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第二道封锁线

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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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曾保堂

完成新保安阻击战，打掉傅作义王牌35军，保证和平解放北平，军委给12旅嘉奖后高兴拍的。

1958年，我父亲和战友去青岛疗养的照片，抱着的是我，可以清楚的看见父亲右臂上被重机枪打残的深深的疤痕。

我父母与杨得志（左二）、王平（左三）1976年在太原合影。

我的父亲曾保堂1912年1月18日出生于江西省信丰县曾屋坝村的一个雇农家庭。1928年2月，年仅十六岁的曾保堂参加了赣南农民暴动，1929年在油山组建游击队，1930年上井冈山编入红35军，1931年8月由粟裕同志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他在红军时期历任排长，红一军团连长，营长，团长。抗日战争时期历任八路军115师营长，晋察冀二分区4团副团长，第四分区35团团长。解放战争时期历任晋察冀军区副旅长，第12旅旅长，第19兵团64军192师师长。抗美援朝时期任志愿军第23军军参谋长。1952年调任山西省军区副司令员，1955年授予少将军衔，并任山西省政协第四届常委。红军时期获得过三等红星奖章，解放后被授予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勋章，一级解放勋章，一级红星奖章。

红军长征粤北纪念馆主题陈列《长征·粤北突围》

红军突破第二道封锁线。我的父亲曾保堂，当时是红一军团二师六团一营营长，在1934年10月开始长征时，作为先锋营他率部于江西信丰古陂、安西一带突破敌人第一道封锁线。在10月底部队来到了粤北的乐昌县东部山区，先头部队立即围攻乐昌城，主力部队集结在山上，做打击援敌的预备队。在11月1日的下午，突然接到军团部左权参谋长的电话，要他立即赶到军团部去接受任务，“有重要任务，要不怎么是军团参谋长直接打电话”，我父亲立刻带着警卫员向军团部跑去，十多里的路程，他们俩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报告首长，我是六团一营营长曾保堂，前来接受任务。”进门一看军团领导都在，就给首长们敬了个军礼。左参谋长说：“曾保堂你来得好快啊！”父亲答道：“我怕耽误时间，放下你的电话就跑来了。”

左参谋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让警卫员给他倒了一碗开水，接着说：“你一路辛苦了，喝点儿水。来来，你看__”父亲跟着左参谋长来到地图前，参谋长说：“从这儿往西220里有个城口镇，是一个战略地位很重要的地方，从电台得来的情报，国民党两个军的先头部队要赶到城口镇，我们一定要赶在敌人的前面，占领城口镇。可是镇子上有七八百个民团把守，沿途又是深沟峡谷，碉堡林立。形势十分紧迫危急，军团命令你们营黄昏后出发，在明天天黑以前赶到那里。我们如果不能抢先占领城口，敌人的先头部队就会赶到，那将对红军是十分危险的。你回去以后立即让部队做好准备，吃饱饭，再带上一天的干粮，黄昏以后行动。”

今日的广东省韶关市仁化县城口镇

父亲屈指算了算时间，就问左参谋长：“为什么要等天黑才能下山？早点出发还能争取时间。”参谋长说：“对面山上有敌人，现在下山太阳一照人影子很清楚，容易被敌人发现。你们天黑以后行动，下山五六里有一条马路，你们插上马路后就上刺刀，成四路纵队跑步前进，大摇大摆的走。如果沿路碉堡里的民团问起来就说是中央军，横一点，凶一些，不要和他们纠缠。要快，一定要在明天天黑以前赶到城口。城口的敌人有两百多条枪，虽然是一些民团，也不能麻痹。那里是一个洼地，占领了镇子要立即夺取四周的山包，占领制高点，防备敌人的反扑。另外，马上派人向我们报告情况。”“是！”父亲信心十足，每逢接受艰巨的战斗任务他的劲头就上来了。

