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线上风景异 才起悯花意 又动浴雪情

四哥

　　西行复西行，往来无倦怠，西去何所谋？行川藏之崎岖，探藏寨看梨花之带雨，寻林芝之桃花妖娆满山，越三江而过千岭攀高原，目山之崔嵬雪之冰封。

于是，振翅而翔净空，泊双流而游《鹤鸣》，沐川茶之泱泱，看散人之逸情......。

此番我们再次跟随自在游旅行俱乐部《行摄川藏》经川入藏，踏林芝赏桃花，步高原而察蓝冰。是日，3月23日成都集结，次早赴金川而始川藏行摄之旅。

　　曦光见而辞锦城，趋北遥行四百里，行317国道经汶川而稍停，祭瞻汶川钟楼广场地震遗址，当此政通人和，民富国强，民族复兴之势不可挡之时，当不敢忘此国殇，铭记2008.5.12中午2点28分哪令人锥心的一刻！我土虽遇大天灾，但得国民有同心，救灾建国步未停！家毁人心在，国之前行步愈坚。广场静默祭亡灵，仰望钟楼遇摧而腰不折，国旗高扬若定海之神针。弘不屈之魂，扬前行之帆。

少倾，辞汶川复登程，越甘堡藏寨、理县，过马尔康而临金川。

　　有道曰:愈趋金川愈见梨花满坡夺人眼，惜今岁春暖早，梨花身暖竟自开。恨花绽不待客，徒教访客生惆怅。 梨花虽色故，山川景色新。路遥时颠簸，心悦身轻松，至暮抵金川整装调息待天明，天明何所祈，阳出得见花满坡。

晨起驱车登高岭，岭高意微寒，坳深视朦胧。上有晨光之曦曦，下见坳间雾霭蒸腾起氤氲，晨光拂洒山中居，不见人烟见炊烟，炊烟扶摇破薄霭以上高岭，借问炊烟何所欲，虽为凡间烟，更欲为天云...。无奈日愈盛，烟消云亦散，还复在人间。

于是背高岭而驱山下，步岭下而览梨花若雪溢满坡，近赏梨花之娇羞不忍触。梨花无雨不带泪，娇阳轻拂薄粉施，何不教人情为开？流连知归复登程，前路欲何往？北上重登中路寨，去岁中路为赏秋，今之复蹈中路为探春。

　　此行从成都走317国道上中路藏寨，从体验感来说，317似乎景观略逊路况略差，似乎更能令人体验到蜀道之难。重上中路藏寨似乎游人更多了，寨子里多了许多外来者，在经营着各色的民宿，而从山下往山上的路却非但没有多大改善，狭窄的山路上还出现了汇车拥堵。下午三、四点终是上得山来投宿一重庆夫妻所设民宿，相比我们去年所投宿当地藏族夫妻所开的民宿在硬件上略胜外，其他的不过尔尔。我倒是更怀念哪位质朴豪气的藏族汉子...，有点思念他的青稞酒了。

　　是时，投山宿稍歇即出，驱车上高台下瞰藏寨之人间烟火，几家炊烟起，几家耕事忙。享山间微风撩衣襟，沐斜阳轻抚意迷离。藏居漫坡而有聚散，中有碉楼说往事。山间绿树闻鸟啼，黍田垄旁见牛羊。披夕照之暖阳，沐晨光之生机勃发，感一刻田园牧歌之空灵，卸烦思而身轻，复奔前程以觅新境。

辞去，过丹巴而北朔，沿牦牛河谷上行，临亚拉雪山之观景台，远眺而目舒，亚拉雪山雪消而筋骨现，体壮而骨弥坚。却遐想，驱车巅巅到墨石。墨石园中何所睹，瘦石嶙峋多诡异，令尔视之心震荡而不已，上天竟有此异想，敢能雕出此异体。迈高岭踱步之颤颤，而窥脚下之危危，瘠土嵌于岭，枯草寂寂待新发。崖峭深坠骨嶙峋，不见苍树倚，唯睹神鸦巢。岭高飞云轻，涧深流水竭。立危岭，目神鸦之掠顶感天苍地茫，行栈道，感悬石之欲坠目愈炫。蹈平川愈觉人之渺，天地之气不敢欺。

