><p class="ql-block">妈妈和爸爸在街上做起了小生意。</p><p class="ql-block"> 那完全是白手起家。经过几年的滚雪球似的发展,有了一点积蓄后,妈妈和爸爸跑江西进碑堂子,跑湖北进沙锅子,到峡口进碗,起早到晚,沙窝余集,余集沙窝的来回奔波,家里的日子慢慢的有了起色。</p><p class="ql-block"> 在妈妈的谋划下,又在老竹园盖了六间砖瓦房。这在当时是比较先进的。</p><p class="ql-block">妈妈不懂大道理。妈妈常对我们说,一天赚一文,莫等懒了人,教导我们莫好吃懒做。妈妈说,花钱要花在圈里头,一天挣五块钱,最多只能花四块,要留一块,不能把一天挣的钱都花完了,更不能花超了,跑到圈外头去了。得留点钱做本,得想着将来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如今,海枯了,石烂了,妈妈这只娥落了单,只有上岸了。</p><p class="ql-block"> 儿女们都离了家,家里只留下老妈妈一人坚守着。</p><p class="ql-block"> 姐妹们离家近,能管的上妈妈。妈妈也就三天两头的往她们家去。</p><p class="ql-block"> 我这当儿子的,由于离家远,倒成了“不中用”的了。</p> <p class="ql-block">我们回家后,妹妹家在宾馆宴请我们。</p> <p class="ql-block">这是二姐夫及妹婿</p> <p class="ql-block">二姐及儿子媳妇和孙女</p> <p class="ql-block">姐妹们陪老妈早饭。</p> <p class="ql-block">亲人相见,总有说不完的话。</p> <p class="ql-block">老妈妈及大哥二哥大嫂二嫂</p> <p class="ql-block">耄耋之年的二爹二妈也从外地赶回老家。这是二哥和二爹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二爹二妈和妈妈。</p><p class="ql-block">三位老人都八十高龄,精神状态还不错。</p> <p class="ql-block">点生日蜡烛。</p><p class="ql-block">舅舅妗子们也都来了。</p> <p class="ql-block">这一桌,第四代居多,个个都是小美女。</p> <p class="ql-block">寿宴席。</p><p class="ql-block">二嫂一家。</p><p class="ql-block">寿宴席是请当地的名厨师上门服务,二十多道美味佳肴。</p> <p class="ql-block">老人们一桌。</p><p class="ql-block">这一桌是妈妈那一辈的人,有二舅,大妗二妗三妗四妗二爹二妈。</p> <p class="ql-block">大哥一家。</p><p class="ql-block">大哥也是当爷爷的人了,有俩孙子俩孙女。大哥大嫂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照看孙子孙女,含颐弄孙,享受天伦之乐。</p> <p class="ql-block">这是姐妹们在老家的门口与身穿靓装的老妈妈合影。</p><p class="ql-block">这身靓装是二妈为妈妈买的。老妯娌俩互敬互爱,堪称妯娌典范。</p> <p class="ql-block">打“花脸”的第四代,二姐家的孙女。</p> <p class="ql-block">不才的“贱内”,其实是贤内助。回老家仍利用空闲时间整理家园。</p> <p class="ql-block">老妈妈在“望茶”。</p><p class="ql-block">祝愿老妈妈“得米望茶”,健康长寿。</p> <p class="ql-block">“望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