位于仁化县城口镇的红军长征粤北纪念馆，是广东省目前唯一以长征为主题的大型纪念馆

聂政委看父亲很有底气，高兴地说：“曾保堂，你们营是六团的第一营，几次单独完成任务都很好，要保持你们的光荣，克服一切困难，按时拿下城口。”说到这停了一下，他脸色严峻了起来。“派你们一营去，是军团领导经过慎重考虑的。我们目前的处境你可能也清楚，攻打乐昌不利，久攻不下。”接着说道：“在信丰被甩开的敌人又盯上来了，而前面是几万敌人的拦截部队，我们必须赶快走。可是往哪儿走呢？往南，敌人摆下了口袋，往东，他们展开了网子，往西、往北是一片望不到头的大山。眼下只有一条路，就是往西北从城口插到湖南去。城口地处三省交界，是出入湘、粤、赣的咽喉要地。据侦察，敌人的两个正规军正日夜兼程往那里赶，企图扼住咽喉，把我们红军堵在这狭长的通道里聚而歼之。因此，你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抢在敌人前面夺取城口，使部队从这个唯一的口子突出去。保堂同志，几万红军战士的生命就托付给你们一营了。你回去要把这一点给同志们讲清楚。”“是！”父亲庄重的回答说：“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按时拿下城口。”

韶关市仁化县城口镇铜鼓岭红军烈士纪念碑

聂政委接着说：“拿下城口以后马上向我们报告！这次行动十分艰巨，我已经给你们朱团长、王政委打了电话，让他们派参谋和书记去协助你。路上要做好思想鼓动工作和掉队战士的收容工作，占领城口后要注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把惊跑的群众叫回来，向他们宣传革命，打破反动派对红军的诬蔑，播下革命的火种！”我父亲有些为难的说：“政委，我是个粗人，冲锋打仗行。做群众工作怕不行啊！”“不行，是不是？”聂政委严肃地说：“谁从娘肚子里一生下来就会打仗，会做群众工作？不会就学嘛！天底下哪有学不会的事情呢！我们红军不光是打仗的，我们还是宣传队，还是生产队嘛！毛委员在苏区时候讲过的话都忘了吗？”“没忘！”父亲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政委说：“没忘就好！刚才左参谋长交给的任务都记住了？”父亲答道：“记住了！”“那你复述一遍！”聂政委关切地说。父亲重复了一遍战斗任务，准确无误。聂政委和左参谋长都表示满意。

左参谋长让父亲在军团部打电话，叫营部通知各连做上两顿饭，吃一顿，带一顿，黄昏时候准备执行任务。父亲打完电话后问首长还有什么指示，首长说：“政委、参谋长都讲得很清楚，按他们的命令执行吧！” 父亲深知责任巨大，向首长们敬礼后，便匆匆赶回营地。

城口镇，位于广东省与湖南省交界的山区，河水环抱，四周为起伏的山岗，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条大路从中间穿过，是从粤入湘的必经之路。这里驻扎着国民党的一个地方民团，约七百余人凭险固守，卡住了红军西进入湘的通路。能否迅速拿下城口，直接关系到红军能否迅速通过国民党军所设置的第二道封锁线。现在的情况是，城口方面情况不明，只知道原先有民团把守，现在有大量的国民党正规军正在赶向城口，准备扎紧这个口袋。到底国民党的援军赶到没有？还不知道。

当年的红军标语

父亲回到营里，团里派来协助工作的唐振旁参谋和余熏光书记员已经到了，他们一起商量完工作，便命令全营开饭。饭后全营集合，父亲向大家传达了军团首长的指示，要求全营干部战士奋勇向前，圆满完成为全军夺取出路的光荣任务。他看天气还早，便命令部队休息，然后召集各连干部开会，研究具体的战斗部署。唐参谋曾在一营代理过营长，对情况比较熟悉，发表了不少好意见，这对父亲带领一营完成任务有很大的帮助作用。研究部署完毕，他们三人就分头到各连检查准备情况。11月天黑的早，晚上6点不到太阳便沉下去了。父亲就命令部队按侦察排、重机枪排和1、2、3连的顺序出发了。