脚颤目眩，欲别墨石园，登车复行上长路，越塔公草原经尼玛河，而见经文圣语镌于石，山水泊泊荡净石。经幡之迎风咧咧，索桥之跨河幽幽。至暮而抵雅安，将息卧枕而待天明。

朝发而越岭翻山，临高台以观十八道弯，去年曾莅此高地，旧貌依旧颜未改，视之若昨日。忽惊见林间跳出一小松鼠，淡定而不拒围观，我等弃旧景而围新猎。小家伙倒是不认生，从树上窜下来后，滴溜溜的眼睛左顾右盼，在栅栏上左窜右跳，旁若无人地自顾觅食，视眼前的我们为无物。独舞了好一阵子，瞪了我们一眼，大概是说，哼！老大一群人光知道看，也不晓得投点食出来！真没劲！复转身窜上了树溜达一圈似乎仍无所获，即转投入林中消弭于无形...。

即去，进而复登高程，攀卡子拉山而越尼玛贡神山临理塘，理塘何所誉，世界之高城，域高4100堪比仙人居。触天仅咫尺，闲来伴云飞。更有毛哑大草原，成就原上之沃土。之惜原高春未开，一马平川银世界。驱驱车不止，百转九折山风疾，复行还登海子山，山域有名湖号曰姐妹湖，闻道盛时色绮丽，拥热切之心欲探姐妹湖其时真面容，无奈高原春来迟，冰封湖未开，热情之满腔贴冷脸，难见姐妹妩媚色，唯见姐妹冷艳衫。蓝天之下冰清玉洁双姐妹，令尔视之心神荡，虽不见靓丽，亦不枉此行。别玉湖而下行，路崎崎多颠簸，跨金沙江临建桥别川西，入西藏地界续行318国道，一路沿河谷而行至芒康。

暮投芒康而至曙，登前程而越岭翻山，行至亚高处，冰封草甸雪始溶，半透之冰见寒水之潺流，旧草未新发。客稀草甸履，冰潭见丽影。驱车上下越诸山，渊处稞禾茵茵春色初见，原上瘠土茫茫雪迹犹藏。垭口经幡舞，山头寒风冽。爬坡穿云上东达山高5100，风冽氧气稀，竦此高巅一览众岭之争锋，冰雪罩顶犹见身壮体魁之铁骨铮铮，令尔视之心震荡而不已，竟不觉寒风之凛冽氧稀薄。饱览诸峰之巍巍神采，不舍而将辞，还复登前程，千回百转过72拐，蜿蜒且绵长，一折一高程，步步趋山巅，回看来时路，路长车唯小。感蜿蜒盘旋谓神工，叹筑路壮士之不凡。车缓驶而跨怒江，赏见旧藏居之依稀 ，木头小屋聚散于坡，牛粪垛立于侧，稞杆施于顶，旧田漫于山之侧，绿树茵茵植于坡。再驰而达八宿。

次日，朝发八宿行318，车行十里景色异，惊见远山锐壑披异彩，山巅蓝天无飞云。草甸之金黄嵌冰潭，前路之逶迤景可期。原茫茫而山苍苍， 车碌碌而遇梗口，止步于一溶洞隧道前。忽见一朝圣的年轻喇嘛，心中为之震惊，孤零零的红色袈裟在山道上，三拜一叩地匍行，在这车来车往的公路上，在这寒意尚强的早春，据说他将转山前往拉萨的布达拉宫朝拜。而此地距拉萨恐近千公里，路何其遥，志何其坚。是什么力量和信念支撑他行此壮举。不由得心中充满欣佩和敬意...。

大约半小时后，车子行行止止开始经过溶洞式挂壁隧道，徐徐之前行，左有顶棚冰凌高悬，右见犬牙石壁之深幽，上有神鸦之高鸣，下有湍流之击石，路上薄冰车行缓，山中风飒寒流急。车徐徐而出颈道，复登程虽逶迤而路不遥，先越然乌湖而后达来古之冰川。

临来古而步寂寂高岭，脚下荒原陌陌棘草稀，远端冰川寒峰相拥云飞扬。川下冰湖陈冰堆叠泛蓝光。长屏冰川延十里，千尺冰湖无浪却起伏，若冰若雪惑不定，使人莫敢轻涉足。冰池蓝姬妖眼多妩媚，教人睹之辞不去，足往而神留。

折冰川而还然乌，蓝姬泪水溢成湖，然乌湖水更愈蓝。湖水泱泱十余里，何堪唔之思念长......。载车行游然乌湖，十里然乌景色异，或涉浅岭或步高台，阔处蓝渊可潜龙，狭处金滩可跋涉。银顶之上朵云连绵过，山脊之间白雪山棱相刻画。皑皑雪山峰相连，山脚旱坡有人家，莫言高处人不居，古来有散户，临水傍冰川。

