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貝古城的前世與今生

Lily King

—序言— 連續十六天《地中海郵輪之旅》最後一站的岸上旅遊，我們參加了郵輪給安排的行程，會去到世界文化遺產的“龐貝古城”。為了一睹這座被火山灰礫覆蓋了千多年神秘古城的芳容，我們不遠萬裏到此，所以這也是本次旅程中重要的一站。 或許，對大多數人而言，龐貝是一個既讓人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事實上，龐貝自18世紀重見天日以來，這座被埋藏逾千年的古城就一直令世人矚目。近年來，一系列新的考古發現，更是掀起了新一波的龐貝熱；如今，龐貝已成為熱門的旅行地。 由於“龐貝古城”是全世界遊客必到的打卡之地，每天來此的旅遊團體非常之多，為避免人流的湧擠，可以有充裕的參觀時間，導遊姐姐要求我們在一早9:00開門之前來到，在門口排隊等候，爭取第一批入內參觀的遊客，我們也確實做到了。 （下圖是龐貝古城市政廣場遺址） “龐貝”是亞平寧半島西南角坎帕尼亞地區一座古城，始建於公元前8世紀，公元79年毀於維蘇威火山大爆發。但由於被火山灰掩埋後，城市的街道房屋保存比較完整，從1748年起考古發掘持續至今，為了解古羅馬社會生活和文化藝術，提供了重要的資料。 在公元79年維蘇威火山爆發之前，龐貝古城一直是一個重要而又繁榮的人類定居點。作為一座原本適合生活的城市，龐貝是非常不幸的。居民因災難而慘死，幸存者只能選擇離開家園，整座城市的記憶也從此被世人所淡忘。 但作為一個時代的標誌，公元1世紀的羅馬城市風貌，被如此完整地呈現在我們面前，這種穿越時空的真實感，相比那些依賴書卷中的記載，龐貝古城的考古發掘變得更加難能可貴，它讓人們得以用另一種方式去緬懷和追憶那段獨特的歷史。 （下圖是規模最大的阿波羅神廟遺址） 維蘇威火山海拔1277米，據地質學家們考證，它是一座典型的活火山，數千年來它一直在不斷噴發，龐貝城本身就是建築在遠古時期維蘇威火山一次爆發後變硬的熔岩基礎上的。 可是，在公元初期，著名的地理學家斯特拉波根據維蘇威火山周邊的地形地貌特徵斷定它是一座“死火山”，當時的人們似乎也完全相信他的這一論證，對火山死活一事滿不在乎。 當地人更在火山的兩側種上了綠油油的莊稼，平原上到處遍佈著檸檬林和桔子林，還有葡萄園等其他果園。生活一切是那麽的美好、祥和。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座“死火山”正在醞釀著一場大災難。 （下圖是朱庇特神殿的遺址） 公元62年2月8日，一次強烈的地震襲擊了這一地區，造成了許多建築物的毀塌，我們今天在龐貝城看到的許多毀壞的建築都是那次地震造成的。（據考古記載，這些建築物自地震後直至79年龐貝城毀滅時，十幾年來一直都沒修復過。） 但是地震過後，龐貝人又重建城市，而且更加追求奢華的生活，根本沒有以為這是一場毀滅性災難的預兆。 （下圖是市政廣場巴西利卡大會堂遺址） 然而，龐貝城的歷史永遠定格在公元79年8月24日這一天。晚間時侯，伴隨著一聲巨響，維蘇威火山終於又一次爆發，紅色的岩漿從火山口噴射，飛濺至四周。巨大的威力使火山灰噴至萬米高空，將天空遮蔽，黑暗籠罩了整個龐貝；熔化的岩石如洪水猛獸般的流向街道，將驚恐萬狀的人們活生生埋葬，洶湧的厚約5.6米火山灰也毫不留情地將龐貝從地球上抹掉了。 