红军当年在城口镇街留下的宣传标语。

天擦黑时一营从一个弯道插上了马路。按左参谋长指示父亲命令部队上刺刀，排成四路纵队跑步前进。走了不远，就看到远处有一座黑暗阴森的碉堡在路旁，战士们有些紧张，父亲低声要求大家不要慌，稳住神继续走。“干什么的？站住！”“你们是什么队伍？”碉堡上传来几声严厉的喝问。侦察排的几个战士按照父亲的交待，一边跑一边吼：“老子是中央军，你们他妈的咋唬什么？”“有胆子下来看看，别他娘的瞎嚷嚷，惊动了红军，老子毙了你们！”在一顿臭骂下，碉堡里的民团不吭声了。自从第一个碉堡挨训以后，他们连同第二天白天经过的碉堡有的也不理睬了，任凭一营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跑步通过。当时军阀割据，别说是民团，就是有的地方军阀也不完全认得中央军是什么样子，也就更不认识红军了。

今日正龙街，当年红军露宿的街巷

一营一步不停地奔跑了一夜，每个人都好像刚从水里走出来一样。许多战士累得边跑边打盹，不是撞到前面人的身上，就是挡住了后面人的道路。父亲看到战士们疲劳的样子，真想让大家停住休息一下，但是想到军团首长的指示，想到全军面临的危险处境，想到敌人正向城口疾进增援的两个军，父亲也只好硬下心来率领全营继续飞奔。“同志们，时间就是生命，就是胜利！抢在敌人前面夺取城口，就是革命的英雄。”父亲压低声音鼓励着，心里不禁一阵发热，这是多好的同志，多好的战友啊！

太阳从远处的山脊升起，父亲按着腰际的手枪闪到路旁查看队伍。他看到许多共产党员、共青团员身上背着两支枪，有的身上背着三四支枪，连排干部人人超负荷。父亲的眼睛湿润了，这样一支钢铁般的军队还有什么困难不可战胜啊！他站在路边询问各连脚上打泡的人数，许多战士说：“营长，你放心！红军战士都是铁脚板。”还有战士俏皮地说：“营长，跑了一夜了，能不能给加点油，上点水，我这11号开起来就更有劲了。”父亲回应道：“行啊，行啊，往前传，开早饭，边走边吃。”就这样一路奔袭，不敢停留，下午6点左右终于赶到了城口。父亲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水，俯下身来，仔细听了听镇里的动静，觉得不像有大部队进驻的样子，悬着的心才似一块石头落了地。借着夜幕降临前的微光，父亲仔细打量一了下这个远近有名的镇子。镇里约有几百户人家，有一条五六十米宽的河由北向西从镇子前流过，镇子后面也有一条十几米宽的小河环绕，镇子中间有五六米宽的水渠穿镇而过，把镇前、镇后的两条河连在一起，整个镇子处在水的环抱中。镇前的大河上有一座窄的木桥，桥头有个草棚，一个民团哨兵正不经意地在棚边晃悠。在镇子的两侧，两座五六十米高的山岗相对而卧和镇子形成一个犄角，地势十分险峻，这是一个易守难攻的要地，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态势。父亲和唐参谋交换了一下意见，按照原定作战计划，命令侦察排夺取桥头阵地，和三连一起解决镇里的敌人；一连、二连立即迂回包抄两边的山岗，摧毁敌人在山上的碉堡。