　　别然乌而驰下驿，暮前抵波密，次晨深游桃花沟，行嘎纳游嘎朗湖，过如纳诸村，漫游于乡间村道，观满目野桃花之竞开。或相拥成簇，或孤立于陇，或村前 或屋后，古树千姿态，灿烂而不媚。逸骨有仙风，拂袖洒殷红。花多眼迷乱，置之不欲前。行行寻探殷桃红 ，止止赏花看春田。村深水浅索桥越，历尽波密谷犹嫌观不足！于是， 掠云雾之山跨通麦之天险，过通麦特大桥见证川藏线上之丰碑。立江边而瞰通麦旧隘口，遥想当年，道窄路崎岖索桥危危横江面，车多行缓急颤颤过通麦，如今通麦隘，千车轻畅驰，天堑变通途。背通麦而驰林芝，造访桃花之仙地。

于是，下寻秘境静湖见靓影，上访高原冰封雪域浴飘雪。林芝域上多绮丽，才登高顶沐雪之肆掠面，又降半坡见桃花之落英绿意现，一日之内体冬之寒瑟春之润暖。上有色季拉雪域冰封，迎空击雪欢乐多，远眺南迦巴瓦雪山之皑皑，近感垭口凛冽寒风之瑟瑟。临雅鲁藏布大峡谷瞰尼曲河与雅鲁藏布江交合缠绵悄无声，雅鲁藏布江之水浅滩阔静流默无语，江滩棘草见鸟啼，江畔桃红有炊烟。水静尚待消融雪，叶绿需等花谢时。更逢林芝有盛事《桃花节》时人来熙。

　　驱车行游林芝域，背鲁朗过的索松临嘎拉，村村见桃花，寨寨景色异。但见江畔卧小村，江give age rch-静桃红稞苗绿，远江雪山云飘逸。还说林芝域何如开春国人趋若鹜？皆为林芝桃花开，满坳山野花皆为天然成，散漫于乡间、迷洒于道旁，嵌于岭间、镶于绿田，倚高岭而面静湖雪融方起波。远而望之，绚若彩云之坠凡间。绿地黄田阡陌交通，但见赏花者之攘攘若蝼蚁之碌碌。近而观之，树下游人各妖娆，才履油菜之黄花，又攀野桃之垂枝。陌上山桃树身形各飘逸，矮者盘龙盈数尺，高者几丈欲擎天，游人趋之合影欲争先。下有油菜花之鹅黄济济，中有桃花之殷红簇簇，远有雪山之巍峨。坐卧于半坡看野桃花之婀娜，艳雅得衷，媚而不俗。经年树桩千皱百褶话风雨，虬曲健枝形俊朗，或若项公之舞剑，或若关二爷之挥刀。健臂扶温柔，桃花簇簇绽笑颜，白壁玉肌透猩红，低眸带羞初面世，粉黛娇容摄人魂，当有倩女舞花下，或搔首或弄姿欲与粉黛争颜色，然天成美色不需炫，轻扭腰姿蜂自来......。

村寨桃林复徘徊，泛泛观而易满，细细察而时不足。桃枝轻扯衣袖呈留意，黛云急掩暮日提出时。

　　来时行曲折，去日路通达，轻车飞驰上高速，林芝蹈拉萨，车轻路畅心开朗，朝发暮前至。投驿稍歇而复出，跋足移行布达拉宫院墙外，徜徉后湖岸，见鸥鸟之翻飞，水禽之划线。闻道圣殿需预约，吾之迟来先睹背影而后快，斜阳之下，本色圣殿庄严不扬而自威，金顶之上云飞扬而万物寂，圣殿耸山巅，亦在水中央。敬仰布达拉宫之雄姿，虽且不能亲往膜拜，但终是先饱眼福而心安。于是寻返途嘬正宗藏餐以快朵颐，酥油茶之回香留甘，更是使人如汲甘露印象深次日复将登高原，圣像天门新圣地焉能不前往。

朝发圣象天门，号曰海拔5100米，虽同属纳木措之域，却是南辕北辙之属，纳木措位西属当雄之境，而圣象天门则位纳木措北岸位于班戈县青恰多朗卡岛上。虽同处纳木措，但相比那木措景区的绚丽就显得多了几分粗犷和荒寂。

