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华诞学习党史系列谈卅四 ——，党的总书记向忠发叛变，连个妓女的节操都不如

启文士心

向忠发是湖北人，16岁在汉阳造币厂当工人，造币厂倒闭后进入一家轮船厂做工。向忠发认识几个字，而且能说会道，在工厂很活跃，成为工人中骨干，在当时很有影响力。

1922年，已经42岁的向忠发，成为汉阳铁厂、汉冶萍公司工人俱乐部副委员长，1923年参加“二七大罢工”成为武汉执委，后来入了党。不久又成为湖总工会委员长及工人纠察队指挥，但依然未脱离工人组织。1927年成全国总工会执委。

由于当时我党倾向于工人运动，而向忠发又在工运中很活跃，因此让他参加五大，成为中央委员。后来共产国际倾向于工运的领导人进入高层。1927年八七会议会，向忠发一跃成为临时中央政治局委员。同年10月，共产国际要求我方派一个工人代表团到莫斯科参加十月革命10周年纪念活动，于是向忠发就带几个工人到了莫斯科。共产国际在接触向忠发后认为他可以成为领导人。这样党的六大代表到莫斯科开会，向忠发一跃成为党的总书记。

图为工人向忠发(网摘)

1931年4月24日，顾顺章被捕后，随即供出中央位置，但顾顺章不知道向忠发的位置，不过也说了个大概。还把向忠发一个明显特征供出来：那就是右手食指是半塔座，据说是向忠发戒嫖自己剁的。周恩来当即布置在上海的中共中央机关大转移。向忠发从他在法租界善钟路上的居所搬了出来，住进小沙渡路上周恩来的居所。他同居的女人杨秀贞与任弼时的夫人陈琼英一道被安排住进静安寺边上的旅馆。一切做得天衣无缝，悄无声息。但暗流却在地下涌动。

顾顺章在南京听他原在红队的助手陈莲生讲,没抓到周恩来与向忠发，随即吩咐陈莲生再去上海，将由他安排的在向忠发家帮佣的小广东抓了带到南京来。顾顺章问小广东：你晓得杨秀贞去哪儿了？小广东答不知道。顾顺章问：那你晓得有什么办法找到她？小广东想了下回答：先生给太太做了身旗袍，料子很考究的，送到苏广成衣铺，但还未缝好……

顾顺章知道杨秀贞喜欢漂亮，又很节俭，她一定会去拿这件旗袍。他吩咐手下将小广东软禁起来好吃好喝，又吩咐陈莲生带几个人到上海，24小时盯着同样在善钟路上的苏广成衣铺，等杨秀贞露脸，只要找到杨秀贞，一定能抓到向忠发。后来杨秀贞果然在苏广成衣铺露脸取走了旗袍。密探从善钟路蒲石路一直跟到静安寺。

此刻上海已很不安全，周恩来已在安排将向忠发转移到中央苏区去。当交通路线安排妥当，已临近6月下旬。向忠发同意去江西瑞金，但一定要和杨秀贞再见上一面。周恩来答应了，但关照他一定不能过夜。6月21日下午，向忠发匆匆赶到静安寺边上的旅馆，见了杨秀贞。他没有遵守对周恩来的承诺，住了一夜。6月22日上午9点许，向忠发走进静安寺对面的英国人开的“探勒汽车行”要车，被车行会计叶荣生认出来了。他在中华互济会工作过，听过向忠发的报告。更重要的是他看到来人左手只有4个手指。向忠发遂即被暗探与巡捕抓获。

向忠发被捕后，最先供出的是居住在静安寺旅馆里的杨秀贞与陈琼英，当时陈琼英还带着一个孩子。陈琼英被抓后说自己是一个乡下女人刚刚来上海，什么都不知道。杨秀贞晓得与他同居的向忠发是共产党大官，但一问三不知，巡捕打了她一顿，她也没说，因而周恩来在1972年5月的一次谈话中说：向忠发的贞操还不如一个妓女。

向忠发在22日晚上又供出自己的住所，关键这里也是周恩来与邓颖超的住所。此刻周恩来已转移到英租界福州路江西路口英国人开的都城饭店。

向忠发第三个供出的是戈登路恒吉里（今江宁路1141号）中共中央保管文件的地方。机关的负责人是张纪恩与他的夫人张月霞。向忠发应该晓得，1天以前即6月21日，中央刚派特科成员浦化人与徐冰将机关里所有的文件装了两个大箱子搬走了。

据张纪恩回忆：6月23日凌晨1点，有人敲门，门敲得很急。张纪恩打开房门，公共租界戈登路巡捕房的巡捕带着中国巡捕与几个探员冲进门来，他们上下搜查，一无所获，只好将张纪恩、张月霞带走了。两人均未吐露自己共产党员的身份，结果因将房子租给了共产党有所失察的罪名，张纪恩获刑5年，张月霞关了半年就放了出来。

更重要的是共产国际远东局在上海的众多机关与负责人，当向忠发被捕后周恩来便通知他们紧急转移。知道他们在上海情况的仅周恩来、向忠发，还有王明等三四个人。远东局领导十分紧张，据罗伯特回忆：整个机关足足“停摆”了一个多月，他本人也在8月初回莫斯科，但全部安然无恙。

值得一提的是，向忠发在被捕第三天就被枪决，这是为何？

当时曾有渠道传出向忠发叛变，但周恩来将信将疑，但警惕性很高的他还是迅速躲入外国人开办的都城饭店。

因为向忠发知道周恩来在小沙渡路的寓所，还有钥匙。周恩来就派人在附近化装监视，当夜就发现有一群特务来到寓所外，用钥匙打开门一拥而入，后无果而出。

不久周恩来的另一个住处也有特务闯入，住在这里的有邓颖超的母亲杨振德，以及赵世炎岳母夏娘娘，两位老人机智过人，面对特务的盘问装糊涂，最后也没有搜到什么证据，就空手而归。

此时周恩来也获知任弼时夫人陈琮英，以及看守机关秘书处的张纪恩、张越霞夫妇被捕，这几人也都与向忠发很熟悉，至此组织上开始确定向忠发已经叛变。

当初周恩来获知向忠发被捕，还曾派杨度拿着五万银元的存折去找杜月笙帮忙营救，也得亏杜月笙拒绝了，要不还真浪费组织的经费了。

原来在向忠发被捕后，就电讯蒋介石，请示如何处理此人。当时老蒋绝没料到向忠发会变节，为防止意外，指示将其处决。等到回复时，警备司令部已经拿到向忠发的供词，但没有再请示蒋介石，就把向忠发枪决了。

在当时信息非常不流通的情况下，许多人都不知道向忠发被捕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被捕几乎没有对党的领导机关与领导人造成什么大的损失。

也因此，当向忠发被捕死去后整整两个月，中共中央在瑞金还召开了纪念大会，宣布8月24日至8月30日为向忠发同志纪念周，并在报上发文：要为向忠发牺牲向国民党讨还血债！难怪张纪恩“文革”前后两次撰文在向忠发是否 为叛徒一事上提出过质疑。

（详见1979年《党史资料丛刊》第一辑张纪恩文《周恩来同志在上海革命活动片断》一文一一笔者注）

中央也是一直到1967年初毛泽东问起周恩来时，毛泽东才确定向忠发为叛徒！

摘自《世纪》杂志2019年第六期 来源：文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