侦察排立即选拔了十几个水性较好的战士，分别从桥的上游和下游泅渡过去。父亲待泅渡的战士下水后，带领部队大摇大摆地朝桥边跑去。对岸草棚里灯火通明，五六个敌人正围在一起赌钱。于是他决定继续迷惑敌人先诈桥，诈不成再用武力夺桥。敌人的桥头哨见突然跑出一只队伍来，惊叫道：“什么人？站住！”说着打开五节手电筒，刺眼的光束在父亲他们的脸上扫来扫去。几个侦察员火了：“照他妈什么？再照，老子崩了你！”那家伙不甘示弱，又追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英勇的战士们想从气势上压倒敌人闯过桥去，就用十分傲慢的语调：“老子是中央军，让你们当官的出来说话。”边说边向桥直闯过去。敌人哨兵一见急了，连忙把枪栓一拉：“不许动，再走我就开枪了！”然后转身朝棚里喊道：“班长，班长，中央军弟兄要过来，让不让过啊！”棚里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说：“问一下他们，是不是陈长官的队伍，这样吧，让他们先过来一个，老子问问清楚。”“是”，那个哨兵转过身，朝一营的侦察员喊道：“中央军弟兄们，你们听着，先过来一个。”“好的，一个就一个。”已经上桥的一个侦察员气呼呼地提着枪走过去，在他身后的两个侦察员也机警地跟了上去。这时父亲做了个手势，示意机枪准备掩护。走在前面的侦察员边走边骂：“叫你们班长出来，真他妈瞎了眼，老子吃尽辛苦，你们却在这赌钱逍遥！”说话间奔到桥头，哨兵见他来势很猛不知所措，侦察员上前一甩手就把哨兵撂倒在地。就在这时，一颗手榴弹“轰”的一声在草棚里爆炸了，原来是泅渡的勇士们已经上岸了。

父亲见夺取了桥头阵地，大手一挥，战士们就猛虎般的扑过河去。瞬间冲锋号声和枪声、手榴弹爆炸声与战士们的呐喊声响彻小镇。敌人被这突然的一击打懵了，民团团长慌慌张张带着一股队伍夺路而逃，不料一上山就遭到一连、二连的迎头痛击，混战中保安团长被击毙，逃跑的敌人纷纷投降。在镇里没有跑出去的敌人哪还有心思抵抗，乖乖放下枪投降。

前后不到三个小时，英勇的一营就俘虏了五六百敌人，缴获了两百多条枪，控制了镇子周围所有的制高点，胜利结束了战斗。父亲走进敌人的团部，决定把指挥所设在这里，他让余熏光同志按照聂政委的指示召集群众开会，要唐参谋立即向军团首长写报告。

很快报告写好了，但派谁去送呢？队伍奔袭了一天一夜，又接着打仗非常疲劳，在往回赶一天一夜，任务艰巨啊！唐参谋建议道：“派三连一排长去吧！这个同志完成任务向来很坚决，不是几次开会研究要提拔副连长吗？”父亲想了一下也同意了。父亲告诉一排长说：“军团首长正焦急的等着我们战斗胜利的消息，以决定全军下一步的行动。因为没有电台，现在派你带一个班把情报立即送回去。你们马上吃点东西连夜往回赶，行吧？”一排长点点头说：“行！营长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送走了一排长他们，父亲命令部队赶紧整修工事，随时准备打击来犯之敌。然后他又赶到群众大会的现场，余熏光同志正在给乡亲们讲话，就让父亲给讲几句。他说：“父老乡亲们，你们受苦了。我们是红军，是老百姓的队伍，是专门打反动派的。你们不要怕，我们红军有铁的纪律，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是保护老百姓的…”。做完群众工作后他们两个人回到指挥所，虽然又累又睏，父亲不敢眨眼，他感觉到这么重大的任务他必须要格外小心。他心里很清楚，全营上下每个人都是疲劳到了极点，而敌人一来就是两个军，稍有不慎全营就会毁于敌手，一天一夜的奔袭将前功尽弃，大部队前进的道路将被彻底堵死，后果不堪设想。他想到这里，不敢再往下想了。他立即对唐参谋和余书记说：“我们三人交叉到各个山头去检查，轮流到各阵地去，不能有丝毫的麻痹大意。”