经纳木措而趋北，即往圣象天门方向之驶，仿若急坠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路之坑洼而行颠簸，遥遥五十里竟无半尺平坦路，车行颠簸疾不得，車车过处尘飞扬，千晃万荡腰酸背痛而终抵圣象天门之大本营，草就一餐而往圣象之地。车抵圣像地，触目惟惊心。圣象耸千丈，立地成天门。上有白云之轻飘，透拱而见雪山之皑皑。

圣象脚下有冰湖，沿山巅之坡颤颤而下，纳木措冰湖未开辽为阔，冰壳堆叠而成礁，惊见蓝姬之冷艳撩人魄，游人到此而忘危，犯险移足趋之前，欲与蓝姬勾个肩来搭趟背，执意说友情。只谋与蓝姬同框而莫虚此行，流连于冰湖恋蓝姬之妖娆，牵卿之手不忍离，忽闻召唤声，方觉日已暮。是夜，将宿帐篷挑灯而观星象，企高处净空之夜看星河之浩浩。于是回程待静夜，孰料回程择驿时，又道驿处有暇宿不得。其时若奈何？进而仰首观天天不透，青云积聚雾霭重，料是星河不得见，莫若下山去。

　　于是，披夜幕之急坠，背班戈之圣象天门而驰当雄，复蹈颠簸之途星夜投当雄，当雄安眠而至晓，推窗惊见白雪皑，抚胸掩嘴而惊长叹！幸得苍天无留意，否则当困雪岭上...。感上苍之垂爱而心舒畅，整装复前行，登坡坎行装后拽而脚底滑，登车而终启程，余路虽坦途，夜雪却伏冰，车行驰不得，履薄冰蠕行缓缓下山行。车慎慎行而雪之轻飘，蜷车内畅想余行之欢乐......。

忽！车轻颤而斜斜向前别，若脱缰之马，若轻车之慢漂移，若舟之巅浪尖，行左而复甩右，一震颤而归停惊甫定，女客抚膺脸色白，花容失色脚底软。即停，下车查看幸无大碍，后轮之卡沟动不得，神定而急求援，前车施援手，展臂求救援，尔倾前方喜相告，将有救援车之至，心略宽，翘首果见援车至，四驱之越野车，气宇轩昂灯闪烁而缓缓至，孰料车到跟前略交流，自言车轻拖不得，唯道抱歉轻离去，欣喜之心若砸冰。风萧萧而冰雪寒，搬石掂轮以自救，惜人寡而力弱，车子空呼而动不得，奈何？忽见一大货车若行若停徐徐至，急挥手以求援，货车真且停，欢呼而未敢雀跃，车降一好汉，身着略褪色之桃红卫衣，憨憨而质朴，浅交流即相帮寻绳索以拖车，车之慢驶发实力，我车轻跳出沟壑，欢呼而雀跃，然车虽出沟壑却是卡于路基而绳索断，再行接绳索续拖拽。

其时，风之飒飒体感寒，时移而焦虑生，忽见数名着黄马甲、戴头盔的年轻人若天兵之神降，心大喜，专业的救援队伍终是到了...！然，眼睛细搜i索竟不见大型拖车至，再细瞄仅见几辆山地自行车置道旁，不禁失望而生轻慢，唉！不过是几个川藏路上的骑行者，几位身单力薄尚大言相助我等大货车施援尚有不逮呢，于是对几位小伙的申援不置可否，而他们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冷落而转身离去。心疑而生猜忌，或是借相助之名相讹于我等...？这厢货车续拖拽，拱起一堆土仍卡路基上，索断，不得，似无计。幸施援好汉心思细，略观察道是前方有缓坡，你车退出来前行上坡即可重上路基而脱困了，于是，道分手说各离别，声声道谢言不尽，奉惠筹以谢施救之恩。孰料施援好汉竟坚拒之，自谓:“助人为乐乃本分，川藏线上互助是常事，下来开车小心点注意安全就是。”错愕之余心生暖，无以表谢意，列队叩谢遙相送，匍拜频深衣衫湿，望背影之远逝，观人海之神交，虽容貌之不记，当记银川司机雪中褪色的红卫衣。泪眼回看吾之车，已在小伙助力下脱囧境，挥手各道别矫健蹬车复上路，俊朗且飘逸。目此景感怀心暖泪复盈眶，更为当初吾之龌龊小人心而愧万分。

　　脱困境收拾整装重上路，徐驰有度向低行，雪驻冰消云开时，临高原之平台湖，水阔天低心欲豁。回看来时路，苍天佑我涉险而无恙，得凡境真人助唔脱困境，静心感慨几唏嘘，豁然心明若点灯，人莫分贵贱，心品有高低。执善念行善举，憾天动力无穷。