到了1594年，人們在薩爾諾河畔修建飲水渠時，第一次發現了一塊上面刻有“龐貝”字樣的石頭；1707年，人們在維蘇威火山腳下的一座花園裏打井時，又挖掘出三尊衣飾華麗的女性雕像。人們以為這些不過是那不勒斯海灣沿岸古代遺址中的文物，沒有人意識到，一座古代城市此刻正完整地密封在他們腳下佔地近65公頃的火山岩屑中。 直到1748年，探險家們挖掘出了被火山灰包裹著的人體遺骸，這才意識到，公元79年維蘇威火山的爆發掩埋了古羅馬另一座偉大的城市；從那時起，大規模的考古挖掘隨之展開，世人才能得以目睹千年之後這顆蒙塵的明珠——龐貝古城。 （龐貝考古博物館中展覽的人體遺骸） 雖然龐貝最為人所共知的是它的滅亡如何慘烈可怕，但2000年前的龐貝卻因為自身的不幸而躲過了歲月的侵蝕，躲過了戰爭的浩劫，躲過了外來文化的侵擾和人為或自然的破壞，靜靜地在泥土深處等待重生之日。當後人扒開塵封已久的厚土，也順勢揭開了歷史的迷霧。 （宙斯神廟遺址，後面是維蘇威火山） 經考古論證，遠在幾個世紀以前，龐貝已經是個充滿文化和生活的城市。龐貝城的起源可以上溯至公元前8世紀，在羅馬人到來前，歐斯幹人、腓尼基人和希臘人就在此居住。依托於地中海天然良港的一座小漁村，逐漸發展為城市。幾十年之後，它商賈雲集，成為僅次於意大利古羅馬的第二大城。 （下圖是被城牆圍繞著的龐貝古城遺址） 龐貝古城位於維蘇威火山的南麓，據考古論證的復原圖，周圍地區是一片平原。這座小城四周有石砌的城牆，設有七個城門，十四座塔樓，頗為壯觀。 龐貝是一座充滿生機和活力的古城，從貿易公司到洗衣店，從釀酒師到酒店，這裏應有盡有，它由一個盛大的議事會管理，有許多知名寺廟和眾神守護。 龐貝古城還建造了一個大型港口，港口晝夜繁忙，為整個那不勒斯灣及更遠的地方提供服務。 （下圖是來自綱絡的龐貝古城復原圖） 龐貝的城市規劃與建築、商業貿易、宗教信仰、休閒娛樂以及人們從事的各行各業，為我們呈現了一個鮮活的城市樣貌，讓我們通過考古學家的發現、研究、推測、記載，來了解逾千年前這裏曾經的城市模樣… （龐貝古城主幹道阿波坦查大道） 城市中最寬闊的東西走向的“阿波坦查大道”貫穿整個龐貝城，並與很多街道相連。這是一條很大的商業街，街道的兩邊商戶雲集，還有酒吧、浴場、辦公大樓和住宅。 大街的石塊路面上明顯可見有被當年車輛碾出的條條車轍；可以想像當年在此大街上眾多的車水馬龍，來來往往，有多繁榮昌盛呢… 縱橫兩條筆直的大街構成了城內的主幹道，城內街道井然有序，四通八達。全城分為九個地區，每個地區的街巷交織，大街上鋪的全部都是石塊路，約寬五米，兩旁是人行道。 （阿波坦查大道與斯塔比亞大道交集點） 小巷的路面也是用石塊鋪成。 “阿波坦查大道”直通市政廣場和競技場。競技場有三面圍牆，是長方形的；市政廣場四周有許多宏偉的建築，這裏是龐貝政治、經濟和宗教的中心。雖然龐貝的城市人口不多，但仍擁有完備的希臘-羅馬市政設施。 （下圖是龐貝運動競技場的遺址） 這個宏偉大型的競技場足以容納整個城市的2萬多人口。它是角鬥士浴血搏鬥的場所。在這裏還發現了精美的劍和頭盔，在牆上還刻著角鬥士明星的名字。 市政廣場的東南面是巴西利亞大會堂，那是龐貝的最高建築，裏面設有法院和市政廳。此外還有一座兩層樓商業大廈，當地生產的葡萄酒、玻璃制品、東方的香料、絲綢和寶石等商品，都是在此商廈會上洽談成交。 （下圖是巴西利亞大會堂遺址） 龐貝在經濟和文化上都是古羅馬的中心，它首先幫助古羅馬形成了前羅馬文化，然後發展了羅馬社會，這一點從今天的廢墟中仍然可以看出來。 （下圖是市政廣場中市政廳遺址） （下圖是龐貝古城市政廣場的遺址） 駐足於市政廣場中，靜靜的感受著龐貝古城的前世今生，體會毀滅與重生的輪回。 重要建築圍繞市政廣場，有朱庇特神廟、阿波羅神廟、大會堂、浴場、商場等；作坊店鋪眾多，都按行業分街坊設置，連同大量居民住宅。構成研究羅馬民用建築的重要實物。 龐貝城內曾經的《宙斯神廟》復原圖 龐貝古城如今的《宙斯神廟》遺址 龐貝曾經的《阿波羅神殿》復原圖 龐貝古城如今的《阿波羅神殿》遺址 1 龐貝古城如今的《阿波羅神殿》遺址 2 在《阿波羅神廟》右側的廊柱間，有一個阿波羅的青銅雕像，應該是他搭弓射箭的形象。目前在這裏看到的只是複制品，原作已保存到博物館裏了。 據記載，龐貝城是由奧斯坎斯部落興建的。它北距羅馬300千米，西接著名的西西裏島，南通希臘與北非，是一座人口稠密，商旅雲集的城市。公元前89年，龐貝城被羅馬人佔領，成為羅馬共和國屬地，直到公元79年為止。那時，這裏已經成為富人的樂園，貴族富商紛紛到此營建豪華別墅，盡情尋歡作樂，成為聞名遐邇的酒色之都。 在廣場上，東南方向有一座門框上帶精美浮雕的建築，它就是“歐瑪齊婭樓”。歐瑪齊婭是個傳奇女子，她曾在古羅馬帝國大祭司家中做管家，後來嫁給龐貝大戶人家，並逐漸步入政壇。她最終成為龐貝地區維納斯神的祭司，還做了洗染和制衣工協會的領袖。在古羅馬歷史上她代表了非王族通過自已努力在政壇取得成就的傑出女性。這座建築就是她掏錢捐建的，據推測是作為洗染和制衣工協會總部。 （下圖是龐貝城的歐瑪齊婭樓遺址） 公元前2世紀的龐貝就建有食品市場，還依然能夠看到出售商品時的遺跡。位於市中心廣場東側的歐瑪齊婭樓，就是一個很大的綜合性市場。外廂高處有兩個相對著的大壁間是拍賣市場，專為拍賣唱價主持人而設；裏廂則是大型的洗衣場。 此外，這裏還是羊毛交易市場。走在空曠的公共市場裏，可以想像當年這裏熙熙攘攘的商品交易場景。 （下圖是龐貝城的綜合性市場遺址） 市政廣場的東北面是商場，在這裏店鋪林立，商品琳瑯滿目。據考古記載，當時在龐貝城的酒吧就有將近100多間，烤面包房30家、25個妓院以及眾多的手工作坊和販賣奴隸的市場。 由於這裏富商雲集，府邸建築開始大量出現。這些府邸或是位於喧囂的市中心，或是寂靜的街巷中。因地中海宜人的氣候，建築佈局時會在軸線上設立兩進的天井庭院。 龐貝城內有三個主要公共浴場，都被發掘出土，其中，“斯塔比亞浴場”是最古老的浴場。由於龐貝城臨近火山，地熱充足，周邊形成了許多天然泉眼，有利於建立浴場；在此，角鬥場、浴場成為了古羅馬人日常消遣的場所，同時也是每個羅馬城市必備的公共建築。 （下圖是龐貝最大的斯塔比亞浴場遺址） “斯塔比亞浴場”相當古雅，建於公元前2世紀，內有更衣室、溫水浴池、熱水浴池、遊泳池等，是龐貝城內出土的三座浴場中保存得最好的一座。據記載，當年在這裏出入的多為政客與城中的重要人物。 浴室內牆上的雕塑非常精致，連浴室內一個大理石浴盆也是價值連城。雙層設計結構的地板使下方冒出的蒸汽保持浴場內的溫度。還有浴室上方的天花板是多麽的美妙，在拱點中可以看到一個半拱頂，在那個半拱頂中有個圓孔用來透光透氣，並營造出絢麗的光線效果。