他率领部队时刻警惕地守卫着这几万红军脱险的生命线，一宿无事，他感到奇怪。除四面八方派出的侦察员外，还派部队在镇子周围巡逻。

第二天上午10点左右，巡逻队抓到五个形迹可疑的人，一审查原来是敌人的便衣侦探。父亲就亲自审问了这五个人，从他们口中得知：昨晚六点多钟，敌人的先头部队一个师已行进到离城口二十里的地方，隐约听到城口有枪炮声就停止了前进。后来碰到从城口山上溃逃的民团士兵，才知道这里被红军大部队占领。敌师长怕孤军深入被红军吃掉，命令部队连夜回撤四十里驻扎，同时派便衣前来侦察情况。听俘虏这么一说，父亲惊出一身冷汗，好险啊！假如昨晚一营晚到两个小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立即，把敌重兵离我只有六十里的情况通知部队，要求各连连长高度戒备，战士们都要做好一切战斗准备，拼死保卫城口。并且重新调整了兵力部署。

就在父亲调兵遣将准备和敌人拼死一战的时候，哨兵向他报告：左参谋长带着侦察连到了。他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忙把首长让进屋里准备汇报情况时，参谋长劈头责问他：“好你个曾保堂，你拿下城口为什么不马上报告？”他立刻明白了左参谋长为什么脸色难看了，就急忙解释道：“报告左参谋长，昨天战斗刚结束就写了报告，已经派三连一排排长送回去了。”这时候唐参谋及时把报告底稿拿给首长看。参谋长扫了一眼底稿问：“那个排长是不是还带了一个班的兵啊？”父亲答道：“是的。”参谋长说：“那就对了。”父亲问：“怎么回事？”参谋长说：“在离城口二十里的地方，我看到有十几个同志在路边碉堡里睡觉。原以为是你们派出的军士哨，现在看就是一排长他们了。”父亲听了这话真是火冒三丈，肺都要气炸了，自己的部下竟干出这样欠责任的事情。他请求派骑兵立即把一排长他们抓回来，左参谋长同意了。

说话间，随左参谋长一同来的报务员已经把电台开通，左参谋长让立即把一营占领城口的情况报告给军团司令部。发完报后，左参谋长告诉父亲：“由于敌人追兵已近，第二天早晨大部队就随着出发了。如果没有意外情况，主力下午就可以到达城口。”他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紧张的心情立刻得到了缓解，由于过度疲惫，悬着的心一放下来他就晕倒在椅子上睡着了。站在旁边的左参谋长关切地给他盖上一条旧军毯，并告诉身边的同志们：“说话轻声一点，不要吵醒他，让曾营长好好睡一觉。”

黄昏时分，红军主力进入城口。标志着中国工农红军突破了敌人的第二道封锁线，粉碎了蒋介石围歼中央红军的计划。

长途劳顿的红军战士五万余人，陆续抵达城口后，在河边街、正龙街等地休整。现在当地居民把这两条宽不足五米的巷子称为红军街。

我父亲用亲身经历告诉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做人道理，做人一定要讲信用，做事必须要有责任，只要是你接受了就是再苦再累也要完成。做事一定要有始有终，就像他一样，而不能像一排长那样缺乏责任心。所以我在工作中也是这样做的，特别是面对精密设备的时候，同事们说我比女人还细心。由于对工作的认真负责，在到地方单位工作的二十年里，共获得过九次先进工作者和优秀党员的荣誉奖励。

写这篇文章一是为了怀念我的父亲——一个真正的战士。另一个就是回顾艰难岁月不忘初心，不能做背祖的逆子。就是到了80年代中期，父亲仍然对我说：“中央强调干部子女和亲属不能经商，我原来是中央警卫团团长，跟着毛主席干了一辈子革命，不能晚节不保。所以你不能给我经商”。我说：“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保证不沾商字的边，给你画一个圆满的红句号”。所以我一心搞业务，获得了山西省科技进步二等奖。现在重温历史，我们要永远跟着共产党走，永不放弃政治思想这个阵地！

编者注：本篇为作者授权友情制作，除主人公图片为作者提供外，其他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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