继之，车行蜿蜒归拉萨，日初暝，投店稍歇复步出，浅游大小昭寺并八廊街，藏庙商栈同相济，商栈惠万民，昭寺慰心灵，吾虽不谙佛，佛自照我心。于是，步藏寺而循藏传佛教之礼，转寺院拨经轮，祈万民同福世平安。

　　次晨，早起依约拜谒圣城布达拉宫。闻道是布达拉宫为西藏的吐蕃王松赞干布为迎娶唐朝的文成公主，特别在红山之上修建了九层楼宫殿一千间，取名布达拉宫以居公主。后吐蕃王朝亡而衰。五世达赖建立噶丹颇章王朝并被清朝政府正式封为西藏地方政教首领后，才开始了重建布达拉宫，时年为公元1645年。以后历代达赖又相继进行过扩建，于是布达拉宫就具有了今日之规模。

于是，掠前庭之繁花，仰高耸之金顶。晨曲步天梯，缓缓趋之上。扶厚重之土墙，蹬斑驳之石条。遥遥之远踏正殿，倚倚攀梯登高台。道听五世达赖之伟业，途说藏传佛教之教义。过宫殿拜灵塔殿、佛殿，穿经堂览庭院，见藏文化之精粹，沐藏佛教之洗礼，心灵得放空乎？

背圣殿而下，步转山者之屐，行至腿之颤颤。午歇，复蹈布达拉宫广场，立广场之阔地，仰国旗之高扬，布达拉宫与红山为一体，巍峨而的憾人心魄。移行向西而登药王山，平视布达拉宫骑山而生，远有瘠山之茫茫，近见坡上棘草之依依，中有布达拉宫、白塔与药王山相牵连，道曰此处为龙脉，佑藏域之久安。

候而至日暮，转折布达拉宫后花园，中有龙王潭水静无波成镜池，倒映圣殿之靓丽云飘逸。待得夜幕星河降，看天际蓝调炫妩媚，布达拉宫灯光璀璨另颜色。

　　观尽布达拉宫英姿，以慰莫名朝圣之心。抵藏域已过纳木措而未细端详，而与一圣湖失交臂，于是，辞布达拉宫而趋另一圣湖——羊卓雍措，亦算是作为川藏行的告别之旅。继而朝发拉萨而驰卡子镇，临山巅下瞰羊卓雍措海拔4400，山苍苍而寸草未生，不知夏日能否披新绿？亦或是砾石依旧仟草稀 ，来路若蛇行蜿蜒于漠，羊湖如玉浆浇灌于坳，天蓝湖翠秘境人影渺。尔倾，移行趋湖域极目辽为阔，远山巍巍与云接，碧水粼粼溢天边。水清无鱼砾石闪烁若精灵，山叠嶂云漫舞，高湖无声胜有声。高原之碧湖虽无草木之秀，却愈显苍山之健湖水之纯粹。冰川之冷峻深幽，雪山之皑皑、飞雪之不羁、山棱之肌健体魁，湖水之密而不发，大自然一切令人敬畏的力量都能在此得到体现和张扬。

坐卧石而思联翩，然，时终不待我又到说去时，续上路跨越斯米拉山口卡而上行抵海拔5400的卡若拉冰川。这里是藏域内离公路最近的冰川，于是，移步坡上望冰川，冰川经年若抹铅，暖阳之下冰川若生汗，缕缕青烟化为云。冰舌之垂垂前山苍苍，山健冰川小，又道雪线连年升，冰川能保乎？但愿不是看她最后一眼。

惆怅别冰川而折返拉萨，沿蜿蜒之道徐驰山下行，忽遇藏岩羊悠然下山行，这些山中的小精灵道是不大惧人，但在穿越公路时倒是保持了应有的谨慎，很是懂得一快、二慢、三通过的过马路守则，而过往的车辆也会彬彬有礼的让其先行，形成了人与动物和谐共处的良好氛围。

　　离卡斯拉冰川而返抵拉萨，也就意味着此趟历时十余天的川藏之行的结束。此番川藏行由川而入藏，飞成都而走川西，历春早，中路藏寨梨花早放不待客，赶林芝桃花簇簇还当时，再趋进拉萨恍若又还冬。感低域尚寒春盎然，叹高原萧瑟冰雪寒。难忘雪域得救助，更道人 间温情暖 。有道是布达拉宫之朝圣可寻慰藉净心灵，而吾却在风雪的川藏路上，普通凡人的施援，点亮了我的心灵之光。求法未必在寺院，悟道自在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