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师生涯——亮甲山插秧（十）（原创作品）

南飞雁

亮甲山插秧（十） 还记得我们去舒兰县亮甲山公社东孤大队去插秧嘛？ 对，我们全年级去的，但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对，去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冰雹。那天阴天有雨，前一天我让你们都准备了塑料布，走的时候天就阴了，塑料布是学校发的，还是带的，我忘了。上了车，你们那个兴奋，那个高兴，甭提有多兴奋了。 一上车我们就开始唱歌，没想到下雨了，同学们都用塑料布一块搭一块，让雨流到车外去。因我们坐的大卡车，但接着下起了冰雹，噼噼啪啪的开始很小，同学们还很兴奋呢。有的捡起来还尝呢。后来越下越大，我怕把同学们打坏了，就大喊把所有衣服拿出来，包住头，塑料布放上面，同学们拽住，不要让风刮跑了。然后全班开始唱歌，唱了这首唱那首，最后只唱一首，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反反复复的唱着，是那样鼓舞人心，那样的团结，那样的有力量。那时真的显示出人心的凝聚力，战斗力，大家才拧成一股绳，一个目标，一股力量。后来才知道，那天下的冰雹，有的地方有鸡蛋那么大，把猪都打死了，真是后怕啊。到了住地，同学们把湿衣服换下来，女同学负责洗衣服，男同学负责挑水，不会挑的二人抬，互相帮助，团结友爱。 开始干活了，刚开始是打梗子，和农民一起霸地。记得我们全班一条线？五分钟一个梗子，又快又好。放水了，同学们欢呼着，仿佛原子弹上了天，那个高兴劲。插秧了可就乐不起来了，因为每个人都累得直不起腰来，疼的都没了精神。但同学们咬牙坚持着，我就开始给你们讲我下乡的乐子事，逗你们开心。老师你上山下乡干的什么活，有意思吗？我下乡的事你们想听吗？那我讲几件吧。 我下乡到前郭尔罗斯蒙古旗自治县的红卫农场，去时十月末，正赶上割稻子。因为地多，地块大，都是包了收工。咱城市孩子不会割，我不是割手就是割坏靴子，每天我都差不多割坏一双到两双靴子。因为我近视眼，一到晚上更看不清，所以不割稻子，专门往手上脚上割。记得有一天稍晚了一点，有点黑，队长要求干完包了收工，大家就热火朝天干起来。我呢，干什么都认真，也想快点早点收工，就顾前不顾后了。没想到干的正来劲，一声哎呀，声太大了，吓得大家全都停了手，一看我的手，小手指头差点掉下来。我旁边的闫名久大哥一下子就把它给按住了，血就不停的往下掉。有人拿来了手绢给我缠上，同学带着我就往卫生所跑。因为按的及时，到了卫生所又进行了及时的包扎，我的小手指头保住了。我休息了十多天，每天放猪，自由自在的，后来队长跟我谈，组织宣传队，排节目，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割过稻子了。 再给你们讲个小故事。一是组织战宣队，我编词，颜华谱曲。每天晚上我们俩都到十一点左右，因为越安静想的越快越好。有一天我们俩编着编着忘了时间，一看都快十二点了，赶紧往宿舍走。一进去是一大长趟的炕，可以睡十来个人。再往里有个小屋可以睡三个人，我们俩都睡在小屋，就蹑手蹑脚的往里走。我摸着炕沿往里摸，不敢开灯怕影响别人睡觉。但走到灶炕边我感觉我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也没当回事就回去睡觉了。第二天早上被一阵叫喊声吵醒，原来是王慧英的棉鞋烧着了，是满屋子都是臭鞋味，胶皮味。王慧英说是谁碰的，我的鞋湿了，我放在灶炕边上烤，怎么就烧着了，谁碰的？我一想昨晚回来的晚，我又感觉又碰到了什么东西，就赶紧说可能是我碰的吧，王慧英朝我大骂起来，因为我和颜淑华不干活编节目，好多知青都嫉妒，现在可有机会报复一下了。我掏出了五块钱说我赔，你再去买双新的吧，再加上有其他几个知青帮忙说，又不是故意的，给你赔不就得了。王慧英才算罢休。后来樊队长知道了，把那五块钱给回了我，说是为了工作，不能让我拿，队上出，我还真挺感动的。 演节目了，演了五六场，生产队也挺满意的，大队也满意，厂部也知道了。厂部又组织了战宣队，把我和颜淑华都抽去了，去其它场、部队演出，所以春节就回不去了。过春节时，我们俩不起火，挨家轮流吃当时叫派饭。有一天我们去刘大奶家吃饺子，天特别冷，那天风又大，我们想着晚上能睡个热乎觉，就抱了五六捆芦苇，一股脑的全都塞到灶炕里了，然后就走了。刚端起饭碗，正吃着3呢，就听外面社员喊：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我们俩跑出去一看，我们宿舍烟囱在冒火，一股比一股大，好在那天是西北风，如果是东南风就糟了。因为这边房子多，一片一片的，还有柴火垛，那就不可收拾了。我们俩回到宿舍一看，褥子都烤糊了，好在没烧着，赶紧拿水浇灭了火，社员也爬上了房顶用水浇灭了烟囱，一场大火被扑灭了，好在没什么损失，你说险不险。 我还有二件记忆犹新的小事，总也不忘，想听吗？讲讲？讲。 是我当学生时下乡。记得我初二时下到长春地区卡伦湖去学农活。当时去学铲地。到了之后，我们几个来事女同学在家帮厨，男同学去铲地，女同学去另一块地里间苗。我们趁休息时给送水。没想到那天铲地的男同学热的不行了，就都脱了衣服光大膀子干，其中有一个看到他们脱下来的衣服说，他们的衣服都脏了，咱们拿回去帮他们洗洗吧。几个一听说行，就把衣服都抱回来给洗了。没想到我们走后又下了一场大雨把他们浇成落汤鸡了，到晚上男同学回来时衣服也没干。男同学有的没有带多余的衣服，就没穿的了，连屋都不敢出来。最后老师动员女同学把衣服裤子拿出来给男同学穿，男生为了吃饭就穿上女同学的衣服也顾不上好看不好看就出来了，哎呀把我们女同学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甚至有几个笑的肚子都疼了。好心办坏事啊。 还有一件事也挺好笑的。吃完饭后被分到各家去住，李长江等几个同学想干好事，就去井边给老乡家挑水，没想到怎么弄桶也装不满水，最后他们就把桶一抛，桶就掉到井里了。他们想怎么办，就用扁担去钩，够不着。就在井边上，一个拽着一个，像猴子捞月似的去捞水桶。刚下过雨，地又滑又泥泞，是很危险的，天又黑了，更看不清。后来有同学告诉了老师，老师一听急了，怎么办，赶紧找到村支书。村支书一听吓坏了，赶紧跑到井边，一看几个学生还在捞呢，旁边又围了一帮，指手画脚出主意的，看热闹。村支书吓坏了，让孩子们赶紧起来，注意脚下滑，不要掉井里去。支书一个一个把人拉起来，所有人都闪到一边才开始训他们。训了半天，最后说给我吧，看我怎么捞。支书把绳子往井里一甩，晃了几晃，桶就被捞上来了，看着支书的动作，我们都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棒。 就这样，边听我讲故事边插秧，不知不觉中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同学们不但锻炼了身体，也陶冶了情操，同学们也更能吃苦，更团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