這些完美細節，讓人感受到了羅馬人熱衷這些建築的原因。 緊鄰斯塔比亞浴場有一個巨大的空曠區域，這裏被稱為是浴場的體育場，體育場是去浴場前先健身的地方。當在運動之後大汗淋漓精疲力盡時，馬上可以走進浴場浸浴，蒸桑拿，遊泳… 圍繞著運動場的直角二邊是一系列的小隔間商鋪，它們是運動器械或浴場用品的專買店，另外二邊是有圓柱長廊環繞。 長長的走廊中圓柱成列，另一邊牆上佈滿了各種壁畫，有些依稀還能看到是描繪當時運動競賽的場景。 在龐貝城裏有多座劇場，與羅馬的一樣都為圓形。其中用大理石修建的圓形競技場，比著名的羅馬競技場還要早建51年。這裏主要表演角鬥，包括人與人、人與獸之間的角鬥，有時也舉行體育賽事。圓劇場外圍的圍牆高達2-3米，牆上繪有許多狩獵、競技的壁畫，反映出當年人們的生活狀態。 （龐貝古城保存較完整的圓形競技場） 在龐貝城的東南角，還有兩座露天劇場。一座用來演出戲劇，擁有3000個座位；另一座是小演奏廳，專門用於喜劇和音樂演出。 （下圖是龐貝古城的露天劇場） 龐貝城內，富豪的住宅也不少。這些豪宅的大門，大都有大理石圓柱和雕花的門樓。整個建築圍繞著寬敞的正廳，非常氣派。正廳很涼爽，高度可達十米。屋頂上有一個開口，雨水可從這裏流下，流入室內一個大理石盆內，這有些似中國人講究的風水建造，“肥水不流外人田”。 （下圖是龐貝古城豪宅遺址） 在圍繞著正廳的屋子當中，有一間房特別寬敞，既是辦公室，又是起居室，主人會在這裏接待來客並作起居休息。在這裏房間之間走廊的牆上繪有栩栩如生的壁畫，地板上也裝飾有馬賽克的鑲嵌畫。 （龐貝古城豪宅復原圖則來自綱絡） 龐貝城的富裕之家一般均有花園，主宅環繞中央天井佈置廳堂居室。花園中有古典柱廊和大理石雕像，廳堂廊廡多施壁畫，是古典壁畫重要的遺存。 這些壁畫都有較高的水平，它們被發現後，對歐洲的新古典主義藝術影響甚大。 這是來自龐貝古城“貞潔戀人之家”面包房的壁畫，歷經數千年火山高溫的塵埃埋藏，仍可保存著絢麗的色彩，連考古學家們都不明這是用了什麼染料作畫，至今還在研究中。 發達的經濟和完善的基礎設施，為龐貝居民的精致生活提供了物質基礎。通過其牆上生動的壁畫也反映了羅馬盛世生活的情景。 城中有一個尚在建設中的糧食市場，還沒等到建成就被火山岩漿呑沒，裏面堆放著許多大型陶罐、石碾等。 其中一處名為“農牧神之家”的著名住宅佔地0.75英畝，還有一些美妙絕倫的馬賽克鑲嵌畫，覆蓋在成千上萬塊石頭上面，另外還有描繪人類和神靈等工藝精湛的雕像。 雖然對於這些考古研究仍有爭議，但是對龐貝窮人或普通人生活的發現的確最有啓發性，它揭示了龐貝古城原來真實的生活面貌。圖片所見熔岩石磨及燒木柴的爐子，表明此地以前是一個麪包房。 （下圖是加工面包作坊的遺址） 穿梭在古城廢墟的大街小巷，進出於半毀的民宅、別墅、貿易市場、商鋪、面房、溫泉澡堂、倉庫以及劇場、鬥獸場、運動場、不禁使人心潮起伏，浮想聯翩。徜徉在古老的街道，感受著千年前遺留的氣息。 龐貝與羅馬其他城市一樣，盛行娼妓文化。據史料記載，這個僅僅只有兩萬多人口的龐貝城，共有妓院25家；擁有那麽多的妓院，自然不只是滿足當地人的需求，那些商賈和遊人更是重要的客源。 據英國《每日郵報》在2016年的報道，當局曾經派有研究團隊在龐貝古城進行考古時發現一家妓院，他們講述了在妓院牆上面的壁畫向我們展示了兩千多年前古代意大利人的“風情萬種”…。 （下圖是龐貝古城極盡奢華紅燈區遺址） “盧潘納雷”是龐貝古城最為出名的妓院，甚至還出現在了史料中。它建成於龐貝城毀滅的前幾年，是一棟兩層樓的建築，規模不大。位於龐貝城最老的、一個極盡奢華的紅燈區，街道兩邊曾經是最熱鬧的酒肆和旅館的聚集地。 （下圖是龐貝城的妓院-盧潘納雷遺址） 在“盧潘納雷”這家妓院裏，樓上樓下共10間房和一個廁所；每間客房門口都繪有不同內容的性愛壁畫，考古人員還在這裏室內牆上發現了100多個顧客留下的各種銘文。有的寫著他們光顧這裏的心情，有的記錄了他們到來的時間和同行人員姓名。這些都為研究當時的風俗行業提供了重的資料，非常有價值。 與古羅馬人奢靡相比，龐貝古城妓女的生活卻是非常的悲慘。這些妓女大多數是奴隸出身，有希臘和更遙遠的東方地區人的血統，遭受奴役之後，她們被送到了龐貝古城，成為性工作者，一輩子可能都不會獲得自由了。 如今，一些修復的妓院已經向遊客開放，例如盧潘納雷。這些妓院向人們展示了古羅馬人成熟的風俗行業，也使人體會到在那個瘋狂的年代，底層人民生活的悲劇。 “龐貝妓院”早前已經被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古羅馬人的真實享樂場景，以前也只能從史書的零碎記載中了解。直到龐貝古城的輪迴再生，才讓世人直觀感受到古羅馬人的荒淫奢靡。其中的風俗產業，就是最能體現這一點的證據。 在龐貝古物館裏收藏著一類特殊的藏品，那就是考古科學家依據出土的人體硬殼製作的人體塑像。在火山噴發的一剎那，無數的受害者在火山浮石、毒氣、火山灰的夾擊中喪生。火山灰包裹了他們的軀體，凝固了他們最後的姿勢，將龐貝人臨終前的所有細節都記錄了下來。 其實這些“人體化石”並不是真的化石，由於火山灰等噴發物的溫度，死屍很難保存下來，當時很多死者約屍體被火山灰裹住了，時間長了以後屍體都腐爛了，但是火山灰留下了很硬的空殼，考古學家就用了一個辦法，就是用石膏灌注，這樣很容易複製出來死者的塑像。這個做法是在1860年開始的，雖然這些人已經逝去將近2000年，當看到了他們在災難最後一刻所忍受的痛苦和慘狀，仍能給每一個來到這裏參觀的遊客以極大的震撼。 龐貝古城的歷史圖畫仍然還在拼接過程中。得益於世界各地的學者和考古學家的辛苦工作，今天才能讓我們感受到昔日的光景重新浮現於眼前，並在空間中感受到時間的魅力。 （下圖是龐貝城的斷牆殘垣城牆遺址） 龐貝古城已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定為世界文化和自然遺產，遊客們稱這裏是“天然的歷史博物館”，它每天吸引著數以萬計的來自世界各地的遊人們來這裏參觀。龐貝古城如今向遊人開放的只有其1/3，其餘部分至今仍還埋在地下呢… 在眾多的世界文化遺產中，龐貝城始終保持著獨特的姿態，它並沒有古羅馬帝國雄風的氣概，也沒有馬泰拉古城遺世獨立的曠達，更沒有西西里海納百川的寬廣。 世界文化遺產的價值不僅僅是其身上的歷史烙印，更是作為一種歷史鏡像而存在，通過它我們可以看到人類的昨天，映照著今天，展望著明天。 龐貝，“舉世聞名”的火山災難頃刻間將其化為烏有，災難毀滅龐貝也成就了龐貝，它注定會用另一種方式重新佇立在世人面前，千年過後，終迎新生。 龐貝，是一座因火山而興，也因一座火山而亡，更因一座火山而獲得永生的神秘古城。 圖片拍攝/lily（手機隨拍）文章編輯/lily（考古資料來自綱絡） 謝謝您的賞閱！🌹