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场白：“白马口渡口，是金沙江武定县流域内最古老、最大的渡口。因为渡口，这里形成了一条小街，百来户人家。古时候，这里有马店、商铺，南来北往的商客们在这里歇脚、修整。虽谈不上繁华，却千百年来毫不寂静”（摘自武定县网友罗婺彝人网络文章）。白马口隶属武定县东坡傣族乡，地处东坡乡北部，距东坡政府所在地12公里，距县城117公里。东坡与我有缘，白马口更是。十多年前我曾和朋友去过，那时我还在环州乡工作，受白马口村同事邀约到他家做客。时逢白马口街天，还在乡街上吃了碗凉粉，到金沙江里捞了“水珠菜”，捞了金沙石。后到万德工作也时常站在胜德垭口眺望金沙江，也陆续多次到渡口游玩。今年又因工作需要到东甸村开展移民建房资金筹集动员。白马口渡口和村庄已经因乌东德电站建设全部被江水淹没，白马口曾经的辉煌也已经被时代和历史所淹没。虽白马口成了一个消失的村落，但白马口的烟火故事却从未被人遗忘。从动员工作回来后，心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困扰着我，好想诉说却又不知和谁说、从何说。今天又偶遇那个曾经邀约我到他家做客的朋友，讲起当年的事，我才恍然明白：我对白马口有个未解之情结，特以此文铭刻那段逝去的青春。</p> <p class="ql-block">你源于唐古拉山，带着冷傲与孤寂，为实现汇溪成海的梦想，在无垠的岁月里，穿行林海雪原，撕裂高山峡谷，奔腾不息。用你温柔的固执，拍崖穿石，叠瀑汇潭，挺起中华不朽的脊梁。你包容无私，滋养青藏高原。你狂野狰狞，万千生灵为之顶礼膜拜。你高贵而又决绝，千百年未曾被驯服。而今，你终在此被拦截，用你狂乱的洪荒之力，驱轮发电，为我们带来源源不断的能源。</p> <p class="ql-block">你从高原雪山来，带着冷冽和高洁，有如跌落人间的仙子，衣袂飘飘，俯看滚滚红尘。而我却是那凡尘的一粒芥子，曾栖于墙脚那叶间，仰视那圆音寺蛛网上那颗晶莹的露珠。亦曾附着于候鸟的羽翼翱翔于高原天际，又或曾掩没在风中随风飘摇。飘零，飘零，虽身在风里，却不知风将会去哪里？在时光的荒野里，终有千百次回眸后，在此曾擦肩。擦肩，擦肩，擦肩或也如那抹晚霞，虽凄绝短暂，却也曾温暖过彼此的心房……</p> <p class="ql-block">有人说人生又或是一本从不知结局和谜底的书，前一页是天堂，下一页却是地狱。亦有人说缘分是一本书，读的太不经意会错过，读的太认真会流泪。而我认为缘分是两条相交的直线，曾汇集于此却又终要分开，越来越远直，到永远不会在有交集……</p> <p class="ql-block">当我再一次站在这江口，感受着迎面的江风，俯看滚滚而来的金沙江时，那些逝去的时光却宛若回放的电影，断断续续、似有似无、亦真亦幻的出现在眼前。白马口码头依旧无言的听着江水绵绵的诉说，江心的小岛虽被淹没，却也曾一如既往的，用博大的胸怀包容着那些跌跌撞撞而来的石头，让每一块疲惫的灵魂有稍微停靠的港湾。而那些你藏在江边鹅卵石间的秘密和刻在沙滩上的誓言，却早已经不起时光的冲刷，现今已完全被江水淹没……</p> <p class="ql-block">轮回，轮回，在这夏日，再一次遇见你。光影交错中，我恍惚又看见那年那个执拗青涩的少年，背着行囊沿江而上去追寻那心灵的宁静。在那片净土上挥洒着青春与热血，也挥霍着如指间流沙般的时光。当浮华渐渐散去，当皱纹在眉间刻下印迹，当青丝不在，那少亦不是当年那青春年少的模样，那片热土也只是偶尔在那依稀的梦里……</p> <p class="ql-block">当青春不再，当时光在我们额间刻下印痕，当风霜漂白了我们发际，当燕子不再低声呢喃，那段岁月终将不会回头。这一刻，忆起那曾经青涩的时光，想起那最初的心动瞬间。</p> <p class="ql-block">当心中的涟漪终归平静，不知道那些从来不曾遗忘却不愿轻易惊扰的怀想会不会在梦中重现，也许那些经历、那些事、那些人，只宛若那天际绽放的烟花，虽曾在你人生璀璨绚烂，却终将泯灭于那深邃的黑夜，让你久久难以平静。</p> <p class="ql-block">那些青涩的岁月，那些纯真的笑容，其实早已随风而逝去，或许只有在梦里，才能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梦见那个飘扬着湖蓝色长裙的夏天。或许，也会偶然追问，怦然心动的一刹那，究竟是什么轻轻叩开了我们的心门。又或许，在时光荏苒的起伏里，我们终将不会再记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